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交織下的刻痕 第三十一章 兇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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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推開煙霧繚繞的窗戶,一縷夜風吹拂過來,宿醉的暈眩感稍稍好了那麼些許。高檔包間內噼裡啪啦的麻將聲此起彼伏,時不時有人大喝二餅,胡了!
金尼一把推倒面前的牌,“哈哈,大四喜,給錢給錢。”他今天心情不錯,手氣也挺好。
胡律師和察答看也不看手上的籌碼,拿起一刀紙鈔就丟了過去。到了他們這種層次,錢不錢的其實無所謂了,玩的只是一個閒情,一個由頭,主要還是過來碰個頭,商討一些近期公司運營上遇到的棘手問題。
最近道上不太平,金尼明面上經營著一家日貿公司,實則手底下有三條船,四十多號人,十七八杆槍。卡汶狄水路縱橫,島嶼眾多,走私猖獗,政府屢禁不止。很多像他這樣的企業,明面上打著做貿易的幌子,實則損公肥私,幹著違法亂紀的買賣。
如今道上出現了一波新人,原先劃好的勢力範圍多多少少受到了衝擊。如是往常,倒也沒什麼,江山代有人才出,狠的,兇的,玩命的,金尼活了大半輩子什麼玩意兒沒見過,打一頓,然後講講數,該分的利益分出去,不該分的堅決不讓。大家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說白了都是為了錢,但凡是錢的事情,基本都好解決。卡汶狄水域這塊蛋糕很大,容得下所有人。但這次不同,這次對方不是衝著錢來的,這就頭疼了。
一想起那幫嗷嗷叫往前衝的小年輕,金尼的頭不是一般的疼。
“要我說啊,這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他們不是人多是嘛,不是船快是嘛,直接聯絡另外幾家,拉上幾百號人把港口一堵,往死裡打,打死了往海里一丟,大不了花點錢擺平一下海管局。”察答滿不在乎,他是金尼手下專管髒活的白手套,公司能打的一夥都在他麾下,做事往往喜歡腦子一熱,是一條鐵骨錚錚的廝殺漢子。
“小鬼易除,閻王難纏。”胡律師撇了撇嘴,不屑道:“這批就是過來打前哨的,弄死他們,還不把全世界的綠盜們都招引過來,你想死,自己找地方去,別拖累我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察答斜著眼睛看他。
世界綠色組織,一個國際性的非政府組織,成員遍佈世界各地,總部設在荷蘭阿姆斯特丹,是個致力於保護地球環境,積極應對氣候變化的極端激進環保組織。人送外號綠色海盜。
“老闆,說來也怪,你說咱們這兒即不生產糧食作物,又不是漁業大國,哪有什麼轉基因大豆啊,大米啊給他們查,而且又不是南非,也沒啥珍稀動物走私,更沒人幹猩猩猴子這類買賣,咋滴就把這批活菩薩給招惹來了。據我所知,綠盜主要活動範圍在歐洲,非洲一帶,離我們最近的遠在HK一帶,咋突然就在我們腳底下蹦出來了呢,而且這些小傢伙都是流竄作案,從來沒有聽說過在一個地方長期逗留的,這事兒,透著古怪。”胡律師翻起一張牌看了看,隨手打掉,“七萬。”
“你的意思是?”金尼伸手摸了一張牌打了出去。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胡律師笑了,拱了拱手,“抱歉抱歉,單聽四筒。”
金尼把牌推倒重來,若有所思。
“他們啊,屬刺蝟的,牙口再好,也刺你一嘴的血,食之無味啊。”胡律師繼續說道。
“那就這麼放棄了?”察答肉疼那每年一千八百萬馬朗的進項。他們就是攪屎棍,雖然傷不了你筋骨,但是足夠煩,在海面上烏央央一片圍著你,跟著你,海警哪怕瞎了眼,也沒法裝作看不見啊。每天跑海管局交罰款,交保釋金就夠了。重點是老是麻煩上面的領導,你讓人家領導怎麼想,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別呀,他們有張良計,我們有過橋梯啊。”胡律師胸有成竹擺著牌,一點也沒將其當回事的雲淡風輕。
