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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尚還只是洞見了那一道身形的靈光從天際顯照,繼而朝著楚維陽的立身所在之地,以血光凌空橫渡的時候。
道人還頗訝異的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了。
照理而言不應該,畢竟楚維陽也非是一位蠻幹的血勇匹夫,他雖然一路殺伐著走入了這正邪對峙的戰場,但是道人並非是像拔釘子那樣的一路橫推而來,更相反,楚維陽所依循著的,並非是戰場輿圖的錨定。
楚維陽所依循著的,是風水堪輿之道與須彌之道的關隘。
部分的靈山秀水並不在楚維陽的目的範疇之中,部分的無上靈脈本身或許對於正邪之爭甚為重要,但其所在之地,已經先一步被楚維陽排除在了那一道“包子皺褶”之外。
而也正是因此,楚維陽所依循著自己那不為外人所知的獨特節奏與韻律,但是落在整個正邪對峙的光芒狹長的戰場之中,則是顯得甚為星散而無需。
甚至因為需得要重新佈置與偽裝成“同歸於盡”的血戰戰場的緣故,自始至終,楚維陽甚至都未曾依循著一個固定的程序往戰場的更深邃處行走而去。
也正是在這樣驚疑不定的頃刻間,楚維陽再仔細凝視著,便看到了那血光之中宮紈竹的身形,與她略顯得焦急慌亂的神情。
果然,自己的行事本身還是穩妥的。
尚還有著閒心做這樣的思量。
等楚維陽心神定下的頃刻間,道人復更進一步洞見了那隨著宮紈竹的身形抵近,復又緊隨在宮紈竹的身後,真正殺念勃發的一道氣焰洶洶的身形。
金丹境界大修士!
那一點靈光之中所顯照出來的,甚至是完整的人形輪廓!
自然而然,其所展露出的氣焰,也是同樣的金丹巔峰的氣息!
而也正此時,同樣的若有若無的氣韻也從宮紈竹這裡顯照而出,道人看去時,一道黯淡的鎏金神華在血焰之中凝聚,卻是一道金丹法旨被宮紈竹祭起,欲要以宮家老祖的手段來庇護己身繼續凌空橫渡。
而也正是這電光石火之間。
伴隨著楚維陽的身形蹈空步虛而起。
霎時間,宮紈竹臉上的驚詫神情旋即煙消雲散了去,繼而,當她臉上展露出真正燦爛的笑容的時候,楚維陽的身形便早已經凌空飛渡,立身在了她所駕馭的血焰之中,進而一伸手的時候,正好攬住了宮紈竹的蜂腰。
而同樣的,幾乎就在宮紈竹洞見了楚維陽身形的同一時間,那勃發著殺念追索而至的金丹境界大修士,遂也洞見了道人的身形。
碧袍,蛇鱗,身隨金紅鸞鳳……
幾乎頃刻間,那來人便已經洞見了楚維陽的身份!
“玄河……”
那驚詫之間的聲音剛剛響在天地間的頃刻,楚維陽便已經捕捉到了其人的氣機與神韻。
進而,某種純粹的神通的氣機從楚維陽的身上蒸騰而起,反向隔空錨定的頃刻間,那高上縹緲的神韻便已經將其人的神念貫穿!
《太陰煉形·嫁夢》!
而伴隨著嫁夢一術的施展,伴隨著那蓬勃顯照並且貫穿一切的神通之氣韻,同樣的,藉由著神通修法的遮掩,通幽符陣的禁忌手段也被同一時間以極相類的方式施展開來。
楚維陽無需知曉,也懶得知曉這背後到底有著怎麼樣的來龍去脈,他只要知道,此間到底該教誰活,該教誰死,便已經足夠了。
進而,不過是順延著心念行事而已。
而且,這一閃瞬間,楚維陽甚至像是忽然想到一般,驟然間深刻地意識到,關乎混朦法,關乎混朦法金丹修士的性命本源的這一系列的教育,楚維陽已經就地取樣,帶給了太多的寶仙九室之界的天驕修士以真正的精神震撼。
但是,這種具備著更為高遠意義的教育,卻未曾在宮紈竹的身上有所落實。
可若是真個要思量著傳續自己衣缽的事情,對於楚維陽而言,所需得給予指點和傳續的,並不僅僅只是道與法的高卓,還有道與法背後的真相!
於是,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逝的頃刻間,楚維陽另一手揚起的時候,忽地,懸空之中,大片大片的巫覡祭火洶洶垂落。
連帶著,是一柄細長的好似是九節竹杖一般的玄黃寶兵幾乎同一時間從那巫覡祭火之中顯照而出。
再仔細看去時,那並非是甚麼九節竹杖,僅只是十分相象而已,蓋因為那玄黃寶兵之上,一道道滿蘊著癲狂與天魔氣息的龍相不斷的盤旋與凸顯,其中又有著九道龍相遠勝過其餘諸龍相,遂在自行盤桓在寶兵之上的時候,顯出有類“竹節”一般的凸起。
緊接著,楚維陽的聲音方才幽冷的響起。
“你用金丹級數的手段來欺吾宗弟子,那麼,便莫怪貧道用更高卓的手段來欺凌於你了!”
