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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家那邊已經變得手忙腳亂的時候,古青陽和第五山河這邊同樣也不是很輕鬆。
天狼五宗和漠蛇六宗,它們這兩個宗門聯盟的確是要解決它們之間的問題。
可這個問題……它本身就是古青陽和第五山河兩個人。
也就是說,這兩個宗門聯盟想要解決的其實就是他倆。
而現如今,古青陽兩人正被圍困於一片天穹之中。在他們的四周,更是散佈著數之不盡的陣紋。
“好手段!”
只是看了一眼,古青陽便已經從他們兩人的四周看到了十餘座殺伐法陣,而且這還不是陣法的總數。
他知道,既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那就說明這兩個宗門聯盟,它們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只是十餘個殺陣自然不能將問題解決,縱然威能再怎麼不凡,也一定殺不死他們兩個人。
所以哪怕是為了保險起見,這兩大宗門聯盟也一定是佈下了幾十座甚至是幾百座殺陣。
而他剛剛見到的,也不過就是對方這莫大殺局的冰山一角而已。
他甚至還敢去想象,想殺他的人可能不單單只是這兩個聯盟的人,可能還有其他的人在謀劃。
比如……那天機神閣。
再比如長生殿,亦或者是其他的他不知道的道統們。他與天道對抗了兩世了,早就對其深有理解。
他知道天道殺人的習慣,他知道對方就喜歡殺人於無形,就喜歡用所謂的“命運”一類的東西殺人。
人生在世啊……沒招惹或者沒威脅到天道的時候,很多事情可能真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可一但真的威脅到了天道,或者走上那樣的路。
那這個人在接下來的人生中遭遇某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想。
如果這個人不去想,那古青陽可以保證……這個人大抵是活不長,或者是會立刻死的。
因為他在這一世就是這樣。
外出歷練迴歸懸棺古宗時,他與天道攤牌,隨後詛咒雷劫降臨,他被迫揹負詛咒變成怪物。
那是第一次殺局的開端。自那之後,他接二連三地遭遇禍事,直到最後,他失去了他的妹妹。
如果不是因為古青螢執意要把他救回來,在遭遇禍那一次殺局後,這人間便不應該有古青陽。
自那之後的經歷更是不用說。
若非他手段夠硬,人也夠狠,他早就死在天道給他安排的一道道殺局裡面了。
那些殺局,有的是為道而殺,是用來在修行路上殺他的。有的則是為心而殺,是為了讓他心死人死的。
還有的,則是為情而殺。
蘇玥、洛水仙、樊琳琅……他這一路走來遇到的女子,但凡有一位應付的不好,他都得死。
好在他是一直都以真心換真心。
縱然是明知道某些女子會與他為敵,他也依舊還是選擇付諸真心。如此,他才能安然無恙。
然而歸根結底,天道的殺局也不過就是剛剛開始而已。
自從見過天機神閣的那些老頭子以後,他就一直都有一種危機即將降臨的感覺。
尤其是他還在至情道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本心之中全都是情感,也是他危機感最強的時候。
現如今,他轉了無情道之後再去感覺倒是會覺得好多了。
可是,就算那些人不趁著現在向自己下手。到了以後,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古青陽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當第五山河驚訝地看著這些把他們圍起來的骨修時。
他的重瞳之中,全然都是那種冷靜的神采。他沒有流露出任何情感波動,他就只是在靜靜地看著。
如果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恐怕沒人會覺得,他會是今天這件事的主角。
“該死的傢伙,受死吧!”
就在所有人都選擇保持沉默,讓場面沉寂許久的時候。終於有人選擇開口,怒吼了一聲。
乍一聽沒人會覺得這怒吼有什麼問題,所有人都覺得這聲怒吼的出現是符合常理的。
尤其是天狼五宗的人。
在他們發現了“真兇”的身份之後,他們就打算要對古青陽他們兩個人下手了。
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派出一支隊伍。
相比於以前,這一次這支隊伍的作用和以前是完全不同。以前他們派出隊伍那是為了西北的戰況。
這一次,他們派出隊伍僅僅只是為了把古青陽二人引出來再殺。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
在那五彩斑斕的陣紋將整片戰場都籠罩起來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他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他們的殺局真的成功了。
代價……就是他們兩個宗門聯盟的人鞍前馬後的,差點為了這件事跑斷了腿。
不過好在,古青陽這個罪魁禍首現在可是就在他們的掌控之下,這件事真是讓他們感到順心至極。
然而就在他們要殺向古青陽的時候,古青陽卻是驀然一笑,笑的無比溫和,而且還竭力地大吼。
在場的不少人見古青陽如此,倒是真的停下來了進攻的步伐。至少現在,他們想聽聽古青陽想說什麼。
“等一下,等一下!”
