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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死法壇上,張都的聲音清朗的傳遞開來。

其辭藻華麗而兼具古韻,將一樁並不存在的勾連與造孽事情娓娓道來,恍若是真個有這樣的畫面感切實的呈現在了諸修的眼前。

錯非是攻伐火龍島的事情乃楚維陽與張都在最初時商定,只怕是這些話教楚維陽乍一聽了,都要信以為真。

只是到底曉得背後的真相,這會兒時,楚維陽小半心神聽著那虛浮的言辭,又泰半心神仍舊隨著不斷掃過的目光,探看向整座道殿之中,探看向那些或熟悉又或陌生的身影。

到底是誰給自己佈下了這個局?

除卻神宵宗弟子之外,又有誰,會在不經意間主動或者被動的成為新的棋子。

正這般思量著,道殿內,氣氛陡然間熱絡起來。

轟然的聲音氣浪將楚維陽從那猜度不出答案的思量之中驚醒過來。

那愈漸嘈雜的竊竊私語的聲音,漸次將張都的聲音都淹沒在其中,唯獨某幾個閃瞬間斷續的聲音,在張都幾乎聲嘶力竭般的高聲呼喊之中,方才能穿透過那層疊的聲浪,傳遞到所有人的耳中來。

「因火龍島血煞道傳承法統而起,故清繳因果,亦當應在此處!」

「彼等法統傳續,列分一十二脈……」

「吾等分而共殲之!」

「……」

嘈雜的聲音漸次寂靜下去,而與此同時,張都的宣講聲似是也告一段落。

看起來是很成功的一次宣講,在這種極盡虛浮的環境之中,似是玄元兩道的所有修士,都表達出了對這番說辭的認可,都對火龍島私通妖修的孽事表達出了義憤填膺的情緒。

而也在這種幾乎烈火烹油的氣氛之中,諸修也聽清楚了張都的安排。

諸修各自分野,分成一十二部,各印證著火龍島上的一十二門法統傳承。

倒也不是教諸修如何想配合著行事,對於玄元兩道的雜亂與修士本身的散漫心性而言,這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謂的遴選這麼一十二位領頭之人,也不過是藉此由頭,教餘下諸修儘量以一種溫和的方式分出高下次第來罷了。

這本就是諸修擄奪聲名氣運的過程。

當然,能夠走到最後的一十二位修士,所收穫的也不僅僅是這場酒會丹宴之中的聲名。

一步領先,則步步領先。

攻伐火龍島的事情,本就要強行講求一個師出有名。

來日事情定鼎,許是大傢伙做的是同樣的事情,也有著類似的收穫,可到底是名義上由這一十二人領隊,事情傳揚出去,教他們名聲與底蘊,也平白比旁人多出三分來。

緊接著,張都的目光看向側旁,在道殿的正北方,那原本空蕩蕩的高臺上,不知道甚麼時候,忽地有一位蒼老的身形趺坐於蓮臺上,散發著遠超乎築基境界的朦朧氣韻,仔細凝視時,那道身形復又顯得虛幻起來,好似只是一點靈光被人隔空顯照成的身影。

可愈是這樣,愈顯得人手段高邈。

隔空能以一點靈光顯照身形,那麼便同樣可以隔空以一點靈光害去人性命。

道與法高上了不止一線,那麼便沒有甚麼是這老道人所無法做到的。

於是,諸修皆凝神看去。

遂聽得那老道人開口說道。

「既是吾宗道子做東道,主持此場伐火龍島事宜,有勞煩諸位小友,因而吾宗教老夫代為出面,僅以些許浮薄之物,勉強酬勞這一十二位小友奔波之萬一。」

分明是駐足在丹胎境界的老修士,此時間開口說些場面話,言辭卻極盡謙遜。

緊接著,那老道人一揚手,分明已然是一點靈

光顯照,卻復又從那虛幻朦朧的光影之中凝鍊出一點法力靈光來。

然後,那點法力靈光被老道人打在半懸空中,倏忽間,靈光復又潰散開來,斑斕的顏色交織,化作一道道篆紋,連綴成一篇名錄,懸照在諸修的面前,教人只一眼就看的真切。

諸般各屬性打熬法力的極品靈材,偏僻罕見的奇詭寶丹,乃至於無上級數的頂尖煉器寶材……

只這一篇名錄,便教人端看著,心馳神往之間而寂靜無聲。

緊接著,老道人平靜的開口言說道。

「凡以鬥***勝,需駐守法壇連勝過一十二場,避戰不得超過三日,且一個時辰內,再無有登壇挑戰者,權取一十二虛位之一,可於名錄上,擇三件寶材,由吾宗贈之。」

話音落下時,霎時間,整座演法道宮之內,連帶著最後一絲嘈雜的聲音都隨之消散了去。

彷彿早先時張都宣講的熱絡氛圍已經煙消雲散。

偌大的道殿之中鴉雀無聲,便連那呼吸聲都教人難以聽聞。

也正此時,卻是張都明晰的腳步聲在道殿內迴響開來,再看去時,卻是他已經緩步走下了決死法壇,一翻手取出羅盤,遙遙洞照寶光,祭起法壇上空的玄光護罩,然後笑吟吟的看向注視來的諸修。

