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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初到西荒之時,他也和這世上千千萬萬的骨修一樣,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身份、低調做事。
雖然他那個時候已經是一位魔修了,但因為實力弱小,再加上對西荒的環境一點都不熟悉。
所以,他還是選擇小心行事。
然而事實證明,就算是一個人可以把事情做到如此程度,隱忍到這樣的地步。
當別人真想刁難你的時候,麻煩還是會降臨。他當初就是這樣,被幾個大宗門的弟子纏上。
那件事是起因,還是因為他得到了一種可以養魂的天材地寶。
起初,那幾個宗門的弟子是爭先恐後,紛紛想低價收購他的寶物。他自是不想與這些人起爭端的。
故而,他的選擇是以最快的速度直接離場,就此直接消失在這些人的視野裡。
卻不曾想,他的離場終究還是為他換來了一場追殺。
最後,他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是手段盡出,拼死抵抗。
起初追殺他的人都是紛紛隕落在他的攻勢之下,但在那些人之後還有那些人的宗門之人不斷趕來。
當初的他本以為他會隕落,會以那場大戰為他的人生劃上句號。可就在那個時候,劉寒出現了。
作為成名多年,西荒人盡皆知的超級大魔頭。劉寒只是一經出現,便直接嚇跑了很多人。
但終究還是有那麼一部分人,他們還是想要找機會搶奪他的寶物。最後,這些人也被劉寒給一一斬殺。
那是他和劉寒的第一次相見。
為求一條生路,他本是要將寶物直接送給劉寒的。但劉寒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在拒絕了別人眼中炙手可熱的寶物之後,劉寒跟他要了一壺酒。
古青陽本以為那只是一場邂逅。
直到後來,當他在西荒的某個秘境之中因為同樣的原因,又被諸多道統的子弟堵著追殺之時。
劉寒,再度出現了。
那個時候,劉寒只以一人一劍一壺酒,就殺穿了整個秘境。
劉寒搶奪了諸多寶物,更是將這些寶物盡數贈予他一人。
從那之後,他與劉寒結伴而行。
他曾在那個秘境裡身中奇毒,毒名“噬牙劫”。凡是沾染此毒者,都是先失去原本的牙齒,再生新牙。
一但讓這些新牙長成,中毒的人便會被吞噬一切生靈的殺念、慾念所影響,從而徹底變成一個怪物。
而且,中毒的時間越長,在中毒之後吞噬的生靈越多,中毒者的意識就越是不會清醒,命骨也會變化。
就是因為身中此毒的緣故。所以在後來,當他和劉寒結伴而行,共同在西荒闖蕩的時候。
他們二人,又被稱為酒吃二魔。
這個稱號的由來,就是因為劉寒嗜酒如命,而他則獨好生吃對手,吞噬諸多生靈煉化修行。
那段闖蕩的經歷讓他印象深刻。
他清楚地記得,有無數次,就在他快要因為身上的毒而失控時,是劉寒出手將他鎮壓,直接把他打醒。
雖然說,劉寒打他確實打得他很疼,有好幾次更是差點沒給他打到瀕臨死亡。
但若是沒有劉寒,他怕是早就已經死了。別人都說劉寒很可怕,可在他看來,劉寒並沒有那麼可怕。
也許在西荒諸多骨修眼中,劉寒就是一個一言不合便會殺人,更是出手就滅人滿門的絕世大魔頭。
可只有他才知道,當他們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時,劉寒也會和街上那些滿街瘋跑的孩子玩耍。
而且劉寒雖是嗜酒如命,但劉寒喝酒卻是極有原則。
救人一命不要別的,只要酒。
劉寒可不止是對他這樣。就算是對別人劉寒也是一視同仁的。類似的情況,古青陽見證過很多次。
而且,就算是參與某些頗有身份的骨修擺下的宴席,劉寒赴宴若遇到看不起的人敬酒,也是一律不喝。
如果說,那個時候的他更像是一個活在條條框框之中的人,那麼劉寒就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人。
別人說他劉寒是魔,那他劉寒就是魔好了。古青陽只能從劉寒身上看到三個字——無所謂。
對生對死無所謂。
對於罵名無所謂。
對虛假虛假的人世,同樣也是無所謂。如果說在遇到劉寒之前,古青陽就和這世上的很多骨修一樣。
被條條框框所束縛,被各種各樣的規則所約束,凡是做事總是要有所顧忌……
那麼,在遇到劉寒之後,古青陽那內心深處被壓抑許久的天性,便得到了釋放。
同劉寒結伴而行的那段時間,古青陽活得越來越隨性了。
與劉寒的相遇,導致古青陽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率性而為就是魔性的真實意義。
而古青陽也是在後來才悟到,魔是無形無相的。所謂的魔,不過是世人一起想到的一種具體印象而已。
魔究竟是什麼?
