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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只靜靜地凝視著師雨亭的神形,這般真切的觀瞧著她的面容,靜聽著她恬靜的聲音。

沒有甚麼一顰一笑的眉眼變化,甚至仔細思量來的時候,連那聲音之中的波動起伏本都是極微弱的。

可愈是這樣,那恬靜的聲音迴響在楚維陽的心神之中,愈教楚維陽感覺到恍若是滿飲瓊漿一般的意蘊悠長。

再然後接下來一瞬間的好幾個恍惚裡面,反覆的迴響在楚維陽的思感與念頭裡面,恍若是繞樑餘音,不絕於耳。

原本也只不過是自己輕唸了一句,而師雨亭這裡復又回應了一句而已。

等倏忽間楚維陽再清醒過來的時候,那種瓊漿佳釀一般的意蘊悠長,倏忽間又恍若是化作了一道清流,潺潺的流淌去了,只留下些淡雅的氣韻。

無端的,教楚維陽想到了這句詩。

而這,便已經是楚維陽第一次親眼得見師雨亭面之後的全部交流過程了。

以百界雲舫的法寶威能加持於青荷身上,隔著千里之遙洞開這般虛實須彌門扉,本也不是教楚維陽和師雨亭來閒敘的。

於是,復又靜靜地朝著楚維陽這裡一頷首之後,霎時間,師雨亭的神形潰散開來,復又自半懸空中凝練成一點靈光,再度附著在青荷的身上,恍若是這一刻,師雨亭的身形真切的青荷做到了重疊。

緊接著,伴隨著《噬心喚命咒》的咒言反覆的被誦唸著,以牽繫著這渺遠的氣機,青荷緩緩的自蒲團上立身而起,而當她恍若是翩翩起舞一樣自原地裡微微晃動著腰肢,捏起一道又一道法印刷落的時候。

這恍若是青荷本身的動作,可楚維陽與她早已熟稔,他分明從這如手舞足蹈的變幻之中,瞧見了另一人的意蘊與風情。

而隨著一道又一道法印的刷落。

霎時間,那縈繞在她身周反覆纏裹的霧靄煙霞之中,忽然間像是沸騰開來了一般,再仔細看去時,霧靄煙霞之中的好幾處地方,那原本顯照的斑斕顏色在沸騰翻滾的閃瞬間,忽地褪去了原本的顏色,只餘一道深紫顏色暈散開來。

深紫顏色。

可沒來由的,分明隔著千萬裡之遙,楚維陽卻忽然覺得,這是鮮血的顏色,他甚至已有了幾分嗅到血腥氣息的幻覺。

下一瞬,第一團深紫顏色的霧靄煙霞潰散開來,而後,一縷紫紅色的妖獸血煞之力先是虛懸恍若一條氣血汪洋長河,緊接著,遂在師雨亭的接連法印刷落之中化作微茫若牛毛的纖細一絲,然後這一點絲線,化作了道靈光,再隔空穿透過了那道門扉,映照在了楚維陽的面前。

這回,是那妖獸血煞之力真切的懸照在楚維陽的泥丸宮內了。

幾乎閃瞬間,楚維陽的念頭移動,靈臺之上《尸解煉形圖》綻放靈光,霎時間,顯照四野二十四界,恍若於泥丸宮穹頂映照寰宇天穹,無垠辰光垂落,凝聚成一道劍氣天河,氣機籠罩著那道妖獸血煞之力。

可是等做罷這些,楚維陽再端看去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然是多慮,而師雨亭也早已經想自己之所想。

那懸照的妖獸血煞之力上,正純粹的綻放著紫紅顏色的灼灼明光,可是在此之外,那已經被人以大法力煉化之後,絲毫沒有了妖獸血煞之力該有的暴虐與肆意,反而溫馴的像是隻有豐沛的能量,卻已經洗煉去了那不該有的靈韻。

許是還不放心,那復又在紫紅顏色之上顯照的,則是一層略顯得朦朧夢幻的斑斕顏色虛幻靈光,仔細看去時,這些靈光內裡盡都是一道道繁複至極的百花樓篆紋,彼此交織成鎖鏈,復又將那妖獸血煞之力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

這是師雨亭種下的封印,可那百花樓的封禁法門本身,卻教楚維陽觀瞧的甚是熟悉。

復又多看了幾眼之後方才恍然間發覺,早先時他曾經破解過一道來自於青荷手中的玉簡上面的禁制。

如今再去看時,那妖獸血煞之力上的封印,便是與這禁制法門同源而出,只是稍作變化而已。

也正因此,縱然以手段封印血煞之力的乃是丹胎境界的修士,可正因為曉得了封禁法門本身的跟腳,饒是楚維陽這裡,只需些四兩撥千斤的巧勁,便可以輕易地破開封禁,徑直煉化去內裡的妖獸血煞。

思量到這一層之後,楚維陽遂也便笑了起來。

這一門裡,真真能夠養成師徒倆截然不同的性格。

莫要看青荷慣常愛用那些甚麼所謂的百花樓法門,可這些盡都虛浮的流於表面,不過是青荷的一層偽裝而已,實則內裡真正的青荷,不過是個莽撞一些的丫頭,實則頗有著愣頭青一般的血勇在的。

