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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陽並不知道他這次冥土一行到底用了多長時間,等他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地好像沒什麼變化。
但當他再度走在西南小城的大街上,他卻是實實在在地,有那麼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個地方他已經來過一次了。
如今再來,他的心裡卻真是沒有半分熟悉之感。哪怕他清楚地記得這座小城的一切。
而這一次,陪著他一起來這裡的人也依舊還是那些人。第五山河、樊琅琊還有樊琳琅。
從外表上看,古青陽自己是沒有任何變化的。第五山河他們的變化倒是極其之大。
從前的第五山河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含蓄,就像是一柄藏劍於鞘許久的鋒銳長劍一樣。
從前的第五山河會讓人覺得,只要不去主動招惹他,他便不會主動傷人,他只會是那個內斂鋒芒的人。
而現如今,第五山河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
出鞘、飲血,回鞘。也許這就是第五山河在魔之亂淵的蛻變。
蛻變之後,哪怕如今的他還是想要像以前一樣收斂,他也很難再恢復到之前那樣的狀態。
因為他的心境已經變了。
從前的他,活得也很精彩,但他總是在用他那套相當保守的原則面對這個世界。
可能是因為深知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強者,深知人外有人的道理。
所以他在面對所有人的時候,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可殊不知,他與這個世上大多數年輕骨修相比,絕對能被歸類於眾多年輕骨修中最為出色的一批人。
從前的他,實在是太過於看輕他自己了。而魔之亂淵一行,則是讓他體會到了一些新的東西。
或許,在過去的那個“他”的眼中,世界就是複雜的,是強者如林也是危險重重。
事實上,現實固然如此。
但他作為一個年輕人,卻是失去了最為重要的心氣。年輕人當是敢想敢幹,敢拼又敢殺。
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在抓住機會之後一飛沖天,如那傳說中的鯤鵬荒獸一樣扶搖直上九萬里。
過去的他,就是少了一份這樣的心氣。而現在,一切都已經和過去有所不同了。
在同那些實力恐怖的老怪物們交過手之後,他才意識到,原來這些老怪物們就是這樣,不過如此。
過去,在很多人的眼中,包括在他的眼中,那些老怪物們一直都是頂樑柱級別的無上存在。
那樣的一群人,總是被視為是一個道統、一個宗門、一個家族的真正底蘊,是不可被撼動的存在。
可實際上,那些老怪物們也和別的骨修一樣。
他們也會為了利益放下臉面,更會不擇手段地達成目的。
甚至,真到了出手的時候,這些老怪物能做出來的事情,更是要比別人想的還要離譜。
而歸根結底,真正能支援一個人在這大荒世界之中立足的東西,其實還是實力。
自古劍修多傲者。
自古劍修多強者。
傲者多強,強者亦是多傲。這是第五山河在離開魔之亂淵以後,明悟到的一個道理。
樊琳琅曾送給他無數強大劍修的傳承,任由他去接觸,任由他去選擇和修行。
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他自己的那把劍。
因為他的直覺在告訴他,如果他選擇了別人劍,那從今以後,他就一定不會是古青陽的對手了。
時至今日,哪怕他已經見識過古青陽的實力了,他也仍然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造成他當初立下的執念。
他的執念是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戰勝所謂的“古葬仙”,打敗這個強絕一世的對手。
第五山河自己也明白,他的這個執念其實是很難被他完成的。
因為古青陽的確很強,強大到足以碾壓傳說中的至強命骨。
這樣的人,古今罕見,甚至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更後無來者。
走在路上的時候,第五山河就在想,他選擇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同齡人作為對手,似乎是的確不妥。
可現如今的他正值年輕,一個年輕人若是沒有遠大的理想,若是沒有一個足夠大的目標,豈不遺憾?