「諸位,誰先來?」

眼見得此,人群之中,終於聽得了諸修愈見竊竊私語的嘈雜聲音,雖說在一眾天驕道子林立的演法道宮之中,皇華宗老道人所說取得虛位的要求已然嚴苛至極,但對於那些真正在長久的鬥法與殺伐之中闖出堅韌道心來的道子而言,這不過是一個更教人躍躍欲試的挑戰而已。

愈是條件嚴苛,便愈是能夠教人攫取真正的聲名與底蘊。

此時間,已經有不少人眼神飄忽的看向了那座玄光護罩下空蕩蕩的決死法壇。

而楚維陽卻始終看向此時間滿臉春風得意的張都,張道子。

在旁人還一場鬥法未曾參與,一場勝局都沒把握在手中的時候,作為東道,皇華宗的道子張都,便已經在此事上攫取了頗多的聲名。

從那場熱絡至極的宣講,再到皇華宗給出的寶材名錄,甚至是張都立身在決死法壇側旁,以羅盤駕馭玄光護罩這樣的細節,都在教張都接儘可能的攫取這聲名。

而這些聲名,在不久的之後,便會化作一位大教嫡傳的堅實底蘊。

這便是早先時張都曾經言說過的,有些時候,壞事也能夠成為好事。

而在最一開始商議的時候,張都口中所言說的,也是楚維陽同樣身為事主之一,所以不論是酒會丹宴,還是伐火龍島本身,都十分蠻橫的要求楚維陽的參與。

可是論及到聲名上,從剛剛的宣講,再到定一十二虛位,自始至終,楚維陽的名字都沒有被提及到。

虧了啊……

正這般思量著,終於,人群之中發出一聲戾喝。

再看去時,卻是一道靈光倏忽間騰躍起,落在了決死法壇的一側,緊接著,明光之中,一位元門修士的身形展露出來,神情倨傲的環顧向四面八方。

「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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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間,演法道宮之中,整一日過去。

這會兒再看去時,那早先最開始時神情倨傲的元門修士,早已經不知立身在了何處。

此時間,決死法壇上相互間鬥法分出高下的,一位是元門白骨觀道子,一位是玄門策星山道子。

但看去時,那白骨觀道子祭出兩具築基境界的煉屍,再加上他的本體,各擎舉著一面素白幡旗,身形搖晃之間,三具法軀散亂在祭壇上面,隨著身形的不斷變幻,恍若是依照著某種法

陣,垂落著白骨煞氣,連綿交疊之間,幾若化作白骨地獄。

而自始至終,那位策星山修士立身在法壇的正中央處,始終未曾動搖過分毫的身形,任由白骨觀道子那三具法軀接連從他的面前垂落,自始至終,那道子只以依照應對著四面八方纏裹而來的白骨煞氣——

垂落星罡,依氣機變化,四時方位,而以一念束縛成符,進而演化成陣,以符陣對抗法軀變幻之陣,以星罡對抗白骨煞氣。

當然,此時間楚維陽屏氣凝神的觀瞧著,所注意到的,遠不僅僅是這兩種陣法與罡煞之炁的磋磨。

更相反,是那些細節更教楚維陽眼前一亮。

譬如那位策星山以心神念頭束縛成符,能夠做到如他這般隨念而動,幾乎十成十背後有著秘法的支撐。

但這已然同樣給楚維陽開啟了一扇門扉,在迥異於淳于芷所傳授的庭昌山符咒之道與道城謝家所傳授的《丹韻五煞符經咒》之外,教楚維陽看到了另一方聖地大教級數的法統所傳承的符咒之道的模樣。

許是今日記憶的深刻了些,不說如同人家一般洞悟出同樣的法門來。

興許那一次對甚麼有所通悟的時候,這一縷心神記憶便可教楚維陽觸類旁通,頓悟出甚麼不得了的法門來。

這便是修士渾厚底蘊的作用。

而同樣的,那白骨觀道子的手段,也更教楚維陽看的眼亮心熱。

如果說策星山道子的手段,還只是同處符咒之道中,教楚維陽看去時,有類鏡中花、水中月一樣,那麼白骨觀道子駕馭著三具法軀的手段,便是楚維陽同樣真切掌握著的——

《尸解煉形圖》!

他不是在以磅礴的神念去牽引著三具法軀接連不斷的在法壇上踏罡步鬥,變幻法陣,他是以《尸解煉形圖》觀想法陣,然後以此為樞機,牽繫著三具法軀,一應而諸法應!

而隨著兩人的相互攻伐愈演愈烈起來,眼見得,這一境界的修士,一人之力到底還是難抗外物的輕便。

白骨煞氣仍舊渾厚不竭的時候,策星山的修士便已經有些法力難以為繼了。

眼見得白骨觀道子便要定勝第三場勝局,楚維陽的一旁,允壽道子瞧見天色昏暗,便已經有著起身離去的意思。

「說來也奇,五毒道友,今日竟沒有出手試一試的心思麼?」

聞聽得此言,楚維陽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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