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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風冷雨,霧靄煙波。

外海的極深處,良久的時間,老螺聖的化身只是靜靜地立身在那裡,靜靜地在閃瞬間,看著道周子法相裹挾著五色洪流而去,看著其人身形自我崩滅,連帶著直至瞧見那繁浩至極的血水都盡皆消融在外海,徹底不見了那病瘟之氣的痕跡。

可或許是純粹的心理作用,老螺聖的化身,此時間猶還覺得四下裡那濃郁的暈散不去的水汽霧靄之中,仍舊有著五瘟五毒煞氣彌散。

那病瘟之氣渾似是無處不在,哪怕是再稀薄,那入目所見凡有靈光洞照之處,則盡皆是其滋生蘊養的溫床。

可是老螺聖那磅礴的思感與念頭所感應去時,其神念所能夠感應到的,卻僅僅只是靈光本身而已。

渾似是病瘟之氣並不存在,是老螺聖在自己嚇自己。

可偏生愈是這樣思量,那種病瘟之氣若有若無的感觸,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便生髮的愈是強烈,愈演愈烈之間,幾乎像是有千百道細如牛毛的鋒刃,不斷的在自己的心神之中切割著,癢,麻,痛,因而愈顯得心神不安寧。

渾似是那種消隱於無形的病瘟之氣,在這一刻盡皆成了自己的心病。

又或許只是自己嚇自己。

可卻也由不得老螺聖不謹慎。

歷世這樣長久的歲月,自詡幾乎洞見過天地間諸氣的老螺聖,尚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這樣詭譎兼且教自己驚懼的毒煞之氣,往昔時,這世間從未曾出現過這樣狠辣的毒煞之氣。

而未知,往往便代表著莫測。

因而,原地裡,反反覆覆的感應著身周方寸之地,不厭其煩的內視觀照著自己的周天經絡與氣血筋肉。

良久之後,老螺聖的化身仍舊顯得驚疑不定,但終歸還是至少確定了事實,這樣的病瘟之氣並不曾再被自己從內外周天之中感應到絲絲縷縷,感應到分毫。

它大抵是真個不存在了。

於是,反覆推敲篤定之後,老螺聖索性不再長久的盤桓在這片教他愈漸得驚疑不定的地界。

幾乎頃刻之間,老螺聖的身形便陡然間自行潰滅了去,靈光塵埃彌散著,渾如一條天河般,復反纏裹著九疊螺殼寶塔,頃刻間便直直遁空而起,法寶上明光大盛,最後只一道明光,旋即破空而去。

一息,兩息,三息。

只極短暫的倏忽間,忽地,外海的極深處,那原本洞照著九疊法壇的血色懸空之中,屬於老螺聖本尊的震怒氣韻陡然間勃發開來。

化身所歷經的一切,在這一刻盡皆被螺聖所掌握。

進而,因為著自身法寶本源乃至於自身道果妖丹被斬落的那一刀,徹徹底底的引動了老螺聖的真怒!

這災劫如何尤還未曾教人看清楚局勢。

可是在這一刻,自己卻先憑空斬卻了數年苦修的底蘊與法力!

這是一種很不好的預兆,足夠教老螺聖無端暴怒的預兆。

可幾乎同一時間,便在老螺聖那暴怒的氣焰已經徹底沖霄而起的同一時間,遠遠地,懸世長垣的上空,隔著幾乎整座茫茫外海,是宗老的身形鼎立在浩渺的層雲之中。

此刻,伴隨著宗老手中的幡旗搖晃,重重疊疊的符籙篆紋顯照,延展成一道道風水堪輿大陣。

而同一時間,百花樓主的身形平步升舉,幾乎頃刻間便立身在了宗老的側旁,一揚手時,百花煞氣在顯照之際迴旋兜轉,倏忽間化作了暗金色的絲線,陡然間復又毫無滯澀的與宗老的諸般法身相互牽繫起來。

霎時,這諸般無上法陣相互交疊,只頃刻間,便渾似是隔空設壇祭法一般,裹挾著沛然的陰冥氣,幾乎頃刻間便隔空錨定了老螺聖這裡。

事實上,楚維陽在諸修的注視之下,驟然間急匆匆的離開懸世長垣之前,任是誰都能夠猜度到那引動著楚維陽身形的事由發生大體方向。

因而,幾乎只頃刻間,所有尚還有所餘裕的修士,哪怕還處在鬥法的過程之中,卻盡皆分出心神,隔空洞照向了外海的深處。

倘若說因為間隔太過渺遠的緣故,不論是蕭鬱羅的遁逃還是老螺聖化身無聲息的追殺,盡皆被層層疊疊的霧靄雨幕所隔絕,根本不曾被懸世長垣之前的諸修所感應到的話。

那麼僅僅在楚維陽的身形消失之後的數息後,當那三道法相金身沐浴著鎏金神霞沖霄而起,進而裹挾著滂沱的元氣漩渦,乃至於顯照出頂天立地的巍峨山嶽之相的時候。

其後所發生的事情,便盡皆映照在了諸修的注視之中,包括楚維陽的身形降落,進而救走蕭鬱羅的那驚鴻一瞬,都盡皆被諸位金丹境界大修士所洞照。

怎麼這裡邊還有百花樓女修士的事兒?

還不等諸修因之而有所遐想,那閃瞬間,三道法身便驟然與老螺聖化身交手,復又驟然在接連的崩滅與螺聖接連自斬的兩刀下倏忽落幕。

這幾乎是此次外海災劫之中最為短促的金丹大修士這一領域之中的相互攻伐。

但其結果所造成的震撼,卻遠遠地勝過哪一位化形大妖與金丹大修士的殞命。

這一刻,沒再有人考量為了做到這一閃瞬,楚維陽到底耗費去了多少的底蘊,他們僅僅只看到了一個本該是九煉丹胎境界的修士,用這樣的奇詭手段,竟生生朝著一位駐足在金丹境界頂峰的大妖本源,斬落了兩刀,並且是真正有所獵獲的兩刀!

