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45章 除夕,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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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在一片神光中結束。

一直陰沉的天氣忽然轉而放晴,大家的心情也似乎隨著天氣轉晴。一天之內三次祭祀,這種密度的祭祀從來沒有發生過。郭先生和張輒一直擔心的搗亂,並沒有發生。雖然有韓卒來攪局,但也很快就得到控制,幾乎沒有造成影響。總的來說,祭祀十分成功。

神兵沒有再回城,他們在城外列隊後,直接開進長城。運輸三牲的三乘安車也在這時被拉出來。看到的人這才發現,每乘車上坐的都是女子。三名中官騎上馬,押著車,隨著神兵回大梁。城主府空了出來。

郭先生問孟鯫先生,送給中官們的車乘還做不做數?孟鯫先生道:“如何不送!以一乘而得中官之助,所得豈在少耶?”郭先生於是不再說話了。孟鯫先生看來經常與中官打交道,對其中的情況十分了解,那就交給孟先生去做好了。

在門客們的協助下,城主府迅速恢復了原有佈置,可以住人了。信陵君讓鄭安平等也住進城主府,算是對他們地位的尊重。

在城門關閉之前,長城內一隊輜車隊出了城,運來了狩獵用的網罟。

明天將開始田狩。

信陵君沒有為難那幫韓卒,問明華陽尉還是韓王孫,華陽相還是韓不申,信陵君讓把兵器還給韓卒,告訴他們,管邑只是一群鄉民在社祭,並無他故。韓卒也只得喏喏連聲而退。

是夜,月光皎潔。被殺的三牲都被堆在城主府門外,要等請來屠戶開剝,現在只能看著。

晚餐後,信陵君把城主和各家家長都請來,向他們介紹了明天狩獵意義:“夫狩者,守也,守其土也。故凡能戰者,無論老弱婦孺,皆當爭先,男兒猶當奮勇。”

張輒向大家介紹了明天狩獵的流程:男人負責驅趕獵物,女人和兒童守在側面,大聲吶喊助威,並保證獵物向前逃竄,不會落到網的範圍之外,從而為網罟所捕獲。

鄭安平等向大家介紹了管尉和左右夥,分配了各家的隊伍,鼓勵大家明天在夥長的帶領下,奮勇獵殺動物,建功立業。

第二天,信陵君的門客開始安裝網罟。兩河中間的地域,天然地被廢城分成兩個部分,門客們把網就懸於城牆上。狩獵也就分兩個階段進行:上午主要清剿城東部分獵物,從東往西進發;下午則清剿城西的部分,從西往東追趕。

信陵君的門客們雖多,但他們並不參與狩獵,有的守在城中,有的守在河這邊,當然,還有些悄悄地消失了……

全城的人,十歲以上的和五十歲以下的,無論男女都被叫出來,過了橋,在河的盡東邊列陣。信陵君和馭手夏侯先生、車右曹先生等三人牽著車過了橋,把車橫在佇列前面,三人站在車上,注視著大家排隊。

隊伍排好,粟兄請示了信陵君,一揮手戟。小四叫道:“第一家,上!”於是十來個人衝了出來,其他人都大聲吶喊起來。不多久就驚起一隻兔子。小四大叫道:“分開兩側!分開兩側!”這十來個人便向兩邊撤下去。

幾乎在兔子出現的同時,夏侯先生輕抖韁繩,戰車迅速衝出。弓弦響處,兔子翻身倒下。眾人一片喝彩!那十人衝上去,把兔子撿起來,三幾下給摔得死透了,把箭拔出來,交還信陵君。這一隊跟在信陵君的車後,帶著獵物得勝回來。

然後是第二家、第三家……一家家被派出去驅趕獵物,也還總能逐出一兩隻兔子什麼的。信陵君便於此時衝殺出來,往往一箭射翻。

每家都驅趕完畢後,領著獵物歸來後,粟兄將手戟一揮,犬兄和小四當即將左右兩夥排列成一字,在粟兄的指揮下,上百人一齊衝出;不僅上百男子一齊衝出,身後的女人和孩子也在犬兄和小四的指揮下跟在後面吶喊著前進。這一下,整個草地中的野獸都被驚進來,拼命在草場中逃竄。信陵君迅速出擊,弓弦連響,不斷有野獸中箭倒下;但這一次,管邑中的人是要斬盡殺絕了,只有少數人停下來收穫獵物,其他人毫不留情地驅趕著獵物,任他們在草原上飛奔。女人和小孩那邊也不斷傳來尖叫聲,那是有野獸往她們那邊跑,被她們連叫帶打地轟出來。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場一邊倒的殺戮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武力和體力,獵物被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更加激發起獵人的激情,他們越發高聲地叫著,喊殺陣陣。一直到網罟跟前,大部分獵物都被網罟網住,少部分倒在獵人們的一頓棍棒下,只有極少數能從這一場殺戮中逃出去。所有人興致勃勃地撲殺了所有能看見的獵物,幾乎每個男人都有所收穫。

