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5章 第十天,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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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劍士強大的個人戰鬥能力,秦軍幾乎只用了幾箭就瓦解了趙軍的抵抗,突進營內。他們迅速接管了營地的防禦任務,讓南郡軍散到半山,以防趙軍偷襲。當第一波趙軍攻上來時,他們首先與南郡軍交戰,被南郡軍引誘到劍士們的射程之內,加以殺傷。第二波攻擊時,南郡軍沒有加以阻攔,直接放趙軍進入秦軍射程,劍士們幾乎只一箭就打退了趙軍。

隨著天光轉明,趙軍的攻勢越來越鬆垮,秦軍弓箭的威力越來越發揮,南郡軍的任務從警戒變成了斬首和打掃戰場,收穫戰利品。不時有百人將,甚至五百人將的節符被發現。南郡軍明目張膽的行為,更激發了趙軍的恐懼,想著就要一去不回,沒有人能夠淡然處之。

但萬人將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將一支又一支部隊投入戰鬥。把二十個營全部打殘後,再從中挑選能戰計程車卒,臨時組成行列,繼續衝擊。吃過虧的趙軍士兵們也學了乖,行動小心翼翼,低伏了身子,主要以弓箭向秦軍射擊;只要秦軍還擊,立即後退,並帶走傷兵。如是三五番後,秦軍似乎對這種殺傷率不滿意,一定要等到趙軍前進到五十步才射箭。

萬人將發現這一情況後,立即將各組什伍長,乃至百人將組成兩個營,讓他們抓住這一機會,強突秦軍營地。由軍官組成的趙軍果然強悍,在順利接近到五十步時,突然加快腳步,發起猛攻。身後的弓箭兵不甘示弱地向秦軍回擊,吸引了秦軍的火力,弓箭兵幾乎全部中箭,但為格鬥兵爭取到衝鋒的時間,殺到營柵近前。這些人十分兇悍,並沒有立即跳入營柵,而是用力撞擊營門。

營外的南郡兵出來騷擾,他們也只分出一部分兵力加以阻攔。經過十幾次撞擊,營門被撞開,大軍擁入,與秦劍士展開混戰。

萬人將見狀大喜,立即將調集好的另兩個營投入戰鬥。由於營中已經發生混戰,弓箭已經失去作用,這兩個營全都是戟矛兵。

但萬人將失算了。趙軍突入秦營後,被秦軍的格鬥兵限制在一個狹窄的範圍內,暫成對峙。而所有弓箭兵則繞出營外,本來是準備從後面射擊入營的趙軍的,但突然發現又有趙軍突擊上來,就臨時調轉矛頭,先向毫無抵抗能力的趙軍戟矛兵猛射。在幾箭打退戟矛兵的進攻後,再按原計劃繞到營側,向趙軍身後射擊。攻入營柵的趙軍死傷慘重,只有少數人殺開南郡軍的圍堵,躲過弓箭兵的追射,逃回本營。

這四個營已經是萬人將最後的力量。與趙蒙不同,這名萬人將出生寒微,並沒有親營,只有百十來人隨從。眼見這四個營都被打垮,萬人將感覺無力迴天,引劍自刎,但被家臣們攔下。家臣們苦勸他不可輕生。萬人將問道:“汝必以吾正國法乎?”一名家臣回答道:“但為一小卒,亦為國謀也。”

萬人將無奈,只得派一名軍使向趙括報告道:“臣戰士皆亡,惟以身待罪營中!”然後,他讓其餘士兵加固壁壘,準備迎擊秦軍進攻。這時已經到了中午。

萬人將軍報到達後,趙括沒有任何指責,只命令萬人將整頓行伍,待罪立功。他讓周圍的五個軍,每個軍撥給萬人將一個營,準備明天繼續發動進攻。同時給其他軍發出指示,對南山六營的進攻也不許停下。

昨天夜間的夜襲徹底震撼了整個趙軍,特別是糧山的失守,所以預定對南山六營發動的攻擊,沒有一名萬人將執行。大家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萬人將能否重新奪回糧山,以及如果奪不回糧山,趙括將怎麼辦!

整個下午,趙括都沒有新的指示。其間不少萬人將派人向趙括請示,趙括也只是重複了原來的計劃,沒有新的行動。

家臣們有些擔心地圍坐在他的周圍,趙括也和他們商議進一步行動的計劃:只能用現有的糧食支撐下去,具體方法就是不間斷地向秦軍發動進攻,造成我攻敵守,主動權在我的徵象;如果能相機奪取幾處秦軍的陣地更好,如果不能,至少也要把士兵們都派上戰場,不能讓他們留在營地裡,除非他們受了傷。

那名被派去督戰的家臣也回來了,告訴趙括,雖然萬人將用兵有不周到的地方,但總體來說還是努力的。他特別提到,守糧山的秦軍箭法太精準了,在暗夜中都能準確找到盾牌的空隙,並一擊中的,絕非尋常計程車兵。“萬人將以弱兵敵精銳,雖欲求勝,不可得也。”他還特別提到,萬人將把全軍的軍官組織成兩營,發動進攻。結果雖然攻進秦營,但卻全軍覆沒,一千人中,逃出的不足百人,特別是弓箭兵,幾乎沒有活著回來的。

一名家臣道:“射藝非久練而不精。吾軍中但能射者,皆為強兵;彼營則有穿楊之技。其難矣!況吾軍箭少,若以攻,恐無箭矣。”

趙括問道:“如之奈何?”

