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思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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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回首白雲低。

巍峨華山，磅礴不失秀美，鍾靈毓秀，奇絕天下，險名世間。

華山玉女峰，劍氣沖霄堂，此時一身錦衣的徐子凡已經回到了華山，他已經離開華山三年多了。

三年多時光，改變了很多，華山現在已經有八名內門弟子，嶽靈珊，令狐沖也長大了很多。而嶽不群，額頭上已有淺淺皺紋出現，甯中則更加如慈母般和藹可親。

此時劍氣沖霄堂內大家都聚在一起，看著徐子凡。

“徐師兄，哇，出去了一趟，面板變的這麼好，你是怎麼保養的？”嶽靈珊笑嘻嘻的問道。

而其他師兄弟，或者不認識徐子凡，或者對徐子凡印象不深，畢竟他之前在山上五年，每天不是在書閣看書，就是躲在朝陽峰練功，是以大家對他基本不是很瞭解，更別談交朋友了。

“師妹，長大了不少，更加亭亭玉立了！”徐子凡笑著對嶽靈珊說道。

“靈珊，別鬧，子凡，三年來，去哪裡了？也不給師傅師孃個資訊？”甯中則笑容滿面的說道。

嶽不群此時也看著徐子凡，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其他弟子，也安靜了下來，他們對徐子凡很是好奇。

“回稟師傅，師孃，弟子這幾年遊歷天下，去過崑崙雪山，雲南無量山等諸多地方，期間結識了不少江湖中的英雄好漢，讓師傅師孃擔心，徒兒大罪，請師傅師孃責罰！”徐子凡拱手回應道。

“你還知道回來？三年來，沒有報個平安，心裡還有師傅師孃和華山眾位師兄弟嗎？”此時嶽不群一臉責怪道。

“徒兒有罪，請師傅責罰！”徐子凡一臉虔誠說道。

“好了，子凡剛回來，師兄，這次先記著，以後再犯再罰。”甯中則出來打圓場道。

“哼！”嶽不群轉頭，口中冷哼。

徐子凡此時哭笑不得，他本來是想爭取被責罰到思過崖面壁，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每天在上面練劍，順便進入石洞，尋得五嶽劍法。

結果他的打算就這樣流產了，不過他也不怪甯中則，甯中則也是好心一片，是真的對他好，自從他入華山派以來，甯中則可以說是對他最好的人。

“師兄，你又多了幾個師兄，我們華山越來越紅火熱鬧了！”嶽靈珊開心地說道:“來來，我給你介紹。”

說罷，她指著一位腳伕模樣的男子說道:“這是四師兄，施戴子！”

然後又指著一名手中拿著算盤，一臉讀書人模樣的人說道:“這是五師兄高根明。”

“這是六師兄陸大有，七師兄陶鈞，八師兄英白羅！”

徐子凡一一拱手行禮，這幾名內門弟子，也一一回禮，在華山，外門弟子永遠稱呼內門弟子為師兄，這是華山派的規矩。

次日，徐子凡一大早起來，去往華山深處。

華山玉女峰絕頂有個危崖，其上有個山洞，是華山派歷代弟子犯規後囚禁受罰之所。

華山本是草木清華，景色極幽，但此處卻是例外，崖上寸草不生，也無樹木，光禿禿的，別無所有，相傳此處是玉女髮釵上的一顆珍珠。

當年華山派的祖師以此危崖作為懲罰弟子之所，主要便因為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為外物所擾，心有旁騖。

徐子凡一路疾走，上得山來，來到了此處。

“這裡就是思過崖吧？好一處危崖！”徐子凡看著眼前無草無木，只有一個山洞的危崖，心中大致確認了此地就是思過崖。

只見此山崖所處為玉女峰絕頂下方山腰處，有一半崖石伸出了萬丈懸崖，三面空曠，一面就是後方的山洞。只有一條一尺寬的小路彎彎曲曲直通崖石。

徐子凡進得山洞，只見地面上有多處光光滑滑的大石，抬頭望著四周洞壁，終於找到了“風清揚”三字，筆劃蒼勁有力，為利器所刻，深有半寸。

“果然此處就是思過崖！”

風清揚是華山劍宗第一高手，也是目前華山輩分最高之人。其身懷獨孤九劍，劍道無雙，為此方世界排名前二高手。

徐子凡此時，看著四周，尋找風清揚是否就在附近。他現在不可能掉以輕心，任誰身邊可能蟄伏一位絕頂高手，都會緊張。

“哎，我華山思過崖竟然這麼荒涼，不過這處倒是個好地方，以後我就來這裡練劍了。”徐子凡自言自語高聲說道。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如果風清揚在附近，他就是在告訴對方自己是華山弟子，以免對方把自己當成偷偷上山的賊人。