對於這樣的問題,每個人都該有不同的答案。實際上,率性而為可以算是魔,小心翼翼也是魔。
他和劉寒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在分別的那一天,他送了劉寒很多很多偷偷收集的美酒。
而劉寒,也送了他一張烤肉的方子。劉寒還告訴他,讓他以後再有肉了不要生吃。
肉要烤著吃,那才叫香呢。
再後來的很多年,他和劉寒就一直都沒有再見過面了。直到很多年以後,他才偶然得到劉寒的訊息。
然而他得到訊息的時候,劉寒已經隕落。那訊息中說,劉寒是被人設下了殺局圍攻至死的。
這導致他後來親自去了西荒。
於是,那個曾經最懂得小心翼翼行事的人,以最為率性而為的方式替他那位修行路上的好大哥報了仇。
殺人滿門,滅人道統。
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他的手段之狠辣,甚至都讓很多骨修相信,那是劉寒再生。可實際上那也不過是一場復仇而已。
“小子,這從今以後啊,你可得記住了,殺人一定要殺乾淨。否則你都不用等到因果迴圈,你就沒了。”
“我乃劉寒,酒魔劉寒!”
“你們若想殺我,那就儘管來殺好了。一壺酒的功夫,信不信我劉寒能殺盡你們所有人啊?”
“呵呵哈哈哈——”
“千杯盡日月,萬飲盡山海。”
“酒香真魔路,唯我劉氏寒。”
“小子,肉得烤著吃,才香。”
……
一陣陣微風拂過古青陽的臉,撩動著古青陽的髮絲,讓沉浸在回憶之中的古青陽悠悠醒轉。
同一時刻,劉家的那些人還有那個柯家的柯北,則紛紛都是在凝視著古青陽。
顯然,今日的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終歸還是古青陽一人說了算。儘管古青陽曾表示過,不會殺他們。
可歸根結底,他們是不佔理的那一方。要他們就這樣離開,他們多多少少還是不放心的。
“呼——”
“你們走吧,那個叫劉墨玉的小姑娘,從今以後,還是少這樣蠻橫行事比較好。”
“今時今日我可以放過你們,換了別人,還真不一定會放過你們。人這命就只有一條,且行且珍惜吧。”
……
輕輕嘆息一聲之後,古青陽向不遠處揮了揮手。很快,天水商行的侍者便來到他的身邊。
一枚枚空間戒指被放在古青陽的手上,古青陽放出自己的神識,只是微微察看,便已看到無數美酒。
今生若是有緣,他定然還會再看到劉寒的。
只是今生的他們,能否像前世一樣逍遙,可就不一定了。
古青陽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也只是黯然神傷一下。片刻後,他又抬頭看向了天穹。
“轟!”
同一時刻,一道流星一般的人影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就把地面轟砸出一個大坑。
這墜落下來的人,就是那個劉家的人。時至這個時候,這個劉家人明顯是沒辦法繼續囂張了。
只是一番對決,在樊琅琊的強勢出手之下,這個劉家人終究還是被樊琅琊硬生生地擊殺了。
而在此刻,其他的劉家人卻是心情複雜,萬萬不敢憑著這件事找古青陽的麻煩。
他們本是想借勢壓人,來體現和彰顯一下他們的“高貴”。
奈何,真要比借勢,他們跟古青陽真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所以,在如今的局面之下,他們也只能認栽。不過他們也很慶幸,好在家族交代的事情沒有弄砸。
“劉家的諸位請隨我來,合作的事情,會有商行的人跟你們繼續洽談下去的。”
“古公子,小姐很早的時候就曾說過,她說她會和青竹小姐嘗試著把那些美酒賣到大荒的每個角落的。”
“每個角落?”
聞言,古青陽心中一驚,更是在同一時刻驚撥出聲。
然而墨蘭只是微微一笑,隨即就點點頭道:
“是的,就是每個角落。”
“小姐說了,青竹小姐的酒乃是真正意義上的酒中絕品。”
“這世間愛酒之人無數,自會願意為此等美酒付出代價。”
“而且青竹小姐也說過,從今以後只要是你來拿酒,隨便拿。”
“這——”
聽到墨蘭的話,古青陽不由得露出苦笑。
雖然說,那兩個女子這麼做事的確就只像摯友之間的關心。
但是,他心裡清楚,慕容青竹的確是只把他當成了弟弟。
但那洛水仙,她可不一樣。
人間流傳著一句話,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
現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了。
不過他也清楚,到了未來,也是一定會有那麼一天,足以讓他做一件事就把所有的債都給還清。
從目前來看,洛家的確是站在他這邊的勢力。但洛家終究不是妙音仙宗,洛水仙,則不是蘇玥。
終有一日,當天道的殺局徹底形成,再度降臨之時。就算洛水仙和洛紅塵不會對他出手。
這對兄妹也無法保證,洛家的其他人不會對他出手。
因為洛家,還有別人。這人世間也不全是他的朋友、道友。
這是一件符合事實常理之事,註定無法被改變。哪怕他已經在改變芸芸眾生,這個事實依舊不會改變。
“這是一門神通,你拿去,也給我記住了。這門神通,只能由你和小竹來修行。”
“如果你信得過我,那就一定要修成這門神通。在未來,註定會發生一些事情。”
“有了這神通,可保你和小竹一生無憂。就算是我想到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你們也有選擇的權利。”
“那……小姐呢?”