這一場獵殺在十里寬的草場上,整整追殺了二十里。

下午,同樣的獵殺在廢城的西側又重複了一次。下午的收穫並沒有上午多,可能上物的獵殺動靜太大,把西邊的獵物驚走了一批。但無論如何,收穫都是巨大的。當夜色降臨,月亮升起來,熊熊篝火點燃時,每個家庭都有不止一隻屬於自己的獵物。

信陵君進入管城,武士們已經集合起來,收好網罟,駕好車,他們要趕在關城之前進入長城。

武士們走出城來,穿過以家族為中心升起的篝火旁,每一堆篝火都引發一陣陣發自內心的歡呼聲。管邑的人第一次經歷了一場獵殺!他們在慶祝他們的收穫!

鄭安平等五人也跟著隊伍離開了。他們的任務圓滿完成,他們將回家慶年,直到下一個月圓之日,方才回來履職。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四百人的部隊開進了長城,進入圃田驛。

管邑燒烤野味的香味彷彿還在一陣陣傳來……

鄭安平一直忙到第二天晚上,才回到家中。張祿很有興趣地問道:“信陵君祭祀,竟感得天開,有乎?”

鄭安平道:“若非親眼所見,吾亦難信。雖相距遙遠,但陰雲中裂開一道縫是絕對不錯的!而後天便放晴。是何兆也?”

張祿道:“祭祀得天應,自然是吉兆。然魏王恐復難矣!”

鄭安平道:“先生何謂也?”

張祿道:“若信陵君祭得天開,而王無應,王其無德乎?”鄭安平想想,好像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如果信陵君祭祀有應,那魏王呢?

接下來的幾天,鄭安平每天都到魏公子府應差,雖然沒什麼事,卻也與門僮混了臉熟,結識了許多信陵君的門客。然後還去拜訪了老上級,以及以前尚有交情的同僚。這些舊同僚雖然當面執禮甚敬,但可以看得出來,內心是很有些不服氣的。旁邊的鄉里殺豬宰羊,鄭安平也去買了些豬、羊肉回來。鄉里有釀酒、釀醋的,鄭安平也去沽些酒和醋。鄉里要辦鄉祭,鄭安平自然也備辦了一份祭品。

雖然好像一切都在熱鬧地進行,但今年的氣氛與往常不同,這種不同是深入到靈魂深處的:他不知道歸屬於何處!過去他是武卒,是梁西驛的驛卒,無論是武卒還是梁西驛,都有慶年的活動,他們只管參加就好了,那時他知道,自己是這個集體中的一員。但今年,情況不同了。自己離開了武卒的隊伍,梁西驛已經進駐了新的驛卒,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歸入哪個集體中?

他把自己的困惑告訴了張祿。張祿道:“汝乃管令,自當與管民同樂。然汝離管而歸梁,是如木之離本也。”

張祿所說的如木之離本,好像正中了鄭安平的痛處,他忽然對管邑生起一種依戀之情,恨不得趕緊回去!

里長帶著戊門一家來了。鄭安平見了五旺一家子果然是憨厚的鄉里人,同意了復五旺一人,戊父見鄭安平應允,也喜出望外,說了不少好話,中心就是說,雖說只復五旺一人,戊門一門盡聽鄭公子吩咐,絕不敢違!鄭安平也只是點頭稱謝。

事情定下來後沒幾天,五旺執著牘,在眾鄉里的見證下與鄭安平盡禮。鄭安平也莊嚴回禮,確立了鄭安平與五旺的主臣關係。里長也就正式將五旺的名字改書到鄭安平戶下。當天五旺就要過來,被鄭安平制止了,他讓五旺與自己的家人過了年,再搬過來住。一家人千恩萬謝而去。

終於到了除夕。從晨起,各鄉里就充斥著甜蜜和莊嚴的味道。今天不能煮粥,各家都用甑蒸著粟米,這才是晚餐的主角。

張祿也在蒸著粟米,已經蒸好了三簋。旁邊的籃中放著洗淨的藿葉。鄭安平道:“先生辛勞,但得一簋足矣,何必有三!”

張祿道:“汝於東鴻裡,恐難再也。今歲可多得一簋,以盡其心。”鄭安平心下有些難過,索性坐下來,在旁邊看著張祿蒸粟。

他買回的肉和酒已經準備了一份,夜裡敬老時,將擺上長老一席。

鄭安平看著看著,天已經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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