雖然以他現在綜合實力，不一定打不過風清揚，不過能不要誤會就不要誤會，最好是對方看自己順眼，可以出來教自己獨孤九劍那就最好了。

然後徐子凡就在這裡開始舞劍，華山劍法一招一式使出。

在徐子凡回華山路上，他華山心法已經突破到了最高層，只從心法層數看，自己相當於這方世界的一流高手了。

再加上自己經脈穴竅都擴大增強了十倍左右，自己的內力事實上已經臻至化境，可以媲美這方世界的一流巔峰高手了。

此時徐子凡使出華山劍法，一招一式，配合內力，氣象恢宏，如天外驚鴻，又猶如驚濤駭浪。

華山劍法劍意取自西嶽華山“奇、險”二字。華山無限風光盡在“奇、險”二字中，“奇，險“往往與秀美相映相衍，因此華山劍法奇拔峻秀，高遠絕倫，招式處處透著“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意境。

徐子凡經歷三年江湖磨礪，華山劍法已經融匯貫通，一招一式，劍意揮灑，劍氣如霜縱橫。

此時在華山思過崖，徐子凡猶如劍仙舞劍人間。今日徐子凡練習華山劍法的氣勢，已經不弱於嶽不群當年在練武場所表現出的境界，甚至更深。

連續舞劍三遍，徐子凡開始就地打坐，開始修行華山心法。

就這樣，徐子凡連續兩個月，每天早晨來思過崖練劍兩個時辰。

他此舉一來是為以後“無意”發現思過崖石洞作鋪墊，二來是希望自己劍法天賦可以入風清揚眼睛，讓他教自己獨孤九劍。

可是奈何，兩個月過去了，風清揚依舊沒有出現，看來自己與獨孤九劍無緣了。

這一天，徐子凡來到思過崖，先開始修行華山心法，然後開始了華山劍法的練習，只見此時劍氣沖霄，一道道劍氣打向四周。

不多一會，徐子凡進入了山洞，此時他周身內息澎湃，奔湧不息，長劍舞動間，劍氣四射，劃過周圍石壁，石子從周圍山洞石壁上落下，簌簌作響。

“轟...”一聲巨響傳來，只見一處石壁被徐子凡生生打裂開來，露出來一處石窟，石壁後竟然別有洞天。

徐子凡心中一喜，目的地終於找到，但是面部卻顯驚訝之情，他停止舞劍，點了一根火把，順著裂開的石縫鑽了進去。

只見裡面是一條窄窄的通道，通道地面上還有一具骷髏，骷髏身上的衣服早已腐朽化為塵土，身邊放著兩柄大斧，在火光的照耀下兀自燦然生光。

看著兩柄大斧，經過歲月考驗，依舊不朽，燦然發光。徐子凡知道，這兩把武器在此方世界定是神兵利器，不過他目前對這沒興趣，因為此方世界的物品帶不到現實世界，對他來說就是無用之物。

徐子凡也知道，這骷髏是笑傲江湖世界日月神教的一位大佬，他在被困山洞後用利斧砍石開路，想要破山而出，可惜在距離打破山洞只有數寸的地方力竭而死，終究功虧一簣，令人唏噓。

看到此方景象，又看到腳下骷髏，徐子凡也不禁感嘆，人的命運真是奇妙，或許生死只是幾寸的距離。

沿著山道前行，又行走十幾丈後，徐子凡來到了一個開闊的石洞，石洞很大，可容納千人。

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臥，身旁均有兵刃。一對鐵牌，一對判官筆，一根鐵棍，一根銅棒，一具似是雷震擋，另一件則是生滿狼牙的三尖兩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從來沒有見過。

徐子凡舉著火把，繼續往前走去，只見不遠處地上拋著十來柄長劍，他走過去俯身拾起一柄，見那劍較常劍為短，劍刃卻闊了一倍，入手沉重，心道：“這是泰山派的用劍。”其餘長劍，有的輕而柔軟，是恆山派的兵刃：有的劍身彎曲，是衡山派所用三種長劍之一；有的劍刃不開鋒，只劍尖極是尖利，知是嵩山派中某些前輩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劍，長短輕重正是華山派的常規用劍。

徐子凡舉著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見右首山壁離地數丈處突出一塊大石，似是個平臺，大石之下石壁上刻著十六個大字：“五嶽劍派，無恥下流，比武不勝，暗算害人。”每四個字一排，一共四排，每個字都有尺許見方，深入山石，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刻入，深達數寸。十六個字稜角四射，大有劍拔弩張之態。又見十六個大字之旁更刻了無數小字，都是些“卑鄙無賴”、”可恥已極”、“低能”、“懦怯”等等詛咒字眼，滿壁盡是罵人的語句。

“這個世界罵人的話可真是簡單！”徐子凡想到現實世界中的國罵，不禁感到日月神教這幾個大佬有點可愛，罵人都文縐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