家臣道:“臣久隨馬服君,未有如是之時。彼時,兵雖少而精,士氣皆壯,人皆能鬥。未若今之時也。”

趙括道:“吾以弱趙,當強秦,軍無鬥志,士無戰心。然必也鎮於此,直待十月,願諸君計之!”

家臣道:“從今至十月,尚有一月有幾,兵雖能鬥,其奈糧何!”

趙括喟然長嘆道:“糧乎!糧乎!若得糧,何必當初!”

家臣們問道:“當初奈何?”

趙括道:“非汝所能知也!”

司馬靳於戰事的短暫空隙,親至糧山,觀察趙軍存糧。守營的劍士們帶著他進入糧倉內。司馬靳驚詫地發現,五座糧倉,三座已經基本空了,第四座還有一點底,估計不足千石。惟有第五座糧倉內堆積著大量草袋,裝得滿滿的。司馬靳以劍刺破觀看時,卻盡為泥土。連刺數袋,皆是如此,並無糧食。司馬靳想不出,為什麼要把如此多的泥土裝在草袋中,放置在糧倉裡。

登上倉頂的箭樓,他發現南面的堡壘群盡收眼底。從這裡到堡壘群,不過二三里的距離。司馬靳問道:“夜來奪營,彼其出乎?”

一名公大夫答道:“臣以一營守營,一營守倉,以待其來。然彼但奪營,未奪倉,壘中趙軍皆無出也。”

司馬靳仔細檢視了糧倉周圍的路徑,的確狹窄難行。所以諸軍取糧時,都是走前面的營地,沒有人從後面過來。

司馬靳指著下面問公大夫道:“汝若襲之,其有道乎?”

公大夫道:“若百十人猶可。若鬥陣,未得其道也。”

司馬靳看望了傷員,許諾傍晚時來人將他們接替下山。緊接著又看望了屯紮於營外的南郡兵,對他們道:“武安君知汝戰功,甚嘉之!將優敘之。不日即到縣。汝門庭將高大矣!”

那名官大夫是白起親營的軍官,知道司馬靳的來意,故意問道:“將敘何功也?”

司馬靳道:“其營曰盈,皆得一爵。其有斬獲者,復得加焉。或有一日而至不更者!”眾人鬨然,群情激昂。

司馬靳還順道前往北地營在北邊的營寨,與當值的官大夫敘談,告訴他們注意與糧山打配合。官大夫自然應喏。

司馬靳回去向白起報告了自己在糧倉所見。白起道:“猾賊!吾為其蔽其弊也!”

司馬靳道:“何謂也?”

白起道:“彼軍實無糧,以草袋眩人耳!彼若得其倉,實無糧可出,軍必散也。今糧山為吾所奪,無糧之弊,自然遮掩矣!”

司馬靳道:“然其有糧乎?”

白起道:“雖無糧,其罪在秦,不在趙也。”

傍晚,駐紮於東嶺的南郡軍全面接手了糧倉的防禦,和北地軍南北呼應。

整個晚上,南郡軍都在加固營壘,搬運輜重。那些被斬首的無頭屍體被架起來,準備用火焚燒。萬人將遣人過來談判,請求准許趙人自己將屍體運走。主持營務的公大夫是白起親營的軍官,他想了想,同意趙軍旦日日出後出營搬運,但不許執兵器。但第二天太陽昇起時,趙軍已經把這些屍身連夜搬運回營安葬了。

秦軍作戰經過雖然順利,其實自身的傷亡也不小。南郡軍不用說,半數受傷,陣亡上百人;就連劍士也有不少帶傷的,主要是被流矢所傷。傷員被送回高都治療。

其實北地兵在佯攻的時候,也給予趙軍很大殺傷,這是秦軍偷襲得手的重要條件之一,但那些戰績並未算在北地軍的身上,都成了南郡軍和劍士的功勞。李冰在上報戰報時提了一句,白起未置可否,李冰也就不再堅持。

眼見陣地一天天縮小,重要據點被一處處奪去,趙軍軍心動搖,士氣沮喪。傷兵營又被送來上千傷員,他們除了等死,沒有其他前途。每天都有人被送到後山埋葬。

佔領糧山後,趙軍還掌握的山峰只有丹朱嶺的山腳和趙括大帳所在地;另外,防水一線的軍隊還比較完整,特別是南部堡壘區,戰鬥力尚存。但是由於糧食缺乏,這些地區的戰鬥力又能維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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