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5章 逃離管邑,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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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平見眾人皆不願往,乃道:”既如此,吾當自縛入於梁,身當刑具,以付獄人之手。“

曹包道:”管令亦寬心亡命,諸兄願勿憂其位。弟有一言,兄等其聽。鄭兄之去也,曹某把守府門,令諸兄勿入,只言鄭兄暴病。三日後,使者其至也,曹某引入其居,乃知鄭兄之亡也。臣本布衣,無爵可褫,但入草莽可也。諸兄但以其罪歸吾。吾,邑丞也,又與管令同室,罪責所在,無可綰也。復得君上相救,免官歸家,亦可歸於魏公子府矣!“

粟兄道:“若以法連坐,先生恐將當刑!”

曹包道:“諸兄一辭,但言管令法令森嚴,下吏從無敢犯者,雖連坐,罪亦輕也。”

粟兄想了想,道:“兩害相權,以此為輕。當今之計,當令鄭兄速退。”

鄭安平道:“諸兄厚遇,弟感恩不盡。容當後報!”

鄭安平起身,轉過屏風,見小奴和蓋聶相擁坐在一起,面上有淚。

鄭安平道:“不意陡起風波,累及婦孺!”

小奴站起道:“妾本賤婦,堪填溝壑,幸遇君上,賜妾與公子,其身有歸。公子亡命,妾自當相隨。”

鄭安平道:“吾之去也,實棄君上。君上與吾有大恩。今大恩未報,畏罪而亡,不忠不義。君上所賜,一不敢取。願以舊衣以亡。”

小奴和蓋聶都隨鄭安平往後宅而去,各人褪去身上衣物,取出當初貧賤時的短褐,鄭安平連士子之服也不穿,也著了短褐。四下看了看,把從麻三那兒拿來的木柲執在手中。從廚下取了一隻碗,揣入懷中。等收拾停當,鄭安平復回前堂,與眾人相辭。這時,五旺突然跑進來,道:“鄭父欲行乎?奈何棄五旺?”

鄭安平道:“非棄也。吾此去也,亡命天涯,前途難知,恐誤汝也。汝留家中,自有安排。”

五旺道:“非也。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義也。五旺非不義之人,願雖鄭父,闖蕩天涯!”

鄭安平想了想,道:“既如此,汝可更舊時粗布短褐,吾等同行。”

少時,五旺也結束整齊,復歸堂上。時已人定時分,堂上無火,亦無月光,只有微微的輝光,能照見人影。曹包有過逃亡經歷,草莽經驗較足,帶著鄭安平開後門離去,將他們送出城西門,沿著荒草萋萋的原野,向南而去。

曹包將後門推上,復從前門進入堂中,道:“管令暴病,人事不省,諸公皆得探其實。願各盡其職,勿得以管令有疾而稍有懈怠!”

粟兄道:“是否應報城內?”

曹包道:“三日後,若無起,乃報也。”

眾人皆道:“喏!”各自散去。回家都對自己的老婆說,管令暴病,人事不省。別人都好,只有巴姊要進來給管令看病,曹包被逼無奈,只得稍吐實情。巴姊聽了,連聲稱讚:“不意汝竟義氣如此!”一巴掌拍在曹包的背上,差點把他打爬下。發現不對,又一把摟起……

鄭安平四人趁著夜暗,潛入豕三的宅中,意外發現裡面還住著一人,竟不是外人,就是陳四。

陳四認出是鄭安平,也有些意外。他把眾人讓進室中,問道:“鄭父不在管邑,何以至此?”

鄭安平道:“為人所迫,只得亡命。陳四兄何以至此?”

陳四道:“車先生相召,故往助之。”

鄭安平道:“車先生?見何在?”

陳四道:“或雲其在楚,或雲其在秦。正不知所在。兄何亡命?”

鄭安平道:“陳四兄非外人,正當實言。吾與數年前,奉侯兄命,陰載範先生以歸,潛隱至今。後範先生潛會楚公子,為人所窺,乃亡命。今者信陵君探得,魏相偵知範先生陰藏吾宅,以此相迫。不得已亡命。”

陳四道:“鄭父亦知豕三兄宅?”

鄭安平道:“豕三兄相告,範先生於秦為客卿,有言相招。臣值窘迫,願往投之。故訪豕三兄宅。實不意豕三兄亦侯兄之友也。陳四此去,當何日啟程?”

