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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透了雲層,撒向大地。
它拂照地整片天地都充斥著金色的光輝,再配上這邊的春景,真是讓人獨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只可惜,時至此刻,無論是那些苦苦探索四季谷的骨修,還是那些以逸待勞的骨修。
他們的日子都註定不會好過。
因為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已經有無數的煙塵開始湧動。若是遠遠望去,這些煙塵就像是烏雲墜地。
“快,結陣!”
自從那些外出探索的骨修回來之後,類似於這樣的狂吼聲便沒有消失過。每一次響起都是聲嘶力竭。
而這些人族骨修的確是很懂得配合,只是頃刻,便已經有無數的符文開始在人族陣營這邊衍生。
很快,伴隨著陣陣靈力波動仿若曇花一般綻放,一道道陣紋也如冰雪消融一般緩緩衍生。
“快快,還不……還不夠快!”
“追殺我們的荒獸是一群奇特的甲獸,它們一直都是以成群結隊的形式活動的。”
“它們之中的每一隻荒獸,個體實力都可以與第七境骨修媲美。這還沒有算上它們的體魄呢!”
“如果大家不肯拿出更多底牌來抵禦它們,那我們大家的營地就真的保不住了。”
“而且……而且這些荒獸的身上還寄生著一種奇特的植物荒獸,我們根本就不是那種植物荒獸的對手。”
“什麼!”
“怎麼不早說!”
“我也想說啊,可它們來的實在是太快了。所以請罪的話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只求你——”
……
人群中,那些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人話還沒有說完,那些體形磅礴如小山的甲獸便已是衝殺而來。
剎那之間,不斷瀰漫的煙塵將人族骨修這邊的營地籠罩。而那些甲獸也是化成一條洪流衝擊而來。
“鏘鏘鏘鏘——”
剎那之後,刺耳而又沉悶的金屬撞擊之聲響起。顯然,這些人族骨修剛剛佈置的陣法沒什麼用。
只是片刻,這片有著眾多人族骨修聚集的營地便被甲獸洪流吞噬。鋼鐵碰撞聲中,也有哀嚎之聲響起。
聚集在這裡的人族骨修固然都是一些第七境、第八境的強者,但也不是所有人的反應能力都很強。
面對如此狀況,有的人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做出反應。
而有的人,則是會在猝不及防之下瞬間被洪流吞噬。
且不說這甲獸的靈智如何,在真正見到這些甲獸,尤其是在領略過這些甲獸的實力後。
在場眾多骨修眼看著這道洪流就這樣湧過,無不是對此情此景感到頭皮發麻。
雖然他們之中也有人從一開始就猜到了,這些甲獸的體魄一定是十分恐怖的。
可當他們親眼看到,這些甲獸毫不費力地穿透他們佈下的攻勢,竟然只是在體表留下一道道劃痕時。
那個瞬間,他們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離譜,離了個大譜。
這樣的體魄,於他們人族骨修而言,恐怕也只有那些拼命煉體的體修才有可能擁有吧?
一息的時間未過,這些骨修便對這些甲獸起了濃重的忌憚之心。
他們只是來這裡尋寶的,這些甲獸終究還是太過於恐怖了。
若這四季谷之中的荒獸皆如這甲獸一樣,那他們說不得還真的需要換一種尋寶的策略。
若強取不成,那就只能去利用他們的智慧智取了。畢竟,世間生靈爭鬥的方式本來就有很多。
強橫強大的體魄固然重要,但人族能夠繁衍至今,還能夠讓自己的足跡遍佈整個世界。
人族所依靠的,絕不只是體魄。
而且,他們看著這些甲獸玩命殺人的樣子。他們可不會覺得,這些甲獸一定就是什麼有智慧的生靈。
然而,就在很多人族骨修避開了這些甲獸的第一次衝殺,為自己的劫後餘生而感到慶幸之時。
那些甲獸卻是齊齊停下腳步。
而後,在眾多人族骨修的見證之下,那些甲獸的身上突然就衍生出漆黑的藤蔓。
這些藤蔓將這些甲獸的軀體牢牢地包裹著,就像是給這些甲獸再度披上一層重甲。
“人族的傢伙,通通滾出去!”
很快,在眾多骨修那充滿震驚之意的目光注視下,所有的甲獸齊齊開口,發出一聲聲狂吼。
按理來說,這些狂吼之聲其實就是獸吼聲,不該有什麼特別的。但在這些甲獸的默契配合下。
最終,所有人都聽懂了這吼聲。
是的,這些甲獸就是要向在場的所有人族骨修傳遞一個意思。那就是最為簡單最為直白的——滾。
“哼!”
