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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便已經迫不及待了!”

原地裡,回應給宗老的,是陸銘海在被反覆左右拖拽,不斷的拉扯過情緒之後,早已經不復當初時那樣淡然而平和的某種急不可耐。

而仔細的再看去,又還能夠看到擺在少年陸銘海面前,那遠比早先時還要繁多,真正堆積如山的關乎於開天法的術法、符籙的道書。

依照宗老所言,這是從其餘相近的諸脈所收攏而來的尋常道書,權且為陸銘海解悶。

但事實上,這是各宗的掌教大修士們,極具目的為陸銘海收攏來的師門之中傳承的書經之拓本。

這幾乎可以說是人世間最為頂尖的一批金丹境界大修士們的眼界合於一處的匯總與集大成。

雖然這些道書所承載與記敘的,只是尋常的術法、符籙而已,甚至極少涉及到各宗的根本傳承,無上道法義理,但是在這些道書之中,陸銘海真正看到了開天法精妙絕倫的那一面,看到了這古老的道法傳承直至今日仍舊不斷煥發著生機與活力的那一面。

他開始切實的感觸著宗老昔日所言說的“一陰一陽謂之道”等等數語。

至少,伴隨著這一部又一部道書的切實翻閱而去,改道易法的事情在陸銘海的心神之中,不再是一個倏忽間兜轉而過的念頭,這件事情本身開始像他想到須彌界風,想到須彌裂縫,想到那些奇詭存在的時候一樣。

伴隨著念頭本身的湧現,事情開始在心神之中具備著完整的輪廓,開始具備著真實的畫面。

那甚至不再是念頭本身,而是隨之變成了霧靄煙霞的籠罩之中,一條已經足夠找尋到方向的通衢的道途。

甚至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堅實的在這條看起來通衢的道途上,邁出了第一步路來。

沒有誰催促他,也沒有誰推動他。

自始至終,這看起來都好似是陸銘海的自己的選擇。

其間,哪怕是商伯曾經數度開閤眼眸,數度瞥向因為翻閱道書而自身氣息不自覺的有所變化的少年。

只是嘴角輕輕地抿著,商伯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言說些甚麼。

事實上,這是某種沒來由的情緒變化,自從抵至了此間化外之地後,所遭逢的一切,所面對的一切,沒來由的教商伯的情緒一點點的萎靡兼且沉鬱下來。

昔日裡長久的立身在須彌界風之中長久的抵抗著那些詭譎存在的隔空一擊時,商伯都未曾有這樣的心境沉鬱。

可仔細回溯開來,商伯又極難言說清楚,這種情緒變化的根由何在。

某一瞬間,陸銘海的道法氣韻變化忽地浮現在了商伯的心神之中,復又教商伯驚詫的從心緒之中抹去。

他只是護道者,不是陸銘海的尊師長輩,他沒有理由對陸銘海的道途抉擇指手畫腳。

倘若陸銘海不主動開口詢問,於此中商伯甚至不打算言說些甚麼。

而如今眼見得,陸銘海已經長久的沉浸在了那一部部道書所編織與營造的玄境之中去了。

於是,商伯也只得這樣沉默著,長久的沉鬱在了自己逐漸沉鬱的情緒之中。

可是,選擇開天法,真的是一條對的路嗎?

商伯這樣捫心自問著,卻始終得不出一個切實的答案來。

而也正此時,伴隨著少年的回應,宗老遂呵呵笑著偏頭看向了商伯這裡。

“尊客既然是與吾等處於同一境界,地處天元鼎盛之處的幾位道兄遂也在傳訊之中提及,要貧道記得,一定要邀請道友,一同往觀道峰去赴宴,於彼間,可得以見證玉髓江,更可以見證迴環的玉髓江所囊括的試煉場,見證陸小友走上無敵路。”

聞聽得此言時,商伯那長久變得沉鬱的情緒,才因之而稍稍煥發起了活力,他像是略顯得僵硬的擠出了一道笑容來,但是這笑容本身卻發源自內心之中。

“善!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

半日後,觀道峰上,偌大的道宮門戶敞開,此時間,諸修列坐,縱然推杯換盞,笑語盈盈,卻仍舊難掩那敞開的門戶外所傳遞而來的大江大河的轟隆咆哮之聲。

那恍若才是天地之間唯一的聲音,是煌煌天威的顯照!

