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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什麼轟然倒地,發出沉重的悶響。

雅跪坐在地上,清晰的淚痕在她汙濁的面龐上留下一條條難看的痕跡,她茫然轉頭,一頭足有一人高的化生正傾倒在地,腦袋上有一個清晰的彈孔,此刻正冒著嫋嫋的青煙。

怪物渾身長得像移動的肉塊,肌膚外面是一層膜,可以根據不同的環境而變換色彩,哪怕在移動的時候,如果不湊在近處看,也發現不了偽裝。此刻原本的偽裝正在漸漸褪去,因為失去了神經元的駕馭,逐漸恢復成了它本來的色彩,灰色幹褶的模樣。

雅的臉色有些茫然,這是大腦反應跟不上外部變化的原因,她整個思考過程處在宕機的狀態,連續幾天的潛行和作戰,她的體力和警覺性都下降得厲害,如是往常,視覺,聽覺經過強化的她不難發現這種擁有拙劣技能化生的偷襲,但是此刻,已然精疲力竭的她,什麼都沒有察覺出來。

走道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雅茫然轉頭,一雙軍靴出現在她的視野裡,軍靴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動不動。她愣愣地往上看去,是一張冷漠到極致的臉。

對方拿起手槍頂住了她的腦袋。

她咧嘴笑了笑,終究被你逮住了呀。或許,死在你手上也不錯。可惜!還沒有獲得爸爸的賞識.....好可惜啊,拼命了這麼多年,努力地活著,努力地活著,結果還是這樣.....果然.....什麼事,到我手上,都是一團糟。

她閉上了眼睛,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好累,好累。

女孩朝後傾倒,頹喪倒地,正要與地面接觸的剎那,一雙有力的臂膀靠了過來。

.......

世界彷彿被綠色的液體給盛滿,視線中的一切都在水波中盪漾著,透過光波,是無數張扭曲的面孔,他們貪婪地打量著面前光溜溜的曼妙軀體。

面孔一張張在她面前浮現,嘴唇開開合合,音波衝突迴盪,似乎不住地在說著什麼,可惜她再努力也聽不見哪怕一個字。每當一張面孔出現時,就會帶給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麻癢痠痛皆有,絕大多數時候,是無處不在、令他想要撕裂自己的痛!

許是聽聞到了她內心的悲鳴,整個空間如玻璃般碎裂開來,無數的記憶碎片在剝離,在抽走,彷彿一塊塊漸漸淡去的剪影。

也有頗為頑疾的,像長在身上的毒瘡,不斷被剝離,卻總是滋長出來,那些記憶是哪怕埋藏在心底,依然令人痛徹心扉的場景。

——爸爸不可以,不可以,我是你女兒呀,是你女兒呀!啊......好痛,好痛。

——耳畔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和狼一樣的嘶吼。

雅尖叫著猛然坐起,晨曦的陽光刺破雲層灑落下來,星星點點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受。

這是某幢廢棄的二樓公寓內的小房間裡,樣式老舊破敗的沙發上面,雅茫然地轉了個身,身上蓋著薄薄的行軍毛毯滑落下來,露出矯健,修長的身體。裡面僅僅套了件內衣,身上各種擦傷造成的微小傷口和破片劃出的創口已經經過了清洗和處理。

昏睡良久,剛剛甦醒的她,腦子裡空空如也,並夾雜著一些間接性的刺痛。太多太多的記憶碎片需要拼湊起來,才能囫圇吞棗地描繪出當前的現狀。

咔嚓。

二樓的窗戶旁,葉蘇秦仔細擦拭著步槍零件。當最後一個零件擦好後,他便以緩慢而又精確的動作將步槍重新組裝起來,部件與元件咬合的時候,發出咔嚓一聲輕微響動。

雅茫然望過去,看到葉蘇秦的時候,整個瞳孔猛然一縮,所有的事件一瞬間,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線,串了起來,所有一切都明瞭了。

雅張了張嘴,再次恢復到冷漠的樣子,冷眼看著一旁葉蘇秦,思緒了良久,終於開口,“我不會領情的。”

她有些嘲弄,看著葉蘇秦發出呵的一聲冷笑,“真的很想拜託你,收起你那些無謂的憐憫吧,我不需要,哪怕被你救得當下,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的,我勸你不要抱任何不切實際的期許。”

