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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寫的囂張霸道,目中無人。
章毓卿看完信只有一個感覺,看這孫子飄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這孫子現在是皇上的妹夫,都不把陸惟放眼裡了,一副陸惟上司的既視感,馬上榮升大夏兵馬總元帥的躊躇滿志躍然紙上。
陸惟冷笑著回了信,說自己早收到訊息,整個涼州都戒備森嚴,若是搜到那人,一定通知金總兵。
只是通知,人肯定不會交給金永修。
再說,以那人的武藝本領,怎麼可能輕易被抓住。涼州每日來往客商成千上萬,那人消失後如泥牛入海,很容易就能混出去。
陸惟又不可能為了抓一個可疑之人,就把整個涼州都關閉,挨家挨戶的搜人。嚇跑了客商,耽誤章毓卿掙錢,章毓卿可是要跟他吼的。
此人雖然可疑,但說到底花燈節那日還出手相助過,不太像是懷有惡意。陸惟下令戒嚴,不過是求個心安,也心知肚明大機率抓不到這個人。
然而信剛發出去,信使還未跑出寶川城,寶川就來了不速之客。
金永修竟然放下了荊州戰場不顧,直接帶著一隊親兵跑到了寶川,一副誓要把那個曾經打的他抱頭鼠竄的神秘前鋒捉拿到手的架勢。
陸惟聽到城門處傳來的急報,挎著刀翻身上馬,要去會一會金永修。
他跟金永修被大夏臣民稱為北陸南金,被譽為大夏後起之秀的戰神,然而這些年從未見過面,就如同王不見王一般。
金永修被守城的官兵攔在城門外的時候十分不耐煩,趾高氣昂的騎在高頭大馬上,手裡敲著馬鞭,似乎下一刻就要耐心用盡,把馬鞭揮到官兵身上。
官兵們一個個在門口組成了人牆,不讓金永修入內,一定等到統制大人的命令才肯放行。
統制大人和家眷都在寶川,安全責任重大,金永修一行人腰上掛著大刀,馬鞍上放著弓箭,一個比一個殺氣騰騰,就算有官印和公文為證,守門的官兵也不敢放他們就這麼進去。
陸惟到達城門的時候,金永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
兩人年少時在京城有過數面之緣,但彼此都沒有想到日後會有這番再次相見的光景。
金永修騎在馬上,抬著下巴說道:“陸大人,可叫本官好等啊!你們寶川軍的速度這麼慢,能擋住胡人嗎?”
陸惟也沒有翻身下馬迎接,淡淡的說道:“金大人不在荊州打江夏反賊,千里迢迢跑我這裡,是覺得這會兒荊州吃了敗仗可以不算到自己頭上?”
跟章毓卿待久了,陸惟已然學到了陰陽怪氣的精髓。
金永修嗤笑一聲,“江夏老賊已是金某的盤中之物,早晚將其拿下,進獻給皇上,不勞陸大人費心。倒是江夏老賊的前鋒別的地方不去,就往你這裡跑,甚是奇怪,陸大人說說,這是為何啊?”
話裡話外的,只差沒直說陸惟跟江夏反賊有牽連。
陸惟的副官們都怒了,拔劍出鞘,怒目而視。
“可能我這個地方好吧!”陸惟輕描淡寫的說道,“再怎麼都能混口飯吃,比千里餓殍,人相食的地方好多了,所以人人都願意來。”
金永修為了籌措軍糧,禍害了不少地方,誰提起這個金總兵都心裡冒寒氣,他升官升的那麼快,哪裡是走了青雲路,分明走的是累累屍骨鋪就的黃泉路。
“呵!”金永修哪能聽不出來陸惟是在譏諷他,“本官一心效忠皇上,不像陸大人總是三心二意,在乎虛名。至於你說你這個地方好,人人都願意來,你倒是說說,除了江夏逆賊,還有誰往你這裡跑啊?”
兩人唇槍舌戰時,兩個人騎著馬從城外小跑進了城。
少男少女朝氣蓬勃,嘻嘻哈哈的笑聲像銀鈴似的清脆的迴盪在路上。
到了城門口,兩人瞧見門口圍了一大群人,下意識的放緩了馬。
陸惟瞧見兩人後臉色有點變了,剛想說什麼,背對著他們的金永修皺眉扭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他覺得騎馬的少女看著有點眼熟,再一想——這不是跟他定親,結果得急病過世的章家庶女嗎!
虧他剛才還嘲笑似的問陸惟還有誰往這裡跑……
袁琴也認出了金永修,臉色刷的變的蒼白。
金永修臉上像打翻了顏料瓶,紅紅綠綠藍藍紫紫分外精彩。
鍾鶴去鄉下的公學接袁琴回城,看到陸惟後恭敬的抱拳行了個禮,看陸惟正在同人說話,便知是公事,便想帶著袁琴直接進城。
金永修當即喝道:“站住!”
