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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陽的目光長久的落在了這一卷帛書之上,錨定了而今三元極真界與上清玉平界所在,仍舊並非是這般端詳的結束。

在將這一卷帛書上的圖景盡皆烙印在心神之中的過程裡,楚維陽更在其上,更進一步的將寶仙九室之界以及兩界天所處的位置相繼錨定。

楚維陽己身是橫跨須彌通道之界抵至寶仙九室之界中的,但是楚維陽曾經掌握與煉化了太多兩界天與寶仙九室之界修士的魂魄真靈,從中亦攫取了部分道與法之外的心神記憶。

而也正是藉由著這些記憶的拼湊,遂使得楚維陽對於諸界周圍所處之地的昏黃濁流之水文,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

幾乎諸界都已經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

而今諸界所立身之地,盡都是昔日裡九天十地之間的“空隙”所在,是曾經罕有人煙的濁世之空處。

這其中,會否有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辛呢?

這樣思量著,楚維陽仔細的低下頭去,重新的反覆觀照著這一卷帛書上的任何纖毫之處的微末細節。

起先時,道人的眼中仍舊僅只是有著那帛書輿圖上的水文與古路,畢竟在楚維陽的心神之中,九天十地盡都已非是原本的格局,唯有那古路湍流尚還有著參照的意義。

道人希冀從這水文之中洞照出些甚麼來,可是那水文與湍流恆常,自成迴環兜轉的水系網路,除此之外,楚維陽再無從中洞見出更多的分毫來,那水系的密集與稀疏的變化,似乎僅只是因為昔年的九天十地之格局而已,並無有更為深邃的內涵。

而緊接著,也正是在這樣的思量過程之中,終於在某一刻,道人將九天十地,或者更準確說是十地的原本之圖景也囊括在了推演之中。

很快,楚維陽的目光倏忽間便有所變化。

他好像是從中洞見出了某種獨特的韻律與次序。

而今的兩界天,及至於諸界,都並非是毫無因由的佇立在而今的這一片海域之中的,這諸界盡都在昔年原本圖景之中應有的位置上,在相互間朝著共同的某一位置的方向,順延著那些主幹的湍流,而共同滑向一起。

也正因此,朱明曜真界與金壇華陽界依循著這樣的滑動與碰撞,最後熔鍊為一,化成了而今的硃明華陽天界,連帶著,幽虛隱玄天界亦是如此造就,甚至依循著這樣的脈絡,楚維陽更找到昔年三元極真界與太玄總真界在滑動的過程之中碰撞在一起的脈絡與路線。

而藉由著這樣的認知,楚維陽更依循著古之圖景格局,推演出了幾個不同方向上,那已經寂滅的清虛空明天界可能的所在位置。

待得最後時,當楚維陽的目光再度落回到上清玉平之界與寶仙九室之界上的時候,道人忽地意識到,這兩界昔年亦曾依循著那古路的脈絡有所滑動。

甚至上清玉平之界而今所在的位置,便是其依循著那道水文的湍流脈絡滑動之後應該駐足的目的地。

只是另一邊的寶仙九室之界,其在同樣的一條湍流的滑動過程之中,在還未到半道而中途的時候,便忽地停滯在了原地。

而這一刻,在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稍稍在恍惚之中有所沉吟的楚維陽,便陡然間在極短暫的片刻思量之中,定下了心念來。

這不是正常的停滯!

再沒有甚麼樣的自然力量,能夠比得上這樣的遼闊高遠的大界挪移的力量,除非是有人動用了道與法,以無上的神韻牽引來更多本不可能聚合的自然之偉力,才使得寶仙九室之界在尚還未抵至半道而中途的時候,便不得不懸停在了這片海域之中。

再考量到所謂的新舊兩道修士之間的爭鋒,這種源於道與法的懸停,便更為明晰的浮現在了楚維陽那審慎的思量之中。

而最後,楚維陽復又落在了那條足夠推動起寶仙九室之界挪移的湍流古路上。

倘若這濁世水文仍舊依循著原始兇獸的力量而恆常不易,那麼是否意味著,知曉破除了那懸停此界的道與法的力量,便意味著,昔年時戛然而止的挪移,會否在無窮的歲月光陰之後,重新接續呢?

至於如何從那懸停此界的道法力量上掙脫開來。

楚維陽更近一步的有著思量,這一定是真正蘊藏著無上層階與道法的偉力,縱然那等道法的力量便顯照在楚維陽的面前,僅只是依憑著道人的修為境界,只怕也無法撼動那道法的靈光分毫。

這何異於蚍蜉撼大樹?

但若是,對抗這樣的道與法的力量的,並非是楚維陽呢,而是在道人引動的寶仙九室之界大界須彌壁壘的自行顫抖之下的碰撞與掙脫呢?

自然與道法,到底哪一個才具備著真正無匹的力量?

