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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這莫不是那一群舊修餘孽殺穿了那道狹長的戰場,要直直衝殺向兩界天去了!

這電光石火之間,瞧見了那一道道橫渡昏黃濁世的血煞身形,月華禪師的心神之中僅只有著這樣的念頭顯照。

從寶仙九室之界中白鹿山的崩潰,再到整個大界若浮球漂泊,及至方才洞見了混朦法的真相……

這會兒還沒等自己回過神來,怎麼舊修餘孽之中最鼎鼎有名的那幾位煞星,便這樣直接衝殺到這裡來了?

月華禪師當然認得他們。

又或者說,事實上新舊兩道的修士便沒有不認識他們的。

某一個閃瞬間,月華禪師甚至僅只是想到他們的名諱與跟腳,想到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便幾乎要有發源自心神的膽寒!

畢竟,這幾乎是在九天十地的時代便已然聲名鵲起的“天驕新秀”了,進而,在那一朝的驚天之變後,他們從自有新舊兩道的分別伊始,一直靠著廝殺,活到了今日。

才情比他們強的,比他們弱的;道法底蘊比他們高的,比他們低的……只要在殺伐之道上未必有他們那樣崢嶸的人,不論是前輩,還是同代人,又或者是後輩,都已然盡都死了。

只有他們活了下來。

或許早先時逃過那驚天之變有著各種各樣的機緣巧合,但是在那之後闖蕩過這漫長的光陰歲月,他們是真正依仗著那愈發盛極的殺伐手段!

他們活了多少歲月,那便是多少歲月的累累血淚篇章,那甚至已經無關乎於新舊與或者可能存在的正邪。

那是任何對於生靈這一概念本身有著深入認知的人,都註定要生髮的膽寒!

這樣的煞星齊齊出手,上一次是甚麼時候?

月華禪師有些恍惚,自禪師生身立命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真切看到這樣的景象,早先時禪師所親身經歷的那橫貫在古路湍流之上的血戰,偶然間也僅只見到一兩位這樣的煞星顯照道場而高懸,以示之為壓陣。

進而,當月華禪師再回想著,自己所曾經聽聞先賢言說過的故事,所曾經與故紙堆中洞見過的隻言片語之後,恍恍惚惚之中,似是有著驚雷劃過記憶的洪流。

大概,上一次,新舊兩道的修士之中的這些經年煞星顯照,還是在爭奪小有清虛之界和大有空明之界的時候罷。

那才是真正有史以來所記載的最為慘烈的一場血戰,他們之間的相互廝殺與攻伐的過程之中,戰至了這兩界彌合成清虛空明天界,進而又戰至了清虛空明天界的永珍本源崩滅。

那一界在其所無法承受的道法混同著殺機交織的過程之中,徹徹底底的崩滅了去。

一界沉淪,一界死寂。

同樣隨著那永珍本源覆滅去的,還有著整整兩方古老世界那些尚還未曾來得及轉移億萬群生。

死亡的帷幕來的那樣的快,垂落的是那樣的無情。

而也正因此,從那之後,不拘新舊兩道的煞星們,盡都有所醒悟,有所收斂,在之後的血戰之中,只要未曾至於太高的烈度,以及所爭取的關隘不足夠重要的前提下,新舊兩道修士盡都未曾再有過這樣多的煞星一齊現身。

或許真正待得那古籍之中記載的景象重新走向現實,便該是這場綿延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新舊之大道爭鋒,一錘定音的時候。

只是月華禪師未曾想到,這一天,竟來的這樣的快!

哪怕依循著月華禪師的記憶,這些裹挾著血煞氣與蒼涼凋敝氣息的修士,僅只是那一眾煞星之中的部分,但是這種人數的煞星齊出,已然是古今罕有的事情了!

這怕,這些煞星們同樣蒼老的可怕。

可事實上,也同樣正是這種直面著蒼涼與凋敝的淡然,才使得那種膽寒,似是遠比昔年時更甚!

