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微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2章 第一樁公務,夫君有個心上人,夜雨微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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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燃著昏黃的豆油燈,所有人都在沉睡當中。

陸惟背對著門口,視線落在章毓卿散開的衣襟上,目光神情隱藏進了昏暗之中。

良久,陸惟緩緩伸出手,輕輕的將章毓卿散開的衣襟合攏,擋住了露出來的美好春光,又沉默的拎起被子,溫柔的蓋到了章毓卿身上。

外面颳風下雨,氣溫涼爽,然而陸惟從章毓卿屋裡出來之後,一言不發的走到庭院的井邊,提起一桶涼水,從頭澆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雨已經停了,住在前院的侍衛們紛紛跟書記官抱怨,說房屋漏雨。

陸惟正愁自己沒辦法解釋本應該跟章毓卿住正房的他為何知道西廂房漏雨,趁機說道:“昨夜下雨我去後院的幾個房間看了,也有一間漏雨。”

方芩瞟了一眼主子,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

書記官一把年紀,白髮蒼蒼,發愁的說道:“不是老朽慢待各位貴人,實在是沒錢修繕啊!上頭都四五年沒給撥過銀錢了!老朽也實在是沒辦法!”

“前任都司怎麼住的?”章毓卿問道。

書記官說道:“前頭那位大人在外頭另租了房子,不曾住在這裡。”

陸惟蹙眉,都司是四品大員,乃是寶川地位最高的人,都司府都無錢修繕,軍隊該會是個什麼樣子?

有侍衛不信老頭的話,問道:“該不會上頭撥的錢叫你用了吧?都司府這麼破破爛爛沒錢修,誰信啊!”

書記官急了,跟陸惟指天賭咒發誓,說若是他多拿了官家一文銅板,就叫他不得好死,又指著軍營的方向叫道:“是真沒錢,當兵的都三個月沒拿餉了!頓頓喝稀飯!馬都餓的瘦的跑不起來!大人若是不信,去軍營裡一問便知。”

陸惟點點頭,“你下去吧!”

方墨心驚,“公子,這可如何是好!”

當兵不拿餉,靠什麼過活?再拖欠下去,隨便一個什麼矛盾就會引發士兵譁變,到時候陸惟這個主帥不是被憤怒計程車兵殺死就是被皇帝降罪砍頭。

陸惟當機立斷,將帶來的將近二十個侍衛分了十個還有何琦留下來保護章毓卿,他帶著方墨方芩和剩下的侍衛去了軍營。

書記官站在都司府門口,看陸惟他們牽著馬要走,連忙說道:“大人,您今天第一天赴任,不去涼州城拜見統制大人嗎?”

陸惟翻身上馬,簡短說道:“明天再說。”雙腿一夾馬腹,一行駿馬飛奔起來,消失在了遠方。

章毓卿和王春娘在屋裡收拾行李,又去街上買了柴米油鹽,叫書記官找人送了瓦片和稻草過來。

灶房很多年不用,灰都結塊砌在了灶上,十個侍衛加何琦和兩個女人忙了一天,從早到晚,個個都是滿臉黑灰,終於把房頂補了一遍,各處都擦洗清理的能住人了。

下午,王春娘做好了飯,眾人都吃過了,還不見陸惟他們回來。

王春娘便提議章毓卿去給陸惟送飯。

“軍營重地,我一個外人哪好進去!再說,軍營有伙房,餓到誰都不能餓到他都司大人!”章毓卿立刻拒絕,她忙了一天,現在只想躺平,不想去給陸惟送飯。

王春娘恨鐵不成鋼,“你傻啊?你去送飯,重點是飯嗎?重點是讓陸大人看到你對他的這份心!”

章毓卿冷笑一聲,她對陸惟什麼心?她盼著陸惟早日升天,她榮升寡婦身份,省得若干年後看到陸惟和章毓瑩這對狗男女抱在一起膈應她!

王春娘使勁點了下章毓卿的腦門,罵道:“你都已經嫁給陸大人了,還天天把他關在門外頭,哪家媳婦像你這樣?你還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就陸大人是個好人,忍了你這臭脾氣!換個男人你試試!”

章毓卿被點了個趔趄,怒道:“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其實他心裡裝著章毓瑩,跟我成親就是被迫的,如今我離他遠點,他巴不得呢!”

前二十年一直處在求溫飽圖生存的王春娘表示不能理解,男女在一塊不就是生兒育女過日子嗎?至於心裡裝著誰,重要嗎?天天考慮這個,分明就是閒得無聊,吃飽撐的!

“那不都以前的事了嗎?如今他跟你才是夫妻兩口子!”王春娘說道,“他喜歡毓瑩姑娘那樣的,你就跟著毓瑩姑娘多學學唄,沒事念幾句詩,畫個畫,說話溫柔可憐一點,男人就吃這套!別整天跟個母老虎似的!”

章毓卿表情痛苦,拎起王春娘準備的食盒慌忙逃了出去。

王春孃的聲音從屋裡傳了過來,“過兩年你們兒女成群,他心裡都是你跟孩子,早忘了章毓瑩是誰了!”

“那你先跟何琦成親!等過兩年你們倆兒女成群,再來教訓我!”章毓卿丟下一句話,喊來侍衛帶她去軍營。

坐上去軍營的馬車,章毓卿捧著下巴冷哼了一聲,讓她學章毓瑩那個綠茶?開什麼玩笑!

士可殺不可辱!

