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眼底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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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埃及，早晚溫差大。

夜晚的河水，又冰又涼，星辰被他按著腦袋一起沉入河水深處……

她會游泳，但是閉氣潛水的時間並不長。

黑暗又冰冷的河水中，她一直被他拉著往下沉，帶著她在漆黑的河水深處遊動……

她的意識昏昏沉沉，胸口憋得越來越難受。

恍恍惚惚間，似乎聽到水面上起伏的槍聲，還有船隻劃過水面時，翻湧的浪花，一下一下地湧動著……

也不知在水中憋了多久，她越來越難受，手腳又酸又痛的開始不聽使喚，冰涼的河水令她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的身子漸漸地不聽大腦指揮，手腳也無法動彈，漸漸地下沉……

恍恍惚惚中，一雙有手的大手摟住她，將她往他身上拉。

她在水中開了下眼，河水迅速地湧入眼內，她什麼也看不清，只覺得自己可能快要被溺死時，有張冰涼的唇朝她壓了過來……

是他，用嘴給她渡氣……

所以，她不會死的？對不對？

她才過完十八歲生日，還沒有好好談過一場戀愛，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還沒上自己想上的大學，還有好多好多沒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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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烏雲鑽了出來，柔柔灑上緩緩流動的河面上，水光粼粼，岸邊的樹木，山坡也鍍上了一層柔光。

‘嘩啦‘一聲，寂靜的河岸邊，有什麼東西忽然從河裡衝出水面。

ChriS抱著她從水中到岸邊，她整個人差不多虛脫，全身發冷，溼淋淋，軟綿綿地靠在他懷中，連意識都是模模糊糊的。

她只感覺到身後的懷抱很暖，只想往那溫暖的地方貼得更近一點。

月光下，女孩那張溼淋淋的小臉不斷地在他胸口蹭著，他的心口像是被根羽毛輕輕地撩了下，線條分明的下顎緊了緊，將她摟得更緊一些。

她的身子太冷了，需要換衣服，或是把衣服烘乾。

以他對那幫雜碎的瞭解，一定會在沿途佈下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所以他不能冒險在這裡生火，但是她……

真是個麻煩。

原本只是想借她脫身，結果反而是給自己添了個麻煩。

早知道把她丟在那艘遊船上。

他伸出隻手指捏了捏那張越來越往自己脖子裡蹭的小臉，拿出指南針定了定方向後，他將懷中的女孩往背後一甩，一手扶著她，一手拿著把軍用匕首砍斷擋路的樹枝，荊條，穿過層層夜色而去。

夜晚氣溫涼爽，耳邊盡是蟲鳴聲。

他揹著人開路，沒一會兒已經汗流浹背。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出茂密的棕櫚叢林，在一處背風的石壁前，他將她放下來。

星辰的意識依然迷迷糊糊的，被人放到地上時，下意識地伸手扯了扯他褲腳。

“你休息一會兒，我找個地方給你烘乾衣服。”

他伸手扯開那隻拉著她褲腳的小手，警覺地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不遠處臨河的舊土房。

正確來說，應該是土坯堆成的用來儲藏糧食的糧倉。

大概年久失修，屋頂已經塌落一半，另一半用麥秸蓋著，但主牆體還算牢固，糧倉周圍還堆著乾燥的玉米秸及稻草。

ChriS將虛弱無力的小女孩抱進來，將她放到用稻草鋪著的地上。

屋子裡昏暗不清，男人夜視能力很強，就算沒有夜視儀也一樣能將房子裡的一切觀察得清清楚楚。

但是小女孩不一樣，從稻草上坐起來，一雙小手就在空氣中摸索了好幾下。

男人從褲袋中將軍用打火機拿出來，甩了幾下後，吧嗒一聲，藍色火苗亮了起來，深刻的五官映入她眼中。

他應該是非常適應野外生存，很快地在空地上點起火堆，拿了幾根玉米秸搭起了架子。

她沉默地看著他做著這一切。

“脫衣服。”

搭好架子後，他轉身過來朝她命令道。

她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捂住胸口。

“你再不脫下來烘乾，我就把你丟在這裡喂野獸。”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星辰還是懼他，小小的身子又顫了下，“那你不許看……”

語氣裡帶著抹小女孩的委屈、

雖然兩人已有過負距離接觸，但是對她來說，他依然是個陌生的男人，讓她當著他的面主動寬衣解帶，她還是做不到。

男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嘴角冷冷地扯了下：“你是想讓我動手？”

不，不，不，絕對不能讓他動手，要不然她有可能連件遮身的衣物都沒有。

可他就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裡，完全沒有半點要回避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只能背過自己身子，顫抖著手摸索到第一顆釦子……

火堆燃燒得非常旺，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呲呲”的聲音，周圍的溫度漸漸地升高。

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解開一顆釦子，潔白的頸子及漂亮的鎖骨露了出來，再摸著到第二顆……

就算沒有回頭，她也知道，他在看她，一發不語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隨著釦子一顆顆地解開，滑落，少女潔白而纖弱的美背透過火光映入男人的眼底，火光之下猶如一塊鍍上金光的美玉。

她將一頭及背的半溼黑髮放了下來，擋住些許春光，卻擋不住腰後那兩半隻淺淺的腰窩，在閃爍的火光中像是對著他微笑。

星辰不敢回頭，一隻手聊勝於無地遮著，另一隻手憑著直覺將上衣甩到身後的架子上，很幸運的，甩了上去。

手掌張開，正欲摸索著要將衣物攤開，便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聲音，嚇得她渾身一僵，收回了手，不敢動彈。

男人修長的麥色大手將捲成一團的衣服在玉米秸杆上攤開，居高臨下的瞥了眼僵硬著身軀一動不敢動的女孩。

從他的方位及高度，他只要低下眼，便能瞧見前方的春色。

女孩的手臂瘦瘦弱弱，根本擋不住什麼。

男人的嘴角勾了勾，緩緩地命令道：“脫褲子。”

星辰差點被他嚇暈，像是受到威脅的小動物，手忙腳亂地往前爬，想要遠離危險遠一點。

男人繞過架子，彎腰伸手手，按住她的肩膀，她便像被法術定住一般，動彈不得。

“如果我要對你做什麼，你覺得你逃得了？”

他俯身過來，在她耳邊開口，聲音又低又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