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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子,將整間屋子都染成金色。屋子之中,一少女正赤身裸體坐在木桶裡,在仔細沐浴著。
古青陽的突然出現,顯然是讓這少女震驚至極。在發出驚呼聲的一瞬間,她已不知所措。
只是,在極度的驚慌之下,她也是本能的想要找件衣服,遮掩一下自己的身體。
卻不曾想,她這一起身,才是真讓古青陽把該看到的,還有不該看到的,通通都給看到了。
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只是讓古青陽看了一眼,便在他的心中由衷評價一句,當真是曼妙至極。
都說紅粉骷髏,白骨皮肉。
但,當那潔白如玉的肌膚在水霧之中若隱若現,大大的眼眸顯露出驚慌之色。
這般旖旎的鳳光,呈現在一個人的眼前時,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能應對自如?
很不巧,古青陽是這樣的人。
他看著眼前這少女,心中的第一個念想,是這少女真美。不過,這也僅僅只是一種讚美之意。
如此少女,若是能安然地成長下去,現在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將來也絕對會是一個絕世的大美人。
但他在看到她,看到如此場景的時候,他的心中卻沒有任何想要冒犯或褻瀆人家的意思。
因為,在他眼中,美就是美。
除此之外,他心裡別無他念。
而古青陽的第二個念想,則是與另外一個人有關。那個人,就是那個生長在大涼部落的少女,青衣瑤。
那個女子,她就像是一株盛開在草原之上的無名小花,看上去平平無奇,卻有它獨有的芳香。
然而,到了現如今,大涼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大涼。
當初,那個哭著喊著要用她的命來為他續命的女子,也已隕落。
一切,彷彿都在無形之中應了那句話,物是人非……然而,就在古青陽的眼眸中有黯然之意出現時。
那個少女卻是坦然地放下了,她於慌亂中慌忙拿起的白色衣衫,轉而在木桶旁邊翻找起來。
“你,你是夜瀾謠歌?”
“青天大人好,是我。”
水霧散去些許,古青陽才看清眼前這少女的樣子,這才辨認出來,眼前之人到底是誰。
這不由得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些許尷尬之色,他猛然想起,夜瀾謠歌說過,他們還會再相見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她所謂的再相見居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再度相見。
“我說過我們會再相見的。”
待古青陽不再愣神,那少女也已經將衣衫穿戴整齊,讓洩露的春光盡數被遮蓋掩藏。
而她的第一句話,也讓古青陽微微一怔。從這一刻起,古青陽就知道了,最難解決的事情,來了。
“你為何要稱我為青天大人?”
“我名古青陽,與這天相比,應當是沒有半分關係。”
“而且,你那天衍通幽骨的異變又是在指什麼?”
……
古青陽並沒有理會夜瀾謠歌的打趣,他目光灼灼,先凝視夜瀾謠歌許久,隨即便開門見山。
古青陽接連問出了三個問題,看似是在詢問三件事,實際上,他真正想要詢問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這夜瀾謠歌找上他,究竟意欲何為。
而夜瀾謠歌作為天衍通幽骨的擁有者,又是何其聰明。
她看了一眼古青陽,見古青陽眼中那純粹的讚賞之意,還有純粹的黯然之意,都已消失不見。
便已經明白,古青陽已經徹底恢復了理智,再不會輕易地被他自己的心境所困擾。
“我叫夜瀾謠歌,本名夜瀾。”
“我出身的家族很小,就和你所在的古家差不多。”
“不同的是,你是有人陪你一起相依為命。”
“而我,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
夜瀾謠歌開口,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便已經讓古青陽瞳孔緊縮,死死地凝視著她。
而她的臉色,也在此刻變得蒼白許多。
作為直面古青陽的人,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古青陽突然爆發的殺意到底有多麼可怕。
可有些話,她是一定要說的,不然的話,她就永遠都沒有辦法取得眼前這個男人的信任。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從見到古青陽開始,她便從沒有對古青陽說過任何謊話,從沒有許下任何謊言。
她對她自己的認知,從命骨覺醒的那一刻,便無比清晰。
她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會感慨命運多舛,人生多變。
可這樣的事情,對於像她這樣擁有天衍通幽骨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不一樣的。