楚維陽幽冷的聲音剛剛落下的頃刻間,伴隨著其人那淒厲的嘶吼聲音,還不等楚維陽有甚麼更進一步的手段施展開來,那被神通手段所洞照的人形身形,便在這一刻驟然間崩滅開來。
即便是對於金丹境界修士而言都略顯得猙獰而可怖的獸相,便這樣呈現在了宮紈竹的注視之中。
“這……這怎麼……”
只是這第一步的變化,便已經在閃瞬間化作了無形的利刃,洞破了宮紈竹的道心。
畢竟,不論對於甚麼修法而言,凝練金丹道果的這一層修為境界都甚為重要,甚至是起到承前啟後作用的重中之重。
而混朦法的根基,那蛻變與昇華的義理,便是在金丹境界之中,歷經混朦獸相的磋磨而復返人身。
可是,都復返人身了,怎麼還有復返獸相的一日?
這到底是蛻變與昇華的磋磨?還是在這一過程之中,那獸相已然打下了最為深刻的烙印?
僅只是這一眼,宮紈竹的心緒之中,這些亂糟糟的一團亂麻的疑問與困惑,便已經充滿了其人的道心與思緒之中。
進而,當楚維陽捉起手中的玄黃寶兵,那九節竹杖,隔空朝著那正在朝著猙獰獸相變化的可怖身形點去的時候。
其人的神形早已經在太陰煞氣與記憶洪流的虛實兩道攻伐之下徹底崩滅開來。
伴隨著身形的崩滅,某種朝著神境真人級數蛻變與昇華去的氣機正待勃發,可下一瞬間,真正的神境真人級數的巫覡祭火便已經洶洶纏裹而至,將其人的可怖外象盡皆包裹在了其中。
在真正法焰的煅燒與熔鑄,在玄黃寶兵本源神韻的牽扯之下,那猙獰獸相之下同樣奇詭邪異的精氣神三元開始展露在了宮紈竹的觀照之下。
那種滿蘊著癲狂靈韻的某種顯照,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遠比其外象更為邪異可怖。
而幾乎就在眨眼間,再如何猙獰可怖的身形,卻在這一刻,在楚維陽的面前,毫無抵抗力的被牽引著變化成了龍相,進而,精氣神三元的一切菁華盡皆在這一刻合煉入了那癲狂的神元之中。
繼而,楚維陽的玄黃寶兵之中,本源一界洞開,牽引著那龍相,成為萬龍天魔奉聖道宮的一部分。
而也正是在這一過程裡,不同於往昔,楚維陽並不曾將其氣血之中的真正菁華與那被神元盡皆吞噬去了癲狂之後的純粹靈韻,不曾將這些盡都熔鍊入那癲狂的龍相之中。
這些並不是玄黃寶兵所需要吞噬與煉化的那些。
於是,這些被楚維陽刻意剝離與剩下的氣血菁華和純粹靈韻,這些真正沾染著些許神境真人氣息的虛實兩相的靈光,驟然間在那巫覡祭火之中兜轉回旋,並且在這一過程之中,被楚維陽熔鍊成虛實兼具的寶丹。
也正是這一刻,道人寬大的袖袍之中,那玉蛇順延著九節竹杖,正騰空躍起的頃刻間,玉蛇身上的金丹境界氣息沖霄而起,血靈符籙顯照的頃刻間,在楚維陽的牽引下,那巫覡祭火便已經包裹著那一枚虛實兼具的寶丹,將玉蛇的身形也同樣包裹在了其中。
霎時間,玉蛇也好,寶丹也罷,包括那祭火,同一時間,盡皆被楚維陽的神念所掌控囊括。
這並非是玉蛇修持,吞噬寶丹自行煉化的過程。
而是楚維陽在將一枚己身熔鍊成的寶丹,更進一步的熔鍊入己身的本命妖蠱靈寵的修法根基之中去的過程!
沒有甚麼驟然間修為增進所帶來的甚麼根基與氣息的不穩。
一切的一切,盡都依憑著楚維陽的道法掌握精妙與否。
於是,這頃刻間,焰火之中繁盛的靈光裡,不見了玉蛇的身形,更不見了寶丹的輪廓。
唯有一道道血靈符籙從中延展開來的頃刻間,一道氣韻渾一的真形符陣懸照在洶洶焰火之中,而此刻,在楚維陽的注視之中,那真形符陣化成陰陽太極魚圖的模樣,而在被割裂的陰陽兩相之中,那兩道身姿各不相同的法相烙印在符陣之中,相繼有著九道符陣的陣眼,正貫穿法相而過。
這頃刻間,那焰火之中的繁盛靈光洪流,便像是找尋到了目的所在一樣,在整道符陣的沖刷、迴旋與兜轉之中,最後相繼洞入了那水勢法相之中的第一處陣眼之中。
符陣洞開一處陣眼,而倏忽間待得符陣之上陰陽輪轉的時候,水火兩法相渾一的過程戲中,那凝成麻花也似的蛇身與龍身的相互渾一過程之中,符陣的陣眼也在這一過程之中渾一,非是一十八處,而是九道真正的陣眼。
只是這一刻再看去時,其上那一處陣眼,四時將開未開,有著靈光顯照,其靈光本身卻甚為微茫黯淡,渾似是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唯靈韻在其中累積,唯氣血在熔鍊後沖刷於靈蛇妖軀之中。
而也正是洞見了這樣的場景,洞見了那在今日裡已經教她記憶的爛熟於心的道法經篇的神韻的時候,像是某種驚雷在她身軀之中炸響,宮紈竹激動的渾身顫慄的這一頃刻間,也終於教她從意識到了混朦法的弊病,在自己的神智即將崩潰的懸崖邊拉了回來。
“真形符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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