聽到古青陽突然如此說,還遞出了一枚新的空間戒指,墨蘭的神情不由得變得緊張許多。
而她首要關心的人,也和古青陽預料的一模一樣,是洛水仙。而不是小竹,更不是她自己。
“放心,她若有事,我是一定會去的。承諾與我而言是什麼,你最清楚了。”
“墨蘭謝過公子!”
在得到了古青陽的答案之後,墨蘭竟是眼含熱淚,於這半空之中直接給古青陽跪下,鄭重地行了一禮。
這一幕,更是直接就把劉家的人還有柯家的人全都看傻了,一時之間不由得更想知道古青陽的身份。
然而,他們註定是旁觀者。
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能夠知道的。而實際上,墨蘭會如此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墨蘭會如此,說白了也只是因為一個字,那就是——信。她信任古青陽,更信古青陽的話。
她畢竟是經歷過神荒秘境一行的人,神荒秘境之中,古青陽的風采她可是親眼目睹過的。
古青陽那一句“我的命是不值錢的”至今還被她銘記於心。
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當初的神荒秘境一行,記住那個神明一樣的青年的人,又豈止是洛水仙。
“保重,我們走。”
留下最後一言以後,古青陽便毅然轉身,頭也不回地帶著第五山河等人齊齊離開。
而墨蘭則是瞬間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些人,帶著他們向天水商行走去。
至於劉家的這些人,他們在給柯北留下一個眼神之後,也是沉默著跟在墨蘭的後面。
相比於那個族人的隕落,顯然還是跟洛家的合作更為重要。
因此,這收屍善後的事情,也就只能由柯北來完成了。
此時此刻,柯北雖是無言,卻也明白劉家這些人的意思。故而,他只是無奈地苦笑。
不過,當柯北低頭回到地上的時候,他還是注意到,有很多骨修都在興致勃勃地盯著這般場面。
“看什麼看,都散了!”
眼看著這些人如此,柯北心裡自是生出一陣陣無名怒火,於是他怒吼一聲,使得人群化作鳥獸散。
但柯北這一嗓子也使得天水商行的人注意到他,於是,也有很多道目光集中在柯北的身上。
“不是,我說這——”
柯北抬頭,剛想繼續罵幾句,便看到諸多黑衣人都在凝視著他。如此一幕,也讓柯北瞬間噤若寒蟬。
“嘿嘿,我馬上就走。”
柯北笑了,笑得比他家裡那些用心種植的盆栽還要燦爛。那般笑容真是讓人看不出來,他有多無奈。
可實際上,柯北的心裡到底有多苦,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然而,他無奈也是真的無奈。
是了。
他還能罵誰呢?還能說誰呢?在這西南大漠,他的能力貌似不小,他背後的勢力貌似很強。
可在真正的龐然大物面前,所謂的柯家、林家這樣的世家勢力,終究也就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
“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呢?古公子,給我們一個合適的建議吧。”
“第五,你這小子近來很是猖狂啊,是不是又活夠了?”
“誒,古公子說這話是作甚,真是好生兇狠啊。我第五山河一向都是正人君子,是眾骨修之楷模!”
“額——”
晚風徐徐,月掛天穹。
等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地差不多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他們這一行人走在路上,反而是無家可歸。
如今的樊琅琊再也不需要為樊琳琅而奔波了,他倒是有了時間可以追尋他自己人生的意義。
至於樊琳琅,她則是和古青陽兩人一樣,要修行。至於究竟是去哪裡修行,並不重要。
他們四人,若是分散開來,其實都是中流砥柱一樣的存在。
若是讓他們孤身一人在一個道統之中,他們每人都能獨當一面。
但隨著他們一路前行,隨著他們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在這不知不覺中,古青陽儼然是成了主心骨。
樊琅琊面對這人世的經驗固然也算豐富,但樊琅琊就像是前世的古青陽一樣,被條條框框所束縛。
論認知,他比不上古青陽。
至於第五,他的情況也和樊琅琊差不多。還有樊琳琅,這丫頭倒是真的無條件信任古青陽。
然而,就在古青陽和第五山河像往常一樣鬥嘴的時候,古青陽也聽到一陣談論之聲。
“都快三個月了,還是沒有找到樊家那對兄妹。兄弟們,這我們回去可怎麼交差啊。”
“哼,他們家族的人就是一群廢物。這種事情居然也要讓我們做,公會到底怎麼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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