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世間 0021章初露頭角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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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晨光的出現，中秋的月隱藏在日光之下，清晨出現了淡淡的霧氣，這霧氣似乎是要洗去昨晚的血色，火光，憂傷，將一切弄得朦朦朧朧的，水雲城在這霧氣中迎來了新的一天。

這一天，對當地老百姓是驚心，是悲傷的，是愁苦，是流淚！本來是歡歡喜喜的中秋之夜，遊人四處，結果卻是四處起火，一晚上的大火雖然及時被城邊充沛的水資源撲滅，卻還是死傷數人之多，更有人乘著火勢偷竊，搶劫，殺人。匆忙中到了清晨，城主府下轄各個勢力才在滅火之餘，騰出手來抓捕罪犯，安定人群。而水雲城的人們則不得不為參加那一場又一場葬禮而準備，白事的規模是水雲城多年不見的，一時間水雲城不多的幾個黑道勢力也是偃旗息鼓，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就在人們一個個哀思的時候，接著一群人馬進了城——卻是雲州州城來人了！

過了幾天後，隨著大丐幫於長老的交待和簽字畫押，州城領走了囚犯，並對整件事情給出了初步的處理意見。清源觀的道士們也開始帶著一眾弟子和孩子回到了清源山，再過了幾天後幽州大丐幫分舵被人乘著夜色摸上去滅門的訊息傳來，事情已經徹底鬧大了！

隨著事件的發酵，大丐幫收到的口誅筆伐不計其數，在眾人發難之下和朝廷追查之下，大丐幫一分為三：一部分明確有案底，又有些本事的跑路不知去向；一部分被交出去頂罪；剩下的在接受了官府的嚴格審查，付出了大量的賠償之後，留在了大丐幫。一番折騰後大丐幫算是將總舵的地盤保留了下來、其它分舵的地盤則算是都丟了或者說叫人瓜分了！

而大丐幫的人口規模則由原來八千多人的隊伍，只剩下一千多人，一群人縮在總舵，也不敢輕易出門，一個個以前交好的勢力現在一個個翻臉不認人，接受了他們人口的，要麼直接說沒見到人，將證據銷燬的乾乾淨淨；要麼將賣來的人全部交了出去，同時大力譴責，出錢暫時安置被買賣的幼兒，出人抓捕大丐幫的人手，比起那些受害者更像受害者，一個個對他們大丐幫的怒目而視，比死了親爹還上傷心！大丐幫此時的門派品級也在朝廷下旨下原來的中中到中上之間，變成了下上，只是以大丐幫還殘留的先天高手和底蘊，還有那麼一絲可能再起來，畢竟門派到了中品，最要緊的指標就是先天高手的境界，數量，還有那功法底蘊。

大丐幫的各種訊息幾天下來，在整個雲州，真個九州都傳的沸沸揚揚！這些都不是水雲城外的清源觀需要擔心的。大丐幫拐賣人口的事件之後，清源觀這個新近成立的小小下下品門派算是在江湖上露了頭角，而它下下品級的分級也有了一絲鬆動，原因主要就在於青虛真人和一眾弟子的實力上。

雖然城主府裡沒人見到青虛真人的戰鬥，但死的靈長卿可是大丐幫有名的一位先天高手，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後天高手。為此城主特意和青虛真人見面聊了聊！將為清源觀申請升品的想法說了說。這給清源觀升升品，在城主心裡一是對清源觀這次事件的嘉獎和拉攏，二是對大丐幫可能報復目標的分流。

青虛真人略作思考後，同意了城主大人門派升品的建議，不過並未答應升為下上品，而是將門派品級調整為下中，這也是升的太快不夠穩當，不然可以依據有一名先天的條件暫時的提升為下上這一品級，然後再補齊人員之類的差距。對於門派來說，品級的提升，可以威懾某些宵小，暗藏的好處也是有些，但由於某些原因，對青虛真人來說自家門派還是多藏些底蘊的好。

隨著品級的提升，清源觀在雲州也算是有了一點江湖名氣的時候，月朝寶藏的事情卻沒能繼續保密，也隨著大丐幫被拆解而傳了開來！一時間江湖傳聞讓人們都知道了大丐幫是有了訊息才來的雲州，這雲州有寶藏，還是大寶藏！州城瞭解後也是派人暗中開始了調查，此事已經不止涉及雲州一州一地，人們紛紛懷疑大丐幫是不是還知道什麼，不用人催，一時間除了躲在總舵不出去的大丐幫弟子，不少在外的，跑路的只要被人認出來，都成了砧板上的肉。甚至還有大丐幫以外的乞丐幫派也有人被牽扯，偷襲，人員也有失蹤被拷問的！這一切都意味著牽扯其中的清源觀、水雲城都必須有更強的威懾力和實力，才能面對可能聞風而來的江湖人士。

