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交織下的刻痕 第十章 “旅行”的意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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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很柔和,透過薄薄的紗窗,照射進來,溫柔得彷彿母親的手,輕輕撫淌過稚嫩的臉龐。
童遙從沉睡中甦醒,一頭墨色披肩長髮隨著起伏的身軀滑落,仿若黑珍珠般柔順,光滑,並帶著一股濃郁的少女清香。
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五個月了。
少了一開始的彷徨、緊張、敵視和小心翼翼,多了一縷順從,坦然和溫馨。
她目光中有著茫然,更多的是一絲隱藏在心靈深處的竊喜。
這裡的一切仿若天堂一般。
沒有掠奪,沒有戰爭,沒有欺詐,溫馨得彷彿童話中的仙境。周邊的鄰里,人都很好,而且很溫柔,雖然有一些市儈和計較,但依然好得超出想象。
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幼小的童遙並不能解釋其原理,雖然這段時間也接觸了很多這型別的電視劇,電影和小說,但依然覺得荒誕和天方夜譚。
樓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鼻翼聞動間,麵包機上烤得格外酥脆的吐司散發著淡淡穀物清香,煎鍋上溏心荷包蛋煎的兩面已經略微泛黃。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已然能夠清晰感受到一股濃郁的,不曾擁有過的,名為家的溫馨。
“起床了,小懶蟲,再慢慢吞吞,可就要遲到嘍。”樓下母親系著圍兜,手持著鏟子,溫柔地叫喚。
其實不需要呼喚,這段時間,童遙每天都起得很早,她習慣在凌晨甦醒。生存的習慣讓她知道,太陽昇起前的那片刻黑暗,是尋找食物的最佳時機。
可惜,在這個世界,往昔的一切透過性命累積,極其有效的經驗,似乎都不管用了。開啟鐵質的水龍頭,就會有甘甜清冽的自來水,開啟冰箱,就會有滿滿的食物,甚至每天,還有多餘的餐廚需要倒掉。
童遙努力的在習慣這邊的生活節奏,雖然很多時候會出一些大洋相,但無關緊要,跟生命比起來,還有什麼醜事是邁不過去的呢。
她乖巧的下樓,餐桌上豐盛的早餐已經就緒,那個名為母親的中年女子走過來,輕輕蹲在她面前,將她凌亂的校服整理了乾淨,隨即又手忙腳亂收拾鑰匙,錢包等小物件。
“媽媽上班去了,出門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還有過馬路的時候千萬別開小差,坐校車的時候,要跟老師問好,記住了嗎?”白婉婷絮絮叨叨地念叨著,主要是女兒太不讓人放心了,明明已經十七歲了,按理來說已然明事理了,卻毛糙得如同一個七八歲的懵懂小孩,做事總缺根筋。
“嗚嗚,”童遙嘴裡塞著麵包,拼命點頭,女人欣慰地笑了笑,提上高跟鞋,摘下衣帽架上的坤包,急忙忙地摔門遠去。
清晨的風略帶溼氣。
這裡是太平洋上的島嶼國家——卡汶狄。
童遙站在電車軌道邊際,漫無目的地走著,明滅閃爍的交通警示燈不斷轉換,呼啦一聲,強勁的風吹拂而過,一輛鏽跡斑駁的電車從身畔飛馳而過。
天空很藍,偶有飛翔而過的海鷗,仰目遠眺,天際間的海水波光粼粼,時不時又打過來一個浪頭,夏季的陽光灑落下來,人聲漸漸鼎沸,有遊客安耐不住激情,大清早的已經扛著衝浪板在海灘上流連。
“童遙,嗚嗚,等等我!”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穿過擁擠的人群,有個胖墩墩的女孩費力地擠進來,扶著膝蓋大口喘息著。
“早啊,王雯雯,”她回頭,嘴角露出燦爛的微笑,這一刻,她無疑是幸福的。
...........
