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微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3章 她到底想要什麼,夫君有個心上人,夜雨微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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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怒道:“難道就讓陸惟在涼州舒坦的待著?父皇封了他二品統制,皇恩浩蕩,就讓他這麼簡單的報效皇恩?”
事關國家存亡,幾個平日裡和稀泥,對太子唯唯諾諾的老臣也不得不跳出來反對太子了。太子平時在男女一事上記恨陸惟,為難一下陸惟沒什麼,但邊境守衛實在關係重大,不容半點有失。
皇上也很憤怒,一方面覺得胡人胃口越來越大,連年都嚷嚷著要加貢,他自己修皇陵都沒錢,耽擱了好久的工期呢!另一方面又隱秘的怨恨陸惟不該如此行事,連殺了胡人太子和二皇子,要不然大夏和胡人的矛盾不至於激發到這份上。
“再增派二十萬兵馬去打江夏逆賊!”皇上一錘定音,環顧四周,“至於這領兵之人,諸位愛卿舉薦誰?”
幾個大臣又一瞬間啞巴了。
宰相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江夏逆賊不知道從哪裡招攬來的先鋒將軍,難對付的很,朝廷必要派出一個智勇雙全的人來領兵方可。”
皇上不耐煩的擺手,說的都是廢話!
“那先鋒常年帶著一個銀色面具,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手中的那杆長槍……”說話的大臣不敢再說下去了。
皇上和太子心中同時一寒。
“先下去吧,各自舉薦一人,明日再議領兵將領之事。”皇上說道。
等人都走了,太子顫抖的說道:“父皇!當年會不會是沒能斬草除根,放跑了人!”
認出那杆鐵槍的人不少,都知道那槍曾是大夏戰神盛道亭的槍。
使槍的人一定是盛家後人!
夜晚偌大的大殿中,空蕩蕩的,唯有夜風吹過重重幔帳,寂靜無聲,陰惻惻的彷彿有索命的冤魂在空氣中猙獰的朝他們撲過來。
太子和皇上同時打了個寒噤。
“也不一定!”皇上強自鎮定的說道,“哪還有什麼漏網之魚!不過是有人故弄玄虛,仿製了盛道亭的槍,借他的名頭行事!待抓住這個什麼先鋒,凌遲處死,誅九族!”
太子心下稍安,“對,對!抓住他,凌遲處死!管他是什麼魑魅魍魎!”
如今身居高位的是他們,手握至高無上皇權的也是他們,管那人是不是真的盛道亭的後人,抓住殺了就是了!
陸惟連著幾日在軍營之中,起初還能硬氣的告誡自己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絕不原諒章毓卿,章毓卿心裡沒有他,他也不再稀罕章毓卿了。
但第二天開始,想到章毓卿那清麗動人的臉上狡黠迷人的微笑,他的氣就漸漸消了,開始忍不住給章毓卿辯解。
章毓卿也不過是個小姑娘,是他太急切,嚇到章毓卿了。
那天他又喝了酒,肯定表現的像個瘋子。
陸惟想到這裡,不但氣消了,還內疚起來了,那日他發完脾氣就轉身離去,章毓卿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這天,府中來送換洗衣裳的下人過來,被陸惟叫住了。
“夫人,這幾天怎麼樣?”陸惟問道。
下人想了想,說道:“夫人很好,早上去總裁辦,晚上回來。”
陸惟按捺住心中的急躁,覺得章毓卿想來冷靜聰慧,不會讓外人知道他們夫妻鬧了矛盾,吵架了,便諄諄誘導,“可有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下人不明所以,想了半天說道:“沒,沒有吧……”
他又不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人,哪知道夫人有什麼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陸惟有些失望,又問道:“夫人這幾日有沒有……”
下人勾著頭,茫然的看著陸惟。
陸惟心中嘆了口氣,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下去吧。”
下人如獲大赦,腳底抹油的跑了。
陸惟這幾天下午,一到黃昏的時候就探頭往轅門外,那模樣跟遭主人遺棄,巴巴的盼著主人來接的傻狗一樣。
“大人,看什麼呢?”幾個軍士經過,熱情的問道。
陸惟咳了一聲,揹著手轉過頭,若無其事的說道:“這些柵欄好像不太好,要記得更換一下。”
軍士疑惑的看了半天,“不好嗎?才換的啊!”
陸惟尷尬的擺手,“那沒事了。”
等軍士們走後,陸惟又沒忍住,看著外面發呆。下人說章毓卿這幾日很好,怎麼會好呢?他們才吵過架,章毓卿一定很傷心很難過才對啊,一定是白天強打起精神處理事務,晚上默默垂淚……
“你在看什麼?”背後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惟悚然一驚,轉過頭來。
方芩越看陸惟那副跟望妻石似的沒出息樣子越上火,眯著眼睛追問道:“外面有什麼好看的?”