這樣的沉吟與感慨之中,楚維陽審慎的思量著,並且已經有了某種迫不及待想要實證的信念。

若果真如同楚維陽思量的這般一樣,那麼或許便意味著楚維陽昔日的謀劃,已經有著泰半還多,能夠穩穩牢牢的落在實處了。

而也正在楚維陽思量著這些的時候,或許是心神的過分沉浸,不知何時,宮紈竹竟已經完成了最初的對於修為氣息的鞏固,而且從入定坐忘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而且,伴隨著神念與心智的相繼恢復平和,這一刻的宮紈竹更從早先時的空洞與麻木之中清醒了過來,在道心愈漸得堅韌的磋磨過程之中,恢復了原本的靈動。

此刻,她已然緩步走到了楚維陽的側旁處,進而,一面輕輕的挽住楚維陽臂膀的同時,一面順著楚維陽的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的帛書。

這是宮紈竹在喪失清明神智的情況下都仍舊拼搶著拿到手中的帛書。

她如此執意與諸修爭奪此物,未必沒有著早先時楚維陽所言說九天十地格局的影響,而此刻,宮紈竹的清澈明眸掃過那絲絹帛書,觀照著其上的水文與諸界圖景,進而,宮紈竹似是漫不經心一般的,一面擰動著腰肢,一面輕聲的開口問道。

“師尊這是在看哪兒呢?是在看這十地之中的哪一界呢?”

或許是已然一煉這血焰之靈的緣故,宮紈竹已經穩穩牢牢地駐足在了楚維陽所織就的道途之上,距離真正傳續道法衣缽,僅只剩了一步之遙。

許也正是因此,宮紈竹的膽子遂也大了起來,此時間已然頗大膽的主動試探起楚維陽來。

她所問的並非是楚維陽在注視著哪裡,而是在試探著楚維陽的跟腳。

早先時那些刻意展露的蛛絲馬跡及至於今日,已然教宮紈竹這般靈醒的人有所猜度。

只是面對著宮紈竹的問詢與試探,原地裡,楚維陽卻並未有所回應,只是將臂膀從宮紈竹的環抱之中掙開,進而單手將宮紈竹往懷中來攬的同時,道人掌風渾圓一般順勢落下。

嗖——啪——

“丫頭,若要試探貧道心念,這樣的話術還稚嫩了些,好生準備好修持罷,真個想要洞見貧道跟腳,還是等你來日真個傳續了貧道衣缽時再來思量這般事情罷!真要想教你知道的時候便自會與你言語,不教你知道的時候,縱是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但是,丫頭,只消是傳續了貧道的衣缽,彼時,不論是在做甚麼,貧道一定不至於將你落下,想要試探貧道,那才是正途。”

聞聽得此言時,也不知是因為那渾圓掌風的緣故,還是因為楚維陽言語的指點,宮紈竹渾似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那劇烈痛楚淹沒己身心智的時候所言說的那些話,所作出的那些反應,宮紈竹僅只是偏著頭,將面頰埋在了楚維陽的胸膛中,這才輕聲開口言道。

“師尊既然有這吩咐,弟子便這般去做就好了,不論是甚麼說法,師尊,弟子選擇這一修法的時候,便已經與您站在一起了。”

一番話說得時候,宮紈竹敞開心扉,教楚維陽能夠明晰的洞見,那一字一音之中所帶出來的真切心念。

這同樣是宮紈竹發自內心的話。

而也正因如此,楚維陽僅只是笑了笑。

“莫說這樣的好話來模糊我,為師而今還有緊要事情要去做,待得安穩下來,還另有一番‘謹言慎行’的道理要教一教你。”

這話說得宮紈竹頗有些不明所以,可不能宮紈竹繼續有著甚麼樣的思量,那渾圓的掌風再度落下,旋即打斷了宮紈竹的連貫思緒,進而,宮紈竹僅只是咬著薄唇,一臉不解而且冤屈的看著楚維陽。

想來,楚維陽以這樣的方式來“處置”仔細,該不是甚麼真正的緊要問題罷?——

與此同時,半懸空中,此刻,僅只剩了三位耄耋老道人尚還在半懸空中艱難的維持著那愈漸得微茫的神智。

而與此同時,已經有著三位耄耋老道人,在這一過程之中徹底失卻了清明的神智,陷入了無形怒焰的掌控之中,自以為的選擇了“以殺止殺”,實則徹底沉浸在了肆意屠戮本身的過程之中。

此刻,原地裡,那最為老朽的存在,昔日宮紈竹口中那位學究天人的老道人,此刻艱難的取出一枚鎮壓心神靈唸的寶丹服下,待得沛然的藥力化作濯濯清流,老道人的面容略顯得平和了些之後,復又偏頭看向了原本須彌門扉所在之處。

“列位,如果躍出這一道藩籬,以神境手段,可否再掀開那須彌門扉?若老夫一人無能為力,你我三人共同躍出藩籬而合擊呢?”

“成與不成,都得試上一試了,否則,你我之中若是再有一人失卻清明神智,只怕便真個是回天乏術的局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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