陳四道:“日程未定。”

正說之間,後窗一開,一人鑽入,嚇了大家一跳。那人進到屋來,直接走到鄭安平跟前,問道:“管令其志微庶否?”鄭安平好像依稀記得,他是豕三的一名夥計,便道:“敢是豕三兄之友,惟不知尊稱。”

那人道:“管令其呼微庶蒙三。”

鄭安平道:“吾等亡命之徒,慎勿以管令、微庶相對。”

蒙三道:“鄭兄所言是也。鄭兄亦不得稱鄭氏。”

鄭安平道:“可改稱麻三。”

陳四笑了,道:“豕三、麻三、蒙三,均行三,少見也。”

鄭安平道:“吾友麻三,此南麻邑人也。諒無所疑。”

蒙三又問了其他三人的稱呼,小奴、五旺都沒事,只有蓋聶,太過突出,改名“小崽”。讓大家都去了冠,披散下頭髮,把隨身的衣物都脫了,用土塗抹全身,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渾身髒兮兮的,還帶著一股腥臊氣。換上蒙三帶來的衣服。

蒙三道:“諸兄今夜相聚,實天意也。旦日隨吾而行,但不可顯出相識。雞鳴時,吾從門前過。陳四兄攜小崽出前門,隨吾後行;麻三兄引二人出後門,在陳四兄後行。各群都要相距數十百步,各不相識,不相搭語。”眾人表示明白了。蒙三收拾好各人的衣物,復翻窗而出。

蒙三走了後不多久,雞就叫了。時值夏日,天亮得早,雞鳴頭遍,天邊已經放亮。陳四帶著蓋聶只做流浪的哥倆,出了前門;鄭安平拄著木柲,帶著小奴和五旺,算著一家三口,也出了門。時候尚早,而且夏季農活不是很忙,大家都起得晚。蒙三好像要趕生意,後面兩群都是流浪的,一起往華陽而來。

走了一天,一直沒有進食,渴了就近找個小水溝捧兩把水喝,又飢又累。眼看著夕陽西下,到了華陽亭邊,卻見蒙三轉入一片竹林中。眾人見竹林緊密,急忙跟上。卻見蒙三早已停在竹林中,等候大家。見大家都進來,蒙三道:“今日於此暫歇。”轉身帶著大家穿過竹林,只見一片草地,一條小河,一間草舍。

草舍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物品,好像一座被主人廢棄的舊宅;不過很乾淨,應該廢棄不久。蒙三彷彿十分熟悉這裡,招呼大家就地休息,叫上陳四和五旺來到屋後,從一艘為野草掩護的小船上,取下食水。就在河邊一片礫石灘上升起火來。大家口渴難耐,但只有鄭安平帶了碗,大家輪著用碗舀河水飲用。這裡的河水發源於一處地下水,清澈見底,口感甘冽,沁人心脾。喝完水,在等粥熟的工夫,許多人脫光了,跳下河去,沖洗身上的汙垢,連小奴也找了個僻靜地,和鄭安平一起沖洗了一番。蓋聶一路上和陳四混得很熟,四兄、小崽地叫得親熱。不多久,蒙三一聲呼喚:“粥成!”這才結束了這群人的戲水。

由於只有一隻碗,六人只能一人一口輪流喝粥,粥裡放了充足的鹽梅,喝得很解氣,五人竟然把一小鼎粥都喝完了,還意猶未盡。飢渴過去,睏倦襲來,蒙三把草舍讓給鄭安平三人,自己和陳四、五旺就在草地上露宿,反正天氣炎熱,在露天睡覺更顯涼快。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眾人只覺得渾身痠痛。蒙三從船上又背下一個包袱,從裡面取出一套套楚服,讓大家換上,把那身臭哄哄衣服團了,放進包袱裡。這些楚服雖然也是窄袖細腰,但卻是粗布裁成,色彩也不豔麗,基本就是素色,只在袖口、領邊鑲了一道或青或紅的邊。

蒙三把一應用具堆上船,把換下來的衣物塞進船板下面。讓大家都上了船。自己一篙,把船撐出河口。

到了鄭國城下,蒙三把船靠了岸,帶著眾人上岸,找到一名船家,說好了地點,付了船費,讓鄭安平等上了另一艘略大些的船。鄭安平一行五人都沒有行李,只有鄭安平拎著一支木棍,用來當柺杖嫌粗,用來當挑杆嫌細,不知有個啥用途。看上去像是一個楚國的普通人家到鄭國來走親戚。

鄭安平並沒有聽清蒙三說的地點,其實就算聽清了他也不知道是哪兒,只能聽天由命地上了船。回頭看陳四時,卻是一臉的期待。鄭安平小聲問道:“四兒能知其處乎?”

陳四道:“歸陳國!”

鄭安平明白了,陳四姓陳,自然來自陳國,這條船去陳國,而且是去陳四知道的地方,可能離他的家鄉不遠。這讓鄭安平完全放下心來。船家盪開船,直往下游而來。由洧水入鴻溝,直下陳國。由於順水,船行飛快,近三百城的水路,一日便至。棄舟登岸,陳四果然熟門熟路,帶著鄭安平等一行,直往一座城邑而來。在城邑外圍,陳四找到一間逆旅,向逆旅主人說出一個名字,逆旅主人立即進去,帶出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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