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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氏家老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張輒閒話,張輒隨口應著,郭先生有時上來插兩句,郭仲謹則像晚輩一樣,滿有興趣地聽三人閒話,有時插科打渾幾句,引得尉氏家老越發興致勃勃。只有曾季高冷,車右先生小心翼翼,全程一句話不說。

張輒對曾季越發感興趣了,在隨口應付尉氏家老的同時,也時不時瞟一眼曾季,這個曾季和在館驛中的那個曾季彷彿兩人,不,館驛中的曾季也是兩人,一個猥瑣的流浪漢和一個強大的劍客,而現在的曾季就全然是一名高高在上的全域性管控者。

到了關隘前,曾季掏出一支節符,那名雖對車右先生充滿同情心,但一絲不苟、公事公辦的秦人,查驗了節符後,二話不說,直接放行,目光雖然在車右先生身上停留了片刻,但面色平靜。

出了啟封關隘,行至一處僻靜處,曾季突然對張輒道:“公子抑同道乎,抑異道乎?”

張輒看了眼眼前的道路,一條道直達前方,並無歧路,遂故做困惑地問道:“曾兄欲何適?”

曾季道:“前途多歧,願聞之於公子。”

尉氏家老插話道:“由此前至賈瓠匏處,直一道耳,並無他途。”

曾季瞟了尉氏家老一眼,不搭理他,把目光又轉回張輒。張輒想了想,道:“生本欲於啟封投親,奈秦人至,又得尉老下顧,但瞻尉老馬首。”

曾季聞言,冷笑一聲,道:“言入啟封尋親,卻尋至女閭;欲瞻尉老馬首,卻至於何地?”

張輒感到要壞事:此人非等閒之輩,自己的舉動似乎都在他的眼裡。但只這兩句話還不足以讓張輒心慌意亂,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淡淡道:“若非車先生相召,但尋親耳。”

曾季轉向車右先生道:“先生與張公子通家,莫非通房?”

車右先生一路聽得尉氏家老與張輒的對話,發現其中有很深的坑,對這位無人介紹的人的問話,感到無法回答,便轉向張輒道:“敢問公子,這位先生乃是何人?”

張輒道:“亦一方豪傑也,曾兄,行三。尉氏此行,實賴其力。”

車右先生聽到字少資訊量大的話,知道不能輕易應對,繼續試探地問道:“尉氏此行?不知尉老此行所為何來。”

張輒道:“特鬻粟耳!”

車右先生遲疑道:“鬻粟於啟封?曾兄寧秦人乎?”

曾季被車右先生的話給逗樂了,道:“奈何如此之想?”

車右先生道:“秦人居啟封,而粟鬻秦人,非秦人而何?”

曾季道:“秦開市,四方來投,即大梁亦鬻糧於啟封,天下皆秦乎?不過為利耳!”

車右先生慨然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所歸者,利乎?”

曾季道:“先生與公子通房,亦利耳。與通謀,亦利耳。”車右先生面色變更,語氣變得凌厲起來,道:“曾兄所言何意?”

張輒心中一涼,完了,不打自招了。果然,曾季哈哈一笑,道:“先生所謀者大,非匹夫所能為也。就此辭過!”言畢縱入荒野,幾個起落,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變突然,驚得幾人目瞪口呆,望著曾季消失的方向,久久沒回過味來。張輒沒有想到曾季如此決絕,行事當機立斷,真是動如脫兔,心中暗歎一聲。車右先生知道曾季的離去定與自己的話有關,但完全沒想明白哪句話有錯,引發如此驚人的變故。郭先生默然點頭,此人動作真快,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尉氏家老呆立了半餉,額上全是冷汗,猛地翻身撲倒在地,渾身顫抖道:“公子饒恕!微賤毫無所知,毫無所知!”

張輒冷冷地看著這個喜好誇誇其談的家老,半天沒說話,直到尉氏家老疑惑不定地抬起頭。張輒道:“且隨吾來,不傷爾命。”

年前眼前這位溫文爾雅的公子,突然散發出凜然的殺氣,尉氏家老頭皮發炸。事情的始作俑者落荒而逃,留下自己頂缸,尉氏家老心中懊悔,不該聽信曾季慫恿,出頭辦這趟差,這下要擔驚受怕了。他不敢有違,站起來跟在張輒的身後,走進荒草叢中。郭先生推了推車右先生,兩人一起跟了過去。郭仲謹則悄悄趴在幾丈外的草地上,假裝睡覺,其實聽著周圍的動靜。

張、郭、車三人三面環坐,把尉氏家老鎖定在中央。張輒與他面對面,道:“吾乃何人,汝不必知。然吾不謀爾財,不害爾命,惟願知其實也。”

尉氏家老顫抖道:“公子但問,但臣所知,敢不盡言。”

張輒道:“曾季何人,汝何以識之?”

尉氏家老深吸一口氣,道:“此非少言可盡,願公子細聽。”沉默片刻,繼續道:“尉氏之地,故鄭之囚獄也。吾祖世為獄尉,乃家焉,分枝散葉,至於今日,五百年矣。韓代鄭政,尉氏雖無官爵,亦長司鄉里,為韓撫民。”張輒沒想到尉氏家老竟從如此長遠之期開始敘述,遂打斷道:“但言曾氏可也。”

尉氏家老道:“曾氏實不知其所從來。偶於莊客聞之,蓋鬥勇使氣之屬也;又聞好交結豪傑。臣之姊為人所負,家主難平,得曾氏之力而報之,故相識。欲薦之於家主而不得。日前,曾氏密告臣曰,有一富貴事相托,即糶糧也,勸臣任之,言有多般利益。臣知與秦人交甚難,欲脫之。曾氏言萬事皆在其身,勿自擾也。其次日,韓相府史至,臣即言於家主,願自任之。原意秦人多障,豈知……”

張輒道:“曾氏言有何利益?”

尉氏家老遲疑片刻,答道:“軍市利高,其有交結,可保無恙。路耗等項,均可上下其手。一趟所得,不下萬錢。臣心為財迷,誤入歧途,願公子恕之。”

張輒道:“曾氏與何者交結,可保無恙?”

尉氏家老道:“此非臣之所知,不敢妄言。依臣所見,秦諸大夫,多與其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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