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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給楚維陽是,是法劍連綿的嗡鳴聲之中忽地揚起的劍氣,繁浩劍氣垂落,裹挾著那諸寶材坐鎮地脈,匯聚而來的靈光,登時間,朝著楚維陽的面容吹拂而去。

這自然是傷不到楚維陽的,這更像是那法劍之中的真靈在用這樣的方式,渾如真人一樣,在楚維陽面前甩著袖袍,揮著手絹,然後把香風撲在楚維陽的面容上。

自始至終,楚維陽只是朗聲笑了笑,順便揚手,撫平了被劍氣吹拂起來的鬢角幾縷亂髮。

但是很快,伴隨著那撫在劍身上的手指主動的挪移開來,很快,楚維陽與淳于芷各自清朗的笑聲盡都消弭在了無聲息間。

尤其是楚維陽,在極短暫的時間之內,便陡然安撫下了心神來。

自家人知曉自家的事情,楚維陽太明白自己的跟腳一旦曝露出來,莫說此刻是築基境界,便是此刻駐足在丹胎境中,只怕都要惹出天大的麻煩來,更有甚者,會是波及生死的禍事!

“聲名累我”對於楚維陽而言,並不僅僅是一句頑笑話。

這外海深處一行,楚維陽獲得的聲勢愈是煊赫,所謂接連定勝的盛景,並無法從口口相傳的聲聞之中教人窺見真相,他們只會有選擇的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事實——一個散修出身的、渾沒甚麼跟腳的人物,卻擁有著尋常天驕修士都不敢想的渾厚運數!

只以勝負為定論,許多時候便足以擄奪走其中的一部分運數。

而這虛浮縹緲的運數,實則便是修士的底蘊所在!

一切都是能夠擄奪的,而且看起來似是渾無成本可言。

尤其是這偌大海外,將形形色色的諸修盡都囊括進來,有主動來投楚維陽的,便自然會有鋌而走險之輩。

更有甚者,這其中九成九的人,只怕是不會似諸大教道子那樣的恪守規矩,一板一眼的來與楚維陽定勝負,必要的時候,許是甚麼手段使出來,都要貪婪無忌的進一步嘗試著奪走楚維陽的性命!

而乾元劍宗的劍法,離恨宮的鬼煞陰冥之道,這些道法手段誠然狠厲,卻不好展露示人。

而功果圓融的符陣之道,地師風水堪輿之術,卻適合鬥法而不適合閃瞬間的決死,許是符陣鋪陳,風水堪輿之力引動的時間,便已經錯失了定勝與決死的機會。

此道更善於提前謀劃,以固定的戰場而以逸待勞。

昔日淳于芷在靈丘山中與劍宗諸修相纏鬥,那九疊符陣引動書海之氣加持於己身,便是這位符陣宗師以逸待勞的手段!

而除此之外,另一半重殺伐之術則是楚維陽所修持的太陰雷法,以兩部無上功訣一內一外的交相輝映,共煉雷元,此道殺伐之盛,從來不曾被楚維陽猶疑過。

但楚維陽素來心知肚明,太陰雷法雖然曼妙而狠辣,精巧而兇戾,但是其本身註定會隨著楚維陽的聲名一同傳揚開來。

而一旦成為了眾所周知的那一部分,那麼對於楚維陽而言,再是精妙的道與法,都不會成為潛藏的後手與底牌了!

教人有所警醒與準備的道法,只能是定勝的手段,卻無法成為決死的殺招!

而且太陰雷法不似是神宵宗五行雷法,極於太陰之道,反而容易被人以生克手段應對。

這一點在鏡緣仙島的鬥法上面,已經展露過部分的端倪,若非是被人以生克的手段應對過,在此之後,恐怕也不會逼出楚維陽符陣之道的圓融功果。

因而,思來想去,楚維陽都需要更為周全的手段幫助自己以應對即將可能發生的一切。

而這樣的需求,又和楚維陽需得要將五行毒煞法力真正在內蘊養煉上面抵至平衡與相諧的目的所想碰撞時。

幾乎是一拍即合的通暢感覺,教楚維陽的目光錨定在了五行毒煞之道上面。

庭昌山的演靈咒傳承只是平衡楚維陽五行毒煞之道的必要手段,此法同樣不可示之於眾,但是五行毒煞之道可以,而且恰到好處!

蓋因為楚維陽的諢號幾乎貫穿了楚維陽在整個外海的全數行蹤,可偏生幾乎在晉升築基境界之後,他便無從展露過毒煞手段,這便形成了有類於“燈下黑”的局面,足以教楚維陽將之包裝成某種半底牌似的殺招。

而且不論此法楚維陽演練到甚麼樣的程度,一位諢號“五毒道人”的散修施展五行毒煞法門,實在都是一件顯得極其合理的事情。

就像是楚維陽所修持的太陰雷法,所展露出地師手段,哪怕諸修驚歎於其才情,卻也不得不承認,這般道法展露時的順理成章。

這便是楚維陽小心與謹慎的地方,他縝密的判斷著甚麼樣的道法才是自己展露而不“逾越”於散修身份的,甚至正因此,這外海深處一行,那些展露的道與法,更成了楚維陽的保護色,教他將自身的跟腳藏匿的更為隱秘。

愈是聲名鵲起,便愈是要警惕高處不勝寒!

