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蔡大將軍，就問你慌不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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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懵逼。

不過袁紹卻不會把這件事當眾說出來，因為劉備告訴了他，有關衣帶詔的事情！

劉備在信中承諾，只要他出兵，自己就會在南邊牽制曹操，並且許都之中，董承等人也會成為內應。

這樣的大利局面，袁紹就算再優柔寡斷，也知道是一個天賜良機。

因此，他力排眾議，決定出兵！

孰不知，就在袁紹下定決心出兵，準備先派顏良拿下黃河南岸的白馬時，堂上坐著的荀諶，眼中露出了一道無以復加的震驚之色。

“竟然全都被知漢這小子料中了！”

“這小子，簡直神了！”

“看來，他當初說的話，我這個做叔父的，也的確該認真思考一下了。”

荀諶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了張明的身影。

一年前，張明隻身一人來到鄴城找他幫忙，說是要找一個名叫趙雲的人。

他本想在讓張明留下來，和他一起為袁紹做事，也算對死去的張諮有一個交代。

沒想到三言兩語間，張明便將袁紹志大才疏，膽略不足，刻薄寡恩，以及剛愎自用的性格一一分析了一遍，甚至預言了一些和公孫瓚的戰事細節。

之後也證明，張明全部料中，無一落空。

也是那個時候起，張明勸荀諶明哲保身，減少為袁紹出謀劃策。

數月前，在他的幫助下，張明找到了趙雲，兩人離開南下投奔劉備。

臨行前，張明對他說：“叔父，我知叔父才幹不限於此，若有一日，劉皇叔有使來此，之後袁公決意出兵南下。”

“到那時，叔父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為荀氏一脈考慮考慮。”

“言盡於此，叔父保重，後會有期！”

此時，看著堂上袁紹決心出兵後意氣風發的模樣，當日張明所言，再度浮上荀諶心頭。

“子議，是你在天之靈，在眷顧這個孩子嗎？”

“看來，我該和張郃、高覽他們，好好打打交道了，為了荀家的未來！”

不提荀諶此時的震驚，袁紹的話，也讓田豐沮授十分詫異。

到底劉備信裡寫了什麼，竟然讓一向優柔寡斷的袁紹，難得一見的果決了一次。

他們決定，將孫乾請回府中，好好了解一番。

另一邊。

休整了一夜後的劉備大軍，除了留下賈詡，以及宛城士紳湊出的一千人守城外，其餘人馬，盡數出征。

如今的劉備大軍構成。

白毦精兵主將陳到，有白毦步兵3000人，白毦騎兵200，副將裴元紹。

騎兵主將趙雲，有騎兵1000。

步兵主將關羽，張飛，各有12000人，副將周倉，劉闢，龔都，糜芳等。

西涼兵主將張繡，有步兵4500，騎兵500，副將胡車兒。

這次出兵，可謂全軍出擊！

與此同時，蔡瑁的五萬荊州軍已經行過棘陽，前方探馬已探明劉備盡起大軍來迎，雙方相距不過百里。

於是蔡瑁果斷下令安營紮寨，準備以逸待勞。

中軍大帳，蔡瑁冷笑連連。

“蔡勳，看到沒有！”

“這就是劉備，小人得志罷了，竟然敢盡起大軍，妄圖與我軍正面對決。”

“一群黃巾賊，也敢和我荊州精銳抗衡！”

“看著吧，這一戰後，我蔡家，將成為荊州第一世家！！”

“你給我去文聘那裡，拖慢他的行軍速度，我可不想把這份功勞，和蒯家舉薦的人共享。”

“他如果識趣的話，此戰過後，我不介意將他收入我的麾下，哈哈哈......”

正如張明所料，蔡勳根本就不可能勸動蔡瑁，反而被蔡瑁指使，準備去文聘軍中拖延。

兩日後。

天空晴朗，惠風和暢。

10月份的天氣，已無季秋的燥熱，多了一絲孟冬的涼爽。

棘陽以北，煙塵滾滾，遮天而來。

三萬劉備軍，佇列散亂，無精打采，在主將呵斥不絕聲中，浩浩蕩蕩而來。

高頭大馬上的蔡瑁遠遠望去，嘴角浮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他馬鞭一指前方，回顧蔡中蔡和，笑道：“看看，本將說什麼？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

“這樣的佇列，恐怕一個衝鋒，就潰不成軍了。”

“可不是嘛，依我看，兄長才是真正的神算鬼謀，那張明連給兄長提鞋都不配！”

“就是，那曹操是沒遇到兄長，否則就全軍覆沒了，哪還有他逃走的機會？”

劉備軍的表現，以及蔡中蔡和的吹捧，讓蔡瑁徹底放下心來，甚至不等斥候回報，就下令大軍壓上。

“傳我將令，擊鼓，進軍！”

咚！咚！咚！

一聲聲鼓聲響起，五萬荊州軍分左，中，右三路，結成大大小小數百座方陣，步步為營，向北推進。

當太陽漸漸西斜之時。

蔡瑁尋了一處山坡，將不遠處兩軍對壘的景象盡收眼底。

此時劉備軍才堪堪擺好陣型，但看上去仍鬆鬆垮垮，不堪一擊。

不像荊州軍，此時左右兩翼展開，大有將劉備三萬大軍合圍之勢。

“劉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張明，果真是個無名小輩，難登大雅之堂，面對這等堂堂正正的戰陣，就束手無策了。”

“傳我將令，兩翼合圍，進軍！”

緊接著，鼓聲一變，荊州軍兩翼迅速展開，以一座座方陣形態，快速朝劉備軍圍攏。

簡單來說，就是以方陣之態，行雁行之事。

如此一來，既規避了雁行陣薄弱的防禦，又能發揮出雁行陣出色的遠端進攻以及合圍能力。

反觀劉備大軍，前一秒還有些散亂的陣型，但當鼓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如同換了個人似的。

短短片刻，就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陣！

圓陣中心有一高臺，上面站著的，正是劉備和張明。

下一刻，雙方均進入了弓箭射擊範圍，然而圓陣外，盾牌林立，荊州軍的箭矢並沒有取得好的戰果。

反倒是劉備軍的圓陣，外圍防禦，中間大量弓箭手反擊，打了荊州軍一個猝不及防。

不過很快，雙方就進入了短兵相接的階段。

劉備軍軍訓的效果開始呈現，所有人各司其職，無比冷靜，只知聽令行事。

有人倒下，立刻就有人補位。

整個圓陣，始終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再加上荊州軍的攻擊強點上，又有關羽張飛這兩位絕世猛將坐鎮。

隨著時間的推移，荊州軍這邊的方陣不斷被消耗，開始捉襟見肘。

山坡上，蔡瑁冷汗直流。

這樣的場面，和他想象的，可是完全不同。

就在這時，山坡下一陣煙塵滾滾，竟然有兩路騎兵，一左一右，朝山坡合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