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3章 陰險狡詐信陵君,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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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先生介面道:“尉老所言是也。芒府身擔家國宗廟,豈可因小失大。臣等謹奉信陵君公子令,必能使梁尉公子諸事安順。”

囿中守道:“諸公既從信陵君營來,當依原議,各安軍事,不宜另生枝節。芒將軍負家國安危,信陵君公子名動天下,手握重兵,皆非區區一隅所能匹也。梁尉公子有魏公子府門下諸公輔佐,料無所失;囿中偏小,糧秣不濟,往就南關,不過數十里,旦夕可至。就將軍有令,亦不誤事;寅公子若就營,亦少整軍備戰之責。豈不兩便?”

三方一辭,皆不許芒家插手此事,芒家三人也感覺非常無力:且不說並無軍令,就算有軍令在手,遇到三方都反對,也不好強迫執行吧。芒家三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光,決定妥協。芒申道:“既諸公議決,偏俾不敢有異。願二先生以家國為重,善加為之。”

靳先生還未發言,囿中守先道:“信陵君,魏公子也,宗廟所繫,焉能不以家國為重!反不及芒氏耶?”

芒申急忙低頭道:“小子失言亂語,守君恕罪!”

囿中守當即換了笑臉,道:“少將軍勿多意。信陵君仁義暴於天下,門下廣有賢士能人,且大梁尉見在營中。以梁尉公子託於信陵君,事必諧矣!……但寅公子今何在焉?……”

芒申道:“偏俾回城,定報將軍,以治其罪。”

囿中守道:“非也,非也。臣與囿尉皆無能之輩,身居囿中,但備掃芻耳。大敵當前,實非其任。故望大子,如子之望母。”

芒申心裡罵道,好不知羞。口裡卻道:“豈敢當此。家父常囑吾輩,待君守尉如父。故敢大膽妄言。”

靳先生道:“行前君上囑微庶等,當依囿中以待梁尉公子。意其多有波折。豈意一至囿中,公子健在,軍卒完備,豈非天哉!待大梁尉整軍完備,必成勁旅,俟將軍令,以臨秦人。建功立業,豈落人後!”

芒申等見三方攜手,把路堵得水洩不通,自己的確難以插手,只得作罷。六人商議,芒申等三人馭車一乘歸國,餘三人留囿中整備軍務,明日即拔營直赴南關。但問題來了,芒申和車右先生是肯定要回大梁,另一個人是大家都認為是簫間?但一直不作聲的陳四堅持認為自己奉命侍衛車右先生,當回大梁找夷門衛繳令,留囿中非其使也,定要回去。陳四這一鬧,芒府順水推舟,靳先生也找不到理由推辭,於是決定簫間留下。這對雙方來說是雙贏:芒府畢竟在囿中安插了一個眼線,而梁尉、信陵君一方得一諳熟營務的大助力。簫間將芒卯離開後,城外軍營中諸事揀要點告知芒申,這些事雖然芒申大多經歷過,但大刀闊斧地刪除枝椏,提取主幹,簡明地形成一個完整的圖式,卻是簫間的功夫,連靳、曹二先生也讚歎不已,皆稱受益匪淺。囿中守、尉改顏敬之。一通事畢,當三人啟程時,已至晡時。

在眾人的陪同下,芒申等三人回到驛舍,仍備好信陵君府上的車馬,說好入城後,歸還魏公子府即可。三人上車,車右先生為馭,平穩啟動,直望大梁而去。餘下眾人看著院內的五車廿馬,皆道:“亦一人一乘,各駕歸營可也。”於是隨行的侍衛們一齊動手,迅速備好剩下的五乘革車,各自登車啟程。來囿中赴宴時,梁尉公子只帶來十名衛士,現在命他們自行步行回營,不用跟上車隊。

當梁尉公子一行徹底離開,站在驛舍門前作翹首狀的囿中守、尉,終於放鬆下來,兩人一齊長出一口氣,道:“終是離去!”各自帶著自己的衛隊回府了。

駕車離開囿中,身邊只有陳四,車右先生就與芒申交談起來:“信陵君與大梁尉合,其勢不可當也。”

芒申雙眼直視前方,輕輕地“喏”了一聲。

車右先生道:“大子現在何處?”

芒申仍然目視前方,應道:“自城北驛分手,再無音訊。”

車右先生道:“大梁城禁前,陳留送糧數車到府,想為大子所為,將軍稱之曰能。”

芒申道:“陳留?大兄所押?”

車右先生道:“非也,蓋聞陳留司士蔡某所為也。”

芒申道:“非所聞也。家父既言大兄為能,必也大兄主其事。其在陳留乎?”

車右先生道:“虎仲先生佐之,何其誤若此哉!”

兩人嘆息了片刻,換了話題。車右先生道:“梁尉公子引武卒往南關就信陵君,其意何在?”

