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微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5章 靠運氣,夫君有個心上人,夜雨微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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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惟沉聲說道:“既如此,陸某就不在這裡打擾金公子了,先告退。”
金永康臉色冷了下來,“陸表哥什麼意思?擺明了我玩不過你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章毓卿低頭看青石板上爬過的螞蟻,心想金永康腦子是不是不好使?陸惟就是看不起他,還用問嗎?
“陸公子絕不是這個意思!”章毓謙趕緊說道。
金永康冷哼,“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哦,我差點忘了,上次章公子也進馬球隊了,贏了我呢!”
章毓謙冷汗都要下來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
章毓瑩慌忙說道:“金公子息怒!上次馬球賽,只是陸惟他們運氣好,僥倖贏了!”
“對對對!運氣好罷了!”章毓謙像是得到了什麼提醒,附和道。
陸惟揹著手,冷冷的看了眼章毓瑩姐弟,目光掃過縮在角落裡的章毓卿時,目光一怔。章毓卿雖然低著頭,但明顯看得出一副險些沒憋住笑的模樣,更讓他氣悶。
金永康陰笑了起來,“陸表哥,你未過門的媳婦說你上次贏了馬球是運氣好,你說是嗎?”
章毓瑩瞪大眼睛,瞧了眼表情乖戾的金永康,膽怯的不敢再說些什麼。
“你是說便是吧。”陸惟淡淡的說道。
金永康反而更怒了,“章大姑娘這意思,我比實力比不過陸惟,連運氣也比不過陸惟?他運氣好,那我運氣就是不好了?”
“金世子何必為難女子!”陸惟冷聲說道。
章毓瑩心裡叫苦不迭,生怕陸惟再說什麼得罪了金永康,連忙打斷了陸惟的話,陪著笑臉,柔聲說道:“毓瑩不是這個意思,金世子身份尊貴顯赫,運氣自然是頂頂好的!只是馬球賽那日,金公子並未上場,運氣再好,也沒辦法,您說是不是?”
金永康冷哼一聲,並不是很滿意章毓瑩的話,臉色陰晴不定了半天,說道:“那今天就比比運氣好了!”
他從袖子中摸出兩枚銅板,帶著炫耀的語氣向眾人說道:“太子表哥命我分管今年新鑄銅錢,這是戶部的鎮庫錢。”
章毓卿抬頭看了眼金永康手中的銅板。
古人迷信,覺得鑄錢的地方容易招來鬼祟,所以每次鑄幣之前都要鑄造鎮庫錢,用來驅邪,鎮庫錢和普通銅板一樣大小形狀,只是不在市面流通。
金永康手中的銅板正面是泰昌通寶,背面是鎮庫二字。
泰昌就是當今皇帝的年號。
夏朝開國皇帝將自己的兒子分封到各地為諸侯,現在的皇帝就是曾經的琅琊王。鹿兒衛之變,京城淪陷胡人之手,皇帝和皇子皇孫盡數被殺,琅琊王率兵進京,趕走了在京城燒殺擄掠的胡人,登基為帝,簽訂了給胡人納貢的協議,夏朝算是安定了下來。
彼時的夏朝滿目瘡痍,民不聊生,京城家家戶戶都掛著白麻布,是以皇上用“泰昌”二字作為年號,盼著大夏能夠泰平昌盛。
幾個公子紛紛吹捧,“金公子可真得太子殿下看中!”
“不愧是鄭國公府的世子!”
金永康傲然看著陸惟,陸惟是皇親國戚又如何?不過是個前朝郡主的兒子,能比得上他?
“我們今日就比運氣,我和陸表哥兩個人同時拋銅板,十次為限,誰正面向上的次數多,誰就贏,如何?”金永康叫道。
李公子問道:“輸贏總有個彩頭,若是輸了,怎麼講?”
“輸了的人,就去皇上那裡,說他打了對方!”金永康冷笑。
大家都知道幾年前皇上給二人下的禁令,誰先動手就把誰發配到幽州的深山老林裡去,君無戲言,說到做到。幽州苦寒,山高路遠,蠻族聚集,據說冬天的雪厚的能有一人高,哪是人呆的地方!
是以金永康再恨陸惟恨的牙癢癢,也沒敢先動過手。
“這怕是不妥吧!”李公子賠笑道。
一個玩笑般的遊戲罷了,不至於賠上一輩子!真鬧出來什麼不可開交的,他們怎麼交代?
金永康挑釁的看著陸惟,“有什麼不妥的,怕是不敢吧!我就敢!陸表哥若是不敢,輸了只需要跪下來喊我一聲金爺爺,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必不會將此事鬧到皇上面前!”
眾人皆不敢吭聲了。
陸惟和金永康都是皇親國戚,兩人爭鬥算的上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鬼可不想遭殃。
見沒人接腔,金永康陰沉著一張白皙的臉,看向了章毓瑩,“章大姑娘,你覺得這場比試可公平可行?”