對於雅的毒舌,葉蘇秦從頭到尾置若罔聞,他將槍小心翼翼地放在身邊,並用布條矇住槍口,以防止進灰,同時拿出一盒子彈,用金剛銼開始銼了起來。

忽然感覺很無趣,雅有些疲倦地靠在牆背上,兩隻眼睛忽閃不斷,顯然也對當下的局面,束手無策。

葉蘇秦一直都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當下的情況下,他似乎也不想要解釋些什麼,氣氛開始漸漸變得尷尬,兩個人各自不知道在思緒著些什麼,唯獨房間正中的那一口行軍鍋正在撲哧撲哧發出蒸汽撲騰的聲響。

這種自熱軍鍋不需要明火,內建高燃電池,可以在幾分鐘內將配置的口糧煮熟。效率和隱蔽性是它的特點,自然而然,這樣便捷煮出來的食物也毫無口感可言。

葉蘇秦起身打了一份口糧放在雅的床邊,自己在角落裡吃著自己那一份口糧。

肉沫和高熱蛋白粉攪渾在一起的行軍口糧吃起來像一團麵糊糊,偶有的幾根脫水蔬菜咀嚼起來毫無蔬菜的質感,更多的,像是在咀嚼綠色材質的塑膠袋。

饒是如此,相比較壓縮餅乾,這仍然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畢竟這是熱食。

葉蘇秦細細掃蕩著餐盤,他吃得很仔細,將一點點殘渣也要用舌頭細緻地舔一遍,吃完之後的餐盤乾淨得彷彿洗過。

做完這一切後,他站起身來,將散亂的裝備歸攏收拾了一下,背在背後,淡淡開口,“走了。”

“嗯?”女孩茫然抬頭,難以置信。

雅身上傷勢不重,僅僅只是脫力罷了,簡單休息一下,基本上恢復了七七八八,以她的實力,在接來下,自保顯然沒有問題。

葉蘇秦抬腳就走,女孩在背後張了張嘴,顯然難以置信這樣的傢伙,就這麼簡簡單單走掉了?難道沒有任何其他的要求或者企圖?

對於這個始終看不透的怪男孩,雅很難言語此刻內心的感受,因為種種事物,在邏輯上根本站不住腳。在荒野裡掙扎求生的人,不可能有這種不知所謂的低階憐憫存在,野區沒有善良一詞,有的只是利益與利益的糾葛,有些利益擺出來赤裸裸些,有些則隱藏得深沉一些,但無論哪一種,葉蘇秦似乎都搭不上邊。他——之前好像純粹在追殺自己,這個不難理解,難理解的是,最後竟然純粹的放過了自己!?

雅覺得過往的種種價值觀在此刻似乎都派不上用場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雅對於這個結果依然有些難以置信和接受,似乎需要做很大的努力才能讓自己吞下這個怪異的事實。

他.....似乎,真的走了。

窗花外面,人影快速在廢墟叢生中挪動,不一會兒,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雅愣愣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太多的交流,一切彷彿已經十分默契了,就像朝夕相處多年的夫妻。顯而易見,雅想表達,但沒有表達出來的意思,對方已然接收到了,就如同雅顯而易見地從他的沉默中讀懂了,下次見面,就是你死我活的話語。

只是有些搞不懂,明明可以輕易殺掉自己,為什麼不殺。他應該感受到了自己那股憎恨並非出自這場所謂的試煉,是的,他絕對感受到了,荒野的人,對於憎惡,對於仇殺,對於偽善背後遮掩的殺意,往往有著敏銳的直覺。

但他就這樣草草地將自己放過了。

如同紳士般的優雅!該死,這令人作嘔的優雅,令人憎惡的優雅,我果然還是討厭他,發自肺腑地討厭。

雅收斂心神開始解決面前的食物,她需要食物,需要熱量,以便於自己更好地恢復。

門外傳來輕微不可察的腳步聲。

雅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揚,看吧,果然折返回來了,呵,男人,都是一樣的賤胚子。

雅好奇的盯著門外,腦海裡組織著各種嘲諷,惡毒的詞彙,準備等著那個傢伙進門的剎那就毫不猶豫地吐露出來,想到對方那錯愕的表情,內心就是一陣舒暢。

“嗨,雅,可愛的小小人兒,姐姐可想死你了!”

雅的表情開始扭曲,由原來的趾高氣揚變成錯愕,驚恐和悚然的集合體。

來人不是葉蘇秦,是枯葉蝶!