軍營離都司府不遠,馬車到的時候,趕車的侍衛向門口守門計程車兵說了幾聲,一個士兵跑去了營帳,過不多久,方墨快跑過來了,領著馬車去了陸惟那裡。

快到都司營帳的時候,章毓卿看著一群身著鎧甲的軍官們從營帳出來,一個個表情激憤,吵吵嚷嚷的。

章毓卿躲在馬車裡,等人走遠了,才下車。

陸惟坐在案前,翻著公文,眉頭擰的能夾死一群蒼蠅,正跟方芩吩咐他就跟士兵一起吃大鍋飯,士兵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不搞特殊,不再另外給他準備飯食。

這會兒上,章毓卿拎著食盒,掀開了營帳的簾子,聽到這話,站在了那裡,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方墨在章毓卿背後沒心沒肺的笑道:“公子,夫人來給您送飯了!”

陸惟趕忙起身接過了章毓卿手中的食盒,看到章毓卿尷尬的神情,自然而然的說道:“辛苦你了,正好我餓了。”

方芩麻木著臉,又是皮笑肉不笑的一聲。

章毓卿心裡打定主意,就多事這一次,以後再也不給陸惟送飯了!

陸惟吃飯的時候,章毓卿問道:“門口挺多人的,怎麼回事?”

陸惟把自己方才在看的一份文書遞給了章毓卿。

文書像是剛寫出來沒多久的,墨跡未乾。

章毓卿一目十行看完,沉默的放下了文書,案子很簡單,部隊要擴大馬場,有家人的房子正好在馬場附近,而負責此事的軍官趕走了他們,拆了他們的房子,卻沒有給一文錢的補償。

這家人的大兒子去找軍官理論,被打成重傷,抬回家當天夜裡就嚥氣了。

這家的二兒子氣不過,埋伏在軍官回家的路上,偽裝成賣西瓜的小販,幾刀送軍官上了天堂,然後被抓進了軍營,按罪當斬。

章毓卿嘆氣,佔百姓的地方肯定是要給補償的,但如果事事都補償到位了,軍營裡的官員還怎麼撈錢?

更別說已經三個月不發餉了,那些當官的還不是下狠手往老百姓身上刮!

“這是今天才審的,還是之前審的,又重新謄抄的?”章毓卿晃了晃手中的幾頁紙。

方芩說道:“先前的卷宗只寫此人刺殺軍官,未明其他,今日大人提了人犯重新審的。”

“理應如此,有因才有果。”章毓卿點頭說道。

陸惟笑道:“你怎麼看?”

“雖有罪,不至死,若是能輕判,就再好不過了。先前審案的人不問緣由,只論結果便重判犯人,實屬不妥。”章毓卿說道。

方芩說道:“但軍營裡的其他官員不這麼想,方才那群人還跟公子爭辯,說殺人是事實,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殺人!從一開始他們就應該告官,而不是懷恨殺人。倘若人人都跟他一樣,遇到糾紛就殺人,這世道豈不亂了套!若不重判,怎麼以儆效尤?”

“告官?”章毓卿搖頭,“告官有用嗎?難道他不知道殺人他也逃不掉死罪嗎?拼著一死也要殺人,不就是公道無處申訴嗎?”

不被逼到絕路,一輩子只拿鋤頭的農民怎麼會提刀殺人?

方墨趕忙說道:“夫人說的很對,那些當官的官官相護,就算去告了,也沒什麼結果!”

方芩笑了笑,“眼下不是爭論公平正義的時候!”

章毓卿看著方芩的笑,心中極不舒服,彷彿方芩在笑她天真無知,和氣的笑容下掩藏著鄙夷和輕蔑。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章毓卿垂下眼眸,站起來說道。

這是官場上的事,陸惟不見得願意看到她一個被迫成親的假夫人張嘴說話。

方芩心知方才那句話讓章毓卿惱了,立刻說道:“夫人有所不知,公子初來乍到,若是強行干預,推翻原先的審判結果,和那群盤踞寶川多年的老油子們唱反調,只怕對公子未來不利。”

“一起回去。”陸惟起身對章毓卿說道,又看著方芩搖頭,冷聲說道:“你所顧慮的雖然在理,我問他們意見,是在試探他們,但他們何嘗不是在試探我?”

方芩訕訕然低下了頭。

陸惟揹著手,“此案是我來寶川經手的第一樁公務,若是聽他們擺佈,受他們轄制,日後豈不是事事都要聽他們的?”

心上人小劇場

陸惟:我老婆能看不能碰,我這個婚好像結了,又好像沒有。

夜雨:你老婆想當寡婦你造嗎?

昨天的章節居然被禁了,夜雨覺得自己寫的已經很清水了呀!為了申請解禁只能改了,沒有原來的味道了。

很多親們評論說為啥女主不能跟男主坦白自己的過去。男主是朝廷命官,皇親國戚,女主的養父是通緝犯,養兄是落草的強盜,公然舉起反旗,大通緝犯,誅九族的那種。官和匪天然對立的關係,況且女主和男主的關係還沒到可以信任的地步。前面也交代過了,女主很怕身世暴露,被抓起來綁到陣前威脅養兄投降,所以她一定要保守秘密。換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假如上個世紀那個十年,女主嫁給了一名軍人,尚未建立信任,並且她的父兄都跑去了寶島,她敢說嗎?

女主性格彆扭是真的,但隱瞞身世這件事夜雨覺得是合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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