擁有天衍通幽骨的人,幾乎是在命骨覺醒的那一刻,就能看到他們自己的未來。
她就是這樣。
只不過,她同過往那些擁有天衍通幽骨的人不一樣。
這種命骨的歷代擁有者,基本上都是天機神閣的閣主。
然而,那些人的命骨也沒有經歷過任何異變。
那些人,完全就是上天的寵兒。
他們從一開始就通曉天機,只要順天而行,一生就能順風順水。
可她不一樣,命骨覺醒後,她知曉的所有事情都與古青陽有關。
因為,古青陽才是她認知中那所謂的天。這件事,看似荒謬,於她而言卻是一種事實。
她的命運,更是因為這件事而被完全改寫。但她不能拒絕這異變,在命運面前,她只能選擇接受。
可也正是因為,這異變之後的天衍通幽骨,將古青陽認作是那所謂的的天。
所以,她才要抓住機會。
她知道,這可能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活得精彩的機會了。一但,她無法取得古青陽的信任。
那麼,等待著她的,便是悲哀悽慘的一生,還有完全未知,卻註定滿是血淚的未來。
……
“你先不要急。”
眼看著古青陽的手已經緩緩地抬起,夜瀾謠歌有些慌亂。她知道,現在的古青陽一定已經動了殺念。
接下來,只要她的話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那麼,她眼前這個堪稱人中龍鳳的青年,一定會殺了她。
但她的能力並不是戰鬥,雖然擁有十大至強命骨,她的戰力,也只是要比一般的天才強上一點點。
相比於古青陽。
如果她真的與古青陽展開一場生死之戰,那麼,毫無疑問的是,到了最後會死的人,只能是她。
所以,她從沒有想過要同古青陽動手。她最多也就是想過,要在迫不得已的時候,自保。
不過現在的她,的確是正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她知道古青陽的所有經歷,更知曉古青陽的所有秘密。
正像古青陽於她而言,有著非同小可的特殊意義一樣。她的存在,於古青陽而言亦是如此。
只是,他們兩人相比,他們之間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們對事實的認知,是完全不同的。
她知曉所有事情。
她明白所有道理。
可她的存在,於古青陽而言就代表著未知,代表著危險。
那些秘密,隨便傳出去一個,都能讓整個大荒世界為之震動。
同樣,隨便一個秘密,都可以成為古青陽殺她的理由。
畢竟,無論如何,死人都是不會說話的,那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說,更不想與古青陽這樣危險的人,產生任何交集。但是,這是一次機會。
改變命運,活得精彩。
不再悽慘,不再沉淪。
在夜瀾謠歌看來,這就是改變她人生走向的機會。
如果她成功了,那她這一生,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是,這個機會也不好抓住,可能在不經意間,她就有可能隕落。
“這是我的命印。”
“抓住它,我的生死便全在你一念之間了。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死在你的面前。”
“現在,你聽好了,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我要你靜靜地聽我把這些故事講完。”
“在這個過程中,你可以有很多疑問,但我要請你先聽著。”
“等我講完所有的事情,你再問我你的那些問題。在此之前,請你做一個傾聽者。”
“好。”
水霧消散,讓整間屋子都變得有些潮溼。陽光熾熱,又讓這間屋子變得如同一個大蒸籠一樣。
在古青陽平靜下來之後,夜瀾謠歌也是緩緩開口,她一邊交出那枚可以決定她生死的命印。
一邊,又提出她的要求。
而那枚命印,正是古青陽選擇停手,再歸平靜的主要原因所在。
這命印可不是尋常之物,任何骨修,一生都只能煉製一枚。
而走他人命印者,便如同是將他人之命握在自己的手中。
印碎,則命隕。
這夜瀾謠歌能將這種東西交給自己,單單只是這一點,便已經能夠說明她的誠意了。
所以,古青陽才會默許她的所有要求。而且古青陽的心中,也真的是有莫大的疑惑。
“我出身於一個商賈之家,家族中最強的人,就是那位所謂的太上長老,他有祭骨四轉的修為。”
“不過,這些其實都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在那個家族中過的就是顛沛流離的生活。”
“命骨未曾覺醒以前,我整天就隨著商隊在外漂泊。”
“可能是因為我有幾分運氣在身上,所以我沒死。”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隕落,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活過來的。”
“漂泊的生活,從我五歲的時候開始。命骨的覺醒,起始於我十一歲的那一年。”
“今年,我十四歲。”
“三年,我用了三年的時間,不斷推演,不斷修行,在十四歲的這一年成功晉升相骨境。”
……
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夜瀾謠歌似乎是想起了她過去的經歷。
