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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橫不管不顧的,抱著肥兔兔徑直往前車廂走。敦敦故意退到史鳶後邊,史鳶一心就被前頭的立橫吸引著,蹙眉抬手喊道“誒,你站住!”敦敦一發力,這猛勁兒,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死死將史鳶反勒後頸扣住,媽咧,這要不是立即就有早佈置好的人上來接應,敦敦這傻勁兒別把人勒死!
史鳶被勒得翻白眼,鬆開後就被反銬住按跪在地上。他當然一待腦子反應過來就掙扎,衝敦敦嘶吼,“你他媽陰我!!”
敦敦還喘著氣卻老實乖乖站到立橫身側,就跟收回來的一隻惡犬。立橫不在,他得補兩腳上去踢死個狗日的!立橫在,他乖得很,只聽立橫使喚。
立橫抱著肥兔兔立那兒——那兔子真肥,臉嘟著都看不見眯成縫的眼,兩隻薄薄的看得清脈絡的大耳朵招風著,又慵懶又敦實,像個千金坨子,好似一般人還抱不動。立橫睨著他,“就陰你了,如何?”史鳶那是既恨又迷離地望著她,“你到底是誰!”
看他老子史認聽說過“小聖”沒,估摸跟馮慶一樣個想法,還不敢告訴小輩,所以史鳶是不識小聖的。就是想想他剛兒經受的這一串“神經質似的疾風驟雨”,饒是還有些精明在裡頭,一時也理不清吶:敦敦個狗日的怎麼回事!這一切怎麼回事!她是誰!!
立橫心情差,本來就不是善類,她陰沉著臉,“把他褲子扒了。”
近衛依言將史鳶按趴在地上,動作那個利落,一下子就辟穀朝天。
立橫走來,
要命的是,對史鳶真正的摧殘是精神上的,他當然憤恨到極點,但是又迷惑於立橫的妖力——她醬個孩子抱著兔兔停到他腿旁,從斜背的小包包裡抓一把紅通通的粉末撒他辟穀上,再放下肥兔兔……哎喲喂,這粉子比辣椒麵辣,卻也拌著兔兔愛吃的穀子,眼見肥兔兔那星黛露的耳朵一下全支稜起來,愛啃得喲,嘿嘿,你從史鳶的哇哇大叫就能體會出該有多“酸爽”!
立橫咯咯笑不停,壞死,而後斜眼睨他,“力有未逮,慮不及遠,還人心不足。你家侵犯國法的大罪自有老聖去治,我今兒不過先拿你解解恨,”稍彎腰,小聲,“這兔子嘴裡有一種毒,叫敗興。你以後有性致的時候便知了。”
呸,聽她胡謅,什麼毒,什麼敗興,她純粹就是裝神弄鬼嚇唬史鳶呢。可,就這麼奇不是,她這幾句,她這稍彎腰星目詭譎望他的模樣,算落史鳶心窩兒裡抹不掉了,真的,這大小夥子路還長吧,雖說家業徹底敗了,人還在呀,日子還得過呀,今後真有性致時,那腦海裡不由自主就想到這一幕,兔子咬他,立橫嚇他——嘿,還真不舉了!所以說,哪裡是“兔子嘴裡有毒”,分明就是她有毒!
史鳶狼嚎咧罵又迷離地被拖下去了,肥兔兔也吃飽嘴巴紅紅又磨蹭到她腳邊窩好,立橫跟個菩薩閉眼坐那兒,陰沉問,“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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