雖然他也知道,若是他在未來的某一天還是敗了,他也一樣會因為失敗而感到遺憾。
但是,不趁著年輕去拼一次,他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而樊琅琊也和第五山河一樣,自從離開了魔之亂淵以後,整個人看上去都好像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前的樊琅琊,完全就是一個時時刻刻都在隱忍的人。
家族之人的追殺、旁人的冷嘲熱諷,還有這些年不公的經歷……一直以來,他將所有的事情隱忍。
在這些年裡,他就只有一個人生目標,那就是決心要把他的妹妹救回來,讓妹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為此,在他和古青陽還是陌生人的關係時,他就可以放棄男人的所有尊嚴,只求古青陽能給他靈藥。
其實,在他放棄尊嚴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像這個世上的其他苦命人一樣麻木。
也許他是早就已經麻木了。
也許,他還沒有那樣麻木。
在大冥王冢,他得到了他妹妹為他準備的機緣。他得到了那些自歲月中積累下來的無上傳承。
站在尋常骨修的角度去看,他所得到的似乎就只有這些東西了。可實際上,他所得到的不是隻有這些。
除此之外,他還得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那是一些人生感悟,也是他變強的信念。
他明悟到的東西,和第五山河明悟到的東西極其相似。
這,可能也是他們兩個人現在看起來很像的原因。
而且這件事不單單是別人也能感受到,就連他們自己,也一樣會覺得對方與自己是同一類人。
這到底是真實的感覺,還是一種所謂的錯覺,他們從沒有去糾結過什麼。因為這並不重要。
在逃出魔之亂淵以後,相聚之時古青陽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修行路上能有同行者,是一件幸事。
那個時候他們初聽此言,只是對那樣的話頗有感觸。
如今同行一路,有了共同的目的地,他們卻是對那話感觸頗深。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他們跟隨古青陽一路前行。漸漸地,他們相互之間也習慣了變化之後的對方。
還有古青陽,他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也漸漸找回了曾經闖蕩大荒的感覺。
唯有樊琳琅,當她以如今這樣的身份回到這個世界。
她心境的變化,她這個世界的看法、對芸芸眾生的看法,都和以前有天壤之別。
……
而就在他們這一行人一邊適應著這個世界,一邊又趕往天水商行的時候,這座小城也變得愈加熱鬧。
起初,可能是因為離開這個世界許久的緣故,所以他們並沒能察覺到這個世界乃至是這小城的變化。
但隨著時間久了,他們走過的路越來越長,見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就發現了不對。
他們所在的地方只是靠近南域。
歸根結底,這裡還是西南大漠。
放在平時,這座小城縱然是偶爾看著會繁華一些。但在大多數的時間裡,這都是一座平凡的小城。
可現如今,古青陽看著這座小城卻是覺得,它的繁華程度已經能夠同中洲的某些大城相比了。
古青陽倒也是想到了大冥王冢出世的事情,更是想到了後來的魔之亂淵出世。
但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因為大冥王冢和魔之亂淵空間重疊,那裡的空間已經坍縮了不少。
原來,那裡的確是和這座小城相隔不遠的。
但在後來,魔之亂淵已然是和這座小城相隔很遠。
如果不是因為古青陽想來這裡取酒,在半路上,他們這一行人還真是要改換目的地了。
而就算是全力以赴地趕路,他們趕路也足足用了五天的時間。
再加上進城之後的經歷,種種跡象似乎都在表明,這個世界的變化真的很大。
只是這變化究竟是侷限於一座小小的城池,還是已經波及某一片區域亦或者是這世界……
這,古青陽就不知道了。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變了,大家小心一些吧。因為這魔之亂淵,那些大勢力的人恐怕是真的來齊了。”
“無妨,有你古兄在,我覺得我們也不可能出事。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那惹是生非之輩。”
“但願如此吧。我們沒問題,保不齊那些人不會有問題,接下來,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行。”
眼看古青陽如此認真,第五山河只是點頭,隨後就收斂了他身上的鋒銳氣機,整個人都內斂了許多。
同一時刻,沉默寡言的樊琅琊更是直接取出一身寬大的衣袍穿上,也給樊琳琅套上這麼一身行頭。
眼看著樊琅琊居然如此認真,穿上的衣服更是和黃沙的顏色一樣,古青陽也是忍俊不禁。
樊琅琊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太較真了。
至於樊琳琅,她眼看著她的哥哥如此,也是沒怎麼反抗。
這是他們兄妹二人之前行走大漠的行頭,凡是常年生活在大漠之中的骨修幾乎是人手一套。
對於他們這些常年混跡在西荒各個大漠的骨修而言,有這身行頭,基本上就是西荒骨修的證明。
這些年來,對這衣服,他們兩個一直都是時穿時不穿的。
因為,他們的家族至今還保留著他們穿著這衣服的畫像。
配合以家族秘法制作而成的追殺令,在某段時間裡可是傳了很遠,被很多骨修得到。
在那段時間裡,也不止是這種衣服,其他的各種衣服、各種偽裝手段他們兄妹倆都嘗試過。
最終,依靠著各種手段保命,他們依然還是頑強地活到現在。
只是在那一次之後,這衣服他們就真的很少會穿了。
因為他們擔心會被再度追殺,但事實證明,除非是樊家那些想殺他們的人都死絕了。
否則的話,追殺是不會停止的。
樊琳琅本以為這衣服早就被她哥哥給扔了,沒想到,這衣服居然也被保留到了現在。
在穿上這衣服的一瞬間,樊琳琅本打算出言提醒一下她哥哥,告訴她哥哥如今的他們不需要這樣。
畢竟,他們的變化太大了。
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尊重她哥哥的決定。
至於第五山河,他則是默默地凝視著眼前已經換了行頭的二人。
其實第五山河並沒有在想其他的事情,他只是在想,他是不是也要在什麼時候搞一身這樣的行頭。
在西荒修行的諸多規則他也是早有耳聞,如今得以一見,再結合古青剛剛說過的話。
他突然覺得,這偽裝其實還是很有必要的。
年輕人有心氣歸有心氣,該隱藏自己的時候還是要隱藏自己。
畢竟,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天才也只能被稱為天才,而萬萬不能被稱之為是真正的強者。
不過很快,第五山河又想到了古青陽。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古青陽面對群敵狂笑的模樣。
“這傢伙,真的需要偽裝嗎?”