隨著訊息的不斷髮酵，雲州成了大批江湖人士的聚集地，最早到來的大多是江湖閒散人士，真正的名門大派都還沒有做出行動，畢竟訊息走漏的渠道大丐幫並沒有詳細的資訊，月朝寶藏的具體地點也是沒有，現在的江湖閒散人士都是在大丐幫來雲州的行進路線上探尋真想。

在大丐幫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王非敗他們都回了清源觀。可緊接著為了應對月朝寶藏之事，王非敗和一眾弟子都被下了禁令，不準隨便下山！既然不準下山那隻能讓默二這個責任編輯上來交流。而王非敗後山練輕功、練內功的隊伍則不斷地在擴編！由於風常常幾個在回山後，勤學苦練，人前用輕功顯聖，導致包括金常在在內所有的入室弟子都加入了進來，還有幾個資質不錯的俗家和入門弟子。當然有金常在這幾個入室弟子的領頭和協助管理，在王非敗手中可不是簡單的練練輕功就能結束的。

每一日正常的早課和修煉後，王非敗會將手底下的這些弟子召集起來加課，按照所學和資質分成小組，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練習招式，修煉功法，同時也會根據‘周天星衍’對他們動作的最佳化，來提升招式的掌握速度，也算是藉助他們掌握更多的人體資訊，以備自己推演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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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清源觀升品級，那就要驚動本地的門派！加上月朝的事情引來的不僅是閒散江湖人士，還有本州門派，其中一個幫派叫做浪劍閣。

浪劍閣所在位置靠近雲州州城，自從大丐幫事件之後，他們聽說清源山可能有先天也是急急忙忙的派了人來！畢竟雲州地廣人稀，除了南邊的盜匪狼牙盜，北邊的鑄劍山莊、雲州城中的通河鏢局、雲州邊界的門派和邊軍，還沒聽說有什麼雲州本地門派可以威脅到他們浪劍閣。

現在突然聽到流言說清源觀可能有先天，且清源山又距離他們比狼牙盜和鑄劍山莊近得多，也是派了人過來看看，不論如何這雲州州城到水雲城之間有很多地方都是他浪劍閣的地盤或勢力輻射區域，自然不想他人染指，需要探一探底。在浪劍閣掌門和幾位長老商量之後，決定藉著不久之後招收真傳弟子的大典，給清源觀發個帖子，招來！看看，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嘗試著收為附屬門派。

於是在中秋過去的數日之後，水雲城裡來了一支浪劍閣的隊伍，這是一支總有十人左右的隊伍！說是來給清源觀送帖子的，但其領頭的青年卻有些不太想把帖子交給清源觀。

“師兄咱們真的先不去清源山？”陳師弟在這次的隊伍中算是地位比較低的，對於師兄不按照掌門吩咐的行為，他有些擔心！

“急什麼！陳師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咱們先在水雲城安頓下來，瞭解瞭解情況。再說了！如果清源觀真如傳聞中有先天怎麼會今年以前還是下下品級的門派？”

“可他們現在是下中，而且我聽說他們殺了個先天啊！”說這話的是另一位地位比較高的師弟。

“咱們得來的情報裡，那個先天不是沒有人看見是否是清源觀所殺嗎？也許是水雲城的隱修者也說不定，傳聞而已！再說了，有一個先天，即使其差些，也可以申請下上品級，在補足人員等的差距，可它只申請了下中，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底氣不足！咱們來這裡，不就是師門要探探他們的底細，看看能不能收為附屬門派嘛！要是攜著本門的威勢咱們自己直接辦成了，省了多少事情？你們聽我的不會吃虧！”領頭的弟子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資質不錯，今年也是突破到了後天境界，仗著本門高深的武功，不一定比清源觀的那幾個確認的後天差，也許去了可以大殺四方也不一定，想到這裡他頗有些得意自己的分析。