幾乎無人知道,在這琅霄山的山體極深處的地宮之中,楚維陽幾乎是以“與舉世為敵”的心態,將自己的心境梳理至了平和。

緊接著,他將手中的法劍平放在了那蘊藏著礦脈的鍊金棺槨上面。

繼而,泥丸宮內,幽光洞照的閃瞬間,順延著那似虛似實的法劍禁制鎖鏈,楚維陽磅礴的思感與念頭蔓延而去。

在那綺麗的記憶幻象展露在楚維陽的“眼前”,那光怪陸離的虛浮一界展露在楚維陽的心神上空,並且一同灑落諸般篆紋的同時,是淳于芷痛苦的抽吸聲音,乃至於偶然間已經是變得有些淒厲的短促音節,以魂音的方式,順延著禁制鎖鏈,傳遞到了楚維陽的心神之中。

沒辦法,淳于芷的真靈寄神在法劍之中,即便是後天得到養煉,終歸不復是入主道軀那般,能夠保證著真靈不潰散,神智不消減,便已經是器靈之道的極限。

除非是楚維陽將法劍一路養煉,甚至須得是藉此養煉到真正證道寶器的品級,許是才能夠教淳于芷的真靈有更進一步的蛻變與昇華。

除此之外,淳于芷的真靈,遂止步于丹胎巔峰而已。

但淳于芷的真靈不變,但楚維陽的神魂卻在伴隨著修為的提升而一同提升著,甚至因為修持有《尸解煉形圖》的緣故,乃至於遠勝過同境界的天驕修士!

這種已然堪稱磅礴的思感與念頭,貫穿入淳于芷的真靈之中去,以這樣的方式拓印淳于芷的心神記憶的過程,其痛苦本身,實則已經與酷刑無異。

而且只是兩人的思感與念頭交駁的閃瞬間,楚維陽便已經明白,這許是楚維陽最後一次用這樣的方式接觸庭昌山的妙法,只怕不等楚維陽晉升入丹胎境界,只消是法力養煉,教他駐足築基境界巔峰,再有如此的走捷徑之舉措,彼時便不只是痛苦,而是真正會傷及淳于芷的真靈!

再想薅庭昌山的羊毛,這樣包括法門、連帶著參悟的義理之類的底蘊一同在記憶的拓印之中吸收煉化的捷徑便不復存在了,只剩下淳于芷純粹傳法,楚維陽一本正經的參悟修持這一條路可走。

但冥冥之中,楚維陽也有一種預感,這庭昌山的羊毛,許是這一套演靈咒修持之後,便算是徹底到頭,不復再有後文。

畢竟,昔日以符陣之道內外通感的時候,楚維陽知曉自己險些吃了法脈傳承上的悶虧,將丹霞意蘊無聲息的融入自己的道法之中。

他曾經長久因之而覺得後怕,遂在面對著庭昌山的道法的時候甚是謹慎,暗暗地給自己劃定了邊界,止步於演靈咒的修持。

一息,兩息,三息……

短暫的時間伴隨著楚維陽磅礴的思感與念頭的蔓延,每一息都似是變得極盡於漫長。

於是,在這極短暫又漫長的時間裡面,凌亂至極的虛幻光影接連顯照在楚維陽的心神之中,同樣的,則是那一枚枚篆紋從中垂落,復又徜徉在楚維陽的心神記憶之中,連綴成一遍遍文字。

而伴隨著這些文字的展露,同一時間顯照出來的,還有楚維陽透過心神記憶而拓印來的一道道真形圖。

這些本身不該落於文字,甚至無有拓印方法的真形圖,被楚維陽藉著記憶洪流交錯之間,觀照真無幻有,將之生生分毫不差的烙印在的記憶裡。

這一切的過程,楚維陽設定處理的駕輕就熟,畢竟,早先時修持《五鳳引凰南明咒》與《九面玄龜太一咒》的時候,楚維陽已經經歷過一遍了。

法門如此,參悟的義理底蘊如此,連帶著那真形圖,也如此!

一念及此的同時,那閃瞬間,楚維陽甚至有閒心感慨。

唉,庭昌山正統,在琅霄山!丹青元宗真傳,在外海!

而此時間,楚維陽的思感與念頭尚還與淳于芷的魂魄真靈接駁在一處,自然而然,連魂音的生髮都不用,只一念起時,便似是已經將所思所想映照在了淳于芷的真靈之中。

霎時間,分明還在痛苦抽吸著的淳于芷,竟像是不禁笑出了聲來,緊接著,這笑聲又被淒厲的短促魂音卻取代。

但哪怕是從牙縫裡擠,淳于芷終還是生生的擠出來了一句話。

“哈!這又是哪裡來的甚麼俏皮話……

不過,來日若是殺上庭昌山,能有報仇雪恨的機會,許是能借用你今日這番話,和那老虔婆鬥一鬥嘴!”

而話音落下時,楚維陽的思感與念頭也盡數順延著鎖鏈收回。

此時間,他的全數心神遂落在了心神懸照的靈光上面。

入目所見的第一行篆紋便是——

《七宿孟章天一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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