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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雲湛原本還在審視這破舊的石屋,聽到這話,當即點頭:“好,那就這了。”
“租金是十塊下品靈石,你直接交給我就行,這是鑰匙和通行證,房子有段時間沒住人了,你自己打掃一下。”曹仁把鑰匙和通行證遞給驍雲湛,從他手中接過靈石,掏出賬本記下。
“多謝曹兄。”驍雲湛道了聲謝,開門收拾屋子去了。
曹仁也是轉身回家。
這灰色石頭砌成的房子其實也沒那麼差,內部牆面用白色黏土刮的十分平整,屋頂也是特殊加固過的,不至於漏風漏雨。
進門左手邊是個廚房,還有個餐廳,茅房設在後邊,最右邊是一間修煉室。
二樓有間臥室,和一個獨立的露天陽臺。
霧海城還用陣法做了相對完善的進水和汙水處理系統,擰開竹筒就有乾淨的山泉水,蹲便一衝便能將汙水從埋在地下的管道帶走。
給散修當房東的生意,可不止霧海城一家在做。
太一門在越國境內的十幾個坊市,競爭就非常激烈。
一個月十塊下品靈石不算小數目,僅僅是普寧街就能收上來一萬兩千多塊靈石,夠養一百個外門弟子了。
散修要是住的不滿意,就算不敢造反,也可以提桶跑路啊。
天色已經完全大黑,曹仁點上油燈,提著豬蹄和蜂蛹進了廚房,開始做晚飯。
這豬蹄足有三十多斤,一頓根本吃不完,曹仁砍了一截處理好燉在鍋裡,剩下大半隻則準備做成臘豬蹄,冬天的時候也能吃。
又在小灶煮上米飯,這才開始處理蜂蛹。
這可是好東西,下油鍋一炸,再撒一把花椒鹽,絕對是下酒的好菜。
哪怕是一天干十八份兼職的時候,曹仁都沒虧待過自己的胃,自然不能因為修仙耽誤了吃飯。
紅燒肉燉好出鍋,椒鹽蜂蛹也上了桌,曹仁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正準備坐下,敲門聲響了。
曹仁走到門前,隔著門問道:“誰啊?”
“曹兄,是我。”驍雲湛的聲音響起。
曹仁拉開門道:“何事?”
“那屋子裡的油燈沒油了,想找你借點,順便想問問這霧海城中的酒樓在何處,我想請你吃個飯,以表感謝……”驍雲湛手裡提著一盞油燈,話說到一半,鼻子動了動:“好香啊。”
“進來吧。”曹仁從他手中接過油燈,笑著說道:“酒樓就不必了,霧海城的酒樓收的可都是靈石,而且價格頗為不菲。我剛做好飯,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坐下一起吃點。”
“那我便不客氣了。”驍雲湛也不推脫,跟著進門來,一邊嚥著口水讚歎道:“這肉香聞著可太誘人了,便是那些酒樓,怕也燉不出這樣的肉來。”
曹仁給他也倒了杯酒,示意他落座。
驍雲湛先看了眼桌上的紅燒野豬肉,喉嚨動了動,又看向了另一盤炸的金黃的——蟲子!
“曹兄,這又是何物?”驍雲湛有些吃驚,他也算是吃過美食無數,可還沒見過有人將蟲子端上桌的。
“這是虎頭蜂蜂蛹,今日剿滅了一窩虎頭蜂妖,也就得了這點。”曹仁夾起一隻蜂蛹喂到嘴裡,嚼了嚼嚥下,再喝一口酒,一臉滿足道:“下酒的極品好菜。”
驍雲湛看得眉頭直皺,但看著曹仁一臉享受的模樣,又不禁好奇:“真有如此美味?”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曹仁又夾了一隻,揶揄道:“你該不會是不敢吃吧?”
“誰……誰說的。”驍雲湛夾起一隻蜂蛹,略一遲疑便喂到了嘴裡,狠著心咬了下去。
想象中軟綿綿的恐怖質感並未出現,一口咬下去,外殼竟然是酥的,外脆裡嫩,酥香與奶香同時迸發,馥郁的香味在舌尖和口腔中盤旋,久久不散。
“這也太香了吧?!”驍雲湛愣了一下,一臉不可思議的又夾了一隻蜂蛹喂到嘴裡,細細品味著那誘人的酥香,然後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馥郁的酒香帶著一絲酸甜,與口中酥香的餘韻相得益彰。
“如何?”曹仁笑吟吟地看著他。
“絕了!”驍雲湛滿臉讚歎,“極其獨特的下酒菜,這酒也是頗有風味。”
接著他又嚐了一塊紅燒肉,軟爛的肉幾乎入口即化,瘦肉酥韌有致,幹而不柴,肉皮滑嫩而黏糯,咬勁在似有似無之間。
輕輕一咬,香甜的肉汁從肉裡溢位,美味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釋放,香甜鬆軟,肥而不膩。
“曹兄,要不你還是去開個酒樓吧,我保證一日三餐都在你那吃。”驍雲湛放下筷子,一臉認真道。
“開酒樓就算了,我志不在此。”
“也對,吾輩修士當自強,天下萬民疾苦,還等著我們去解救呢。”驍雲湛喝了口酒,嘆氣道:“我這一路上,遇到了父母雙亡流落青樓的美少女,饑荒逃難賣身青樓的母女,還有被仙門弟子欺騙自己帶娃的仙子,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曹仁看著他:“這些故事都是事後聽說的吧?”
