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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自天穹深處而落,它讓群山白首,讓整天地銀裝素裹。而在這高山流水之間,也有無數生靈復甦。

冬已去,春已至。

四季之中,春的確是最具生機的時季。而在以往,每逢春來,天地萬物也是生機盎然。

而今時今日雖然還是和以往的那些時日一樣,但對於妙音仙宗的諸多弟子而言卻是有些不一樣。

今天,是古青陽離開的日子。

按理來說,本來該對古青陽的離開感到不捨的也就只有蘇玥。可事實並非如此。

事實是幾乎所有的妙音仙宗弟子都對古青陽的離開感到不捨,不願讓古青陽就此離開。

而她們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古青陽在這些時日裡,為她們的修行造就了不小的福廕。

妙音仙宗的藏書閣,本來已經是一處收錄天下奇書的絕佳之地。

但古青陽的到來,卻是使得這個地方的品階還要再上一層樓。

因為古青陽為藏書閣留下了不少正魔兩道的典籍,而且那些典籍也都是古青陽修改過的。

對於這些一心問道求仙的女子而言,古青陽留下的東西並不會影響她們自身的仙道。

因為古青陽已經貼心地將那些書籍中的糟粕盡數剔除,縱然是留下的東西,他也為其做好了註釋。

而且,無論年前年後,只要有人前來尋他,他都會悉心認真地為其解修行迷津,做到答疑解惑。

可以說,蘇玥在漫長歲月中一直沒能做到完美的一件事,就是這樣被他給徹底地解決了。

而妙音仙宗的一眾弟子們,她們的修為在這段時間也的確是進步的異常神速。

在這段時間裡,提升一兩個大境界於她們而言是再正常不過。

而提升三四個大境界的人,也不是完全不存在。

由此可見古青陽的可怕之處,不過好在,對於妙音仙宗,古青陽也是把這裡當成了半個自己家。

對於妙音仙宗的弟子,他是能幫則幫。而他的舉動,也是使得這些人在無形中真正地認可了他。

甚至,有不少妙音仙宗的弟子都在不知不覺中,將尋找道侶的標準定在了古青陽這個標準上。

然而,放眼整個大荒世界,像古青陽這樣的男子,也不過就只有古青陽自己一個而已。

所以,她們心中的模糊影子,怕是很難再找到合適的替代者了。

而在今日,大雪紛飛,雪落人間卻是正好趕上了春回大地。

在那生機勃勃的景象之下,這一抹白色,也是為氣氛平添幾分不可抑制的悲意。

古青陽立於一座荒原之上,因為這陣大雪,這片荒原已經徹底地被落雪所染白。

此刻的他身著一襲黑衣,黑衣樸素,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但這身衣服卻是極其地適合他。

除卻戰鬥廝殺之時,在其他的時候,古青陽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沉穩內斂的人。

他的氣質,也是如此。

而這漆黑如墨的黑衣,則是恰好將這種氣質完美地展露出來。

而且現在的他,看著也比原來更為深不可測了。

此時此刻,仍舊還是一襲白衣的蘇玥倒是一改往日的話多,變得沉默寡言。

只是,她那微微泛紅的眼眶,卻是已經足以說明一切。而於此刻,他們兩個人的心情是一樣的。

他們不捨,他們清醒。

他們對夢境中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嚮往,但現實就是現實,他們也知道現實就是現實。

所以,古青陽終究還是要走。即便他們雙方的內心深處,真的有千般不捨萬般痛苦,也改變不了什麼。

“玥——”

眼看著蘇月的眼眶越來越紅,隱隱之中,那雙美到讓人感到驚心動魄的眸子更是泛起水霧。

同樣沉默的古青陽也是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可能說的他早就已經說過了。

言語一直都是他和蘇玥之間最為有力的溝通方式,但在此刻,言語是顯得這麼的蒼白無力。

所以古青陽才只是說了一個字便徹底地沉默了,因為他發現,現在的他已然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或許,他在此刻若是真的說些什麼,恐怕還會讓眼前女子相比於現在更為傷心。

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因此,當古青陽又陷入沉寂,在沉寂片刻之後,他又微微咧開嘴準備給對方留下一個笑容。

這一次,他想要盡力笑得溫和一些,盡力笑得溫暖一點。然而蘇玥卻是強勢出手,直接拉住他。

“唔——”

古青陽瞪大了眼睛,在那個瞬間重瞳之中全然都是清醒之意。

但很快,他就抱住對方,盡情地感受著唇邊的冰涼溫熱之感。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當下的這次,絕對算是他注入了真情實感的一次。

而古青陽在這段簡短且漫長的時間裡,更是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全心全意地享受眼前之人的溫暖。

“呼——”

許久之後,突然強勢的蘇玥才肯主動放開古青陽。但古青陽這傢伙明顯是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意思。

