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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華陽尉口中得知,宮中中人如此賣主,對信陵君的打擊很大。他不知道,如果這樣,君王的機密要怎樣才能保守?這時,一名門客道:“誠若是,君上但出錢財,而中人盡得所用,則諸王之計豈非皆得聞歟?”

信陵君要開口反駁,仲嶽先生搶先道:“先生之言是也。諸國相爭,心口不一,各逞機鋒。若得其實意,於國有補,於社稷宗廟有益。”

信陵君愣了愣,不知道是該贊成還是反對。張輒知道信陵君的尷尬,轉換了話題,問仲嶽先生道:“韓不申言中人之道否?”

仲嶽先生道:“未聞其言。”

張輒道:“王孫之道,定非尋常公卿大夫所能,吾意不宜宣之於眾。”

仲嶽先生道:“何謂也?”

張輒道:“可令韓不申往助須賈大夫,而另遣人探於中人。諸先生以為如何?”

在座的幾人都表示同意。信陵君沒有別的表示,只是沉默思考。

張輒道:“此事不宜傳揚,只限在座知曉。旦日吾請幾位先生相助,直入鄭地,相會中人;方先生仍與韓不申同往鄭地,與大夫相會。仲嶽先生可告方先生,君上已密遣先生入鄭相助,但有參差,彼此相助。”見張輒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信陵君不好多說什麼,但道:“如此,有勞先生。旦日秦人來戰奈何?”

張輒道:“今日秦人未出。旦日或亦不出。若出,可盡託於司莽。”

信陵君應喏。向位先生湊到一齊,仔細商議了明天的行動細節,以及與須賈一行的聯絡方式。張輒想了想,對信陵君道:“願得君上玉佩一用。”

信陵君從腰帶上解下玉佩,道:“此佩魏人或知,韓人焉知誰何!”

張輒道:“雖不知誰何,然必貴人也!”

第二天,方先生帶著韓不申踏著晨曦而去。

張輒出城到巴氏車行,託他們找一套韓人家臣的服飾。巴氏車行早就認識這是信陵君的門客,自然不敢怠慢,盡力奉承。

另兩名與之配合的門客是後來從大梁出來的“乞丐”,不用變裝,只在臉上抹上幾把土,先行啟程。

張輒裝扮好,又在車行把一塊金幣換成一堆銅錢,裝在一個袋子裡,貼身掛在脖子上。也拎著一根打狗棍,向鄭城出發。於途看到方先生介紹的驛站和車伕們居住的逆旅,甚至還看到幾名門客在逆旅周圍活動。張輒避開他們的注意,直往城內而去。

鄭城的外形有些像現在的菜刀,刀把朝南,末端就是有申門,洧水和溱水夾在兩邊,形如護城河。北邊刀片的部分依河岸曲折而建,也基本方整,三面環水,只正北方是旱地,但偏偏北門叫“渠門”,好像這裡有水似的。進了城,一道城牆把城分成東西兩半,東城乃王宮所在,各種祭祀用建築均在其中。西城則是工商業區和工商業從業人員居住的裡坊。雖然不遠處正在打仗,但對這裡似乎毫無影響。守門兵士無精打采地站著,領頭的則坐在牆根下打盹。

張輒進城後,四下望了望,發現那兩名門客裝扮的乞丐就在前面不遠,就走過去,每人破碗中扔了一枚銅錢,算是打了招呼。張輒四下轉了轉,集市裡開市的鐘聲響起。集在市坊裡有很多中人,但這批應該是為王室採購的,成群結隊,張輒不敢過去招惹。一直等到太陽昇起好高,王城裡才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張輒轉到一間酒肆前,要了一個靠裡的座,點好酒果,對肆主道:“敢請主家邀一位中官過來。”

肆主似乎對這事輕車熟路,也毫不在意。出門後,就在道上截了一位中人,簡單說了幾句,就給約在座前,自己則很知趣地立刻避開。

張輒起身相迎。中人看了看,道:“先生面生,不知出於何家?”

張輒不答,只從懷中掏出一隻玉佩,暗暗塞在中人手中。中人見此玉溫潤晶瑩,琢工精細,就要行禮。張輒一把扶住,悄聲道:“不足為外人道也。請上座!”

中人坐下。張輒篩酒相勸,殷勤執禮。中人飲過三盞,不敢再飲,道:“先生此席,必有所因。願先聞之,不敢悖逆。”

張輒道:“非為他事,乃啟封助秦之事,可得而聞否?”

中人似乎放了心,道:“若尊家欲分一羹,必得其速。緩則有變。”

張輒再篩一盞,道:“願聞其詳?”