這遠比楚維陽在近海處駕馭著宋清溪的小半真靈來反向囚禁與掌控宋清溪來的更為震撼太多太多!

原來這才是真形道途的“終極殺伐術”麼?

毒煞之氣能夠做到這樣的景象,若是雷法呢?若是火法呢?若是……

這樣一想,似是諸道各有著種種的妙用,連帶著不少的金丹境界大修士都在因之而沉浸,倘若是自己往其中匯聚更多的金丹道果之力呢?這樣必要的時候,能不能以降低修為和底蘊為代價,化成搏命殺伐的底牌?

而且洞見了這些之後,人群之中的少年書生更是猛然間折轉回身,看向了立身在懸世長垣之上的商伯。

本來那磅礴身形的顯照便足夠教少年書生心神震顫,哪怕這一術法已然被楚維陽蛻變昇華入了真形道途的領域之中,但是少年書生仍舊看出了關乎於法身與相身的道法痕跡。

這是高道妙法的昇華!

而當那些磅礴之形盡皆洞照在外海深處的時候,甚至包括老螺聖不得不為之而自斬的時候,一切的外象與鬥法的經歷,都像少年書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昔日的須彌界風。

也正因此,當少年書生回身遙望向商伯的時候,終於,長久以來始終駐足在懸世長垣上,不肯躍入外海半步的商伯,終是無端的嘆了一口氣。

他彷彿做出了甚麼遠比早先時的經歷都要更為慎重與凝重的抉擇來一樣,進而,在少年書生的注視下,一步蹈空步虛而起,倏忽間,便已經立身在了外海茫茫煙波之中,立身在了少年書生的左近處。

只是這頃刻間,外海的諸修卻極少有誰再關注著商伯的身形變化了。

他們盡皆感應著那勃然的氣勁從外海深處的血光之中洞照出來,進而感應著同樣的勃然氣勁伴隨著宗老與百花樓主的相互渾一,更是遠遠地勝過了遠空之際的螺聖一人。

雖然說,相比較於剛剛那一閃瞬間,藉助著寶塔篆紋,道周子的設壇祭法,能夠緊密堅實的錨定老螺聖的本源,而此刻的宗老,只能夠若有若無的大略錨定著螺聖的氣運。

但是伴隨著宗老的設壇祭法,一同顯照而出的,則是真正長久被宗老的金丹道果所鎮壓的濃郁的死氣!

幾乎世人總是會時常忘卻一點,宗老是熬過了壽數大限的人!

更沒人能夠想象得到,宗老到底是用自己的金丹道果鎮壓了怎樣沛然的死氣,進而復又顯照出如今的修為與戰力來的!

但是這一刻,有著百花樓主的相助,那被宗老蘊藏良久的冰山一角得以展露。

而幾乎頃刻間,遠空之際,螺聖那重重暴漲的修為氣機,陡然間戛然而止。

相比較於莫測的毒煞之氣,顯然,老螺聖對於死氣本身,更為忌憚。

畢竟,他也是經世良久的老怪,動搖的修為根基,又還能夠修持回來,但若是被折損去了壽數,怕是再難有所迴轉。

這是真正的威脅,是教老螺聖不得不慎重以待的威脅。

於是,而同一時間,立身在九疊法壇之上,鰩母與葵老幾乎同時間稍稍變幻著臉色,似是有著甚麼話要欲言又止。

而這一閃瞬間,話外之意便已經被螺聖感觸。

於是,無聲息間,螺聖那沖霄而起的氣機一點點消弭了去,更不再駕馭著九疊法壇,嘗試著去震動外海的須彌壁壘,儘可能的探索楚維陽的身形蹤跡。

——

此時間,須彌亂流之中,楚維陽的心神原本盡皆沉浸在五蘊毒煞之氣的煉化過程之中。

渾沒有想到,早先時自己狠心捨棄的諸般渾厚底蘊,竟然能夠經歷過這樣連番的“蛻變與昇華”之後,竟還有重回自己掌控之中的時候。

可真正論及起來,終歸只是第二次施展這《天人五衰》的殺伐術法,楚維陽仍舊有著不可避免的生疏感覺。

可偏生在這一刻,因為自己的舉措顯照在懸世長垣之前,進而諸修的喟嘆復又化作渾厚堅實的聲威與底蘊,旋即化作運數之力,灌湧入鎮運寶器之中。

登時間不得不教楚維陽復又分出些許心神留駐在琅霄玉印之中。

罕有的,竟教如今的楚維陽略顯得手忙腳亂起來。

而也許正是瞧見了此刻的緊要,不論是那五蘊毒煞之氣還是運數之力,一旦失控都不是小事情,因而原本痴纏著楚維陽想要問東問西的蕭鬱羅,反而更是溫馴的不再言語,隻立身在楚維陽的身後,環住了道人的身形。

這般緊緊地靠著,蕭鬱羅更依循著楚維陽那能夠被明晰感應的綿柔呼吸,極緩慢的擰動著自己的腰肢。

不曾攪亂道人的心神,但卻教楚維陽感應的明晰與真切。

蟾宮內,須彌界。

在乎此,在乎彼。

連帶著,蕭鬱羅那姣好的面容亦從楚維陽的身後探出,下巴點在楚維陽的肩膀上,呵氣如蘭的柔和氣息噴吐在楚維陽的脖頸上。

終是……有些癢,有些撩動人心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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