“老胡你就別賣關子了,看把察答急的。”金尼顯然知道胡律師的計策,灑脫地笑笑,揮手打出一張西風。
“對啊對啊,老胡你倒是說啊,”察答心癢難耐,一臉猴急。
強子笑了,調侃,“你在女人肚子上辦事,都沒這麼猴急過。”
“那能一樣嗎?女人如衣服,公司才是家。我得把這家看好,我能不急嗎?”察答說著爛話,冠冕堂皇,大傢伙渾沒在意的笑了,其實每個人都懂,他在猴急每年分到手的兩百萬紅利。
“附耳過來。”胡律師招了招手,鐵骨錚錚的漢子當真乖乖湊了過去,滿臉謅媚,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笑罵。
察答臉皮厚,渾不在意,反正自己就是個粗人,玩鬧過後,胡律師對著他耳語幾句,察答的眼睛猛然睜大,“還能這麼玩?你們這些文縐縐的讀書人,心咋比我老察還黑。”
作為小團體裡的狗頭軍師兼職金牌律師,胡律師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狀。
強子什麼樣人,情商極高,不然也輪不到在老大身邊當值,急忙豎起大拇指當捧哏,“高,實在是高,咱胡律師的水平,那是綠茵廣場上的雙子塔,都快戳破天了。”
胡律師得意的捋著自己鬍鬚。
眾人又說說笑笑一陣,忽然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咧嘴苦笑,對著金尼說,“金爺,您老是喜歡黃荊柴呢,還是小喬木。”
“啥!?”金尼一愣,沒反應過來。
“負荊請罪啊,我也好先去買好,登門拜訪。”強子說著,無奈的搖搖頭道:“那女學生有點棘手,怕是短時間內還搞不定,金爺,你說怎麼罰吧,我都認了。”
“呵,你倒是說說怎麼個難搞法?”金尼佈置下去後,渾然沒有當回事,雖然之前強子空手而歸報告過一時不好搞定之類的話語,但也沒上心。如今提起,倒也引來了興趣。
“萊曼被打住院了,是那個女學生乾的。”強子扶額無奈道,“是個辣妞,脾氣火爆著呢。”
“我有點擔心啊,金爺,要不咱換個別的,我擔心您老年紀大了,未必降服得了這匹小野馬,別到時候把腰扭了。”
“去去去,你金爺我腰好著呢!”金尼笑罵著砸了一塊牌過去,被對方接著,笑嘻嘻放入桌子上。
幾個人關係極近,適當偶爾開些無關痛癢的玩笑,反而拉近了彼此,活躍了氛圍,胡律師和察答幾人也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聽著。
強子說了一些他聽聞的訊息,幾人嘖嘖稱奇,萊曼雖然是底層小嘍囉,但是被一個女高中生放倒未免也有失水準。
金尼吃慣了各種口味,什麼小鳥依人,熱情放蕩,溫婉賢淑,知書達理,哪怕是黑妞,北妞,大洋馬,俄羅斯大長腿也不知道嘗過幾回了。但是這麼潑辣的女人倒是頭回見,不由得心裡有些騷動。
強子眼睛多毒,哪還看不出領導的心思,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就是吊老闆的胃口。交代的事情,真三下五除二地做得圓圓滿滿,那不是一個合格優秀的助理,助理的目的是揣摩老闆的心思。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不然怎麼讓老闆另眼相待。
老實說,真想搞定,以強子的資源,分分鐘鐘的事情,之所以拐著彎抹著角,這些都有他的考量。
真抓過來了,也就金尼一哆嗦的事情,弄過之後也就厭煩了,那他費時費力的目的在哪裡?他在金尼的心中也就是個能幹的角色,能幹的角色隨時都可以被別人替代,但是揣摩老闆心意的人呢,讓他百爪撓心,愛而不得,然後再一哆嗦呢?前者跟後者看似沒有區別,實則裡面學問大著呢。
強子添油加醋,先抑後揚一頓說,眾人也頗覺這件事的棘手,無腦的察答大大咧咧直言開一輛麵包車去校門口,見人直接拽上車就是了,哪那麼多婆婆媽媽的事情,為此被胡律師一頓奚落。