很快,月華禪師的思緒和目光盡皆如電,引著禪師偏轉目光,再度看向了那順流直下的河上浮球。

而今,遠遠地,僅只能夠十分艱難的洞見一道朦朧的輪廓了。

月華禪師也終是明白,這一刻,雖然未曾是真正徹底定鼎的終局,但是舊修餘孽們,是在用迎接那定鼎終局的態度,來爭取到寶仙九室之界。

到底是甚麼時候,舊修餘孽的先賢們能夠這樣果決做出這樣的決定?

要知道,寶仙九室之界的挪動,也僅只是這片刻之間的事情。

禪師自不會知曉,早在許久之前,上清玉平之界的諸修,便曾經藉由第五磬的口,曾經給過一位未曾謀面的後輩以承諾。

只要寶仙九室之界能夠挪動,諸修將主動出手接引,將確保這古道湍流的路上一切無虞!

撬動大界的事情教給楚維陽和第五磬,而庇護安危的事情,教給他們!

禪師不知道這些。

只是這一刻,真切的瞧見了這樣的場景之後,禪師知曉自己輸得不冤。

進而,下一瞬時,月華禪師復又看向了那視野盡頭的一道血償的橫貫昏黃濁世的血色神霞。

那是下場血戰戰場的顯照。

幾乎就是緊緊地隨在諸位古法修士煞星橫渡的頃刻間,那真道神霞之中,血光幾乎要沸騰開來。

甚至某一剎,那種沸騰的血光已經不僅僅只是靈光的顯照,仔細看去時,能夠看到一道道真切的但卻朦朧模糊的身形一閃而逝。

那是寶仙九室之界的神境真人。

他們為兩界天上修前驅,幾乎在竭盡全力的衝入戰場的最前線與人廝殺,可是偏生這樣的付出,卻迎來了“故鄉”將要變成“他鄉”的結局。

這偌大昏黃濁世之中,大抵除卻了禪師、楚維陽和第五磬這樣的親歷者之外,對於寶仙九室之界的變得感應的最為真切的,便是這些神境真人修士了。

甚至,早先時禪師接連出手,那撕扯開來的天地須彌壁壘,那被須彌風暴與昏黃湍流一同在頃刻間撕裂開來的靈秀山水,便有著某幾人的道場!

幾乎閃瞬間,這樣教人不可思議的驚變之中,尤其是看到那接連數道殺穿了整個狹長戰場的煞星們遁空而去的身形,寶仙九室之界的真正仙道巨擘們,徹底無法再安然以對。

他們幾乎下意識地便做出了決定,折轉身形,要從這血色戰場之中掙脫出去,不論是回返寶仙九室之界安定大局,庇護住己身道場,還是合力出手,阻攔這些煞星們的程序。

不拘是目的何在,這頃刻間,想辦法做些甚麼,總是要好過甚麼都不做。

只是,也正是在這頃刻間,更為驚詫的喝罵聲音與清朗的大笑聲音幾乎重疊在了一起。

要知道,在那狹長的血戰戰場之中長久維持以攻伐的,不僅僅只是寶仙九室之界的修士!他們是在為兩界天上修前驅,但也僅只是前驅而已!

同樣與他們一同在強攻著舊修餘孽這道狹長防線的,還有著同樣數之不清的兩界天上修!

或是本就混同在一道殺陣之中共同出手,或是相互配合之間,也要依九宮、星斗之位。

但是在這一頃刻間,伴隨著寶仙九室之界的諸修在驚怖之中的相繼失位,相繼依循著本能所做出的折轉身形的動作,最先受到重創的,不是他們,而是受到了影響的兩界天上修!

如是高烈度的攻伐,或許相互間的對峙與試探本身十分漫長,但是決高下,定勝負往往僅只在頃刻間的機會找尋。

霎時間,便有著不知多少的兩界天上修在這一刻或死或傷!