古青陽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少女在不斷訴說的過程裡紅了眼眶。
但,他並沒有出聲。
這一刻的他,很遵守他與夜瀾謠歌的約定,只做一個傾聽者。
而夜瀾謠歌說到這裡,也是停頓了片刻,隨即才繼續說下去。
“我們天衍通幽骨的擁有者,從命骨覺醒的那一刻開始,便能推演自己的未來。”
“我推演過。”
“但我所預見的未來,是蒼生都在隕落,這天地已然崩壞,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劫,猛然間降臨。”
“然而,就算是這樣,萬物蒼生也不忘在大劫之中競爭,殺戮,因這些紛爭而延續。”
“我繼續遙望未來,看到了我更看到你。你是萬千生靈中最為特殊的那個人,你是一個變數。”
“在那場大劫之中,你會面對兩個實力極其強大的對手。不過你不需要慌,因為你認識他們。”
“都說天機不可洩露。”
“所以我也只能告訴你,你的那兩個對手並不是尋常的生靈。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而在過去的那些年裡,我也曾不止一次地看到過你的過往。我所說的,不是這一世。”
“嗡——”
儘管古青陽早就有所準備,早就已經隱約地猜到,自己身邊這個少女大抵是什麼事情都知道。
可,在對方親口把這個事實說出來的那一刻,他還是愣在原地,只覺得腦海中有道聲音。
那聲音“嗡”地一聲響起。
而後,縱然是他,也不由得心生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他太清楚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但是他也明白,在這一刻,他根本就拿不出更好的解決之法。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開口問道: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聽到古青陽的問題,少女不由得猛然抬頭,而後就以一種讓古青陽感到震撼的目光凝視著他。
當她的目光,真正和古青陽的目光產生接觸的時候,古青陽有一種渾身上下都有電流湧過的感覺。
“我想要一個結局。”
“能吃飽穿暖就好。”
“我想要一段人生。”
“只求能精彩至極。”
“既然是天,讓我的命骨發生了不該發生的變化,讓我的境地變得這般尷尬。”
“那麼,我縱是倒戈又如何?縱是為我之一生,為蒼生之未來,就此與天相爭一場,又如何?”
“這就是我想要的。”
如水一般清澈的眸子,時而會閃爍起野心的光芒,時而又會變得黯淡轉生只剩悽慘一片。
這就是古青陽在夜瀾謠歌的眼眸中看到的一切,不過,除了這些之外他還看到了真誠。
是的,夜瀾謠歌很誠實。
當她把話說到結局還有人生這個話題的時候,古青陽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她的意思。
她有天衍通幽骨,按理來說,她的確應該是天生的順天而行之人。只可惜,天沒有選擇她。
當命運把她推到天的面前時,天將她推開,轉而直接將她推到他的面前,所以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只是,僅僅只是這樣的說辭,卻是絲毫都不能激發古青陽的慾望。
這所謂的慾望,指的是古青陽想接納她的慾望。
從她的言語中,古青陽只聽到利益二字。
他聽得出來,更看得出來,這夜瀾謠歌完全是因為利益的相同,才選擇站在他這個陣營之中的。
他並不排斥這樣的人,因為這大荒世界的萬物生靈都是如此,都會為利益所牽絆。
而利益,更是一種無比堅固的聯絡。它要比正常的情感聯絡,還要堅固的多。
只是,他雖懂得利益,卻又是真的不喜歡利益。
所以,即便是他有對方的命印在手,他的心也依舊還是平靜一片。他還在斟酌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覺得,過程和結果,哪個比較重要一點?”
“遇到你之前,我想我會選擇結果,但現在我會選擇過程。”
“我明白了。”
在得到最後一個答案之後,古青陽的臉上,也終於是多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只是,與此同時,夜瀾謠歌卻是默默地咬破她的手指。
在鮮血溢位的一瞬間,她便將她的手指按向古青陽的額頭。
鮮血滴落,瞬間變凝結成一道奇特的血紋。而她的俏臉,也在頃刻之間變得蒼白至極。
“我知道我這樣做,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但我覺得,若是能讓你再看到你的過往,便是值得的。”
“而且,這樣一來,你也一定會相信我。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很想,改變這折磨人的命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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