之前門外還有個紅帳,裡面有塗脂抹粉的嬌娘,現在紅帳都被陸惟拆了,姑娘們也都被陸惟辣手摧花趕跑了,空蕩蕩的,只有西北風吹過。
陸惟心裡發虛,說道:“沒看什麼。”
方芩覺得他有必要跟陸惟聊一聊。
“大人,在您眼裡,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方芩問道。
陸惟皺眉說道:“你什麼意思?”
方芩一向看章毓卿不順眼,陸惟是知道的,方芩一張嘴,陸惟就下意識的認為方芩又要說章毓卿不好了。
“沒什麼意思。”方芩硬邦邦的說道,暗道看你那副模樣,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你要害羞不想說,那我說說我眼裡的夫人。”
陸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同樣心中腹誹,我的夫人用得著你來說?
“夫人聰明能幹,是我見過的最聰慧無雙的女子。”方芩竭力維持著心平氣和的語氣,“憑良心說,若沒有夫人相助,咱們沒有今天。”
陸惟頷首,帶著點與有榮焉的驕傲。
方芩話鋒一轉,說道:“夫人這麼聰明能幹,所圖為何?”
陸惟眯起了眼睛。
“大人,你不覺得夫人很奇怪嗎?”方芩看著陸惟。
陸惟心生不悅,皺眉說道:“胡說什麼!”
方芩頂著陸惟的視線,直言不諱的說道,“胭脂水粉金銀珠寶她都不愛,沈壽山家查抄出來的首飾那麼多,她看都不多看一眼。鹽鐵煤三樣生意都由她一手掌控,每日經她手的流水難以計數,如此豪富,她連件奢華的衣服都沒有置辦,就連伺候的下人都是能省則省。”
陸惟聽在耳中,覺得這哪是奇怪,這分明就是優點。
“一個在缺衣少食,養父又是那般齷齪不堪之人的農家長大的姑娘會視金錢如糞土?”方芩問道。
陸惟沒有吭聲。
長久以來,這樣的疑惑不是沒有縈繞過他的心頭。
王大力夫婦是什麼德行他是見識過的,這樣的人家能教養出章毓卿這般超凡脫俗的姑娘?
但每每有這樣的疑問,都被他心中對章毓卿肆無忌憚,野蠻生長,根本不受控制的愛意給燒的無影無蹤。
這算什麼疑點?難道他要因為章毓卿不貪財不虛榮而質疑自己的愛人?
“她不愛錢,那她愛什麼?愛名聲?確實!”方芩又說道,“跟著她的人,杜景儀,何琦,劉全,鍾鶴……哪個不是對她死心塌地的?這種高超的御下之術,幾人能做到?她對伺候的下人也很好,從來不打罵下人,誰提起麒麟娘娘不是滿口稱讚的?”
陸惟想說章毓卿不是貪慕虛名的人,他們初相識的時候,章毓卿寧可他們誤會她,都懶得解釋分毫。
她根本不在意他們怎麼看待她。
只想達成自己的目的——離開王家,去京城投奔章家。
想到這裡,陸惟悚然一驚。
章毓卿是不是也根本不在乎他愛不愛她,只在乎這份愛能給她帶來什麼,能不能達成她的目的?
陸惟心跳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焦躁憤怒,彷彿自己越抽絲剝繭,就離那個讓他不堪的真相越近。
他打斷了方芩的話,喝道:“夠了!”
“大人,讓我把話說完!”方芩火氣也上來了,雙眼泛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情分都抵不過你和章毓卿認識的這兩年嗎?”
陸惟重重的砸拳到了柵欄上,沉著臉說道:“好,那你說!但倘若你……”
不用說完,方芩就知道陸惟要說什麼,無非是警告他別汙衊章毓卿。
方芩忍著氣說道:“我越想夫人這人,越覺得她可怕。有貪慾的人不可怕,無慾無求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夫人這種你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圖謀什麼的人!”
陸惟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淡淡的說道:“她是我夫人,能夠圖謀什麼?”
方芩冷笑一聲,尋常官員的夫人圖謀的不過是丈夫高升,子女出息,正室地位穩固,但章毓卿在乎這些?
“你跟夫人成親這麼久,可聽夫人聊起過往之事?”方芩問道。
陸惟臉色冷凝,章毓卿沒跟他講過在王家過的如何,他可是把他童年的事都講給章毓卿聽了。
現在章毓卿對他了如指掌,他卻仍然不知道那個清麗的面容後面,藏著一個怎樣的靈魂。
“我會問她的。”陸惟伸手往下一壓,意思是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方芩急了,上前一步再要開口。
這時,轅門外一個人騎馬飛奔而至,說是先前的戰事中寶川軍擊殺多木易和胡人二皇子,宮裡送來了嘉獎。
陸惟精神一震,立刻問道:“夫人讓你來叫我回家?”
心上人小劇場:
陸狗:我都離家出走這麼多天了,我老婆怎麼還不喊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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