而在不知到底是對著古法修士,還是對著寶仙九室之界修士的喝罵聲音響起的同一時間,隨著諸古法修士的朗聲大笑,愈發崢嶸而肆虐的狂笑聲中,是同樣凌厲的氣機覆蓋向全數的混朦法新道修士。

想走?豈是那樣的容易!

攻守之形勢易也!

當然,一時間的驚慌失措,並不代表著,在這片狹長的戰場上面,古法修士們便佔據有了優勢。

尤其是當寶仙九室之界有變的感觸,激發出了這些混朦法修士的真正殺念之後。

這頃刻間,古法修士真正開始殞命之處,不在於奉聖金宮上,不在於玄雲天子面前,不在於那凌空橫渡的任何一位煞星。

而是在這狹長戰場的某一角落,接連不斷的某一個角落之中,由那些或者至於今日都未必有怎麼樣聲名鵲起的尋常修士,先一步鑄就了這血淚篇章的序曲。

早便答應好的,那便不許有一位新道修士,能夠得脫這血戰戰場上!

於是,那漫天狹長的血光驟然間繁盛,橫貫在天野之間的赤紅顏色裡,則是那一道道驟然湧現的模糊身形,在掙扎著,復又不得不被淹沒了去。

如是洶洶景象,動搖著月華禪師的心神。

“瘋了——真真是一群瘋子——”

“我渡不了一界生靈,我渡不了那麼些人……”

“我只能渡我自己——”

如是輕聲的感慨之中,霎時間,月華禪師折轉身形,消失在了昏黃霧靄之中。

——

寶仙九室之界,中州上空,楚維陽與第五磬並肩凌空而立。

一面掌握有《玉冊》,一面掌握有古九天十地古道的輿圖,雖然未必能夠有那樣的精準,但是依循著部分的氣韻之錨定與判斷,他們也能夠推演出,這“浮球”到底隨波逐流至了何處。

近了,更近了。

而也正是此刻,罕有的,第五磬的面路上展露出了些許的躊躇神色。

“依照長輩所言,到了這樣近的距離上,便該顯照道法神韻,以教他們更為準確的提前錨定此界,以安排在如何接引寶仙九室之界。”

說到這裡,第五磬將手中的《玉冊》又往楚維陽這兒一推。

“師弟,你我一起來?”

聞言時,楚維陽僅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待得道人揚起手來的時候,那一身氣韻消減,這頃刻間,僅只是《五臟食氣精訣》輪轉,僅只是五色華光升騰,僅只是……僅只是玄冥丹鼎而已!

“好!”

唯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

——

與此同時,那狹長的戰場之中,忽地,伴隨著那尚還算渺遠的昏黃濁世之中,兩道微茫但卻又真切的神韻沖霄而起的頃刻間。

人群裡,一蒼老道人一拳擂出,古拙質樸的五色神華兜轉成玄光,一切消弭時,便僅只剩下了瓢潑血雨。

進而,老道人似是恍惚一樣,怔怔的看向那神韻顯照之處。

也正此時,另一老道人身披深青法袍,若踏著滅世冰川而行,正在此刻,抵至了那老道人的左近處。

“老邢!老邢!你覺出來了麼?”

聞聽得此言時,那最先時的蒼老道人猛地像是回過了神來,進而咧嘴大笑。

“妙哉!妙哉!此是我青鼎峰……不!此是我玄冥丹鼎一脈傳人矣!”

“哈哈哈!是極!是極!是我謝氏法門!是雲霽經!雲霽經!”

兩人齊皆朗聲大笑的同時,更是在這漫天的瓢潑血雨之中,忽地對視。

“那還等甚麼?走——走——走——”

“殺!殺!殺——!”

——

《卷六:半畝丹田種金粟,一朵靈芝香馥郁》終

ps:這段劇情當然還沒有寫完,但是忽然覺得,這一卷本身其實停在這裡最是恰到好處。第六卷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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