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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海,鎮海道城,五行宗駐地。

劉玄甫一行人尚且在道場之中安頓,未及真正回返山門,便忽然間驚詫的發覺,已經無需自己等人再回返山門,便已經有著越來越多的同門出山,直往鎮海道城而來。

當然,這兩日間趕至的,盡都是各脈的道子,再不濟也是道子席位的有力爭奪者。

五行宗似是在震動之餘,仍舊選擇了竭力的剋制,未曾群修盡出,而在真正的確定那“孤例”的身份之前,更不曾派遣丹胎境界的長老。

於數量和質量兩個層面,五行宗都選擇了竭力的剋制。

一來是防止著事情的失控,二來則是避免訊息的走漏。

昔日古五行宗法門外洩的訊息舉世皆知之中,帶給宗門的是綿延了數代人的痛苦經歷,甚至切實的追究而來,後續五行雷法的進一步外洩,都可以視之為這場古老大事件的餘波。

如今是法脈徹底被別人所掌控。

只從事態發展的嚴重程度上而言,這一番變故,甚至還要遠勝昔日時道法的外洩!

可以預見的劇烈風暴已經盤桓在了不遠處的未來。

以昔年古五行宗鼎盛至極的渾厚底蘊,都幾乎無法抵抗這等事件所帶來的痛苦,甚至無從遏制住餘波的蔓延。

如今的五行宗,底蘊和運數上面,都難以再現昔年鼎盛時,因而更難以承受著這樣的劇烈風暴。

也正是因為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些,在幾乎極盡於癲狂的同時,這群半瘋子的五行宗修士,竟真切的展露出了剋制與隱忍的品格。

務必要使得法脈徹底被別人掌控的訊息緊鎖,再緊鎖!

他們尚且還想著將這件事情於無聲息間處理掉,解決危局,甚至在危機之中找尋到真正的機緣,許是能夠尋到教五行宗重掌五行遁法的契機!

於是,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五行宗的駐地之中,劉玄甫在自己那寬闊的庭院裡,看到了接連抵至的諸位同門。

說來也奇,自災劫伊始,再到早先時外海深處接連生髮的事情。

從程玄中再到幾位師兄盡都殞命。

以至於今日,五行宗此代道子首席的位置竟已虛懸,而真正按照入宗修持的年歲來論算長幼,劉玄甫竟已經是排在了最前列。

因而,哪怕是鏡緣仙島上的事情已經傳回了山門之中,哪怕覺得劉玄甫的所作所為深深地辜負了師門的長老,此時間,一眾真傳道子,也不得不捏著鼻子,來拜見劉玄甫,聽從這位大師兄的調遣。

而此時間,劉玄甫端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椅上,用甚是慵懶的姿態癱坐,乃至於半躺在木椅之中。

鏡緣仙島上的經歷似乎並不曾對劉玄甫造成甚麼樣的影響。

不,準確的說,是不曾造成甚麼負面的影響。

甚至更相反,劉玄甫甚至有朝著理智與老成持重的方面蛻變與昇華的傾向,至少這會兒,當劉玄甫用極盡於平和的目光環視過諸修的時候,那五行宗門人特有的連沉默之中都具備的癲狂意蘊,竟在他的身上煙消雲去了。

彷彿是就在諸修尚且因為法脈被外人掌控的事情惶恐不已的時候,他卻已經先一步於此間了結了因果,從大恐怖之中掙脫了出來。

於是,分明是半躺在了木椅之中,需得要稍稍仰視諸修。

可是劉玄甫那環視的目光,竟似是瞧見了些俯視的超然姿態與意味。

良久的沉默之中,忽地,劉玄甫嗤笑起來。

“諸位師弟,諸位師妹,你們可太有意思了,兩天了,貧道整整問了兩天了,師門裡到底發生了甚麼,長輩們到底給你們交代了些甚麼,乃至於掌教祖師是怎麼吩咐囑託的。”

“貧道問了兩天,竟無一人與貧道言說!”

“守密誓言是這樣用的嗎?咱們宗可真真是有意思,根底裡的法門都防不住外人,偏偏防自己人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難不成還是怕宣之於口之後,要教事機和運數外洩麼?都這麼些人知曉根底了,說與不說,又有甚麼分別!”

劉玄甫震怒的聲音迴響在了寬闊的庭院之中。

聞聽得劉玄甫的呵斥,諸修盡皆沉默在原地,可饒是如此,他們仍舊只是沉默著,竟渾無一人開口言說甚麼。

於是,那嗤笑的聲音再度響起。

“好罷,好罷,你們即便是不開口言說,貧道大抵也是能夠猜出來的,甚至貧道已經有這方面的猜測很久時間了。”

“大抵從十天前開始,恍恍惚惚之中,貧道竟有長腦子的錯覺。”

“往日裡曾經翻閱盡的典籍,可以倒背如流的古賢手札,那些曾經看起來晦澀難明的字眼,那些偏僻而奇詭的意蘊,竟倏忽間好似泉湧一樣,躍然在貧道的思感與念頭之中。”

“晦澀盡去,奇詭中顯現出趣意來,一樁又一樁的困惑,無人開釋,被貧道自行洞悟!”