章毓瑩臉色刷的白了,六神無主,既怕得罪了金永康,,又怕陸惟輸了丟臉怨恨她。
不見章毓瑩回答,金永康怒了,“才女啞巴了?”
三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可行……”
“不必為難別人,我同你比!”
“不可行!”
一個是被迫發聲的章毓瑩,一個是陸惟,一個是一直在角落裡未曾出聲的章毓卿。
金永康看向了章毓卿,面色不虞,呵斥道:“你說不可行?怎麼不可行?比運氣,還有什麼不可行的!”
章毓謙和章毓瑩沒想到在這種場合章毓卿還敢開口說話,簡直五雷轟頂,一個個恨不得撲過去堵住章毓卿的嘴把她拖下去。
“你好大的膽子!這有你說話的份!”章毓謙呵斥道。
金永康罵道:“閉嘴!讓她說!怎麼不公平了?”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章毓卿身上。
身材纖細窈窕的少女雖然素衣布裙,未施粉黛,卻氣度高華,漂亮的叫人看的移不開眼。
章毓卿脊背挺直,眸光清明,不卑不亢的說道:“這拋銅板也是有訣竅的,就跟賭場裡搖骰子一樣,那些手上功夫高超的人,可以控制骰子的點數。眾所周知,陸公子武藝高強,他想要丟擲來自己想要的結果,應是很容易的事。況且銅板只有兩個面,可比搖六個面的骰子容易多了。是以我覺得想要單純比運氣,拋銅板對金公子來說不夠公平。”
金永康本來正暴怒一個鄉下野丫頭竟然敢質疑他,準備等章毓卿說不出個什麼來就收拾她,沒想到聽她說的還挺有道理。金永康摸著下巴略微思索,頓時心驚,陸惟這廝琴棋書畫,騎射刀槍無一不精,拋個銅板說不定對他來說跟玩一樣的,確實不妥。
“你說該怎麼比運氣?”金永康隨口問道。
章毓卿說道:“不如改拋銅板為亮銅板。二位公子各持一枚銅板亮出,若是兩枚銅板皆是泰昌通寶在上,那算金公子贏,得三兩銀子,若是皆是鎮庫在上,也算金公子贏,得一兩銀子。若是兩枚銅板一正一反,算陸公子贏,得二兩銀子。雙方輸贏的機會各佔一半,十局為限,看誰贏的銀子多,如何?”
金永康心裡一盤算,這法子對他一個武藝不通的人來說,倒是比拋銅板贏面更大一些。
畢竟每個人都不知道對方要亮正面還是反面,想出正面還是想出反面隨心所欲,都不受控制。
陸惟武藝再強,還能提前猜到他要亮銅板的哪個面?
“這法子不錯!”金永康滿意點頭,想不到一個村姑居然還有如此精妙的點子,他眯著眼看陸惟,“陸表哥敢不敢比?”
陸惟看了眼章毓卿。
章毓卿只微笑的看著地面,一副不認得他的模樣。
“我有個條件,今日比運氣,無論誰輸誰贏,都不得找在場其他人的麻煩。”陸惟沉聲說道,“你若做的到,就比!”
金永康目光兇戾,將手中的一枚銅板擲向了陸惟,“一言為定!”
陸惟伸手接下。
章毓謙和章毓瑩對視了一眼,姐弟二人都面色慘白,搖搖欲墜,不知道好好的請客吃飯怎麼就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一個藍衣公子拿紙筆記錄結果,李公子做裁決人,說道:“二位準備好了?亮!”
兩個人握住銅板的手同時展開。
眾人圍著兩人,大氣都不敢出。
陸惟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人群后面的章毓卿,躲在清淨處,清麗的臉上掛著氣定神閒的笑容,似是一點都不擔心結果,或者說,她根本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就如同那日何琦一案重審,她那運籌帷幄,成竹在胸的狡黠笑容一樣。
這怎麼可能!陸惟心中一驚,低頭看向了兩人的結果。
金永康看到陸惟手中的鎮庫在上的銅板後一怔,隨即滿臉怒火。
李公子不敢看金永康的表情,小聲說道:“一正一反,陸公子贏二兩銀子。”
“再來!”金永康捋著袖子說道,他不信連運氣都比不過陸惟。
二人再度展開手,亮出了銅板。
李公子說道:“一反一正,陸公子贏二兩銀子。”
金永康又急又氣,叫嚷著再來。
第三局,金永康出了泰昌通寶在上,贏了一局,得了三兩銀子,讓他信心大增。
然而第四局,金永康還想出泰昌通寶在上,可惜又輸了。
十局下來,他雖然也贏了數次,但輸多贏少,看總數,他輸給陸惟四兩銀子。
“承讓。”陸惟將鎮庫錢交給李公子,眉眼淡淡的說道。
心上人小劇場
陸惟:我老婆對我是真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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