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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次日醒來,照舊是一番晨練,而後議事。早餐畢,各人辦事。晉鄙沒有來,而是派了一名武卒將軍過來,報告說一夜無事,今日擬派出多路斥侯,探查秦人動靜。信陵君讓他拜見大梁尉,在那裡吃完早餐再回去。自己早餐後就帶著仲嶽先生去探望須賈。須賈聽到信陵君要他不急於求成,要求韓王出兵,而可以滿足於要韓王往華陽送糧,立即避席而拜道:“君上雄才偉略,正合外交之道。現韓秦交厚,非大利無以間之;若以小隙乘之,久之則必離也。”

見須賈滿口承應,信陵君似乎有些意外,昨天準備的說辭一個也沒用上:他還惟恐須賈死咬王命不放,不肯作出妥協。告辭出來,須賈送到倉門口,言道大計已定,自己不必久留,可即往鄭國拜訪韓王。信陵君道:“盍與公子盤桓數日!”

須賈道:“國家而忘家,義也。犬子得隨公子左右,幸也。臣又何間焉?”仲嶽遂引須賈至其家臣所居營房中,讓主管這一營房的門客領著,檢視車、馬、牛等,及出使的貢品。貢品中多絲綢等奢侈品,食品不多,須賈命把食物都留下,送與信陵君,所缺者待至鄭國後再行置辦。信陵君亦當面道謝。

信陵君和仲嶽回到府中後,又拜訪了華陽尉,問他是否願隨須賈大夫歸國。不料這個體態臃腫的胖子,卻還有些骨氣,道:“凡將出,不勝而歸,與北同。若有所需,可諮以不申。”

信陵君遂喚來韓不申,讓他與華陽尉兩人獨自交流了好一會兒,韓不申點頭應喏,乃回報信陵君道:“今奉主令,助魏使命,願往從之。”信陵君自然以禮相敬,稱謝不已。又將韓不申帶到須賈處,兩人見過,細談多時。信陵君等不便相陪,先行辭出。

回府後,張輒也處理完日常事務,在庭前迎著信陵君,見四下無人,只有仲嶽先生相隨,便道:“啟封之事,臣再三思忖,願身往觀之。”

信陵君把二人帶上堂去,坐於屏風之前,問道:“願聞其詳。”

張輒道:“秦人居啟封也,意在持久;若無多方誤之、擾之,其必為心腹之患。大梁之側,臥不安矣。故須急尋破敵之策。今敵有隙,而不乘之,將何以破敵?”

信陵君道:“先生總領城守,非尋常也。一旦身臨險境,早晚有事,其誰相助?”

張輒道:“司莽諳于軍事,簫間嫻於營務,皆可備君上諮詢。仲嶽先生總其城事,晉鄙大夫總司軍事,諒無他虞。臣親往啟封,細探形勢,得其隙而乘之,正當其時矣。”

信陵君沉吟半餉,道:“先生之意既決,敢不從命。敢問何人相隨?”

張輒道:“郭先生耳目眾多,其子附近而居,願請相助。曹包義人也,性忠勇,少言談,多豪傑,願請相助。武卒二三人,居於內外,傳遞接應可也。”

信陵君道:“唐叔多交豪傑,尚可用否?”

仲嶽先生道:“唐氏等雖多留啟封一日,所得蓋少。且久歷草莽,形貌多為人知,難隱其身。現與輜車同居城外,聞稍有怨言,恐難為用。”

信陵君道:“夫俠者,伏草莽,爭豪強,性多不平。惟夏侯先生可以近之……”

仲嶽先生道:“微君上言,吾自未省。夏侯先生現在城內,與之遠。設若近之,或可安之。”

信陵君道:“城外車隊,除唐叔領滎陽之外,猶有華陽四行,今若何?城中糧或至營中,非其車則不辦。”

仲嶽先生道:“四行之車,非出四行,乃四鄉之民。華陽近家,所以風餐露宿者,蓋為錢糧也。若錢糧難繼,恐將離散。”

信陵君道:“此誠吾所憂也。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此之謂也。”

張輒道:“先之必隨者,蓋為移營也。今陣營已定,諸事高估,就遣之歸家,奈何?”

信陵君道:“恐事急難集,故暫留之。”

張輒道:“從今者至事畢,蓋依華陽,而戰啟封,非再有他。縱有勝敗進退,大勢如此。唐氏諸車多有怨言,華陽諸車近鄉思家,多與士氣不利;且費錢糧。不如歸之兩便。”

信陵君道:“謹受教。願諸先生妥議,務得兩便而後可。”

兩人道:“敬喏!”

