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3章 故地重遊,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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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尉一行乘船直到滎陽才登岸。啟封失陷似乎真地擊倒了大梁尉,一夜之間,他不再像之前那麼殺伐決斷,言語極少,甚至連偉岸的身軀都似乎縮小了。他聽任呂伯安排上了岸,又在就近的館驛僱了車乘,將運來的糧食裝上車,就要辭去。眾公子見大梁尉渾渾噩噩,一齊要求呂氏兄弟隨行;大梁尉也一手拉著一個道:“吾心已亂,難以應事,惟願呂伯、仲臺再送一程,直至軍中,深感恩德。”呂氏兄弟看著這群人,老的失魂落魄,少的畏畏縮縮,全無陣前赴死的模樣,心中嘆息著,口中只得應諾下來,道:“如大梁尉和諸公子定要某等隨行,且不要換裝,只著商旅運糧。”眾人承應。於是三名年齡大的,大梁尉、呂氏兄弟乘馬車在前,諸公子各執一支桿棒,坐在運糧的牛車上。車主人趕著,沿著長城外的大道而行。待到與信陵君後軍相遇時,已是黃昏時分。

大梁尉還算沒糊塗,按儀驗過節符,卻意外發現晉鄙竟在後軍。晉鄙與大梁尉雖不十分交往,畢竟同朝為臣,時時相見;今在疆場相遇,竟同生相惜之情。晉鄙連忙將大梁尉迎到後軍主帳,與後軍將偏率司等相見。聽說大梁尉乃出陣,替回信陵君,諸有司不敢怠慢,連忙派出一隊武卒,護送大梁尉一行直入信陵君所在的小城。呂氏兄弟和一應僱來的車主,一併被要求前往小城。

滎陽名義上是韓國領地,韓王往這裡派駐的官員,首先要八面玲瓏,與各方能搞好關係,不然一天也呆不住。這裡沒有駐紮強大的軍隊,但並不代表武力孱弱,各方勢力在這裡的爭奪幾乎全是都以武力為背景。四面八方生產的武器也都在這裡彙集,只是不可能公開上市,但只要有錢,沒有買不到的。大梁尉原來計劃,到滎陽後,利用這裡魏國的勢力,為自己這一小隊添置裝備。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些公子哥不僅未能在滎陽換裝,甚至連短褐都不能換,仍舊一身破破爛爛地往軍營去,人人心中都有些不爽。

芒申故地重遊,心中生起無限感慨。他一身短褐,手中拿上一支木棍,一個人斜坐在運糧的牛車上,身邊只有趕車的車主。車主自然是魏國一方安排下的,也知道這些人不是一般商旅,一個個都大有來頭,心中添了十分小心在意。芒申最關心的,自然是幾天前的那場慘敗。路上他以閒聊的口吻問車主道:“前幾天我大魏在這裡死了好些人,是個什麼緣由?”

車主看了一眼這位口無遮攔的公子哥,道:“這位公子,軍事國事,還是少說為佳。”

芒申道:“為何如此?大梁城中都講動了。”

車主道:“大梁都講些什麼?”

芒申道:“無非是說將軍無能,二千精銳,一千武卒,不過半日即全軍覆沒。”

車主道:“大梁城中哪裡知道疆場險惡。”

芒申一聽這話,立即來了興趣,催問道:“這疆場有何險惡?老父且言,小子也好長識見。”

車主道:“公子可是首次出陣?”

芒申道:“小子年幼,還未遇上出陣。”

車主道:“出陣這事,要麼出人頭地,要麼人頭落地,啪嗒一響,就出結果。”

芒申道:“那前日,魏軍為何一敗塗地,二千精銳盡為人所屠,連一個都未逃出?”

車主道:“二千人,如果要逃,自然是可以逃回幾個的。但魏律,陣前脫逃,全家連坐。所以只能自己一個死,換得全家安了。”

芒申道:“原來魏律如此嚴峻,小子領教了。二千死士拼死作戰,定能斬得不少秦軍!”

車主道:“公子的確初次出陣。爾當兩軍陣前,是兩人打架,拼命就有用?當你看到敵軍陣滾滾而來,你手裡不管有何等利器,都是無用。”

芒申道:“那敵陣向前,吾當如何?”

車主道:“惟一可做的,就是立定陣中,保持陣型不亂。交鋒之時,就看祖上之德了。”

芒申道:“老父出陣幾何?”

車主道:“老兒十五歲出陣,於今卅年又五矣。”

芒申道:“老父如此英雄,為何不應武卒?”

車主道:“汝道武卒英雄,其實不堪。如公子少年英雄,亦非武卒。”

芒申道:“小子何敢當此!武卒自吳子起兵,以一當十,何以不堪?”

車主道:“吳子與最下之士等,而今何人?而農閒練兵,各國均已奉此,武卒反而輕易了。”

芒申道:“老父如此見識,當是出入廟堂。”

車主大笑道:“老兒何德,敢承公子厚意!”

車隊行經一片原野時,車主遙指道:“前面就是戰場,公子只要前往一觀,一切自有答案。”

芒申一聞此言,恨不得立即下車前往,卻只能在心中呼喊,根本不敢提出來。大梁尉魂不守舍,全隊士氣低落,這時如果提點額外要求,只能成為公敵,以後再也不要在公子中混了。他只能不捨地遙望一眼,連站高點都沒有。

車主道:“昨日一支魏軍已經將骸骨收斂,現在已經看不到什麼了。”

芒申驚道:“昨日?哪裡的魏軍?”

車主道:“自然就是那支剛打了敗仗的魏軍。真是不顧顏面:興軍在前面打生打死,後軍一動不動,連收屍都要等到三天以後。”

芒申面紅耳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一面認可著父親謹慎行事,一面又認為老父的斥責也不無道理,而且似乎理由充足。

沉默了片刻,芒申道:“魏軍戰敗之日,老父就在滎陽城中?”

車主道:“還能在別處?”

芒申道:“老父何以知戰敗詳情?”

車主道:“公子如果身往一觀,也自然一目瞭然。”

芒申道:“老父親往一觀乎?”

車主道:“怎的不去?公子不知,無論戰勝戰敗,剝衣甲兵器都是大有利的生意,吾等食利之人豈能坐視!”

芒申心中又是苦澀,又是噁心,道:“老父也剝戰死者衣甲?”

車主道:“本想獲點小財,不意,衣甲兵器已盡為人所取,老兒只能空手而歸。——以後再有此事,下手還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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