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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夠了!”
眼看那白衣青年臉色慘白,即將隕落在古青陽的攻勢之下,那個聲音的主人終於忍不住了。
整個懸棺經閣的第七層之中,所有人都聽到一聲怒吼。隨即,便有一道強橫的靈力猛然乍現。
這道靈力並沒有針對在場的其他骨修。自始至終,它所針對的人都只有古青陽一人。
“咳咳——”
承受過這一擊之後,古青陽不由得連連後退,咳嗽不止。
一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下,但他並沒有去管這些。
古青陽,沒有發出聲音。
這一刻,古青陽沉寂著。
他只是凝視著眼前之人。
他目光如炬,冷笑連連。
憤怒、不甘,讓他清醒。
他的心中,有驚濤駭浪驟起:
他本打算蟄伏,以大局為重。
但是,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如果他沒有出手,只是純粹地選擇離開,那他就不可能安然地站在這裡。
他並不知道那個白衣青年究竟是因何而來。更不知道,對方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向他動手。
或許,是因為這傢伙覺得他是一個弱者,只是想找他的麻煩。
又或許,是因為他選擇離開,讓這傢伙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但是,無論真實的原因怎樣。
現在,原因已經不再重要了。
……
他只知道,從對方出手的那一刻開始,對方就只能是他的敵人。
這是事實,他只能接受。
他的選擇,也只有兩種:
要麼,反擊。
要麼,等死。
他是那種只會一味隱忍的人嗎?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拼死一戰,他勝了,勝的慘烈。
而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著實是驚豔到了很多在場的骨修。
要知道,那白衣青年的實力,再怎麼說也應該有後天藍品左右。
再看看古青陽,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修為只有先天黑品。
古青陽與這個人之間的差距,可足足是有三個小境界之多。
然而,古青陽偏偏贏了。
對碰十餘次之後,他的刀,險些送他的對手直接上路。
當然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眼前這個人的話,他的對手就沒了。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同門一場,何必鬧成這樣?”
向他出手的人,是一箇中年人。
只見那個中年人身著一襲青色的華服,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個人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聽上去很洪亮,更有一種霸道之感。
古青陽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這懸棺經閣的守閣長老。
在懸棺經閣,這樣的人一共有六位。上九層三位,下九層三位。
他不知眼前之人姓甚名誰,卻知對方就是掌管這七層的人。
而懸棺經閣的守閣長老,個個都有祭骨境的修為。
現在的他還沒有任何底牌,對方可以極為輕易地滅殺他。
當然了,礙於規矩,他眼前這位長老多半還是不會這樣做的。
“宗規第一百三十四條規定:若有弟子主動向同門出手,則後者可全力反擊。”
“宗規第一百五十六條規定:同門相鬥者,主動出手者若危及後者性命,則後者可不必留手。”
“宗規第二百一十八條規定:懸棺乃魔門,小修相爭,若守宗規,則長者不可輕易去幹預。”
“敢問長老,我古青陽今日是違反了哪一條宗規?”
“這石珠是我先看上的不假,但我有意退讓,已欲離去。”
“是這位同門,得饒人處卻未饒人。我出手,也是無奈。”
“你——”
……
沉寂,沉寂到了極致!
此時此刻,整個第七層都因為古青陽的一席話,而變得鴉雀無聲。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古青陽身上。
震撼、震驚、不解……這種種情緒,猛然間自那些人眼中浮現。
在這一刻,他們徹底地沉默了。
在這之前,他們心裡並無波瀾。
在最初的時候,根本就沒人覺得古青陽會贏。所有人都知道,古青陽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廢人。
他們從一開始關注古青陽,也只是想看古青陽到底會有多麼狼狽,也只是為了尋歡取樂。
可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他們所有人的預料。試問,誰能想到,古青陽會有這樣的表現?
如果說,古青陽在最初的對決中強勢反殺他的對手,重創那個白衣青年,只能讓眾人感到驚訝。
那麼此刻,古青陽悍然開口,用宗門宗規來質問守閣長老的行為,就讓他們徹底懵住。
多少年了?
多少年來,長老被視為長者,被視為前輩,甚至是禁忌。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挑釁長老的權柄。
但是現在,古青陽正在做一件別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偏偏,那位長老還無法說他的不對。
因為古青陽的確是佔著“理”。
“這小子,莫非是瘋了不成?”
“真是一隻瘋狗啊。”
“真是勇氣可嘉,哈哈——”
“越是瘋狂,死的越慘。”
……
一道道聲音,響徹在眾人心中。
一息的時間尚且未曾過去,眾多旁觀的弟子,就已經在用那種充滿了戲謔和輕蔑的眼神看著古青陽。
古青陽,的確是將他們許久都不曾有過的震撼之感,帶給了他們。而他們也更是期待著古青陽的下場。
懸棺古宗是魔修的宗門,不假。
懸棺古宗有森嚴的宗規,不假。
魔道不同於正道,根本就不曾有那些所謂的禮義廉恥。
森嚴的宗規,更是可以在無序的環境中,建立起秩序。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都與兩個字有關,那就是——實力。
古青陽有實力嗎?