雅化作一頭雌豹撲過去,目標正是地上隨意放置的揹包,裡面有一把手槍,還有手雷和匕首。在當下這種狀況下,遇到跟自己同期的學員,那是一件再糟糕不過的事情了。

那揹包距離自己,只有三十公分,二十公分,近了,近了,只有十公分了。

一股無形的力道激射出來,揹包被推得橫移幾米,一直撞在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雅的企圖落空,有些狼狽地落在地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折身,一把躍出了窗戶,但原本敞開的窗戶,猛然間被無形的力道關閉。

碰——

**********

清晨時分,葉蘇秦坐在一座高樓的頂層,注視著城市內如同螞蟻般走動的各形各色的人兒。相比較於前一天,傭兵們的密度下降得厲害,第一天,預計有超過千人的數量,經過幾天鏖戰,現在這個數量可能沒有先前的一半了。

陌生的區域有著太多太多的危險,來自化生、怪異們的捕食,來自同類的黑槍,來自“獵物”的反擊,還有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危機,比如因為年代久遠而莫名坍塌的樓房,或者毫無徵兆的地陷,無聲無息的病毒都有可能殺死或者滅亡一整支隊伍。荒野外面從來不缺乏意外,而且各種各樣的意外還在與時俱進般變得更加繁複和多樣化。

城市恰恰又是各種危險代名詞的綜合體,許多傭兵們見識了一晚的都市,漸漸心生怯意離去的不少,剩下的都是一夥老油條,擁有豐富的作戰和生存經驗,雖然很難說以前獲得的經驗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是否還依然好用。但,他們也只剩下經驗了,不是嗎?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對於整個時代的任何人來說,都是迫在眉睫的問題,幾乎每天都在有人死亡,幾乎每天都有人在考慮著自己明天是否會死亡,這是一個死亡常態化的世界。而三千元錢,很大程度上可以延長或者避免這種期許的到來。

世上不缺亡命徒,而且這個時代,亡命徒的比例達到了任何時代的最高點。

葉蘇秦不喜歡在白天活動,這個時間點對自己非常不友好,但目前有個狀況需要自己去確認一下。

手上的戰術終端不斷閃爍著一個訊號,一個裸露自身位置的訊號,從昨天晚上就在不停跳動。以學員的脾性,要麼遇到致命的危機,要麼就是陷阱。無論哪一種,按理來說,絕對不會有人去搭理的。

但他們還是鍥而不捨地傳送著訊號。

從試煉規則上來看,目前能夠活下來的學員似乎都沒有互相爭執獵殺的必要了,因為人數應該已經及格了。

這兩天,葉蘇秦不止一次發現學員的屍體,不止是蘇珊,還有其他人。有被怪異殺死的,有被獵人們圍獵到精疲力竭的,無論哪一種,下場多半不會好到哪裡去。

當下的倖存者,報團取暖或許不失為一種選擇。

可惜這個選項對於葉蘇秦來說,吸引力不大,相比較於那些不太可靠的同伴,他更相信自己的步槍。

只是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變故,所以,葉蘇秦也在考慮,要不要做個局或者陷阱。

無論是什麼局或者陷阱,都需要一些誘餌,那些成群結隊抱團的學員團體,或許是不錯的誘餌,只要分散了跟在自己身後尾巴的注意力,那麼自己能否逃回總部的機率無形中又上升了不少。

如今再待在這座城市裡,顯然沒有太多的意義,需要除掉的危險已經消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嗯,我想想,貌似還有雷科那個團體,不過對方精準追擊能力差了些,跟雅相比,他們幾乎算不上什麼威脅,他有信心在外面的荒野上甩掉他們,如果相遇的話,而且,現在連他們是否活著都是個未知數。

底下傭兵數量的減少,為離開城市提供了切實有力的契機,如果沒有某種意外,葉蘇秦其實考慮過在城市裡生存一週甚至更久以消耗掉那些煩人的傭兵,在複雜的城市內,他有信心,但在外面一望無際的曠野上,數量眾多的傭兵則會成為附骨之蛆。

很多考慮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

葉蘇秦站了起來,他決定還是去看看,然後再做決定。

身後若有若無地傳來一道意念,那條尾巴還跟在自己後面,沒有展露敵意,沒有展露情緒,就這麼似有似無地跟蹤著,不知道對方的企圖是什麼。

葉蘇秦已經從蘇珊的瞳孔中洞悉了對手是誰,行為上反而變得不緊不慢。

真相,往往有揭露的那一天,他不急,在荒野中,他學會了足夠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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