芒申並不回言,只是又輕輕地“喏”了一聲。

車右先生自答道:“信陵君之意其在啟封?梁尉公子當入啟封乎?”

芒申道:“此羊入虎口,非其地也。”

車右先生又自忖道:“其意在華陽耶?”

芒申道:“梁尉公子至時,華陽必已下矣。非也。”

車右先生道:“公子高見。然信陵君必以梁尉公子居何地?”

芒申道:“小子以為,信陵君當以梁尉公子居中營。”

車右先生驚道:“何以故?信陵君尚無中營乎?”

芒申道:“信陵君外示忠厚,內懷猜忌。其入營中,一應武卒皆不用。家父乃募什伍長一營與之,乃立焉,猶以門客居內,中營居外,而與民軍雜焉。梁尉公子所領,皆私募武卒,昔不統屬,素不相親。若信陵君以親厚遇之,必感恩戴德,而為其所用也。以立中營,必也。”

車右先生道:“二校之眾,立一中營,餘者奈何?”

芒申道:“若某為信陵君,選五百忠厚之卒,以門客領之,以為中堅;以五百善射之士,箭矢盡與之,以為前鋒;以五百捷足之卒,以什伍長領之,以為衝陣;以五百精壯之卒,以什伍長領之,以為殿軍。餘三數百人,散入中營民軍,以為骨幹。此中營萬人,乃信陵君禁兵也,攻城拔寨,衝鋒陷陣,皆所賴焉。”

車右先生道:“何公子知信陵君之切也?”

芒申道:“幸得侍其左右,故知之。”

車右先生道:“非公子有心,孰能至此。以門客三百為闕,武卒三千為城,民軍五千為池,勢難以動搖矣!”

這時,車右先生敏感地覺得身邊的陳四身體一抖,他扭頭望向陳四道:“何以異?”

陳四道:“無他,風沙迷眼矣!”

車右先生起了疑心,但礙於侯嬴,又擔心自己疑神疑鬼,想著回頭交給侯嬴處理吧。轉過頭去繼續與芒申交談:“公子既得近信陵君,其計安出?”

芒申道:“信陵君計於帷帳,惟先生知之,小子何知?”

車右先生把自己知道的合盤托出,道:“議得三策:其上,以精壯乘隙入啟封,以大軍應之;其中,據華陽糧秣、城池,外和韓王,以待韓援;其下,前據南關,先為不可勝,而待秦敝。秦雖以奇計襲啟封,深入心腹,然糧秣不備,日才一餐,不得盡飽。非無隙也。晉大伕力主兼行中下二策,分兵據華陽及南關。”

芒申道:“何人據南關,何人守華陽?”

車右先生道:“尚未得計。惟晉大夫之策,蓋以信陵君在內,餘軍環衛之。”

芒申道:“是即信陵君必得禁衛而後可也。”說得車右先生一愣,問道:“何以言之?”

芒申道:“以信陵君之多疑,為晉大夫大軍環繞,但有不利,何以應之?”

車右先生道:“信陵君,將軍也;晉鄙,大夫也。何懼之哉?”

芒申道:“非疑晉大夫,實疑我芒氏。信陵君甫出城,即遇刺客;而再,而三;或於城外,或在營中,無在野者。芒氏首當其疑也。晉大夫,其亞也。”

車右先生道:“家主從未言起,公子何知?”

芒申道:“若非得近之,其孰能知!信陵君外示忠厚,凡近之者,莫不被德;內猜忌者,縱親近亦無稍顯。然觀其行跡,厚於外而忌於內者,斑斑可考矣。先生其觀,小子之言應與不應。”

車右先生道:“公子高見,自是非塵。信陵君既疑將軍,復疑大夫,奈何以大軍付之?”

芒申道:“此其所以為信陵君也。虎狼環飼,箭矢迫睫,而不更色,真大丈夫也。先生其思之,民軍者,飢疲之眾,駕馭失措必反噬;武卒者,禁衛也,既少來往,不知心腹。若親馭之必難。芒氏久在朝堂,晉氏魏家故舊,皆久歷軍陣,魏賴為干城。今以一切託之,外示親近,以交好之;內避兇險,而身居安地。若無他變,孰能謀之!”

車右先生道:“公子再三言之,必有所源。”

芒申微微一笑,道:“但有所思,非有本源,故妄言之,先生姑發一笑可也!”

車右先生在駕車,不敢過於轉頭去看芒申,但也抽空瞄了他好幾眼。本來想著有陳四在旁邊礙事,轉個不太敏感的話題,不想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個話題上。有人要害信陵君,這可是魏國捅破天的大事,誰遇到都要儘量繞開;可芒申倒好,捕風捉影不說,竟坦蕩蕩地道出,毫無隱諱,還當著一個外人陳四,真是少年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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