眼看著這些在往日裡就如同畜生一樣的生靈,現如今竟然也敢這樣對待人族骨修。
在場眾人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一臉怒容。有幾個人,他們更是開口冷哼,表達著他們的憤怒。
然而,那些甲獸在吼過一次之後便不再發出任何吼聲了。
它們只是停在原地,就這樣默默地凝視著眼前這些骨修。
荒獸畢竟是荒獸,這些人族骨修就算是再怎麼觀察入微,也沒辦法從它們的獸瞳之中看到太多東西。
很多修行靈道的骨修都想憑藉靈道手段探查一下這些荒獸,但他們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無邊怒意。
即便是大靈古殿的聖子親自出馬結果也是一樣,那些甲獸其實是能夠感受到他的特殊的。
但這並不代表它們就一定要選擇接受他,於這些甲獸而言,它們看到的所有人族骨修都是入侵者。
“吼!”
終於,就在很多骨修都在以為局面還沒有那麼差的時候,那些甲獸都是紛紛齊聲發出一道狂吼。
而緊接著,它們居然快速蜷縮起來,把它們自己蜷縮成一個個接近完美的鋼鐵圓球。
“不好——”
人群骨修這邊顯然也是有人察覺到了到了不對,但到了這一刻再作出反應顯然是晚了。
“砰砰——”
很快,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聲音響徹天地,那些甲獸開始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跳動。
從它們發動如此攻勢的那個瞬間開始,它們儼然就是在這天地間不斷移動的銅牆鐵壁。
相比於少數人的沉靜如水,大多數骨修都是一臉慌亂,都是開始不擇手段地逃離這裡。
逃跑,於這些人而言其實就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他們終究不是所謂的天才,更算不上是真正的強者。
相比於依舊還能冷靜處事的極少數人,他們終究只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骨修,沒有那麼多的底牌。
然而此刻,那些還能保持冷靜的人其實也沒有多麼好過。作為決定留下的,他們才是最苦的。
對於選擇敗逃的人而言,他們在逃跑之後還會受到追殺的風險是微乎其微的。
那些甲獸並不是很喜歡追殺這些人族骨修,畢竟,從始至終它們的目的都是把入侵者從這裡趕出去。
因此,相比於選擇逃跑的人,留下的人更符合它們對入侵者的認定標準。自然也會更容易遭受這攻勢。
而在此刻,不論是大靈古殿的聖子,還是日月神心閣的神子神女,還是什麼其他的天驕。
他們都在忙著對付這些甲獸。
在這之前已經敗逃的那些骨修說過的話,他們可是記著呢。雖然他們真正要找的寶物不是那些神礦。
但是,既然那神礦也是一種天材地寶,而且還數量極多。那他們就沒有讓其落入他人手裡的必要。
“真是麻煩。”
沉悶的聲音依舊還是不時地響徹天地,面對著那一個個威能恐怖的鋼鐵球,大靈古殿的聖子已然暴怒。
在發出一聲怒吼之後,他再度祭出他的戰車。伴隨著一陣虎嘯龍吟之聲響徹天地,他開始展露真實力。
很快,在很多骨修的見證下,大靈古殿聖子駕馭著戰車,開始與這些甲獸展開最直接的碰撞。
而相比之下,日月神心閣的神子神女則是紛紛出拳,讓天穹之中升起九輪烈陽九輪明月。
乍一看,那烈陽和明月就與真正的日月沒有任何區別。
而伴隨著它們向這方天地轟砸而下,那些甲獸也開始承受這一記殺招的恐怖威能。
“轟轟轟轟——”
隨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不時地就會有甲獸停下攻勢,倒在地上呈現出一副重傷之像。
然而,在完成如此恐怖的大殺招的同時,那對神子神女的臉色也是有些蒼白。
毫無疑問,這殺招的威能固然是恐怖的。
可作為發動這殺招的人,為了取得如此結果,他們二人也算是付出了莫大的代價。
於他們二人而言,靈力只是最為基本的一種損耗。
除卻損耗了靈力之外,他們還損耗了一種透過苦修才積累的精華。那可不是隨便就能彌補的。
不過,他們在發動的攻勢的確是讓這些甲獸潰敗。
藉助如此攻勢,他們的確是硬生生地在甲獸構造的大幕之上,硬生生地撕開一道口子。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也是有機會得以搶佔先機,直接就向著那方神礦的方向前行。
“天地眾火,萬千玄雷!”
“全部都聽我號令!”
同一時刻,從出現開始就一直都很囂張的東方離霆亦是強硬出手,演化他的神通。
只見此刻的他是一手火焰,一手雷霆。隨著他發出怒吼,他更是將火焰與雷霆拍在一起。
“轟!”
