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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楚維陽的神魔法相未曾在大淵之中直接崩滅開來,便倏忽間朝著海淵升舉而去。
進而在頃刻間,當神魔法相躍升出大淵之後,倏忽間旋即化作了一道靈光,朝著九疊螺殼寶塔中遁去。
鎏金色靈光消隱在楚維陽頂上三尺之處的時候,道人的面前,是六口太陰煉形玄棺落下。
在楚維陽完全掌控著太陰煉形玄棺的主棺,以此同樣緊密掌控著這六口玄棺的時候,《太陰煉形》妙法的施展與否,便盡皆在楚維陽的一念之間。
而若是停止下《太陰煉形》妙法的運轉,那麼這六口輔棺,也能夠在洞開的過程之中,顯照出內蘊的玄棺天地,被視之為儲物之寶來用。
這頃刻間,伴隨著楚維陽一翻手將六口玄棺開啟,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幽光從中蒸騰而起,緊接著,則是一片片的古寶殘片相繼從玄棺天地之中飛出,落在了靈浮島上。
楚維陽以這樣的方式,將他在大淵之下所遇見的古寶殘片,盡都帶回了道場洞天內。
這古寶的殘片上,長久的流淌著那若有若無的如深海一般的幽光,那幽光裡,很難教楚維陽能夠感應到甚麼修士所運轉的道與法的痕跡,甚至真切的以神念籠罩去時,都已經無從感應到甚麼無上寶材本身的靈韻。
但是這樣的古寶殘片,長久的懸在那瓊漿化的元氣大淵海水之中,歷經了無法想象的歲月光陰的洗刷,並不曾由菁華變成腐朽。
只是一切的道法氣韻與材質的靈韻都被洗刷去之後,所殘存在那古寶殘片上的,是依循著古寶的道法與材質,進而在光陰裡“熔鍊”而成的自然神韻!
恍如某種後天返先天一樣的“渾然天成”。
甚至楚維陽有種感觸,這些古寶碎片還是不夠深入於大淵之中,又或者經受的歲月光陰的洗煉還是不夠漫長,否則這樣自然的變化持續下去,或許楚維陽所洞見的,便該是一道由此轉化而成的完整的元氣礦脈。
而也正此時,楚維陽忽地一頓,他想到了那貫穿大淵始終的斑斕元氣礦脈,想到了其上徜徉的百花須彌的道法神韻,想到了那懸停的古舟。
進而,伴隨著這樣的思緒,楚維陽的目光再度落到了這些古寶殘片上,更準確的說,是落到了那古寶殘片上那深灰色的鏽跡之下,隱約還能看到的些許古寶本身符籙篆紋的痕跡。
那是百花篆紋,是而今的楚維陽已經甚為熟悉的百花樓一脈的古之器道篆紋。
這是百界雲舫!
是楚維陽而今洞見的第三艘百界雲舫。
某種關於百界雲舫,關於大淵深處,關於斑斕元氣礦脈,某種無端的但是卻教楚維陽驚詫的念想在他的心神之中一閃而逝——
在那個久遠的已經被秘辛抹去了一切金丹之上文字的時代,因為著或許不知道怎麼樣的緣故,曾經接連的有著不止一艘的百界雲舫法舟,探索過這本應該恆久無人涉足的海淵禁地!
那個時代或許很漫長,延展開來或許是足夠有著滄海桑田變化的漫長光陰,這樣的探索也或許並非是在某一個節點上同一時間的進駐,而是在那一個時代的漫長光陰裡,一代又一代的百花樓修士前赴後繼一樣的探索。
但最後,或許她們盡都失敗了,又或者是遭遇到了甚麼而今楚維陽已經無從探索的未知境遇,這大淵深處,便已然成了那個時代有所百花須彌一脈修士的最後歸宿與葬地。
悠悠歲月裡,那最後懸停在大淵之中的,或許便是最後的那一艘古舟,此後,秘辛徹底落下,成為了那個時代的最後句點,也隔絕了更多百花樓後輩的前赴後繼。
而在更久遠歲月之前,因著探索而葬在其間的“古寶殘片”,便已然在歲月與自然的洗刷和造化裡,徹底的被“熔鍊”去了形與質,化成了那斑斕的靈脈洪流。
這像是甚麼冥冥之中的某種感觸一樣,無端的生髮在了楚維陽的心神之中,分明沒有絲毫的證據可言,卻長久的盤桓在楚維陽的靈感念頭左右,始終教其揮之不去。
如是的擾動著楚維陽的思緒,不得已,道人引動《尸解煉形圖》,幽光洞照四方時,方才教道人重新駐足在思感的空靈境界中。
而伴隨著楚維陽的思緒彌散與收束的過程,全數的古寶殘片便已經全數顯照在了靈浮島上,並且被楚維陽頗顯得熟稔的拼湊成了一艘碩大法舟的大略輪廓。
並不是很完整,楚維陽入目所見,這一艘古舟僅只有著約莫三分之二的船體,餘下的那一部分,或許沉浸在大淵更深處的地方,或許早已經徹底的被歲月光陰銷蝕了去,沒再有甚麼蹤影痕跡落下。
如是觀照著,不時間,楚維陽更攝取來了一枚邊角處不著絲毫符籙篆紋的細小碎片,仔細感應著其上那被自然洗煉造化之後的神韻,甚至分出了不少心神在那深灰顏色的“鏽跡”上面。