可是直至瞧見師雨亭,楚維陽方才明白過來,真正的百花樓嫡傳修士培養到最後,該是甚麼樣的。

她才是那真正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的人,心意盡都在言語之外,要教人從事端的細枝末節裡去探看。

可這一聲輕笑之後,忽地,楚維陽臉上的神情復又一變。

這會兒正是神魂氣機與青荷彼此牽繫的時候,可師雨亭的真靈復又附著在青荷的身上,而魂音之中真正思緒與念頭的傳遞,本也是在言語之外,悄無聲息的,難保師雨亭這裡不會有甚麼感應。

果不其然,再看去時,遂又見那幽光兀自從青荷的身上升騰,似是要顯照出神形來與楚維陽分說些甚麼,可到底,也只見那幽光在湧動之後的倏忽間復又歸於了沉寂。

到底還是大事為重,如此復又見了師雨亭的穩重心性。

於是,只不多時,一道又一道的深紫色靈光自虛實間穿梭著,接連緩慢卻又順暢的顯照進楚維陽的泥丸宮內。

四道。

足足四道妖獸血煞之力顯照出來之後,再看去時,原地裡,蒸騰的霧靄煙霞漸次恢復了平靜,恢復了斑斕交織的顏色。

原地裡,青荷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俏生生的立在原地,朝著楚維陽這裡展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之後,復又要在蒲團上盈盈一拜,以此告別。

可這會兒時,師雨亭的魂魄靈光仍舊附著在她身上呢,偏生這亦是楚維陽所能知曉的事情。

於是,還未及青荷這裡將腿彎下,原地裡,隨著那一道幽光兀自沖霄而起,彼此間神唸的牽繫分明還在,可是卻失去了百界雲舫的氣韻加持,霎時間,那洞開的門扉閉合了去,教楚維陽只能感應到符咒中青荷的情緒變化,終不見了另一端的風情。

原地裡,神念仍舊縈繞在泥丸宮內,看著那靈光漸次消弭了去,復又歸於沉寂的《噬心喚命咒》的符咒,十分罕見的,楚維陽竟有了幾分悵然若失的複雜情緒感覺。

從這種程度上而言,青荷主動要分潤來妖獸血煞之力,然後以咒法隔空傳給楚維陽的策略已經奏效。

至少雪中送炭這件事兒本身,便愈發教楚維陽念起青荷的好來,可她又不在楚維陽的身旁,反而愈教這般情緒醞釀。

反覆的醞釀著,如湧動的暗流與熔岩,只等著再相逢時天雷地火一般的爆發。

原地裡,靈臺上的《尸解煉形圖》倏忽間洞照靈光,下一瞬,甚麼情緒念頭盡數被鎮壓在了道圖之中,楚維陽的思感與念頭只剩了最為純粹的空靈,他復又看向那一道微茫若牛毛妖獸血煞之力。

沉沉地吸了一口氣,這一刻,楚維陽的眼中便只剩了純粹的修行與煉法,思量著那一部百花樓禁制的細節,原

地裡,隨著楚維陽的神念變化,接連數道靈光打入了那封禁法門之中。

下一瞬,虛幻朦朧的明光潰散開來,而伴隨著那道紫紅色的妖獸血煞上的靈光湧動,恍惚之中,楚維陽好似是聽到了汪洋大海的咆哮聲浪。

磅礴無匹的血煞氣息漸次從那微茫如絲縷的牛毛上散逸開來,倏忽間,便像是要有甚麼血色風暴要從泥丸宮內迴旋開來。

這已然是那妖獸血煞之力極溫馴的表現了,霎時間,懸照在穹頂的劍氣天河垂落磅礴氣機,將那彌散開來的血煞氣息復又盡數逼回那凝鍊的絲線本源之中,緊接著,靈臺上道圖幽光洞照。.五

那一縷幽光垂落,霎時間便將妖獸血煞之力包裹在其中,那靈光兀自兜轉的瞬間,便自泥丸宮垂落下去,遊走在中脈之中,往胃囊丹鼎接引而去。

也正這閃瞬間,楚維陽已經扶著石壁,小心翼翼的趺坐下來。

剛剛坐定,觀照真無幻有的閃瞬,便恍若有甚麼地肺火脈從胃囊丹鼎之中迸發出來,霎時間,恍若是煌煌雷音從楚維陽的體內傳出。

漸漸地,那雷聲分野。

是焰火的霹靂,是水浪的迴旋,是玄龜的獸吼,是鳳凰的啼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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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百界雲舫,靜室之中。

青荷已經俏生生的站起身來,走到角落之中,將師雨亭的手臂緊緊地抱在懷裡,彷彿唯恐師雨亭要跑了一樣。

「師父,這一回,總要自己瞧見自己的心意了罷?卻又如何?」

聞聽得此言,師雨亭卻沉默不答,只是眼神時常飄忽的看向那虛懸著的楚維陽畫像,彷彿是那人仍舊在隔空注視著師雨亭一樣。

沒來由的眼神慌亂。

許是瞧的真切,於是青荷這裡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愈發的得寸進尺。

她湊到了師雨亭的耳邊,彷彿是想要將聲音直傳遞進師雨亭的心神之中一樣。

「到底又如何呢?雨亭妹妹?」

於是,下一瞬,連那靜室的禁制都無法遮掩住的,便是師雨亭那真真破防的怒吼聲音。

「孽徒!給為師——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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