信陵君道:“張先生身赴啟封,事必機密,可暗中準備,勿事聲張,擇機而動可也。務要妥貼安穩。”

張輒道:“敬喏!”再議幾句,兩人辭去。信陵君息晨起至今,整整一個上午沒有停歇,感到有些睏倦,遂再往東閣而來,準備小寐片刻。

小奴和孩子自到營中,信陵君就是分自己的糧食給他們;最困難的時候,也只能混個半飽。到了華陽城,糧食充足了,仲嶽先生就按壯丁供應量的三分之二的標準,供應這母子倆,這兩天算是能夠吃飽了;又是在大夥吃飯,自己不用勞作,十分清閒。孩子對習武十分上心,每天看了諸門客晨練,自己就在一旁模仿,一連幾日,樂此不疲。

信陵君走進東閣時,孩子正在模仿練功,小奴在一旁看著。見信陵君進來,急忙收了功勢,過來見禮。信陵君隨口指點了孩子幾句練功要領,對小奴道:“少歇片刻。”

小奴將草褥鋪開,侍候信陵君躺下,自己與孩子退到門外。時已正午,雖然有些寒風,但太陽照在身上,還是溫暖的。庭中幾乎沒人,可能也都在午寐。孩子下到階下,找了個角落,繼續練功,由於得到信陵君的指點,他的姿勢更加合理。而小奴就在門邊坐下,神態安適而滿足,彷彿只有每天都有糧吃,那世間就沒有什麼可以發愁的。

仲嶽辦完事回到府內,由於庭內別無他人,孩子雖然躲在角落裡,但也十分醒目,一下子吸引了仲嶽先生的眼光。仲嶽先生本來也想回室小寐,見了孩子在練功,還有模有樣,想了想,就直接朝這邊走來。

小奴和孩子見仲嶽先生過來,或收功,或立起下階相迎,仲嶽微笑道:“別無他事。小童甚可喜,年雖幼,好習武,樂此不倦。”

小奴道:“孺子無知,但見他人練武,只是彷彿。方得君上指點,乃習之。”

仲嶽道:“君上所習者,王者之劍也。但得一二,受用不盡。”

孩子道:“必也盡心習練!”

仲嶽先生讓孩子繼續去練功,對小奴道:“君上起居安康?”

小奴道:“飲食無礙,但操勞已甚,每日睏倦。”

仲嶽先生道:“可有煩心之事,常懷不樂?”

小奴道:“是則未見。”

仲嶽先生道:“但見君上煩躁悶亂,可來告吾,可與分憂。”

小奴道:“先生高義,謹拜謝。”

仲嶽先生道:“吾觀汝家於城外,似是外鄉。從何而來,奈何孤身在此?”

小奴道:“小奴幼年隨父母飄零,其事年幼難知。自憶事便居於此,多承城中父兄看顧,得保殘身。”

仲嶽先生道:“小童者,汝親生耶?”

小奴羞澀道:“是也。”

仲嶽先生道:“其父者何人?”

小奴扭捏道:“小奴未遇良人,實不知其父。”

仲嶽先生道:“兒之生也,母之難也。何人助之?”

小奴道:“自生於室,自噬其臍,非有他人助也。”

仲嶽先生道:“閒來無事,但言之,勿置於心。吾欲小寐,且辭!”拱手相禮,小奴側過一旁,斂衽低首。待仲嶽先生歸室,方才長出一口氣,渾身發抖,身子搖晃,幾如虛脫。在一旁練功的孩子見了,急忙過來扶住。小奴猛地驚醒,伸手製止了他,還把手指放在口邊,示意他不要聲張。自己穩穩神,覆上臺階坐下。小孩見母親不像有什麼異常,也就丟過,繼續練功。小奴看著小孩,心裡的那個形象漸漸升起……

仲嶽先生回到自己居室,透過窗欞向外看去,剛才的小奴失態的一幕沒有看到,只看到她重新上臺階坐下。雖然強打精神,但雙腿的軟弱對習醫的仲嶽先生來說,根本隱藏不住;臉上恍惚的神情亦盡落眼中。

“此女身負大事……”仲嶽先生想。但室中尚有隨從弟子,不便多看,更了衣,於席上坐下,雙手置於膝上,閉目養神,一邊盤算著,怎麼才能把這中間的事挖出來。

張輒要準備赴啟封的事宜,不得空閒,又不能聲張,許多事都得自己親歷親為,託不了旁人,大中午的還在外面跑。他想著要找曹叔和唐叔談一談,請教些問題。這二人現在都居於西城外,看護自己的牛車,所以張輒也就出了西門。出西門不遠,就是一排逆旅,對面則是呂家的車行。為著不讓車隊分散,這些逆旅和車行都被車隊的車伕佔用著,唐叔和曹叔也在其中。張輒出城後,直接朝著這邊走來,到呂氏車行前敲了敲門,開門的竟是呂不韋。呂不韋是白氏車行的庶子,但卻代表白家管理著車隊,所以也沒有歸家。見到呂不韋,張輒並不奇怪,正要問唐、曹二先生所在,卻見呂不韋一臉神秘地道:“張先生親至!非身駕臨,吾正待入城……有一貴客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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