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邈競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章 欠債還錢,當家小娘子,軒邈競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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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雖已入夏,正是瓜嫩菜綠之時,只是昨日才吃了面,林言不想吃麵了。
她想吃白米飯,再來一條鮮嫩的魚,幾塊炒得嫩嫩的肉……
嘿,想都別想!
她家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呢!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林言長嘆了聲,又去看她的老面。
此時老面已經膨大了很多,林言掰開看了看,柔軟的麵糰充滿了氣孔,顯然已經發酵成功了。
看樣子不用等到明日了啊。
反正也不知晚飯吃啥,不如先蒸了饅頭試試手藝,也好先試試這老面發酵得成功否,對不對味。
想到就做,林言把老面取了出來,便直接開始和麵。
這裡的麵粉並沒有現代的細膩,還略微有些粗,林言和了面便放一旁等著發酵。
又到了院子,在院子兩旁開出來的花圃裡掐了兩把翠綠的青菜,便又出門買雞蛋去了。
到對面的鋪子時,王伯並不在,是他家的小媳婦守著店,見著林言目光有些閃躲,給林言拿了雞蛋收了錢,便埋著頭不說話了。
林言只當她是個害羞的人,也不在意,拿了雞蛋便回去了。
才到了門口,遠遠的便見一群粗壯的男子呼啦啦的也走了過來。
“嘶!”林言一見這群人,便覺得後腦勺又開始疼起來了。
三天前摔的大包,還沒徹底消下去呢,這群人這就又來了?
林言看著這五六個壯漢,再看看自家,她才十三呢,黃氏又柔柔弱弱的,沈靖安……
那就是個病秧子,指望他跟這些人打架?
就是站著讓他打,他推得動人家?
兩廂權衡之下,林言連門都不關了,開著等這群人進來。
黃氏也聽到了聲音,扔下針線蒼白著臉跑了出來:“不是說再過些時候嗎?”
打頭的一人冷笑了起來:“嫂子這兩天賺發了吧?”
沈靖安已經從房間裡趕了過來,將林言和黃氏二人推到了身後,朝他們行了一禮:“幾位兄長安好。”
沈靖安彬彬有禮,這些壯漢頓時也拘束了一些。
沈靖安見他們不說話,便又道:“這兩日運氣好,是賺了幾個錢,但要還與鄧兄借的錢,卻還遠遠不夠,所以也就沒有給鄧兄送過去。”
打首的人一聽,臉色都黑了:“不夠就能不還?”
沈靖安也不怕他變臉:“自然不是,鄧兄也看見了,這幾日鋪子生意還不錯,兄長再寬限幾日,定然能還上。”
“還要再寬限?”後面的人頓時就不滿了,抄了棍子上前一步來,咄咄逼人:“說了兩個月後還,這都過了多久了?再寬限,你當我這是善堂嗎?”
那人揮著棍子指著沈靖安不斷的要挾怒喝,沈靖安雖然瘦弱,倒也頂得住,死死的擋在林言和黃氏面前,不退一步。
黃氏早已經哭了,躲在沈靖安背後,死死的抓著林言的手,眼淚滴滴答答的落著。
林言被掐得手疼,知道黃氏這是怕極了,她沒有抽回手,而是默默的在心中算著賬。
這些人自然不是開善堂的,這些人仔細說起來,都是黑社會放高利貸的,他們借出的錢,每一筆都要抽很高的利息。
所以,其實能早還還是得早還的好。
揮著棍子的小弟壓根不理會沈靖安說什麼,他的任務是威懾每一個還不上債的人,不需要聽對方說什麼,只要對著人罵就行。
若罵了不管用,還能直接開打。
對上這些要債的潑皮,其實沈靖安也根本毫無辦法。
更何況,他們確實理虧。
正無奈之際,林言突然甩開了黃氏的手,上前一步:“欠下的錢,全還是真的不可能,但我們能先還一筆。”
一聽到有錢還,那叫罵的小弟頓時安靜了下來,看向了老大。
老大鄧兄也忙看向林言。
林言道:“你們也看見了,我們這生意才做了兩日,哪有錢能全還了?”
本來也知他們不可能能全還,所以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是這間鋪子。
不過,討債麼,那自然是能討到多少要多少。
那鄧兄便問:“那你們現在能還多少?”
林言咬了咬牙,便道:“一貫。”
黃氏一聽,頓時臉色都變了,也不怕那大棍子了,忙上前來拉她。
沈靖安連忙把黃氏護在了身後,也鐵青著臉道:“娘,一貫便一貫,我那裡還有這些日子抄書所得的幾百文,努力湊湊,先還一筆是一筆。”
他說著,又去看那老大:“還請各位兄長通融,這兩日生意雖然好,但確實不賺幾個錢,連同我沒日沒夜的抄書,這一貫已經是沈某全部的家產了。”
林言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很快便明白了。
沈靖安這是在保護她。
若讓這些人知道她那煎餅,兩日就能賺上一貫,只怕要眼紅了。
林言有些感動,雖然她不覺得這煎餅的手藝,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可惜,此番他們一行人轟轟烈烈的來,怎麼可能只收這一貫錢就回去?
鄧兄還未說什麼呢,身後的小弟們就叫罵開來,說什麼拖了這麼久如何如何,最後連黃氏都聽明白了,他們的目的還是這鋪子。
這鋪子林言還有大用處,怎麼可能給他們,頓時有些急了。
卻是讓沈靖安一手拉住了,將她也推到了身後,死死的護著。
沈靖安盯著優哉遊哉的等在一旁的鄧兄,又禮貌的行了一禮,才道:“鄧兄也知,在下乃是讀書人,若不是今年開春得了這一場病,定是要參加這一場縣試的。”
鄧兄身後的小弟一臉懵,不太明白怎麼沈靖安這時候說這個,但自家老大沒說什麼,他們便安靜的聽著。
沈靖安又道:“我父親為了留住我這條小命,找鄧兄借了這十兩銀子,仔細論起來,我這條命,還是鄧兄給的。如無意外,明年的縣試,我還會去參加。”
鄧兄沉默了一下,突的就笑了起來,哥倆好的伸手拍了拍沈靖安的肩膀:“你叫我一聲鄧兄,我便託大認了你這小弟,明年春闈好好考,兄長我等著吃你秀才公的酒!”
說著,示意小弟接過沈靖安遞來的一貫錢,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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