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2章 鑿通河東,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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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一直持續到夏至前後才終於結束。早來的移民還能趕上種上一茬作物,遲來的就什麼糧食也種不上了。這些壯丁們只能繼續修路,給自己,也給全家掙點糧食,不用全挖野菜。於是修路大軍又漸漸擴大,慢慢恢復到近萬人。而這時,隨著第一批栽種的糧食收穫,糧食供應緊張得到一定緩解。

人手增加後,修路的進度又恢復原狀:道路在大半個月後修通了猗氏,那個著名的商人猗頓起家的地方。關於猗頓的故事,張祿在遊學時接觸過,他接受了范蠡的指點,在猗氏以畜牧起家,逐漸把業務擴充套件到鹽業和玉石業,最終富甲一方。張祿想在猗氏重現猗頓的輝煌,在道路接近猗氏時,就開始打聽猗頓的後人。但結果令他十分失望,這裡的居民都是從關中移民過來的秦民,幾乎沒有這裡的土著。這些秦人頑強地在一片荒原中開墾出一小塊田畝,種上了糧食,每天與瘋長的野草戰鬥,保護自己的收成。

張祿給皮綰寫了一封信,道:“猗氏已通,可移牧於彼,草甚豐美!”皮綰接信後,立即把三縣幾乎所有牧民都給移到猗氏來了。築路大軍也再次停下給移民修建房舍。這一次不是簡易的草棚,而是在猗氏縣統一安排下的聚邑。——河邊三縣只把農戶組織起來,牧戶仍然是散居的,因為河邊沒有大片的草場,只能零星地放牧,而且牲畜不多。

牧戶到了猗氏後,廣闊的草場令人心曠神怡,那些牲畜幾乎不夠放養的。張祿讓各縣把牧民和牲畜都集中到這裡來。

和農戶是自耕農不同,牧民不是“自牧民”,他們算官府的工人,他們的糧食由官府供應。張祿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和猗氏令商討對牧民的糧食供應。猗氏農戶嚴重不足,顯然,要他們承擔牧民的糧食供應是不可能的。但養牛和養羊對糧食的主要意義不言而喻。猗氏令是個粗人,和他進行經濟核算是不可能的;但猗氏令有一個好處,對上級的指示堅決執行。張祿經過核算,向猗氏令提出了一個指令性計劃:猗氏每飼養羊或牛一頭,每年與糧一石;上繳羊毛一石,與糧一石;牛被農戶租用耕種一次,與糧一石;如果羊和牛死了,皮和肉可以按價折糧。

張祿雖然對猗氏增加了糧食補貼,但猗氏令並不滿意,因為境內都是牧民,他難以組織起一支軍隊。張祿稱讚了他的補充,在牲畜的種類上加上馬!這下猗氏令滿意了。

當道路經過解縣時,張祿終於對鹽商們出手了,宣佈鹽池全部由官府接管。鹽商們哀聲一片,更有人暗中進行暴力抵抗。張祿將抵抗的鹽商上下幾十人全部於涑水河邊斬首,鮮血染紅了河水!同時,張祿宣佈鹽商可以參與官鹽的經營,按流程分成曬鹽、製鹽、銷售和運輸等幾個部分,每個鹽商只能參與其中的一個流程。製鹽的工具、運輸的牲畜同樣由官府提供。每個流程根據勞動成果,獲取相應的糧䘵。

在規定了相應的制度、辦法後,張祿繼續修路。這以前,張祿從安邑沿中條山修了一條路至鹽池,再通往吳城、茅津。現在,沿著涑水河再修到一條道路到安邑:解縣到安邑之間有兩條道路相連,從而加強了兩地之間的聯絡。

進入安邑之後,此前由皮氏派來的工匠已經修好了幾個窯爐,正在試著恢復陶、鐵、銅等器的生產。木工也修好了幾處房舍。安邑令想要讓張祿讓民工修復城池,張祿拒絕了,他認為安邑的城池修復,不能使用有爵位的民工,要等到河東秩序恢復後,用刑徒來完成。

道路繼續向前伸延,終於在修通猗氏之後一個月,把道路修建到涑水谷口。而之所以花了這麼長時間,是因為在解縣,為鎮壓鹽商的反抗,讓築路大軍停留了半個月。

張祿把留在後方負責處理移民和經濟工作的皮綰請到這裡,和他商量要不要,以及從哪個方向向曲沃修路。

現在正值酷暑盛夏,山谷裡繁花似錦,除了有少數農戶耕種外,幾乎沒有人從這裡行走,道路掩沒於荒草叢中,不像以前,道路雖然不平坦,但踐踏出來的道路痕跡和走向一目瞭然。而這裡,必須從荒草叢中開出一條道來,而且不知道道路將通向何方。