伴隨著一道恐怖的轟鳴聲震動整片寰宇,東方離霆身邊九丈儼然是直接被他演化成他自己的世界。
在他身邊九丈的世界裡,雷與火交織不斷,火助雷勢,雷成火威,恐怖的毀滅氣息儼然是在不斷醞釀。
於是,就這樣,東方離霆也開始默默前行。不過,他終究只是孤身一人,所以速度是比不了神子神女。
事情演變成這個地步。
那位大靈古殿的聖子倒是沒有趕快前行的想法,看他的樣子,這些甲獸似乎是真的將他給惹怒了。
此刻的他,居然放棄了前行的機會,只管對著這些荒獸衝殺著。虎嘯龍吟之間,大殺招是接連發動。
除此之外,其他的天驕亦是紛紛都在出手。
他們之中,有人是出身於一些三品勢力、二品勢力。
甚至還有人是出身於一些四品勢力的,然而這只是一個出身背景。
雖然,這樣的出身同那些頂尖的天驕相比可能是算不了什麼。但天驕與天驕之間相比。
比到最後,真正要比的就是各自的成長潛力,還有各自的實力。
骨修的世界就是實力為尊,自身的實力不夠強硬,就算你是超級道統出身的又能如何?
換言之,只要自身的實力最後強硬了,就算你只是一個四品乃至是五品的勢力出身的人又能如何?
人族發展之初,哪裡有什麼超級道統之類的勢力啊?
只要一個人足夠強大,那就算是讓別人把你一人當成一個道統,以這樣的方式來尊重你也是可以的。
因此,深知這條生存法則的天驕們,在這一刻是真的拿出了各自的實力和底牌。
他們都是在以他們自己的方式默默前行,縱然是知道他們自己的勝算可能不是很大。
該爭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會爭。
然而就在這些天驕還在展露他們各自的神通,還在不斷前行時,古青陽一行人卻是早就已經離開了。
“小琳琅,你真是立大功了。”
“舉手之勞而已。”
一路之上,這已經不是第五山河第一次誇讚樊琳琅了。而樊琳琅的回應,也是比較謙虛的。
不過,對於一向頗為沉悶的第五山河而言,這樣的道謝方式已經是充滿誠意的了。
在這種整個局勢都已經大亂的時刻,絕對不會有人能夠想到,古青陽一行人竟在四季谷暢行無阻。
當然,這都要歸功於樊琳琅。
若是沒有她的萬靈大冥骨,他們這一行人還真不可能如此前行。但誰讓樊琳琅就是有這一身骨頭呢?
從再度回到大荒世界的那個瞬間開始,她就註定要走上這條道,就註定要成為一個走在路上的人。
大冥主、眾生之主。
這些稱呼就是對她所行之道一些道果的一種稱呼,而在如今的樊琳琅看來,成不成眾生之主並不重要。
如果眾生依舊還是一成不變,還只是一顆又一顆棋子的話。那麼,她寧願不做那所謂的眾生之主。
當初在面對前世身的時候,她的前世身要她做一個選擇。
那個選擇,在她的前世身看來就是在眾生與古青陽之間選擇。
確實,於今生今世的她而言,這個選擇也是這樣。
但是,在她前世身的眼中,那眾生就是理想中的眾生,而古青陽則是那個即將毀滅大荒世界的魔頭。
可實際上,若真去看待事實。
那麼這眾生就應該是現如今的眾生,是還被天道牢牢地握在手中,擺弄命運的眾生。
這樣的眾生只能被稱為棋子,因為事實如此。而如今的古青陽也只是古青陽而已。
只要不是天道設局步步緊逼,古青陽還真不會成為那樣的大魔頭,因為沒有必要。
樊琳琅深刻地意識到。
其實古青陽也只是一個純粹的修行者,古青陽之一生,說複雜也算複雜,說簡單更是簡單。
古青陽有必須要救的人,也有必須要守護的人,更有必須要趕盡殺絕的人。
在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著他去做,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著他去一點點地完成。
無論是人還是其他的生靈,只要不擋在他的面前,不擋在路上,他根本不會去刻意地鎮殺它們。
她一直都很期待,期待著可以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如果這個世界是由她自己一步步創造促成,她會高興會幸福。
如果這個世界是由古青陽一步步地創造促成的,她也會如此。
但若是讓這個世界一直這樣,讓芸芸眾生一直這樣。那麼,這個眾生之主成與不成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若真當得起那四個字,她就應該把眾生放在她的心裡,她就應該去思考該如何讓眾生變得更好。
而不是像天道所預設的那樣,只是一味地把這個名號當做口號,像一個溺愛孩子的母親那樣肆意妄為。
凡人尚且知道,慣子如殺子。
她覺得前世的她是真的錯了。
在這一世她不想重蹈覆轍,她想讓她自己先成為理想中的自己,而後再把注意力放在芸芸眾生身上。
她覺得唯有這樣,才算是對的。
然而,在這一路上,古青陽也在不斷地嘗試突破那些枷鎖的束縛,在明悟他的解脫之法。
他能夠感受到,那份藏匿在他身體深處的力量究竟有多麼恐怖。
可就是因為這些枷鎖,他還辦法動用這些力量。
這當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他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已然是嘗試過千種萬種突破的方法。
但他失敗了。
因為他一直都沒能找到那個最為關鍵的點,沒能以那個最為關鍵的點為出發點再去嘗試。
然而就在馬車還在前行的時候,一個渾身浴火繞雷的青年也已經於悄無聲息之間擋在車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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