這浪劍閣領頭的是一位二十餘歲的青年，他叫闕德仁，闕德仁他爹闕德興早年是出自水雲城一賈姓大戶的家僕，後來被浪劍閣路過的一位高手發現其武功資質頗為不錯，根骨也和自己修煉的功法想和，頗為意動，只是年紀大了點需要有人出錢為其買些特殊的丹藥助其補足短板！

賈姓大戶素來有善名，平時對待自家家僕也是不錯，有這麼個和浪劍閣攀上關係的機會，自然是收了家僕做螟蛉之子，湊了一筆錢財，又買了丹藥補齊短板，讓那高手收了闕德興為徒，去了浪劍閣。

本來賈家以為之後能多有聯絡，也算是多了個靠山，誰知道闕德興自此一去不回，倒是來信向自家乾爹要錢要物的信件連綿不絕，而賈家遇到事情，請他幫下忙，卻從不見回信。後來，時間到了三年前，賈家和人打官司，雖然不怕對方，但保險起見還是想請闕德興出面說和說和，誰知道和闕德仁同輩的賈家大兒子上門卻吃了閉門羹。

這閉門羹吃的極為不舒服，賈家大兒子氣憤之下喝酒買醉，一醉方休，這一醉卻醉出來一個上門女婿。

賈家左等右等等不來自家長子迴歸，卻等來了個上門女婿的結果，自然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由於那親家聽說是武林人士，於是賈家再次找上闕德興，希望幫忙問問情況，但都被對方以修煉閉關為由拒絕，連門都沒進去！無奈之下只好自己找上門去，可此時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

好在那親家雖然非要讓自家長子做上門女婿，可待人還算和氣，又主動幫助說和了還打著的官司。和自家長子見面後發現那孩子居然也同意做上門女婿，也算是讓賈家無奈之餘舒了口氣。自此賈家也是不太願意再聯絡這闕德興，面對闕德興來信要錢的信件，雖不願得罪，卻也是也是能拖就拖！水雲城知道這事情的都罵闕德仁他爹不是個東西。

闕德仁雖然知道他們家和賈家的關係，但在他看來，能讓賈家借他們家的名氣已經是他賈家高攀了！你說什麼知恩圖報，為人親善，很遺憾這年頭普通人有一半可能字都不認識，大部人也只是約定俗成和對親友、鄰居習慣的模仿中長大，一旦變了環境飄飄然的，放大陰暗面的只能是大多數。

賈家年青一代兄弟姐妹五個，前面三個姐姐都嫁了人家，剩下兩個兄弟，老大前年在雲州州城稀裡糊塗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好在那家人也不錯，最後賠了些彩禮，後來也是有來有往。現在只剩下最小的賈全才還在家裡，可謂是掌上珍寶。

今年賈全才十二歲了，修煉的是江湖上普通的基礎內功和一些市面上的買來的功法。家裡人考慮到就剩下這一根苗了，為安全著想，也是支援賈全才練功夫，但要他涉險是覺不願意的，拜師的事情也是一直沒有定下來。

今年聽說清源觀裡青虛道長可能成為了先天，要叫做真人了！考慮到這是水雲城周邊獨一份，家裡也想著安排賈全才進去拜拜師、學學藝。闕德興的事情後，大人們都覺得要改變以往的一些做法。

在闕德仁登門之際，賈全才正在家中養傷，兩個月前賈全才認為水雲城沒有適合自己的門派，加上自家給了闕德興那麼多錢理應照顧自己，便不顧家人反對，自己帶人偷跑到州城打聽如何拜師浪劍閣。結果到了州城，還沒見到人就被路上遇見的弟子浪劍閣暴揍了一頓，連腿都斷了！說起這件事情也是他看見那浪劍閣的弟子吃人家小買賣的東西不給錢忍不住嘴裡嘟囔了一句，才被人遷怒而導致的。

回憶起當時他還說自己和闕德仁是親戚，結果那浪劍閣的弟子說：闕德興、闕德仁父子根本在水雲城就沒親戚，是自己奮鬥出來的，賈全才心裡就一片悽苦。

慘淡而回之後，賈全才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能下地了，但心裡卻不舒坦。此時闕德仁來訪，問起他來，賈全才有心不見，卻又怕得罪了浪劍閣，只得拖著剛養好的腿骨出來迎接，在接風宴上，陪著家裡人和這群白吃白喝白住的嘮嘮嗑。

那知道賈全才剛坐下就傻了眼，這不是那個打斷自己腿的那位嗎？

“你你……”賈全才指著那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全才見了客人怎麼不說話？”賈全才的父親，賈仁燕有些不解的看著兒子。