所以,在有過這次不一樣的體會之後,古青陽先是看向懷中佳人,只是一眼對視。

對視後,蘇玥雙頰緋紅。

而古青陽卻是毫不客氣地將懷中佳人擁抱地更緊了,俯首而下,將爆發的情感盡數以這樣的方式表達。

與此同時,在距離這裡很遠的地方,四位容貌絕美各有風華的女子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她們不由得面面相覷。

面面相覷,面面緋紅。

活了這麼多年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蘇玥如此。然而,這似乎又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畢竟,不管是骨修還是凡人,歸根結底都是生靈。生靈,在很多時候還是不能違背自己的本能的。

更何況她們看到的事情,又不是隻與本能有關。

她們的師尊,現如今可稱得上是整個大荒世界最強大的骨修之一。

簡單點說,只要她們的師尊不願意,那便不可能有人可以強迫她們的師尊做任何事情。

因此,此刻她們的面頰雖是一樣的緋紅。但她們的心卻也是隨著這近在眼前的一幕,徹底亂了。

她們當然知道蘇玥到底在做什麼事情,但她們需要考慮的問題根本不是要不要阻止,而是該不該前行。

今天可是早就已經說好的分別之日,正是因為很瞭解蘇玥,所以她們才想著要在分別後趕到現場。

這樣一來,若是蘇玥真的因為古青陽的離開而太過傷心,她們也好安慰一下她們的師尊。

可她們考慮的再怎麼周全,她們也沒能想到,那倆人會在這說好的分別時,鬧出這麼一幕。

現在,別說是前行了,她們甚至已經開始在想,要不要現在就離開這裡,為遠處的群山設下禁制。

這樣的一來,萬一遠處的二位情到深處真的做出點什麼事來,也不至於叫其他那些生靈看個通透。

“呼——”

而在此刻,古青陽和蘇玥更是覺得整片天地都是一片沉寂,沉寂到他們只是聽到相互的呼吸聲。

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聲音他們都不想聽到。

而且,當他們睜開眼睛時,他們更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眼中的迷離之色,那樣的眼神更讓他們沉淪。

那件事更是讓古青陽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讓他覺得他的身體中就像是存在著一團火。

在平日裡,這團火的確是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但現在不一樣,他現在是覺得他就快要死在這裡了。

不知不覺中,古青陽竟鬼使神差的抬起他的手來。

然而,當他穿越某些阻隔要更近一步的時候,他也看到蘇玥默默閉上眼睛,感受到那具身軀的顫抖。

蘇玥沒說什麼。但古青陽卻是在他自己的內心深處,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畜生,然後便不再沉淪。

同一時刻,感受到古青陽變化的蘇玥也睜開她的眼睛。

古青陽從她的美眸深處看到些許複雜之色,那其中,有期待、有幽怨也有痛苦。

但更多的,還是完全無法抑制的依戀、眷戀,以及猶如海潮一般洶湧的愛意。

正是這樣的眼神,讓古青陽變得愈加清醒。這個瞬間,古青陽只覺得周圍的天地變得模糊。

他的眼中,唯獨只剩下眼前這個明豔到極致的女子。

但古青陽也知道他該走了,否則的話他所在意的一切都要毀滅。

於是他身體一動,收回了手,將內心深處升騰的火焰全部鎮壓。

可在同一時刻感受到變化的蘇玥卻是先收回了手,鬆開了他,默默地選擇主動地放手。

“今天我不想聽你說那些所謂的大道理,今天,你就是你,我也只是我。我知道你要走,你走吧。”

“好男兒志在四方,大丈夫之志應如不世荒獸氣吞山河,應如大河跨越千山東奔大海。”

“我願做你的溫柔鄉。”

“但我不想做你的英雄冢。”

……

話說到這裡,滾燙的淚水已經於蘇玥的臉上滑落。寒風刺骨,偏偏這天地間又有那麼一抹暖意。

蘇玥猛然低下頭,她的軀體在不斷地顫抖著,古青陽知道她一定是還想再說什麼。

但她已經哽咽了,說不下去。

“你走,你現在就走——”

終於,她的話脫口而出,但她的眼淚也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同一時刻,古青陽只覺得心如刀絞。

但他並沒有立刻就走,而是默默地抓起對方的手,在臨行之前再給對方最後一個擁抱。

只是一個擁抱,便使得整個人都筋疲力盡的蘇玥,又在這片刻間具有了些許力氣。

“我等你回來——”

“我要你娶我。”

“你要是需要一個帝后,我就做你的帝后。”

“你要是需要一個煮飯婆,那我就做你的煮飯婆。”

“下一次我不會放手了。”

“嗯——”

……

充滿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雖是極盡平和卻也充滿了莫大悲傷。古青陽原本是想要說幾句話的。

但最後,他的聲音也有幾分哽咽了。所以他沒多說什麼,他用盡了全力在剋制他自己。

直到最後,他毅然轉身,而後便向著這無數雪山的深處前行。至於蘇玥,則是平靜地凝望著他的背影。

時至此刻,很多話都不用說了。

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再去說。

然而就在蘇玥以為古青陽就要這樣默默離開時,那個在冰天雪地中前行的黑衣青年,卻是猛然轉身。

他看向她,她看向她。

四目相對,但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再向前走一步。而與此同時,恐怖的氣息亦是開始在他們的身上瀰漫。

“他年我若為青帝,”

“報與桃花一處開!”