在荒原上,惟一能指示道路的路標還是那條涑水河。張祿和皮綰經過一番合計,決定先沿著涑水河把路修起來再說。山谷裡的土不像外面那般鬆脆,由於植物的緣故,變得十分密實。在這裡修路幾乎等同於開荒。

把各縣還保留著的鐵鍤都找出來,運往谷口。眾人像開溝起壟一樣,把草地給翻過來。取土也變得十分困難,最後他們發現,與其就地開挖取土,還不如從谷外取土省力。

根據工況的變化,指揮部及時調整了人工分配,專門組織了一支擔土運土的隊伍,修路的進度自然慢下來。大約修了半個月,張祿發現了一道寬闊的谷口,有一條小溪從谷中流出,注入涑水。從谷口的痕跡來看,這裡行人還比較多,似乎是一邊比較重要的通路。張祿派人守在谷口,遇到行人只問他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出谷口是什麼地方。來往的行旅往往成群結隊,組成上百人的隊伍集體行動,突然見山谷中出現大批士卒,皆驚詫不已。

只用了幾天時間,張祿他們就明白,自己已經找到了軹道的入口!

確認了這一訊息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心心念唸的軹道,竟然就在眼前。張祿突然想起此前有行人從軹道出來的事,他趕緊派人回安邑,尋找那次進入了軹道的行人。這些行人早已經返回咸陽。張祿立即修書,報告了自己的發現,並請咸陽尋找年初從安邑返回的行人和跟隨魏軍進入軹道的行人。

十多天後,咸陽終於把那些行人都找到了,並再次派往安邑。張祿等人在安邑與他們相見。這些行人上次到安邑時,安邑還十分破敗,這次來,雖然談不上有多麼好,但竟繁榮了許多,特別是道路的修築,立時就提高了安邑的品位。

張祿與他們相見後,張祿請他們回憶軹道的方位。於是眾行人就帶著張祿等人沿著涑水而上,果然進入了那個有小溪流出的山谷。然後,一群行人還指給張祿等人,沿此道而行,可至唐、翼、絳等地。

確認了軹道的位置以及這片谷地的戰略重要性,張祿等人送走了行人,個個震驚不已。大家都覺得從這裡挖到了寶!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針對這一谷地的建築方案就形成了。曲沃自然是出擊的第一陣地。但在安邑還很虛弱時,有必要在這片谷地裡建立一個支援陣地,一方面為下一步行動積聚糧草,一方面也為安邑提供一道掩護。

這時,道路已經修到晉侯墓地下的山谷中。張祿接見了守墓的故晉人,表示自己只是修路路過,並無他意。同時祭掃了晉國國君的墓地,特別是晉文公的墓地。

幾天後,道路終於修到曲沃,這意味著整個河東的築路工程已經全部完成。曲沃令為張祿一行準備了盛大宴會,所有民工也都有一鼎肉羹和一碟鹽梅。

張祿讓曲沃令、尉轉移到山後的谷地中,把民工中的一半都安排在這片山谷內。他要求曲沃令一定要隱蔽發展,不要輕易露出有大批人員移居的跡象,以避遭人所忌,為人所攻。待一切準備完畢後,將發出雷霆一擊。曲沃令雖然不知道張祿他們的具體部署,但知道自己將會在一次重大的軍事行動中,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心情十分激動。

曲沃丞留在山外曲沃,管理城市的日常事務。曲沃令和曲沃尉都退到山後谷內,安排移民。這裡水草豐茂,宜耕宜農,此前就已經有人在這裡開墾了土地,但不是生產的重心。現在,曲沃要把生產重心從山前轉到山後。

被安排移民曲沃的民工沿著大道把自己的家眷陸續搬過來。曲沃令則丈量土地,劃定聚邑,編組鄉里。由於秦法在這方面有詳細的規定,官與民大家都十分熟悉,很快就上了軌道。

曲沃的魏人雖然也已經退走,但曲沃由於地處各國交界地,還是有不少人移居過來,山外城池周圍也十分繁榮。現在已經過了耕種時節,正好可以用來開荒。曲沃令在皮綰的提示下,讓這些移民的家屬在山後放牧,供應他們糧食,讓他們渡過這段開荒的時節。

一萬七八千人,有三千多人最終要回上郡。由於工程已了,張祿讓公大夫帶著他們回去。但公大夫先回了一趟上郡,回來說,上郡的災情雖然有所緩解,但糧食在過去幾個月中消耗過多,府庫基本空了。如果讓這三千人回去,也只能忍飢挨餓,請河東再給他們找些事幹,過了年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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