“我……我的腿是他們兩個打斷的！”賈全才終於有些結巴的指著那個被他指的不舒服的人把話說完了！

“是他們？”賈仁燕，自然知道兒子的事情，他也去信問過，可惜浪劍閣勢大沒什麼結果，只能先忍著。

那兩人本來本指著有些不高興正要說話，但聽到賈全才這麼說也是認了出來，其中一人很是輕鬆自然地走過來拍拍這賈全才的肩膀說道：“賈全才啊！沒想到你們家居然和闕家是乾親，你說你們攀親戚，外面還佔親戚的便宜可不好！伯父，我是打了您兒子，可那是他該啊！”

啪！桌子被拍的一聲響，賈仁燕起身怒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話怎麼說？”一邊的闕德仁一聽來了精神，這事情他不知道，沒想到兩位師弟打過他的乾親，但這又如何？這又不是他們願意認的。

“你知道嗎？這小子在雲州藉著你的名號，在名家鋪子吃霸王餐！被人抓住後，看見我們沒給錢居然以為我們也在吃霸王餐，反過來指責我們，他那裡知道我們和名家的關係？還要和我們動手，自然是捱了兩拳，結果沒想到身子骨太不結實，當然我們也就是給他個教訓！”面對闕德仁的提問，兩個同門也是趕緊回話，聽得一旁的賈全才和他爹眼睛瞪得大大的。賈全才被打的腿子直髮顫！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完全是誹謗，事情是什麼樣，他捱打之後沒打聽嗎？說白了就是你們浪劍閣弟子在收人家的保護費而已！只是那家店鋪也是害怕，當時不願意為他作證，現在就更不好說了！而一旁賈全才的爹爹賈仁燕也是皺了皺眉，然後說道：“這事情我會調查的，但願如各位所說，全才你先下去吧！”

可這時候，闕德仁確是說話了：“賈仁，不，賈伯父，你這是幹什麼？有了誤會，就要解除嘛！何況又不是什麼大事情！這事情我做主，就到此為止了！”然後闕德仁看著賈全才一副大哥的樣子說道：“小弟，你們家當初攀附我爹，支援了些錢財，但我家也讓你用了我家的名號，這是兩清之事！那戶人家常年受我浪劍閣庇護，才請些吃食報恩！但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亂用我闕家名號，還敗壞我家的清譽可不是君子所為！說不得我回頭得和你好好說道說道這事情，不過我兩個師弟出手確實有些重，我回頭會好好說說他們兩個，來握個手，以後就是兄弟了！”

聽了這話賈全才漲紅了自己的臉，幾乎氣的暈厥過去，他緊緊攥著拳頭，也不理睬闕德仁伸過來的手，一低頭，告了一聲抱歉，便要轉身離了開去；賈仁燕也是搖搖頭，眼含怒意，不再理會這些人，吩咐一聲讓下人招待好，一聲告罪，就要跟著自家兒子一起離開，同時離開的還有賈家幾位同樣陪著的，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看得出臉色都不是太好。

見賈家父子都要離開，那闕德仁皺皺眉，又想到自己雖然帶著浪劍閣的威勢，但在這裡還有用得著這賈家的地方，不盡心辦事也不行！還是應該大度些，便對離開的兩人說道：“伯父，說了些不快的話，還請見諒！賈家小弟！怎麼哥哥幾句話的教訓都受不了？今日你初見我師弟心裡不痛快我理解，要是我也肯定不高興，咱們明天再談！”

到了第二天，闕德仁果然來了，一伸手捏著賈全才的肩膀讓他脫身不得：“弟弟昨日睡得如何？不要拉這個臉，怎咱們雖然是乾親卻也是親戚。對了！這清源觀這種不知道哪裡來的野雞門派，你們有沒有什麼瞭解？”

聽到這話，賈全才本來因為過了一天稍有平靜下去的心更激動了！人家一個素有俠名的那是你們這種背地裡不知道幹了什麼事情的門派能比的？他被打之後可是花錢打聽了不少有用的訊息，聽說州城那邊這些年出了不少的瘋子，都被浪劍閣拉去採礦了！

這浪劍閣拉瘋子採礦，說是為朝廷照顧有缺陷的人士，但拉去採礦後就沒見出來的！十多年下來百八十人是有的，這幾年不時的就會有人狀告浪劍閣私掠人口或是將人打成瘋子，但總也抓不住證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