談規說理,他夠資格嗎?
在場之人,並不覺得古青陽有這個資格。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閉上他們的眼睛,甚至能想到古青陽會有多慘。
“年輕人,懂得宗規是好事。”
“但是——”
“但是想要遵守這規則,也需要足夠的實力,對嗎?”
守閣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古青陽便已經再度開口。
只是,在開口講話的同時,古青陽也開始動身,走過那位長老。
當他與這位長老擦肩而過,他也是直接來到那個白衣青年面前。
“哧——”
“這——”
又是一刀。
眾目睽睽之下,古青陽非但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是強勢出手。
而在同一時刻,眾多骨修,亦是看傻了眼。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們之中多多少少還有人很可憐古青陽的話。
那麼現在,他們就已經開始為古青陽默哀了。
“有趣。”
“真是有趣。”
守閣長老開口,此刻的他,已然是滿臉慍色,已是怒極。
眾人聽他連連開口,也是不由得心生陣陣寒意。
“之前,這個人要殺我,要將我踩在腳下,您不說夠了。”
“剛剛,我要殺他,您反而跟我說夠了,還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想與您打一個賭。”
“賭?賭什麼?”
守閣長老聞言,不由得露出猙獰的冷笑。
他凝視著古青陽,那般冰冷的眼神,已然是說明了一切。
其實也不止是這位長老,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極為疑惑的。
他們也想不通,古青陽到底想要做什麼。
古青陽說賭,可古青陽又有什麼事可以去賭的呢?
換言之,他古青陽有什麼資本?
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古青陽只是一介初入宗門之新人。
而且,古青陽的修行地還是落葉山脈。
在那裡修行,古青陽能做到不死便已經是不易了。
相比之下,他還能有什麼資本?
守閣長老想不通。
眾人亦是十分不解。
可古青陽卻是大笑道:
“是的,就是賭。”
“這閣中應該是藏有一丹方,其中內容就是,可以用骨修本命骨作為材料,煉製有助於修行之藥。”
“若長老您不嫌棄,若我在這場對賭之中輸了,我便甘心成為一份煉藥材料,成為丹藥的一部分。”
“那,若是你贏了呢?”
“若是我贏了,我便要同這本命骨一樣重要的資源。而這資源,要由您來親自提供。”
“那,我們要賭什麼?”
“就賭未來。我知道,再過不久便會迎來宗門的秘境試煉。我賭我會在秘境試煉之中崛起。”
“未來的懸棺古宗年輕一輩,必然會有我的一席之地。如果我在未來沒能崛起,我會自裁完成賭約。”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當第七層的守閣長老明白了古青陽的意思時,笑容便已經掛在他的臉上,久久不曾消退。
而作為離這長老最近的人,古青陽更是能清楚的從對方的神情中,感受到對方的不屑、輕蔑還有憤怒。
“那,小子告退。”
收起骨刀,收起那枚圓骨。
古青陽向那長老作了一禮。
但是,他說是告退,可實際上他卻是直接向著九層前行。他,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而時至這一刻,眾人再望向他看著他的背影,卻是已經不會外向剛開始那樣,只會輕視他了。
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古青陽已經用他的行動,讓他們震撼,讓他們的認知為之震顫。
說句實在的,當古青陽說出來的賭約的時候,他們之中的不少人都一度以為那是他們的錯覺。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那麼傻?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這般瘋?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如此狂?
……
無論如何,古青陽是這樣的人。
偏執瘋狂,是眾人對他的評價。
而毋庸置疑的事情是,相比於這些人,古青陽,才更像是一個真正的魔。魔本狂蠻,魔本傲然。
古青陽離開了,但是他也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日過後,這件事必然會造就可怖的風波。
可實際上,這都是必然之事。
從開始做事的那一刻起,古青陽就想清了一切,就有了準備。而他會如此,也是因為他早有想法。
他不傻,他知道該如何修行。
第八層,第九層……被他取走的不止是傳承。一切有可能幫助他修行的東西,都被他取走了。
天屍老人沒給他別的東西,宗門貢獻點還是給了他不少。這些貢獻點也讓他肆意狂購了一番。
而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古青陽真正看上的,還有落葉山脈。更為準確的說,應該是那些葬樹了。
一段時間後,懸棺經閣。
第七層之中。
“長老,請您救救我——”
與此同時,第七層,那白衣青年亦是抬起了手,以極其微弱的聲音呼喚著守閣長老。
“滾!滾滾滾!”
然而,這個人等來的,只有一聲怒罵,以及那飽含怒意的一腳。
古青陽最後一次出手時,所剩靈力本就不多,再加上那些傷勢。
所以這個人,還是僥倖地留有一線生機。
可是,他的呼救,卻將那長老積壓許久的怒火勾起。
所以,這個倒黴的傢伙也只能等來一個含恨而終的結果。
“古青陽。”
“古青陽。”
宣洩完部分怒火之後,守閣長老立身在原地,久久未動。
只聽他喃喃自語,反覆地念叨那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之人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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