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朱棣：咱兒子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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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文臣們集體支援朱高煦，武將們坐不住了。

“皇上！”

“論戰功，二皇子戰功赫赫，論文采，二皇子滿腹經綸。”

“可謂文武全才。臣請立二皇子為太子。”

以淇國公丘福、駙馬永春侯王寧為首的靖難功臣，寸步不讓。

朱高煦一拍額頭，文成武功？？

這話，他自己都聽不下去。

朱棣嘴角抽搐，斜了朱高煦一眼，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老大和老三兩人憋得臉色青紫。

解縉等人暗呼不要臉，立刻調轉槍頭，同丘福等人爭論起來。

大家各執己見，整個奉天殿內亂作一團。

“砰！”

“好啊，你們還把朕放在眼裡嗎？”

朱棣一掌拍在御案上，聲音中夾雜著憤怒。

“臣等有罪！”

百官們慌忙跪地告罪。

正當壯年的朱棣，威勢正隆。

朱棣板著臉，心底卻在直呼過癮。

三兄弟也跟著跪倒在地。

或許是剛才太用力憋笑，朱高熾只感覺腹中有一團氣遊走，不吐不快。

下意識的夾緊屁股，要是這時候來個‘蕩氣迴腸’，怕是直接無緣太子之位了。

這股氣，愈演愈烈，朱高熾憋得十分艱辛。

“堵不如疏啊！”

朱高煦瞥了眼百官的表情，發出似有所感的呢喃。

“對啊！”

朱高熾眼神一亮，堵不如疏，不如....一點點的放一些出去....

說幹就幹。

朱高熾努力的控制著全身肌肉，小心翼翼的控制排氣。

“次.....”

身後，陷入失神的朱高煦，感到一陣微風拂面，本能的鼻翼噏動。

“嘔....”

“這特麼是什麼味道，我去....”

這味道燻得朱高煦，好懸沒給隔夜飯吐出來。

“完了！”

朱高熾心中狂吼，太爽了，他要控制不住了！！！

“皇上！”

“二皇子雖是勇猛，卻性情乖張，毫無仁厚可言！”

“世子仁孝，天下歸心，請皇上慎思啊！”

鐵頭娃解縉頂風作案，滿臉的正義。

生性多疑敏感的朱棣，完全曲解瞭解縉的意思，自顧自腦補起來。

仁孝能使天下歸心？

朱允炆仁孝，自己把他拉下來取而代之就是違背了民心？

“放肆！”

朱棣越想越氣，你噴老二也就算了，連帶著還暗諷自己？

“解縉，你實在太放肆了！”

“竟敢如此形容朕的兒子，你有幾個腦袋？”

憤怒的朱棣，站起身指著解縉就開噴。

“陛下，解大人不是那個意思啊，還望陛下寬恕啊！”

楊士奇等人，硬著頭皮開口求情。

一時間，殿內變的嘈雜無比。

朱高熾兩眼放光，藉著這個機會，關口大開，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來。

這可苦了身後的朱高煦。

“老大，你別太過分了！！”

這屁來的極其洶湧，跟吹風機一樣，將他的頭髮都吹了起來。

那劇烈的惡臭，燻得朱高煦眼珠子通紅，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還放！！”

說時遲，那時快，朱高煦雙掌併攏疊成劍指，衝著朱高熾高高撅起屁股，狠狠地來了一記千年殺。

“嗷~”

這一擊，讓朱高熾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裡飛出來。

“老二！！”

這一聲爆吼，讓大殿剎那間安靜下來。

就連朱棣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

朱高煦滿臉的淚水，彷彿受了滔天委屈，反觀朱高熾面色紅潤，眉宇間充斥著怒火。

百官視線不斷在兄弟二人身上徘徊。

解縉等人心中大喜！

世子穩了，皇位絕對沒跑了！

要麼說長子就是長子，瞧瞧這氣勢。

丘福等人心有不甘，就連楊士奇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憐憫。

當年十幾歲的朱高煦血戰沙場，其中的艱苦與危險，只有同為武將的他們，才能感同身受。

他們都替朱高煦委屈啊！

朱棣忍不住心軟起來，他沒想到老二能這麼委屈。

是了...

靖難時，浴血拼殺的是他，捨命救爹的也是他。

反觀朱高熾，更像是坐享其成。

即使大兒子也不簡單，是個治世之君，可這一切也得建立在自家能坐上皇位的基礎上。

相比之下，自家這老二更顯得不凡。

嗯...除了腦子不太行，性格乖張了點....

念及至此，朱棣飽含殺氣的眼神看向解縉，都怪這個王八蛋，離間天家親情。

當即就在心中盤算起來，該如何清算解縉。

解縉見朱棣面帶殺氣，嘆了口氣，“皇上，臣還有一句話！”

“說！”

朱棣強忍心中殺意，想看看這王八蛋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好聖孫，可旺三代！”

朱棣聞聽解縉此言，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讚許之色。

邱福和解縉等人看到朱棣這神態，心中知道大局已定了，當即不再爭吵皆默不作聲。

思慮半晌，朱棣下定決心，強迫自己不要看向朱高煦，免得再心生不忍。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傳旨！”

“立朱高熾為皇太子，世子妃為太子妃，朱瞻基為皇太孫，擇吉日舉行冊封儀式！”

“封朱高煦為漢王，封地為雲南！”

“封朱高燧為趙王封地為河南彰德！”

大局已定！

百官跪倒在地，高呼：“吾皇聖明，大明萬年！”

朱高熾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那個位置，誰能不心動呢？？

老三面無表情，心底卻暗暗盤算起來。

“我等拜見太子殿下！”

“哎哎...好好好，各位大人快快請起！”朱高熾趕忙雙手虛扶，有點緊張。

朱高煦有點煩惱，那皇位不要也罷。

可這一下子去到雲南，還怎麼殺敵刷功勳點啊？？

必須得想辦法留在朱老四身邊，跟著他還怕沒仗打？

馬上天子、徵北大將軍可不是白叫的。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

朱棣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沉聲道：“朕征戰多年，與兒子們聚少離多，實在心中不忍你們早早就藩，暫且留在身邊幾年吧！”

說完，目光看向朱高熾，問道：“太子爺，你覺著呢？”

沉浸在興奮中的朱高熾趕忙一禮，恭敬道：“全憑皇上做主！”

朱棣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啥，再說兄弟幾個日後能見的機會越來越少，他也有些捨不得。

見人家爺倆都決定了，百官也不敢反駁。

大局已定，朱高煦就算留在京城又能如何？

朱高煦努力保持臉上的淡然，出列拱手拜謝。

朱高燧見二哥同意，只能強壓心中的思緒，跟著一同拜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