想起古青陽面對一眾敵人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狂妄和傲然,第五山河提出了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
對這個問題,他的心中似乎是有答案的。但那個答案,卻也未必就是合適的答案。
“第五,有時間也去搞兩套這樣的衣服吧。不出意外的話,我打算長期在西荒這一帶活動。”
“等取完酒之後,我就要深入西荒了。到時候迎接我的必然會是一場漫長的修行。”
“我也不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以我目前的能力,有很多事情都是我解決不了的。”
“為了避免麻煩,我也只能這樣選擇。行走在大荒之中嘛,太過囂張了反而還是不好。”
“行。”
……
聽到古青陽如此說,第五山河還是點頭答應。不過他在點頭答應的時候,他的嘴角也抽了幾下。
說實在的,雖然古青陽的話一直都是與“低調”二字有關。
但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能夠想到古青陽穿著這衣服,跟這世上的諸多強者叫罵拼殺的樣子了。
“我們到了。”
同一時刻,樊琳琅出聲提醒。
眾人抬頭,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天水商行的門口。而這也已經是他們第二次來到這裡。
上一次,他們來到這裡是為了過去養魂草。那個時候,因為種種原因倒是也弄出了不小的風波。
不過那樣的風波,對於偌大的洛家而言可不算是什麼。
因此,古青陽可以毫無顧忌地離開那裡。
至於那些本就算是地頭蛇一樣的大家族們,倒也沒有因為那件事主動找他尋仇。
現如今,故地重遊,天水商行依舊是一副人滿為患的樣子。
當然,可能也是因為受到魔之亂淵出世的影響。
如今的天水商行,看上去真是繁華了不止一倍兩倍,而是繁華了幾十倍不止。
同一時刻,古青陽也取出了小竹留給他的信物。這東西,才是他本人來到這裡的證明。
雖說,人家天水商行的人是本就有一套識人辨人的方法。
但現如今的情況不同以往,那些人能不能把他認出來,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為了提高辦事的效率,古青陽還是打算要穩妥一些行事,主動一些把事情辦好。
然而,就在他要主動找上這商行之中的侍者時,在他的身後,卻是有一道嬌嗔之聲響起:
“起開,別擋路!”
剎那之間,古青陽散開自己的神識看向身後。而他入目所見的,則是一個模樣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子。
那女子身著一襲白色衣裙,衣裙之上有金絲作為點綴,更是以銀絲繡著一條大白蟒的圖案。
“劉家,白蟒支脈?”
只是片刻,結合著這個姑娘給自己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古青陽便已經憑藉前世記憶下了定論。
那種很是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感覺,還是在神鹿書院大夢之時,劉子胤給他的感覺。
他能確信,能給他這種感覺的人一定是西荒西北地帶劉家的人。
畢竟,也只有劉子胤的同族之人才會有一樣的氣息。
而在前世,他也曾與劉家打過交道,尤其是同劉家白蟒支脈的人,私交很好。
“喂喂!你這個人,莫不是一個傻子?本姑娘已經提醒你一句了,怎麼還不讓路!”
“哼!”
陷入到回憶之中的古青陽還沒來得及答話,樊琳琅便已經抬頭冷眼看去,美眸之中盡是殺意。
同一時刻,那女子在聽到樊琳琅冷哼之聲以後也看向對方。她本是不想對樊琳琅示弱的。
奈何,樊琳琅這一眼,眼眸中的殺意實在是太過可怕,讓人覺得難以招架,根本不敢面對。
“墨玉妹妹莫怕。”
同一時刻,更是還一道聲音猛然響起,而後更是有一人,直接就對著樊琳琅轟出一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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