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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不幾句,住得最近的靳、曹二先生到了。

新從大梁出來的三百門客,到囿中後即在武卒中充吏官。入華陽後,武卒被兩營瓜分,他們從營中脫出來,但一直未能與信陵君見面。華陽城是按兵力員額一千人建設的,信陵君等入城後,大部韓卒領錢糧離去,而入城的魏武卒不過一營五百人,因此還有突出的軍營,正好可以用來安置這些門客。仲嶽先生把他們安置在華陽府旁邊營房中,靳、曹二先生暫領其司。

門房見來的靳、曹二先生,沒胡通報,直接放入。兩人於階前晉見,信陵君起身,將二人揖讓到堂上。張輒和仲嶽先生早取來席墊鋪好,兩人見座中之人多為卿大夫,知道所商議的事情重大,略敘禮後,就一臉嚴肅地等待進入正題。

果然,信陵君也不再敘禮,直接道:“二先生自囿中至此,多歷冗事,必有以教我。”

靳先生和曹先生對視一眼,由靳先生先行發言道:“臣等奉命護諸公子、先生入大梁,於圃田得君所遺革車六乘,人一乘而至囿中,蓋以尋梁尉公子及芒寅公子。入城後,囿中守、尉乃宴梁尉公子等,吾等得便入席,知梁尉公子引武卒二千餘,屯於囿中之外,飢疲交困,糧秣軍械不足,——而芒寅公子出城後杳無音信。臣等遂議,君見在華陽,糧械充足,盍往依之!且大梁尉在彼,正可與公子團聚。議後,遂為定論。臣等六人乃分為二,芒、車、陳三人以一乘歸大梁,臣等三人攜五乘入公子營中。豈意復見芒氏亥、辰二公子於營中。三公子相告,乃知梁尉公子以私帑募得武卒二千餘,官吏原有將裨委派,惟出城後即擅離,不知所之。出城倉促,旗鼓惟一,糧械但一身所有,別無其他。諮之以芒將軍,告以赴囿中依芒大子寅。梁尉公子見芒氏二公子在,遂以寅公子為首,乃赴囿中。豈意寅公子並未赴職,梁尉公子叫城不開,惟宿於野。次日明,乃與尉老共赴囿中城中,親與囿守共言,乃得一日之糧卒一升。曹先生遂連夜赴大梁,請先生三百相助。當夜啟程,二日諸先生乃至。開枝散葉,軍心初定。二日中,三公子乃入城與囿守借糧,尉老與簫先生總領營事,臣乃副之。後諸先生至,囿守乃助糧秣、旗鼓、日用等物,諸先生嚴整行伍,往投君上。”

靳先生言談頗健,有條有理,座中眾人一言不發,任其說完。良久,大梁尉拜道:“臣出大梁,病體殘破;孺子引兵,幾於敗亡。幸賴君上不棄,救吾父子於敗亡之際,敢不竭鷹犬之力,以報於萬一!”

信陵君回拜道:“大梁尉一脈,國之干城,數世於茲矣。今公子弱年引兵,列祖之氣猶在也。”不待再敘,即轉向曹先生,道:“先生亦有所教乎?”

曹先生只簡短地把昨日的話重複了一遍,沒有新的內容,最後向須賈匍匐道:“微賤智淺計拙,冒犯貴人,願以身贖!”

須賈回禮道:“先生過矣!但利家國,何拘小節,願先生勿掛懷也。今賈毫髮無傷,使命無缺,先生一路隨衛,得惠多矣!”

芒氏二公子也被安排在倉城中居住,不過是在武庫一側;而梁尉公子以及梁尉府家臣,包括尉老在內,與大梁尉同居一宅,在城北軍營正中的一座高大營司府中。三公子於途勞頓,入城後即趕上宴請,打點起精神應付,又不敢早走,辭去較晚;甫至家,即為報信的軍使通知復歸府中議事,三人都有些怨氣,但又不敢發作,竟不約而同地躺倒歇息會兒才出來。簫間被安排在華陽城外的一個館驛中,他倒是熟人不多,飯罷禮成,早早辭去,被仲嶽先生安排的門客接到下處,解衣靜坐了片刻,才得軍使呼喚,急急地穿上衣裳就過來了,——反比三公子來得更早。

門房來報“有簫間先生至”,信陵君叫“請”,門房遂將簫間請入門內。簫間趨至階前,見信陵君及晉鄙早已候在堂前階上。簫間遂於階下敬禮道:“微賤簫間,奉軍使命,特來府前候令。”

信陵君和晉鄙均深施一禮,信陵君道:“孤有疑,欲從先生就教。奈冗事纏身,不得稍閒,乃請先生枉駕一顧,願勿罪!”就於階前將簫間揖讓至堂上,張輒和仲嶽先生俱從席起,邀簫間與二人共席,推簫間為上首,簫間固辭不允,只得坐下。張輒端水相敬,簫間回禮,略抿一口,即置於席間。

信陵君道:“適靳先生言,囿中之事,先生之力甚偉。願先生教以囿中營中之事。”

簫間沉默片刻,道:“囿中軍營,缺食少用,幸賴三公子旦夕入城催促,乃得稍備。吏員不足,又有君上府諸先生充任。微賤少才,何力之有哉!”