而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偌大的道宮內,伴隨著推杯換盞,伴隨著若有若無的盈盈笑語,一眾金丹境界的大修士趺坐在原地裡,腦後各自有著鏡輪顯照,凝聚著無量神華,於不經意之間,他們的目光流轉,復又在不著痕跡的閃瞬間對視後挪移開來。

只是在這道宮之中,一眼望去時,唯見得一人的身形顯得與諸修盡皆格格不入。

那便是憂心忡忡的望著那玉髓江,乃至於望向玉髓江深處那連綿群山交錯成的試煉場的商伯。

而且,此時間商伯的目光望向那片試煉場中,更帶有著某種無法言語的審視感覺。

他好似是在找尋著甚麼,只是看著那自始至終冷鬱兼且沉悶的狀態,還有那愁苦著愈漸像是老農一般的面容,很顯然,商伯並不曾找尋到他所想要找尋的事物。

而也正此時,端坐在側旁的宗老不著痕跡的偏過頭,一眼正看向了巫覡教的掌教。

作為道場在靈丘山的地師一脈大修士,切實說來,宗老於一眾元門大修士之中的威望還是頗高的。

此時間,幾乎便在宗老的目光探看過去的同一時間,哪怕未置一言,但是登時間,那巫覡教的掌教大修士便渾似是酣醉了一般,搖搖晃晃著似是要起身而不能,最後索性斜斜側躺,一手支撐在了案桌上面,頭一歪,正醉眼朦朧的看向了商伯。

許是真個醉意煥發的緣故,巫覡教的掌教大修士那原本稍顯刺耳的聲音,便陡然間渾如金石摩擦一般尖利起來,饒是在那玉髓江的轟隆聲中,都教道宮之中的諸修盡都聽得真切。

“早先時,見得皇華山的道友玉簡傳書,言說貴尊客自渺遠世外的中州之地而來,不遠奔波千萬裡,為得是尋那甚麼玉髓河與石泉山……

再好教道友知曉,吾之一脈,時代於這天元鼎盛之處鎮守玉髓江,鎮守這一代又一代天驕的試煉場,那其中的一草一木都滿蘊運數靈光!

可說來也奇,如是歷代駐守,這石泉山的名目,貧道卻聽都未曾聽過,而同樣的,這中州的名目,貧道往昔時同樣也是聽都未曾聽過!

為求心安,貧道今日逾越失禮一回,道友,這位中州而來,要尋石泉山的道友,可有甚麼要教貧道的?”

這一番話,渾如巫覡教的掌教大修士一般尖利的聲音那樣,教人聽來刺耳。

而原地裡,幾乎聞聽得此言時,商伯的眉頭便緊緊地皺起。

其人所言甚是失禮,但又不曾太過分的失禮。

巫覡教的掌教大修士坦言著心中的顧慮,復又藉著醉酒的遮掩,反而如是直接一擊,教商伯不得不對巫覡教的掌教大修士,又或者說是,對於這偌大道宮之內靜坐的諸修予以回應。

於是,只稍稍的片刻沉吟之後。

商伯才輕聲的開口道。

“也許是古稱甚麼的罷?老夫手中也只有這麼一個名字而已,只有記載在故紙堆中的隻言片語,倘若有甚麼完整明晰的輿圖指引,這一派秀麗之地,與吾中州早已經相互貫連,車馬人聲,絡繹不絕。

因而,或許想要知曉這問題的答案,與其來問老夫,不如向貴法脈的故紙堆中去找尋,又或者真個是記載有誤,但想來被吾中州收錄,也許……也許與老夫所修持混元法有所關聯,也未嘗可知呢。

所以說,若是真個想要解惑,不若……教老夫入這玉髓江環繞的連綿群山之中一行,許是能有甚麼別樣的收穫呢!”

這還是第一回,在承受著那百花樓的蠱惑心神之道的影響之下,商伯反而將問題拋回給了眾人。

他像是真個不知道那石泉山到底是甚麼地方,又或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教諸修進退失據。

只是這閃瞬間的諸修沉吟之中,仍舊難免教部分有心之人目光一點點變得明亮起來。

混元法……

這是諸修第一次聽到商伯口中,確鑿的點出他們所修持道與法的名稱。

莫名的契合,而且同樣的,莫名教人覺得,這一法統的修持,在義理上渾似是駐足在了開天法的對立面上,至少部分的領域,是對立的。

於是,因著這樣的念想,登時間,這觀道峰的道宮內,諸修間原本推杯換盞,笑語盈盈的氣氛,陡然間變得微妙了起來。

而也正此時,忽地,人群之中,一滿頭白髮的老嫗笑的慈眉善目起來,舉手投足之間,尤還能看到人韶華逝去之後的優雅。

“醉言醉語,當不得真。尊客的提議頗有一番道理在,可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緊要事情,留待吾等審慎思量一番才好……瞧!試煉,開始了。”

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候,諸修盡皆朝著那敞開的門戶外觀照去。

此時間,那被轟隆雷聲所環繞的連綿群山之中,自四面八方,正有著一道道靈光破空而至,呼哨兜轉之中,各自顯照著丹胎境界的修為氣機。

下一瞬時,忽地,一道星光自漫空之中垂落,再看去時,卻是策星山的道子首席,此時間正立身在了半懸空中,朗聲開口道。

“吾策星山修士,煩請尊客指點妙道玄法!”

聞聽得此言時,連綿群山之中,回應給策星山修士的,只有少年陸銘海那清朗而溫潤的聲音,好似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復又變成了那個從容不迫的少年書生。

“好說,好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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