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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擄走的前一刻,魏鳴岐按捺著沒有發出叫嚷,盡力不去打擾遠處的謝北伶。
高手對招生死只在一線,他能做的只有盡力留下痕跡,方便謝北伶事後去找。
一路上,擄他的毛賊腳步匆匆。
“三哥,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富貴險中求,沒聽他們說嗎?這魔崽子身上有龍元!做成這一票,咱哥倆還用替幫裡幹這不見光的營生?咱也能當個武魁,封個王侯!”
“……”
被抗在肩上的魏鳴岐默默聽著這倆毛賊的交談。
明顯不是什麼入流的角色。
要是沒有那軟筋迷藥,說不定單靠他一人就能脫困,但為今之計肯定是服軟,先與他們虛與委蛇一陣。
打定主意以後,魏鳴岐靜觀其變,任由那二人挾著他進了一臨河巷子,到一處雜院前推門而入,又尋到一廂房才將他扔到地上。
“哎呦!”
魏鳴岐被摔到地上渾身骨頭生疼,饒是如此也不敢抱怨,反而抬頭露出小意的笑:“兩位——”
噗!
其中一人上來就是一腳。
魏鳴岐被他踹得橫移出去,直到撞上把長椅方才止住。
“哈哈哈——就這?”
踹他那人手指大笑:“還禍亂江湖的魔頭,不過爾爾!還扛不住老子一腳,就這也能打平鎮千秋?”
不等魏鳴岐爬起來,另一人過來將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
“什麼都沒有?”
那糙臉大漢將他提溜起來:“龍元在哪兒?你小子將來不是有六個龍元嗎?”
“……”
受此對待,魏鳴岐的心反而變得冷靜。
“我,我不知道。”
他表露出孩童般的無措:“你們都問我龍元在哪,可我根本沒見過那東西。”
聽完,他又被丟回了地上。
最先踹他的乾瘦鼠眼看見這一幕,嬉笑的表情頓收:“三哥,他身上沒東西,龍元那玩意咱又不知道長啥樣,這可咋整?”
被他喚作三哥的糙臉漢也皺眉,半晌後卻又舒展:
“咱們想差了,龍元鳳血龜靈虎魄,四靈奇物玄之又玄,多半是天材地寶一樣的補藥。”
“補藥?”
“對,就像話本里的那樣,得吃進肚裡。”
說到這,二人又看向地上的魏鳴岐,目光逐漸變得熾熱貪婪。
後者這時候怯生生的道:“我要是真吃過龍元,你們兩個怎麼捉得住我?”
“嘿!”
乾瘦鼠見他似有不服氣,立馬衝上來一頓拳打腳踢。
出完了氣,他倒也冷靜下來,目光轉向糙臉漢:“三哥,這魔崽子說的也有道理,都說得龍元者力大無窮,你看他柴瘦柴瘦的——”
“……”
砰砰砰——
糙臉漢正皺眉思索之際,院外忽而傳來敲門聲,令房內的兩人頓時身體緊繃。
“牛三,別在房裡玩婆娘了,趕緊開門!”
聽見來人叫喊,糙臉漢和乾瘦鼠眼齊齊鬆了口氣。
“來了來了!”
糙臉漢吆喝著出去,房裡的魏鳴岐雖然看不到門口,但雜院不大,外面的交談也沒想瞞人。
“這批不是送京城的嗎?怎麼送到我這了。”
“嗐,京裡出了些狀況,這回就便宜你了,你讓尾巴給他們上完活,我過兩日來接。”
“……”
交談聲很快結束。
但除去糙臉漢以外,院裡多了許多腳步,隱約還能聽到孩童的哭聲,隨即不出意料的招來呵罵,以及耳光的抽響聲。
“嘿嘿。”
乾瘦鼠眼不懷好意的看向他:“你要是不聽話,將來也得跟外邊那些人一樣。”
魏鳴岐默不作聲。
不多時,糙臉漢從外邊回來,一副心情愉悅的樣子:“幫裡的大老爺們總算幹了回人事兒,給咱們弟兄分了口稀的。”
乾瘦鼠眼忙追問:“有活了?那我現在出去買狗皮?”
糙臉漢點頭囑咐:“要黑狗的,皮毛光鮮點,啞藥也多備點,別整得跟上回似的,沒啞好鬼哭狼嚎的。”
“……”
魏鳴岐的身上泛起陣陣寒意。
採生折割。
這群畜牲想拿人縫狗皮牟利!
“這魔崽子咋整?要不也一塊弄了吧,嘿嘿,讓武仙兒披狗皮要飯,想想都得勁兒。”乾瘦鼠眼興沖沖的建議。
長期處於幫派底層,又幹的這種損陰德的營生,這人的精神早就有些扭曲了。
糙臉漢擋住他,開口呵斥:“別瞎整!咱哥倆翻身都得靠他呢。”
“龍元又不在他身上。”
“那又如何!現在整個江湖都在找他,咱們兄弟尋個機會將他轉手出去那就是潑天的富貴!”
說完,
糙臉漢目光轉過來:“先將他和那批貨關一起,幹完這活咱們就帶他走,六合船幫這種小池塘不是咱兄弟該待的地方!”
“……”
一間被清理出來,只有草蓆鋪在地上的空蕩廂房,魏鳴岐被推入到一群同齡的乞兒之中。
咯。
隨著房門關上,傳出上鎖的咯吱聲,那群衣衫襤褸的乞兒才投目光過來,在他身上打量。
“你也是被從船上攆下來的?怎麼沒見過你?”其中一個頭發蓬亂的女孩開口。
聲音嬌俏,很是好聽。
魏鳴岐忍不住看她一眼,回答道:“我是本地的,你們都是從哪兒過來的?”
“青州。”
“李家村……”
“俺不知道,就記得坐了好幾天的船。”
十幾個乞兒你一言我一語。
先前開口的女孩此時垂下腦袋,沮喪的像個蓬蓬的蒲公英:“說好送我們去京城的,那邊人錢多的花不完,現在又不送了,這幫大人說話不算話。”
“……”
大人們何止說話不算話。
他們之中,有些甚至連人都算不上了,只是群披著人皮的畜牲,和他們相比,魏鳴岐算什麼魔頭啊?嘲天宮為虐江湖的時候也沒做過採生折割的營生啊。
“喂,你不是本地人嗎?”
他胳膊被人點了點:
“本地人信佛的多嗎?有沒有錢?好討嗎?”
“……”
魏鳴岐想了想,抬頭勉力一笑:“還好吧,順安城是富庶地方,跟關中比也不差。”
“那就好!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就跟我們一起,我罩著你!”那灰頭土臉的小姑娘很義氣的道。
“魏鳴岐。”
“咦——你名字真好聽,爹孃一看就有學問,怎麼會來當小叫花子?”
“……”
“算了算了,不問了,我叫黎禾,你幾歲?”
“八——”
下意識回答的魏鳴岐腦海裡忽然劃過一道閃電。
“等等?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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