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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楚維陽的念頭在飛轉,可他仍舊端坐在煞池的蓮花法臺上,未曾立時間有所動作。

而與此同時,一陣吐蛇信的嗡鳴聲從楚維陽的袖袍之中傳出來,聽得了這般聲音,楚維陽方才從沉吟之中驚醒過來。

他揚起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玉蛇蜿蜒著盤在自己的掌心中,卻又不斷的扭動著身軀,朝著楚維陽傳遞著對於這座煞池的渴望。

在煉化了碧雲海蛇的妖脈之後,玉蛇的相性也頗近於此。

玉蛇這是被池水之中滿蘊的煞炁所吸引,更準確的說,是被內裡蘊藏的豐沛的妖獸血煞之氣所吸引。

它已經桎梏在煉氣期巔峰太久的時間了,到底妖獸不是人修,尋常修士,往往能夠在某一境界的巔峰桎梏許久的時間,哪怕短時間內未曾能夠見到晉升境界的希望,也不至於如何,能夠自己調節自己的心境。

但妖獸,到底神智懵懂,思緒仍近於獸類本能。

這樣長久時間的桎梏,已經教玉蛇愈漸展露出些許焦躁的情緒來。

眼見得此,楚維陽遂伸出手來,主動引著那玉蛇,教它一個騰躍間躍入了煞池之中,徜徉在清澈卻滿蘊煞炁的池水之中。

晉升入築基境界,橫在楚維陽眼眉前的事情還有許多,法力的蛻變與昇華只是夯實築基境界根基的第一步,不論是水火法力的更上一層樓,還是進一步劍意符籙的凝鍊,又或者是築基境界殺伐術法的掌握,都是真真涉及到楚維陽安危的緊要事情。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開啟了道宮的煞池,便是想要依仗著寶地混煉諸煞,由此更進一步。

玉蛇的境界躍升便不得不再往後稍稍放一放,在這短暫的餘裕之中,索性便教玉蛇在這煞池之中徜徉且緩慢的滋養自身。

做罷這些,楚維陽瞧著那玉蛇自池水之中徜徉著,白玉顏色的鱗片上不時間閃爍過碧色靈光,原本的躁意一點點褪去,氣機波動傳遞給楚維陽的盡都只有歡欣的意味。

眼見得此,楚維陽臉上的笑意方才愈盛了些,自原地裡慢悠悠的施施然起身,一步抬起的閃瞬間,兀自有碧藍靈光裹著楚維陽的身形,倏忽間一點靈光飛遁去,躍出了井口,鴻飛冥冥。

好似是剛剛晉升入築基境界,徹底掌握遁法的新鮮勁兒還未曾過去,這幾日裡,楚維陽不論是去哪兒,如何的輾轉騰挪,哪怕是兩三步,也非得使出這飛遁之術來,彷彿是隻憑著雙腳便已不會走路了一般。

也正此時,楚維陽自遁光之中走出,身形顯照在島嶼邊沿處的時候,早先島上的一眾血煞道修士早已經立身在此地,將那群衣衫襤褸且神情萎靡的血煞道孽修圍困在其中,各式手段,將這些滿臉錯愕的修士皆盡制服在了海島上。.五

原地裡,楚維陽抿著嘴,一眼掃過了海灘上這滿滿當當的一群人,還未曾來得及言語,楚維陽便已經將手腕一翻,再度將玄真寶鑑祭起在身側。

霎時間,一道道幽光從楚維陽懸照的寶鏡之中垂落,恍如光雨一般灑落,磅礴無匹的氣機籠罩著海岸上匍匐的每一人,然後,那幽光垂落,便要化作符咒,烙印在他們的眉心處,緊鎖著他們的泥丸宮。

一言不發,性命魂魄便要受人掌控,這是所有修士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電光石火之間,原本匍匐的地面上的一眾修士裡,便忽地有人騰躍而起,身形裹著層疊的血光,霎時間或是豬突狼奔,或是悶著頭直往海中奔逃去。

可是沒等那血光真個將氣機顯照至絕巔,隨著楚維陽這裡冷哼一聲,霎時間,倏忽築基境界的磅礴威壓在本已經籠罩住整座島嶼的法陣加持下,恍若無形無相之間裹挾著萬鈞之力,狠狠地砸落在這一眾人身形上。

登時間,原本騰

躍而起的身形皆盡被狠狠地拍在了地面上。

可煙塵裡,常教人見得奇詭手段。

仍舊有那心性狠厲的人,使著在楚維陽這等元門修士眼中都破狠辣的自傷秘法,銷蝕著氣血根髓,復又駕馭著血光而起,仍舊在磅礴威壓下嘗試著遁逃。

這一回,楚維陽卻不再有任何溫和的反應給予眾人了。

那一閃瞬間,連綿柔和的海浪聲之外,便只剩了純粹的呼哨嗡鳴的破空聲音,再看去時,罕有的,楚維陽施展出了他身為五毒道人時賴以成名的手段。

這等手段自煉氣期時便已經殺伐銳利,更何況是如今楚維陽以築基境界的修為施展。

箭矢破空去,霎時間,那一道道顯照的殷紅血光,便凝固在了半懸空中,再看去時,那幾人的身形便皆似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艱難的在風中搖曳著,然後在某一個閃瞬,隨著一陣搖晃,跌落在細密的砂礫之中,摔打成一片狼藉。