一眼回眸之後,黑衣青年再度轉身,這一次他揮了揮手,而後便大步先前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只是在他消失之後,他的聲音卻是以一種極盡溫柔的形式,響徹在這方天地之中。

然而就在這聲音響徹天地的一剎那,前一刻還存在於群山之間的冰雪卻是瞬間消融。

春回大地,頃刻之事。

這樣的一幕宛若奇蹟,直接就讓遠處的梅念靈等人呆若木雞,愣愣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幕天地之變。

而與此同時,春日的暖陽更是高高地懸掛在天穹之上,為這充滿生機的世界帶來更多的溫暖還有光明。

“你說,他會回頭嗎?”

許久之後,一向最擅言辭的菊商靈開口,問了她的姐妹們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答案的問題。

而這一次,也的確是沒有任何人會回答菊商靈。大家都沉默著,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光景。

“你說,他會回頭嗎?”

而與此同時,同樣的問題,也被某個名為自在天的傢伙提起,而要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則是至高天。

同一時刻,眼看著古青陽漸行漸遠的威嚴男子則是緩緩搖頭,而後便冷冷笑道:

“這種問題你還問我?你自己沒看到嗎?他走了。”

“可情之一字最是殺人,那個女人沒有男人能夠抵禦,他怎——”

“他怎麼不會回頭,是嗎?”

聽到自在天的反駁,至高天臉上的冷笑之色不由得愈加濃郁。

然而,至高天卻是直接反問了自在天一句,而後更是冷聲道:

“你別忘了他是誰。”

“這個傢伙本來就不是什麼尋常的生靈,他要是個尋常的生靈倒是好了,我倒樂意成全他們。”

“可是你發現了沒有,他明明不是天,現在卻已經能做到我們天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亡我們之心不死!”

“情之一字固然殺人,可這個傢伙想要的還是顛覆這一切。他太可怕了,實在是可怕!”

……

這一番話說到後來,至高天已經是滿面猙獰之色。卻不曾想,自在天卻是開始狂笑,肆意而狂傲。

“那便讓他來!”

自在天怒吼道,同一時刻,自在天的臉上更是浮現出猙獰之色。繼而他又緩緩地冷聲道:

“你也別忘了我們是誰。”

“情之一字,最是殺人。”

“他的情劫還沒有結束,我看我們只需要再謀劃一下,精心為他準備一座感情的樊籠就行。”

“如果這件事能夠成功,那你我也就不必再執著他這件事了。到時候讓他在溫柔鄉里沉淪就好了。”

……

話說到這裡,自在天不再言語。

至高天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很久之後,他們相視一笑,紛紛撿起棋盤上的棋子,再度佈局。

很顯然,這又是一場只針對古青陽一個人的恐怖殺局。只是這場殺局還不會那麼快就降臨。

縱是天道,想殺古青陽,也是需要時間準備的。

可懷著複雜心情一路前行的古青陽,卻是心有所感。

於是他默默地劃開手掌,任由鮮血流淌而下,又於頃刻間讓那些血液在他的手掌中凝鍊成一把劍。

問青天.大枯榮劍。

這是他這件帝之道兵的第一演化形態,只是一經出現,便在散發著恐怖至極的劍意。

“天,你不可能永遠無敵。”

“終有一日,我會登臨我曾經的高度。到那時候,我將會無敵於整個大荒。”

“呵呵哈哈哈——”

“我於荒土全無敵,不與天戰與誰戰?我欲拔劍向天,古有前人把酒問青天。今,我一劍問青天!”

……

伴隨著古青陽的聲音響徹此間天地,他亦是劍指蒼穹,而與此同時這片天穹更是風雲變幻。

雨,轉瞬而成。

雨,傾盆而下。

同一時刻,古青陽手中的劍化為一個銀色的金屬女子,那女子赫然是蘇玥的模樣。

她是問青天的第五形態,是古青陽的情夢兩道道果所化,其名曰淺生離,意為淺淺的一場別離。

古青陽牽著她的手,消失了。

而此刻,真正的蘇玥已經走在回去的路上。可當這陣雨降臨時,她卻是捧住雨滴,停在一片山花中。

那天春回大地,青年揮劍。

那年雪去雨來,她立身在雨幕之中,值山花爛漫時,她在花叢中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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