陸惟撥馬擋在了鍾鶴和袁琴前面,不動聲色的問道:“金總兵,你這是何意?”
金永修又急又氣,抬手用馬鞭指著袁琴,好半天才平復了心中的憤怒,陰沉沉的問道:“她是誰?”
鍾鶴警惕的把袁琴拉到了身後,看金永修盯著袁琴,還以為是哪來的混賬,看上了袁琴的美色。
陸惟反問道:“你來不是要抓那個把你打的滿地找牙的江夏反賊的前鋒嗎?怎麼?她就是?”
事到如今,金永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章家安排了章毓舒給他相看,他點頭看上了,章家上下歡天喜地的,怎麼可能把章毓舒送走,搞一出死遁大戲,分明就是章毓舒不想嫁給他,借花燈節的事故跑了!
還跑到陸惟這裡來了!
金永修這才想起來,陸夫人也是章家姑娘,跟章毓舒還是堂姐妹,怪不得呢……
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宴席都很少參加的庶女千里迢迢跑到寶川,根本沒人認識她!
金永修眼神陰翳的移到了鍾鶴身上,十六歲的少年郎肩寬腿長,乾淨俊朗,方才跟她一路說說笑笑的。
呵,連姘頭都找好了!
金永修當初看上章毓舒雖然根本原因是可以跟皇帝做連襟,但多少也有章毓舒本人的因素在裡面。
十五歲的小姑娘正是顏色鮮嫩的時候,又安靜怯懦,一看就溫順聽話,加上跟他一樣都是姨娘生的,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便入了金永修的眼。
金永修氣血上湧,覺得自己遭遇了奇恥大辱。這些年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屈尊降貴,施恩似的點了章家庶女為妻,本以為對章毓舒來說應該是喜從天降,結果哪想到這看似溫順怯懦的庶女不想嫁給他,逃婚了!
袁琴嚇的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她這些日子在寶川過的太自由太快樂了,幾乎忘掉了她曾經的身份,那些認識她的人都是京城裡的人,不會來邊陲寶川,根本想不到會在寶川碰見金永修。
金永修臉色分外難看,咬牙切齒的叫道:“陸惟,你好的很啊!”
陸惟轉頭,低聲吩咐鍾鶴,“你們先走。”
鍾鶴立刻拉起袁琴馬上的韁繩,帶著袁琴往城門裡面走。
金永修大怒,刷的抽出腰間的寶劍,喝道:“不準走!”
他要殺了這對狗男女,洗刷恥辱。
陸惟出刀架住了金永修的劍,冷冷的說道:“金總兵,你好大的威風,在我的地盤喊打喊殺的!”
真當自己是什麼天下兵馬大元帥了?
“陸惟,你把那兩個人交出來,我們各退一步,相安無事,否則……”金永修殺氣騰騰的叫道。
陸惟冷笑一聲,“痴人夢話!那兩人俱是我涼州子民,清白人家,豈是你說要就要的?”
“那女人是誰你心知肚明!”金永修惱的咬牙切齒,“你明知道她是什麼人,還要窩藏這女人,存心羞辱我是不是?”
陸惟暗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地獄都不屑於收你這樣的人渣,值得我專門費心來羞辱你?
“窩藏?她是朝廷欽犯?犯了何罪?還請金總兵明示。”陸惟哼了一聲。
就問金永修你敢不敢在這麼多人跟前承認前未婚妻看不上你,放著總兵夫人不當也要逃婚這個事了。
這麼一對比,陸惟覺得他家卿卿愈發的好了,當時他被髮配到寶川,他家卿卿可是義無反顧的跟他來受苦的。
金永修帶來的副官在他耳邊勸阻道:“大人,這是陸惟的地盤,暫且忍一忍,見機行事。”
他們才帶了不到百人,陸惟這邊可是幾十萬大軍,一人一腳也夠把他們踹死了。
再說了,那女人看上去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樣子,也不是讓男人看了就色令智昏的大美女,他們長官難道就好這口?
金永修強壓下怒氣,準備先進寶川城,尋到機會好好收拾陸惟和章毓舒,便說道:“陸大人,我們要進城搜捕江夏叛軍,讓開!”
陸惟不動,冷聲說道:“金大人請回吧,我已經在公文中回覆了,待我搜到嫌犯,就知會金大人。”
“搜捕江夏反賊,我有全權指揮權,便是皇上在此,也沒有阻攔的道理!”金永修蠻橫的叫道,“你敢阻攔,等反賊跑了,你擔得起這責任嗎!”
他今天是非進寶川城不可!
陸惟橫刀立馬,冷冷的說道:“你進可以,你身後那群人不行!”
金永修身後的副官和侍衛們急了,“這怎麼行?”
陸惟的副官們哈哈笑起來,“原來金大人這麼怕啊!是怕打不過方才那小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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