“唉……”

“有的時候,一味才情的高卓,一味純粹的進益,並不見得是甚麼好事兒。”

“尤其是對於吾宗而言。”

“這十日中,愈是進益,貧道便愈是覺得心中沒底,最後惶恐至極,當彈指間便有著紛繁的感觸與洞悟的時候,便不得不明白,大抵是真的禍事了。”

“可是這些,是貧道自己揣度出來的,是貧道自己有著迥異的經歷,而非是你們告訴貧道的!”

“若非如此呢?”

“一面三緘其口甚麼都不言語,一面又要捏著鼻子恭謹的聽著貧道的調遣?”

“你們到底是來解決禍事,彌補疏漏的?還是專門找貧道出來,揹負這吾宗往後千古罵名的?”

“貧道如今只是大師兄,不是道子首席,這種事情如今都要講求長幼尊卑了麼?”

“嘿!誰教你們這麼做的?難不成,宗門裡也有長老,如我這般長腦子了?”

“可是長了腦子,那些許的聰明勁兒,用盡都用在這歪門邪道上面麼!”

“嗯——?”

劉玄甫的怒音一息高過一息。

可甚是奇詭的,這滿是重疊人影的庭院之中,諸修的沉默卻同樣一息勝過一息。

一派死寂之中,是劉玄甫鷹隼一般的眼眸再度環視過之後,第三度冷冷的恥笑聲音。

“罷了,真瘋的人,貧道是說不通的。”

“那些假痴不癲的人,罵也是罵不醒的。”

“只是你們來都來了,總得找一家,使使勁罷?”

“這裡邊,有甚麼想法,總該能說一說了罷!”

終於,當劉玄甫一點點自己平復著自己的心境,儘量的用平和的聲音說及到此處時,人群裡面,才傳出了烏泱泱一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最後,是人群前方,一個與劉玄甫同出一脈的道子,不得不硬著頭皮,低頭小聲言說道。

“師兄,我們思量著,與吾宗有這般世仇,有做得此事動機,且道子首席在外海的,便只有神宵宗了!”

聞聽得此言時,劉玄甫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是了,神宵宗的大師兄兼道子首席允壽是在外海還沒回返呢,不只是他,神宵宗諸脈,有名的幾位天驕道子都在呢!

這是貧道師弟的想法,你們呢?還是說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劉玄甫環顧著諸修,朝著其餘諸脈望去,尤其是在環視的過程之中,將目光主動落在幾位諸脈年長的道子身上。

於是,嘁嘁喳喳的聲音裡面,是諸修或頷首,或應諾,或悶聲認是的聲音。

緊接著,漸漸地沉默之中,劉玄甫好似是終於忍不住了一樣,第四度嗤笑了一聲。

原本一點點喧鬧起來的庭院,因著這一聲嗤笑,復歸於寂靜之中。

“笑話!真真是笑話!看來長腦子的好事兒,還沒輪到你們這些人身上!”

“這麼些年的宿怨,已經足夠教你們的徹底忘卻心智了麼?”

“他們有雷遁法!人家不缺這頑意兒!”

“這天底下,五行遁法便是教散修學去了,都不可能被神宵宗的門人學去!”

“他們已經掌握了五行雷法,再掌握五行遁法,他們想幹嘛?到時候,還叫神宵宗做甚麼!乾脆直接改名叫五行宗好了!再不濟,五行神宵宗這個名字也不差!”

“咱們也甭在這兒瞎合計了,都趕緊回山門去收拾鋪蓋捲兒,然後從掌教到僕役,盡數轉投神宵宗,再換一家鼎盛大教去做道子,好也不好?”

“你們沒腦子!還想著要神宵宗的修士跟你們一樣沒腦子!”

大抵劉玄甫是真個長腦子了。

一番呵斥聲中,不少人才如夢初醒,展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而不少原本對於劉玄甫顯得有所芥蒂的道子,終也在這連番的怒斥聲中,見得了劉玄甫大有長進的心智。

不說是因為早先的事情而有所釋然,至少,鏡緣仙島上的事情,已經逐漸開始翻篇了。

終於,還是同脈的師弟主動開口問詢道。

“那……大師兄,這樁事情,計將安出?”

聞聽得此言,許是被“大師兄”這般的字眼觸動,劉玄甫冰冷的臉色終於是稍稍有所回暖。

“唔,神宵宗麼,該針對的還是要針對的,畢竟,宿怨麼,世仇麼,吾等齊聚鎮海道城,若是不與神宵宗有些磋磨,生出些火氣了,豈不是顯得吾等很怪?

但是,磋磨歸磋磨,火氣歸火氣,須得明白,這一宗大抵是做不出這等蠢事來的。

這一層的行事,只是吾等的遮掩!要將目光放在別處,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裹挾著神宵宗,教他們自證清白,為吾等前驅!

至於目光落在何處……世上通五行的山門又不止一家,說起來,皇華宗也同樣可疑呢,他們宗的道子大師兄如今也在鎮海道城之中呢!

至於說張都早先跌了麵皮,誰知道是不是苦肉計……”

劉玄甫這裡話音落下時,諸修盡皆歎服。

這般看,大抵劉玄甫是真個長腦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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