信陵君道:“諸公子居功至偉,孤亦耳聞。然營中事,非僅催促城中,必有其他,先生得勿稍言一二。”

晉鄙道:“糧用不乏,他人之力也;行伍和睦,先生之力也。願先生詳言之。”

簫間道:“士卒出城時,僅隨身械糧,別無長物;至囿中而不納,糧秣不濟,士皆飢疲。微賤入營,好言撫慰,並傳諸公子入城催糧,信陵君居城而待之,士氣稍振。待糧用至,士得餐宿,而氣再振。整隊至南關,見諸軍嚴整,營地亦備,氣乃大振。”

信陵君道:“先生親領營務,必知若得行伍和諧,需糧秣、器用各若干。”

簫間想了一下,回道:“微賤入營首日,時已黃昏。是日也,營地初建,營柵不立,士及諸公子,皆宿於野。其食也,梁尉之外,盡餱糧也。二芒公子新備餱糧,其量尚充;多有士卒其餱乃閉城之日所備,遷延至今,所餘不多,——此所以願應梁尉公子之募也。次日,三公子相攜入城與囿守會,至夜得糧二乘,約五十石,蓋一日而盡。次夜,復得糧二乘,亦一日而盡。”

仲嶽先生道:“大率,糧一乘乃百人三日食也,今數千乃得二乘糧,得無難乎?”

簫間道:“然也。若得盡飽,日食一斗,二千人乃得二百石。若得足用,日乃半鬥,百石。今五十石,士二升,日但二粥也。”

仲嶽先生道:“設營幾何?有灶幾何?”

簫間道:“初,卒皆散宿於野,不成行列,不立營柵,難定幾營。二日後,須賈大夫及諸先生至,方整軍為五營,諸先生皆入營,有領什伍長者。軍無器用,乃從囿中借大釜十,故僅立十灶。”

簫間先生說話總是言簡義賅,就事論事,聽不出他有什麼情緒。但僅從他毫不動情的敘述中,也能體會到領軍的艱難。信陵君道:“營中諸士,皆武卒也,乃魏國精華所在,有三五可用,願先生薦之;營務中,有一二不到,願先生提攜之。”

簫間聞信陵君此言,乃從腰間摘下一囊,於中取出各色大小的木牘,道:“但得可用,乃書名其上;但得營事有可議者,亦條書其上。惟臨時書記,非微賤身,難以卒認。願得君上絹帛,細疏而晉上。”

仲嶽先生即於席間拜道:“臣寡德,願以助!”

信陵君問簫間道:“與仲嶽先生議,可乎?”

簫間拜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信陵君複道:“大梁尉大疾初瘳,梁尉公子得侍湯水,營中之事,勞先生加意焉。”

簫間拜道:“敢不效犬馬之勞!”

信陵君還要再說什麼,忽見庭下走來三人,就停住嘴,道:“三公子同至矣。”

眾人皆往堂下看去,自然認得是三位公子。信陵君剛起身,階下便傳來報聲:“臣伯機/亥/辰,得軍使命,晉府領令!”

信陵君走到階前,回禮道:“公子辛勞,孤甚念!惟家國不寧,智者勞心,壯者勞力,願勿罪。”

三人聽聞信陵君此言,心中的怨氣霎時變成恐懼,齊道:“臣豈敢!”

信陵君揖讓,三公子先後上堂,見大梁尉等皆在,即斂氣低眉,再於堂前行禮。

仲嶽先生再取來一席,讓三公子就坐。三公子皆稱“不敢”,信陵君道:“議事之時,即無尊卑,能者為上,願無辭!”梁尉公子偷眼瞄了大梁尉一眼,見大梁尉沒有反對的意思,才稱謝而坐。梁尉公子坐下後,芒氏二公子也就隨著坐在下首。

信陵君道:“公子弱年,身領大軍,親赴虎狼,真魏干城也。願公子但述其詳。”

大梁尉道:“汝其言奉旨出城,及入囿中、南關諸事,一一從實。”

梁尉公子於座拜道:“敬喏!臣年幼少知,但有事宜,皆諮以家老僚,但得有功,皆尉老教導之力;但有其過,皆臣年幼少知之責。”

信陵君道:“大梁尉出陣在前,公子領師於後,父子同披甲,府中無寸男,誠忠義之門也。願公子無難,但言其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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