古青陽大吼著,因為笑得比較溫和,所以很多人都認為古青陽這是想要求情。
但就在這些人轉而停下時,古青陽臉上的笑卻是直接轉成冷笑,片刻後,這些人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
他們紛紛詫異地看向四周,紛紛看到四面八方的陣紋都有詭異的白色光華在閃爍。
起初,他們還沒把這件事當成是一件大事,只是對於法陣的變化略微有些不解而已。
但到了後來,隨著某些閃爍著白色光華的陣紋猛然變成血色,他們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不好——”
人群中率先發出驚呼之聲的人就是那些陣道骨修,他們修有陣道,陣道就是他們安身立命的看家本事。
如今他們自然也能看得出來,他們的法陣被人煉化了。
那可是此之一戰中註定要發揮大作用的法陣啊,他們這些人廢寢忘食地佈置了許久。
現在,居然就這樣被人給摘了桃子。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當下這些人就什麼都不管了,齊齊出手,操縱剩下的陣紋,共同演化殺伐陣勢要鎮殺古青陽二人。
在這些人的操縱之下,只是剎那之間,便有無數殺機在這些重重疊疊的法陣之中顯化。
見此情景,第五山河的臉色是略微有些蒼白。
這些人的手段的確可怕,他們佈下如此陣勢,哪裡像是在針對兩個無罪境的骨修?
這分明就是在對付兩個十境以上的骨修啊,這陣勢,別說是殺兩個無罪境的骨修了。
恐怕就是用來殺那些十境以上的骨修,那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吧?殺不掉才不正常呢。
他只是第五山河。
他又不是古青陽。
他只修行了執道和劍道,相比於古青陽,他可是純粹到極致的那種骨修,屬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
所以真要論起來,他最多也就是那些天才人物裡的佼佼者。在戰力方面,他自然是比不過古青陽的。
正是因為對自己有著無比清晰的認知,所以第五山河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二人的處境有多危險。
不過說句實在的,慌歸慌,在感到慌亂的同時,他也還是在想著反抗的事情。
該如何反抗?
該如何反殺?
該以怎樣的手段反抗?
該以怎樣的手段反殺?
這才是此刻的他在想的事,他已經為此找到了很多答案,都是可以嘗試的。
但每種答案嘗試的機會都只有一次,且選擇的次數也只有一次。因為失敗的代價,就是死。
“我們死不了的。”
就在第五山河冷汗直流,還在不斷沉思的時候,古青陽的聲音突然響起,給了第五山河明確的答案。
“什麼?”
第五山河開口反問,此刻,他在聽了這樣的話以後還真是有些不敢置信。他很難想象他們的活命法。
“我說,我們死不了。”
古青陽一邊說著,一邊默默地抬起手,做了一個上舉的動作。剎那之間,無數陣紋齊齊變得血紅。
他就像是這“血色”的本源,他只是站在那裡,他只是站在這片天穹的深處便引得鮮血渲染開來。
如此一幕,的確震撼。
但同樣的震撼,到了那群這麼道骨修的眼中,可就是震驚了。
因為,古青陽居然真的把他們的法陣盡數煉化了。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當初為了佈陣,他們可是耗費了各自的宗門諸多資源的,他們也是嘔心瀝血。
如今一看……他們拼死拼活才趕工佈下的法陣,居然就這麼被人給煉化了,這算什麼!
這些陣道骨修很不甘,很震驚。
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們就是這場面上最慌亂的人,他們也是率先意識到古青陽恐怖的人。
只可惜,古青陽在他們那些同門的眼裡還是一個“能殺”的人。他們那些同伴的想法可沒有過改變。
“陣法,人族有史以來最為偉大的一種殺伐手段。乃是歷代人族先輩骨修透過感天悟地,明悟而來。”
“陣法可借天地之勢,可用天地之力,成自己欲為欲成事。可惜,你們高估了你們自己的能力。”
“我們這邊只有兩個人,而你們這邊的人則是多到數不勝數。”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做這種以多欺少的事情,那我也不介意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
“演化!”
話說到最後,古青陽發出一聲輕吼,隨即便猛然對著面前眾人做了一個虛抓的動作。
下一個瞬間,無數條血色神鏈在血色陣紋之中衍生,然後向著那些骨修襲殺而去。
同一時刻,在他和第五山河的身邊也有血色神鏈顯化,只於片刻便纏繞在他們的身軀之上。
“叮叮叮叮——”
一陣陣爆鳴聲傳來,震盪寰宇。
數不勝數的神輝衍生而出,衝擊著在場的所有人。
不同的是,因為那些血色神鏈的束縛,所以那些人都是避無可避。
而那些血色神鏈則是為古青陽和第五山河提供了庇護。
由眾多殺陣共同演化出來的神輝固然恐怖,可古青陽的手段也是一樣非凡。
這些血色神鏈看似普通,實際上卻是古青陽道兵的血道形態,是他於群戰之中最常用的形態。
“轟轟轟轟轟——”
爆鳴聲才剛剛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轟鳴聲傳來。剎那之間,剛接受神輝洗禮的眾人再遭殺招。
與此同時,所有的法陣都開始以詭異的速度迅速化作血色,青色的雷霆也顯化而出。
“呀!”