“欸?你怎麼知道?”
“賞銀也沒少給吧?”
“自當慷慨解囊相助。”
“那你還真是一個好恩客。”
兩人飲酒暢談,十分投緣,直到一盤椒鹽蜂蛹和一鍋紅燒肉都吃完了才散場。
驍雲湛離開前,還把碗洗了,廚房收拾妥當。
關於驍雲湛的身份,他只說自己從揚州的一個修仙世家來,想要自己闖出一番名堂。
曹仁關上門,衝了個冷水澡,便直接進了修煉室開始盤膝修煉,修行也是一種休息。
修煉室內佈置了聚靈陣,可以更好的匯聚天地靈氣,提高修煉效率。
霧海城內租金越高的房子,建在靈脈上越核心的位置,佈置的聚靈陣等級自然也是更高。
絲絲縷縷的靈氣向著曹仁湧來,執行一個周天後湧入他的氣海之中。
【你修煉玄天功一個周天,經驗值+1】
……
接下來的兩天,曹仁依舊每天收租兩小時,然後下山做任務,晚上整夜修煉到天亮。
十一月十五日。
天剛矇矇亮,曹仁又要去收租了。
曹仁腋下夾著賬本,腰配長劍,出門收租。
賬本上還有十八位沒有交租的租客,拖到今天都沒交房租的,大機率是交不上了,將被趕出霧海城。
今晚的月圓之夜,怕是很難熬。
逐家逐戶的敲門,給不起租金的散修已經提前收拾好東西,將鑰匙和通行證交給曹仁,一臉落魄的離開。
“唉,老王生了一場病,這個月的租金沒賺夠,出了城,今晚怕是過不去了。”
“老楊夫婦才是真的慘,存款全被他那賭狗兒子拿去賭了,老兩口硬是變賣家產給他兒子湊了一個月的租金,而他們卻要被趕出城去。”
街坊們三兩湊一堆,言語間滿是唏噓。
曹仁神情平靜,這是霧海城的規矩。
“就剩他們父女了。”曹仁看著冊子上最後一個名字,轉進了第七巷。
“父親,我不去,我不要去別人家!一依會努力幹活的,吃一點點就夠了,你不要把我賣給別人……”
淒厲而絕望的聲音從巷尾傳來,巷子裡聚了不少街坊,皆探著腦袋朝巷尾的方向打望。
曹仁心頭一緊,腳步加快了幾分。
“呸!這姜大力可真不是人,那麼小的女兒也送去賣!”
“就是個禽獸,據說他老婆被他當著女兒的面丟到井裡活活淹死的。”
“也不知是那個變態要買,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真不怕遭天雷劈啊。”
街坊們的議論聲落入曹仁的耳中,臉色愈發深沉。
“曹管事來了!”
眾人分開一條道。
曹仁這才看清,姜大力正扯著姜一依的手和脖子往外拉,她的手死死抓著門框不肯放,指甲裡全是木屑和血。
街坊們都站在十米外圍觀,無人上前。
“姜大力,你在做什麼?”曹仁大步上前,冷聲呵斥道。
姜大力一驚,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小姑娘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
“曹管事,我……我這不是正想辦法籌錢交租金嘛。”姜大力一邊說著,一邊又伸手去抓坐在地上的姜一依。
小姑娘有些驚恐的往後縮,抬眼望向曹仁,眸子裡滿是驚懼與絕望。
曹仁抬手攔住姜大力,沉聲道:“賭光了錢你就賣女兒?”
姜大力不以為恥,神情猙獰道:“反正早晚都是要出去賣的,不如現在就賣個好價錢,這賠錢貨早點開始替他娘給我賺錢,我也就不用辛辛苦苦去畫符了。”
姜一依眼中的光漸漸消失了,不再流淚,也不再後退,看著姜大力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怨恨。
街坊們義憤填膺,卻依舊只在十米開外圍觀。
曹仁看了一眼她,心境愈發沉悶,腰間長劍發出輕吟。
“曹仁,憑你也敢攔我!”姜大力的神情愈發瘋狂,靠近了曹仁,壓著聲音道:“叫你一聲管事是給你面子,你知道是誰要買她嗎?你今天要是壞了那位大人的好事,恐怕這霧海城你都待不下去。”
“哦?是哪位大人?”曹仁收回左手,藏於袖中,捏住了一張符籙,身體微側,剛好擋住了街坊們的視線。
姜大力得意地笑道:“你應該認識,李雲竹大師的親傳弟子葉丹青,以後就是我的靠山了。”
“好,我會注意的。”曹仁左手微動,一張符籙向著姜大力飛去,然後在半空中以詭異的角度迴旋。
一團火球驟然暴起,向著曹仁飛來。
姜大力像是想到了什麼,面露驚恐之色,張嘴想要說話。
“姜大力,你敢!”曹仁已是一聲怒喝,側身避開火球,同時拔劍斬出,一劍封喉。
火球越過曹仁,落在了巷子裡那些圍觀群眾身前,席捲的火焰,炸裂的碎石,攪得眾人驚叫連連。
滾燙的鮮血噴濺在曹仁和姜一依的身上,姜大力瞪大了眼睛,抬起的手中捏著一張符籙,滿眼不甘地倒下。
滿臉是血的姜一依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看著手握染血長劍的曹仁和躺在血泊之中的姜大力,眼裡重新亮起了光。
曹仁低頭看著她,此刻念頭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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