金尼老神在在的打著牌,幾十年的風雲閱歷不是憑空得來的,他知道手下人打著什麼主意,但是他不會去拆穿,反而很鼓勵,他知道強子接下來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於是擺了擺手說,“不急,慢慢來,老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樣也挺好的,起碼這段時間多多少少有點樂子可做,也挺有趣的。咱們現在層次不一樣了,不比的當初底層,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現在該講究品位了,是不。”
“老闆這話說得大氣!”所有人一豎大拇指,拍馬屁道。
樓下酒吧內,霓虹閃爍中,一個滿臉絡腮鬍,穿著匡威鞋和牛仔褲的馬來籍男子孤獨地喝著威士忌。
僅僅十七個小時前,他還在馬來西亞的巴生南港畔的小樹林子裡跟一夥窮兇極惡的當地黑幫火拼,端著自動步槍足足射空了三個彈夾。
面前的一瓶XO已經下去了大半瓶,他拿起來搖晃了一下,琥珀色的酒液在惺忪睡眼間搖晃,泛起淡淡漣漪,酒保遞過來一塊熱毛巾,被他隨手拍飛在地上,酒保聳了聳肩,決定不再搭理這個醉漢。
斯基特趴在吧檯上,周圍是熱辣火爆的歌曲,今天人來得有些少,四周嗡嗡的交談就像天邊的呢喃。他煩躁地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想要把四周的喧囂趕走。
“先生,你的酒!”年輕嬌小的侍女走過來,將他最後那點威士忌倒入盛滿冰塊的酒杯中,然後放在托盤上,同時將一瓶滿滿當當的威士忌放在一旁。
斯基特將埋在兩支粗厚雄壯手臂中的腦袋抬起了稍許,抬著厚重的眼皮睜開一道縫看去,是個身材玲瓏有致,長相乖巧甜美的服務生,他撓了撓腦袋;他是這裡的常客,連老闆都認識,但是竟然沒注意到這位新來的服務員,她看上去很年輕,十分年輕,就像.....就像一個即將步入中考的國中生。
或許是過來兼職的學生吧,斯基特這麼想著,或許得給老闆打個電話要那女孩子的電話號碼啥的。
對於充滿荷爾蒙的水手來說,這種年幼嬌俏的女孩,擁有足夠的殺傷性,他們就喜歡蹂躪這樣的女孩,來滿足自己長期漂泊大洋而孤寂的心。
口袋震動了起來,斯基特接起電話餵了兩聲,電話那頭是一個冷漠的聲音,彷彿地獄的使者,壓抑低沉,“九號街美妙人生,新進貨源,個個火爆熱辣,保證給你貼心至極的歡暢,尤其是剛來的四號,容貌嬌羞,身材火辣,有興趣嗎?老闆。”
這樣的沙啞的聲音,說著這樣另類的招嫖電話,就好比一個窮兇極惡的黑幫去參演一部幽默感十足的家庭喜劇一樣突兀,斯基特不禁莞爾。
這不是什麼無孔不入的顏色小電話,而是接頭電話。
做這一行的,手機號碼早被監聽了,為了不妨礙日常和工作之間交接,往往會明暗雙語地聯絡。卡汶狄是不禁情色的國度,對於隨處可見,無孔不入的顏色電話,監管部門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時間去追本溯源。用來當做聯絡暗號正當其所。
“是四號嗎?上次去了,成色可未必有你說的這麼好。”斯基特一掃頹相,斜靠在吧檯上,饒有介事地詢問道。
“您放心,這次絕對個頂個的好。”
“還是之前那個價格嗎?”
“這次四號的顏值頗高,價格上略微有些浮動,需要四百馬郎一晚,老闆覺得合適不?”
“貴了這麼多?”
“我們也沒辦法,最近這口飯越來越難吃,競爭太激烈了,啥啥都漲,人工,租金,水果茶飲,我們想不提價都難,老闆見諒則個。”
“行吧,本週五,晚上十點,我過去一趟。”
“謝謝老闆賞臉,謝謝老闆。”
想想那張黑俊的老臉,高大魁梧的身材和殺人不眨眼的惡性,此刻竟然講著這麼諂媚的話,斯基特不禁覺得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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