中人端起酒盞,安心道:“此事若問他人,或者不明;若問吾,則知其詳。”

張輒道:“何意能得貴人相助!願聞其詳?”

中人道:“汝知說客陳筮否?”

張輒故意茫然地搖搖頭,中人得意道:“非汝所知也。陳筮縱橫天下,一言興邦,一言滅邦,蓋天下所望。”

張輒道:“陳筮說於王乎?所言者何?”

中人道:“時值上巳。王偕太子、諸宮同往洧、溱,洗濯祓除。吾隨左右執器。忽報有使上達,王正浴於洧,左右後宮相擁,不堪入目。乃命太子相參。至浴畢,太子歸,神情頗頓。——時吾侍於王側,故知矣。王曰,何使上達?太子曰,秦人遣陳筮說韓歸秦。王曰,三晉者,兄弟之邦也,不忍相背。太子曰,兒亦答之,而陳筮曰,盟於三晉,何利之有?若盟於秦,秦出關東,韓為東道,可倍價賈之。故汝見之,今秦出關,倍價而糴糧,韓車載舟籍,以往助之。貴家若有意,早晚掃倉而糶,亦得倍利。不可緩也。”

張輒道:“王先曰,不忍背三晉,義也。太子復言其利,王何言?”

中人道:“王言,千里籍糧,十不一至。就糧於韓而只倍價,秦何計之精明也!”

張輒道:“事定否?”

中人道:“家國大事,焉可一言而定!然方以時勢,蓋大計已定,其源乃在於彼。”

張輒復殷勤勸酒,問道:“微官人之言,小子何知?然官人言‘緩則有變’,奈何?寧王有所不定乎?”

中人飲了一口酒,道:“汝小子卓爾有識,能見細微處。與魏乎?與秦乎?王難定也。故緩則有變。”

張輒道:“王臥病久矣,今其情奈何?”

中人道:“此復為吾所知也。十月望日,王與姬共飲於月下,忽太子來報,秦人出關,命韓備糧於道。王聞之,手中爵落,猝然而倒。急扶回宮,日夜胸痛不息,復加痰喘。群藥並進,稍稍得復。至今十日,猶復臥病不能視事。朝事盡廢,有事緊急者,由太子與將相斟酌而定。以吾觀之,助糧於秦,乃太子所為,若王瘳,或廢之。故曰‘緩則有變’。”大約是酒喝到位了,中人的話明顯多了起來。

張輒道:“王扶病,陳筮入視否?”

中人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則不知也。”

張輒道:“陳筮所居何處?”

中人道:“亦未知也。”

張輒道:“陳筮拜王,必有所歸,是何人主之?”

中人道:“皆由中車主之。”

張輒道:“勞官人相邀而見。”

中人道:“吾何人也,敢邀中車!汝欲知陳筮居處,吾可打探……五百!”

張輒從懷中掏出兩個小串,放在席間,道:“事出倉促,不及數也,聊以為信。事成必不敢忘!”

中人斜著眼看了看張輒,猶豫了會,把錢拾起來揣進懷中,道:“也罷。若得信實,再付不遲。旦日便有回報。”

張輒道:“如此甚勞官人。小子暫回取錢,敬候官人佳音。”起身辭出。對肆主道:“官人但有所需,可盡與之,都於賬上結。”肆主應喏。

出了酒肆,張輒覺得天色尚早,自己入了城,不帶點東西出城好像有些不近人情;但帶的東西多了,又引人注目。於是就向兩名扮著乞丐的門客走來,走近了,一人扔了一個錢,把兩人叫到一處,道:“少時抬貨歸鄉,汝得便否?”

兩人一人答“得便”,一人答“不便”。答“得便”的打了答“不便”的一下,喝道:“有吃有喝,有何不便?”答“不便”的問道:“錢幾何?”

張輒道:“再添一錢。”

那人道:“一人一錢。否則不便。”

張輒道:“如此且隨吾來。”

三人走到一處,張輒小聲道:“事畢矣!略帶少物出城。何物可辦?”

一名門客道:“入城而賈,多為豬羊、器物、衣帛等項。”

張輒道:“一腔豬何如?”

一門客道:“甚善!至夜饗士卒,可得肉食矣。”

於是三人到市中,買了一頭去了毛的整豬,抬在一根槓子上,出了城。離城十里,找了個僻靜處的河溝,避開觀察,把豬放在溝裡,水草遮掩,做好標記。依然作兩處分開而行,直往華陽而來。

到了右營,見過樑尉公子和司空,說明有一腔豬放在前面的水溝裡。司空派出十人,跟著一名門客返回藏豬之處,張輒和另一名門客則回到華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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