古青陽突然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緊接著,古樸的巨鼓就於半空之中顯化而出。
青色的雷霆漫天而起,沿著那些法陣的陣紋不斷地蔓延著,很快就找上了那些骨修。
“叮——”
轟鳴陣陣,雷聲隆隆。
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青色的雷霆便已經纏繞在他們的身軀上,開始向他們發起猛烈的攻勢。
一道破碎之聲亦是在同一時刻響起,只可惜,從頭到尾都根本沒有多少人關注這道聲音。
但在這道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連線著這些人和法陣的血色神鏈便徹底地破碎,讓他們恢復了自由。
若只是這樣看,這似乎還算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這恢復了自由,總比沒有恢復自由要更好一些。
可實際上,他們只是恢復了行動自由,他們的力量卻被古青陽以獨特的封印手法給封印了。
如此一來,這“恢復自由”倒不如不恢復。在力量被封印之後,他們如何還能反抗呢?
問青天.太鼓雷鳴。
問青天.眾生血浮屠。
問青天.大萬道樊籠。
古青陽接連展露自己這道兵的三大形態,至此,總算是完美地將場面徹底掌控了。
太蒼枯榮經正在他的體內瘋狂地運轉著,讓他得以將解除封印的九成力量應用到極致。
其實古青陽從一開始就可以選擇動手,只是,他為了保證能實現絕對的控場,所以還是選擇小心行事。
正因如此,他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以言語控場。
那個時候他是算準了,這些骨修不會把他當成一盤菜。
他就是要利用他們的輕視來為自己謀取時間,然後利用這時間,再將這些人佈下的法陣一一煉化。
在其他的陣道骨修看來,這些法陣數量繁多,而且相互之間還有極深的聯絡,煉化起來必然困難。
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想反手煉化一座陣,就等同於是反手煉化所有的陣,這是難點所在。
可對於古青陽來說,這不難。
他可是古青陽,前世開創太蒼枯榮經的時候,他推演萬道本源,也是見過陣道本源的。
憑藉著這份對陣道的認知,他用最接近陣道本源的方法去煉陣,所以他做到了那件事。
但他不宣揚。
甚至……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僅僅只是動用了一部分被成功煉化的法陣,而並非是動用全部的法陣。
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讓這些人進一步地對他掉以輕心。他就是要讓這些人覺得他們還有機會。
只有這樣,這些人才會繼續和他打下去……沒錯,這場獵殺終究還是成了他的獵殺。
在這些人把他看做是自投羅網的獵物開始,這些人對他的獵殺就結束了。而他對他們的獵殺,開始了。
“被無數道枷鎖纏身的滋味不好受吧?失去自由的感覺,如何?現在我們終於平等了。”
“這種感覺就是過去的我每一天都在承受的感覺,有些公平,天道不願意給你們,我給。”
……
眼看著在場的所有骨修都盡數被壓制,古青陽一邊迅速結印,一邊又用平淡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
他的話在這些人聽來,可能就是莫名奇妙的話。但古青陽可不在意這些人能不能聽懂。
反正他本來也沒打算讓這些人聽懂,他要的結果只有一個,就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至於這些人想要如何,無所謂。
不過這句話的確是他的真心話。
他確實是很想讓這些傢伙體驗一下他的感覺。那些血色神鏈確實是斷裂了。
但那些神鏈斷裂,也只能代表它們將不再是眾生血浮屠的演化。實際上,它們還是古青陽的東西。
在古青陽的掌控之下,它們再度演化,這一次演化的就是大萬道樊籠了。而古青陽模擬的,是天之鎖。
對於囚籠之道,古青陽前世還沒怎麼用過,只是知道這種大道和封印之道相似。
他對於這一道的全部感悟,都是源自於今世不斷應用時的積累。
在與他交手的骨修之中,懂得這囚籠之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
但現成的例子他可不是沒有,他是見過例子的。就比如這天之鎖,這可是獨一份兒的好東西。
別人想有,天道還不給呢。正因如此,古青陽才要慷慨一次,模擬一下天之鎖,一次送個夠。
然而就在古青陽準備大殺四方的時候,遠天,卻是有一道讓他頗為熟悉的聲音響起:
“阿彌陀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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