那並非真個是古寶本身在瓊漿元氣海水之中被銷蝕出來的鏽跡,更準確的說,而今的這艘古舟,雖然還有著百界雲舫的外象輪廓,但那是內裡的“百界”,早已經伴隨著古寶的殘碎而一同煙消雲散了去。
那些已經不再可追溯,但是那百界天地的須彌之力在崩滅和彌散的過程之中,仍舊有著部分的本源與氣韻,因為道法之間的牽繫,附著在了古寶殘片上面,再歷經了歲月的洗刷、淤積和凝練,變成了這遍佈在古寶殘片表面上的深灰色“鏽跡”。
很是漫長的思量,終於,在下一瞬間,楚維陽袖袍一甩,磅礴的法力將這些破碎的殘片盡數包裹,緊接著,道人一步邁出時,兼具虛實的須彌法陣便已經顯照,將這一切盡皆囊括在其中。
唰——
——
外海深處,百界雲舫之上,頂層處。
靜室之中,三人各自趺坐在蒲團之上,楚維陽,師雨亭,還有坐在師雨亭身後一個含羞帶怯的少女。
那是師雨亭所選擇的百花須彌一脈的傳人,也同樣是百花樓此道的天驕道子,真個論算起來,算是青荷的師妹。
而自從楚維陽現身在靜室之中的時候,這少女便長久的注視著楚維陽,好像是因為陌生人的到來而無所始終。
但是經得百花樓各種妙法的洗禮,楚維陽心中明知,這大抵是這少女“欺師滅祖”的步驟裡面前置的試探與鋪墊。
可是面對著這樣的試探與鋪墊,楚維陽卻顯得無動於衷。
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無動於衷,畢竟,有著蕭鬱羅、師雨亭還有青荷,這百花樓的層層風情,可以說是教楚維陽已經盡都洞見,真正的臻至了恰到好處的完美圓融,不需增減。
於是,除卻最初時打量的一眼之後,楚維陽便沒再看過那少女,長久的將目光落在了師雨亭的身上,落在了師雨亭以法力所包裹的那古寶殘片上面。
而在三人身形之上,此時間,這間靜室的百花須彌法陣被運轉至了極限,無垠寬廣的天地映照在靜室上空,而在那繁盛的金丹境界大修士顯照的百花煞炁天河之上,則是楚維陽將古寶殘片盡都拼接在了其上。
此時間,正是古寶碎片與師雨亭的百花煞炁天河相互映照著,在同一神韻的交織與共鳴之中,師雨亭正在遴選著,那自然而然的造化之下,到底神韻的根髓本質裡,都是哪一部分的百花道法。
片刻之後,師雨亭的目光從那古寶殘片上挪移了開來。
或許是因為這番意外收穫的緣故,但是楚維陽覺得,尤還有著自己“無動於衷”的緣故,師雨亭那姣好的面容上展露出了真正歡喜的笑容。
她總是要將自己法脈的傳人帶給楚維陽來看的,可她也是誠知這百花樓一代代欺師滅祖的傳統的。
今日驟然間的逢面,師雨亭未必沒有過糾結與猶豫,不過歸根究底,楚維陽的反應,教師雨亭真個覺得心裡熨帖。
連帶著此刻師雨亭開口時,聲音也極盡溫柔。
“師兄,這古舟寶器殘片,其存世之久,尤勝過你我上一回洞見的那一艘,法舟上蘊養百界,還有百界崩滅之後殘存的道法神韻,仍舊附著在古寶殘片上,歷經了歲月洗刷。
因而這古寶殘片上,僅只有部分契合師妹道法之處,可以得以運用,進而煉化渾一,還有些已經徹底洗煉去了神韻,純粹的寶材,也能夠教我這傳人煉入她法舟中夯實根基。”
說著,師雨亭的目光也愈漸的明亮起來。
“師兄,有著這些古寶殘片的印證!妾身或許能夠更早的思量穩妥那拆解的法門!”
如是說話間,隨著師雨亭引動著百花煞炁天河顯照道法氣機,霎時間,攏共有著半數殘片被師雨亭歸置到了一旁去。
楚維陽拿來便是要給師雨亭用的,而今卻還剩了這樣半數。
正當楚維陽思量的時候,卻見師雨亭的目光再度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餘下的這些,師兄,不說須彌之力淤積而成的菁華,這古舟殘片,本也是無上須彌法寶的煉材,而師兄的那尊寶塔,內中永珍渾一,無所不包,正合用將之熔鍊了,成就寶塔底蘊!”
三言兩語間,沒等楚維陽言語,師雨亭便已經將古寶殘片安排得妥當。
道人也未曾再言說甚麼,師雨亭本就是此道的方家,她所言說的事情,道人也無甚麼更高明的見解。
而說罷之後,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將半數的古寶殘片收起。
與此同時,師雨亭折身看向那仍舊在不甘心試探著的少女。
“好了,汝且去靜修罷,而今又得了些機緣和底蘊,汝參悟百界雲舫器道圖錄要旨的程序,便不能再有甚麼差池!
去罷,為師與你楚師伯還有緊要事情相談,汝……不便靜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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