從人至於非人,從生至於死,從殷紅至於煞白……

生而為人對於生命最原始的敬畏與對死亡最原始的恐懼開始被喚醒。

原地裡,那群人瑟縮著身形匍匐在地上,像是隨著楚維陽那烏色箭矢破空帶去的,不只是那幾道人命,更有餘下這些人的骨氣與膽氣。

再無有甚麼波折,那一道道幽光盡數落下,烙印在了他們的眉心處,緊鎖著泥丸宮,氣機恍若化作了無形的鎖鏈,縈繞在靈臺上,拘禁著神魂本源。

然後,楚維陽那冷漠而空洞的眼眸便未再看這些人一眼,他看向一旁因著變故而生出惶恐來的幾位管事。

瞧見楚維陽的目光望來,幾人的身形復又是一抖,可楚維陽未曾再給他們開口辯解甚麼的餘裕,喑啞的聲音便已經迴響在了海風之中。

「該收拾的收拾乾淨,該給他們交代的交代清楚,島上還有這麼多活要得有人做呢,如今假假的也是小百號人了,事情需得儘快做起來,耽誤了貧道的修行……」

楚維陽欲言又止,可是那神情的細微變化,卻直教人回想起海島孤山之中的悽慘經歷來。

他們不敢再怠慢,抱拳拱手之間,便因著神情驚惶且懵懂的諸修,匆忙收拾過後,便徑直離去了。

於是,海灘處,便只剩了楚維陽與裴文禮兩人。

不等裴文禮回稟變故,楚維陽便先取出了一釜寶藥來,教裴文禮先服下,再等到裴文禮喘勻了氣,臉上愈見得紅潤顏色,愈見得妖脈之力豐盈,楚維陽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說罷,這是怎麼了?」

此時間,裴文禮已經感動的甚麼也似,聞聽楚維陽發問,不敢有絲毫遲疑,便將心中已經反覆醞釀好的話流暢的說給了楚維陽聽。

「回稟島主,不只咱們一家盯上了那處坊市裡暫居和躲藏的血煞道修士們,經了這番妖獸潮災劫,一時間諸道城對血煞道修士都不待見的厲害,也正因此,教盤踞在外海之中的各家,都盯上了這些修士,視之為活水,視之為鮮血。

然則外海雖大,可這些地盤卻是有數的,彼此磋磨之間,實則早有經緯分野,各家收攏各家地盤中的血煞道修士,已然是甚麼不成文的說法,這些也是僕自外海經逢了這一樁事情變故之後方才知曉的道理。

咱們靈浮島……到底是初來乍到,初時往坊市去,行事本是極順利,可等到返程的時候,卻被火鱗島的修士追了上來,言說了此間方圓盡都在他們掌控之下,又說壞了規矩云云,總之,三言兩句說得火起,便不得不又做過一場。

收攏來的人本就心思不定,當時只僕一人而已,雙拳如何能敵四手,一時間便敗下陣來,教他們帶回去了兩船人,原本還有些甚麼波折,又是僕拼著妖脈枯竭,與他

們做搏命狀,才堪堪護住這一船人得以安穩回返。」

說及此處,裴文禮臉上,便盡都只剩了心有餘悸的表情。

而原地裡,原本靜聽著這一切變故,始終無動於衷的楚維陽,在聽著那勞什子火鱗島的修士帶回去了兩船人,眼波之中便已經開始有憤怒的殺機醞釀。

緊接著,不知想到了甚麼,楚維陽復又追問道。

「那火鱗島上的修士,都是甚麼根腳?」

聞聽此言,裴文禮倒是回應的乾脆利落。

「具都是血煞道修士,只是……僕感應著,那一眾人引動妖脈時所展露的氣機都極為相類,似是妖脈同源而出,大抵也是修持的同一般法門,僕妄自猜度,怕是這火鱗島,大抵也有著甚麼血煞道法門的法統傳承。」

聞聽此言,楚維陽倒是顯得平靜,遠沒有裴文禮那般鄭重其事。

畢竟能成勢力,想來有法門已是可以篤定的事情。

而且血煞道法門,說破天去本也不值得甚麼。

真正教楚維陽所思慮的,實則是火鱗島本身。

楚維陽細細回憶著曾經吞噬煉化的百蛇列島諸經年老修的記憶,在那些凌亂的光影之中,並不曾有絲毫關乎於火鱗島的隻言片語。

倘若真個是甚麼近鄰,不該一點兒提及都沒有。

這本就是弔詭之處。

再者說來,在災劫還沒開始前的時候,這裡還是百蛇列島莫家的地盤呢。

如今災劫的餘韻還未曾徹底過去,便言稱是在了火鱗島的掌控下。

到底誰才是初來乍到?

思量及此處,楚維陽遂又開始惦念著那兩船人了。

他們帶走的哪裡是兩船血煞道修士,他們分明是在壞楚維陽的修行進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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