與此同時,作為不幸的一方。葉蘇秦面沉似水地眺望著舷窗,今早大氣的霧水很重,外面一片朦朧的白。
飛機顛簸得極為厲害,它們進入了積雨層,這說明目的地不遠了;即將到達。
有人默默拿著筆記本在記錄方位和里程,有人無聲息地擦拭武器裝備,也有人靠在椅背上假寐。
坐在旁邊的枯葉蝶臉色發白,嘴唇哆嗦;來自荒野的人,無論心理素質多麼強勁,對於雙腳離開地面的運輸工具,本能地有一種排斥感,不,應該說是不安全感。
實力越強的人,這種不安全感越加強烈,他們習慣於將自己的性命狠狠攥在自己手心中;這種一旦出事,連逃都成為奢望的載具,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敬而遠之,就一定躲得遠遠的。
相反,同樣荒野出生的葉蘇秦則顯得平靜得多。
有人在角落裡竊竊私語,對著這個此刻安靜得仿若鄰家大男孩的“怪物”指指點點。這是個偶爾會發瘋的傢伙,昨晚的事情已然證明;但也是個格外吸引人注意的傢伙。畢竟任何時代,跟主流迥異的傢伙,往往能夠收穫更多的關注。
不包括飛行員和副手,機艙內還剩下十四個人,兩個帶隊教官目光銳利,一左一右坐在出艙口上,其中一人咳嗽了幾聲,嚷嚷道,“我最後再問一遍,有沒有要退出的。”
機艙內沉默一片。
基本上到了這一步,誰也不願意退出,摘取桂冠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雖說訓練強度沒有下降,但是跟往年比起來名額多了整整三個,只需要再淘汰掉五個人,就能夠輕鬆拿下Valhalla。
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炙熱。
“很好,遊戲規則很簡單,我們此刻腳下所在的,是一座叫做伊達爾的小城市,它距離總部,直線距離大概在112公里,以你們的體能,大概徒步行走一週就能夠回去。當然,此次任務並不限定時間,也不選定方式,無論是開著車兜風回去,還是爬回去,沒有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活著回去。”帶隊教官凌厲的目光從每一個人身上逐個掃過。
“整場遊戲你們只要注意三個事項,第一,活下去,第二,活下去,第三,還是他媽的活下去。沒有任何附加的規則,沒有任何限制,一切行為都被允許。聽清楚了,我再重申一遍,一切行為皆被允許。”教官頓了頓,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隨即說道:“距離放開限制還有三分鐘,三分鐘後,你們依次從這邊跳傘下去。記住,只要你雙腳離開這塊踏板,接下來的一切行為皆被允許,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長官。”所有人都在怒吼。
一道閃電在側畔打過,本就因為空氣對流而顛簸的飛機更加劇烈搖晃起來,哪怕繫著揹帶,所有人還是不由自主的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慣性死死貼在位子上。
過道上的東西沒有一件不晃動的,行李箱更是噼裡啪啦撞在擋板外沿,很擔心它們會不會隨時從艙壁上脫落下來砸傷人員。
每次看到這些打包完畢,用尼龍網繩固定在艙尾的厚重行李,葉蘇秦的眼角就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雖然來的時候,明確說過,倉庫裡的東西但凡拿得動,搬得進來,一律都允許攜帶,但是這個數量,未免也太多了。
他僅僅攜帶了一個行動式揹包,一把SVD,兩把近身武器之外,再無其他。
教官站了起來,對著另一位助手點了點頭,隨即拉開艙門,刺骨的寒風登時呼嘯而入,將猝不及防的學員們吹得人仰馬翻。少數幾人及時抓住了艙壁上把手吊帶之類的東西,才沒有被吹倒。
“到點了,Go!Go!Go!六號你先來。”教官對著眾人揮了揮手,一個矮個子的小年輕頂著呼嘯的風潮,緩慢挪騰過來,其他人開始依次排隊。
葉蘇秦饒有空閒,歪頭瞥了一眼窗外,穿過積雨層後,飛機的顛簸漸漸減小,外面茫茫一片的白被鬱鬱蔥蔥的綠色植被所取代。
一座巨型城市遮掩在山丘之下,由上往下眺望,整個城市風貌一覽無餘。
這是一座飽受戰火摧殘的都市;高架橋,大廈,地標建築悉數坍塌,大片大片的樓房上面如同潑染上去的濃墨,烏漆嘛黑,這是凝固汽油彈留下的傑作。
城市西邊,無數的植被彷彿一列列整齊邁動計程車兵,由南,由北兩個方向呈現半弧形的包圍圈籠罩過來,將幾近整整半個都市完全吞噬殆盡。
看,有什麼細小的物件正在移動,正在躲藏。
此刻距離地面還有近三百米,地面上的房子只有火柴盒大小,那些小東西們體型龐大,四肢著地,奔跑如飛,不斷在建築物與建築物之間穿梭。
“十四號,十四號,該你了,該死的,你在幹嘛,別磨磨蹭蹭的。”教官的怒吼在耳機裡刺耳的響起,葉蘇秦趕緊收攏心神,將引導傘的掛鉤系在纜繩上,接著在機艙內的過道助跑起來,用力一躍,從洞開的機艙尾部一躍而下。
已經不是第一次跳傘了,早已過了當初驚恐失措的感受,任憑勁風不斷吹拂面頰,仿若刀子般切割。在降落到合適位置的時候,主傘開啟,輕飄飄地朝著一座高聳的建築廢墟飄去。
城市內跳傘風險很高,尤其他們這批訓練尚不完備的人員,但今天運氣出奇地好,他落在一幢坍塌了一半的公寓樓天台上。
雙腳落地的瞬間,他收攏身體,幾乎全身的力量都調動起來,他的身體順著前傾的衝勢就地傾倒,連續滾了幾滾,卸掉勢能,這才停了下來。
用匕首割斷纜繩,脫下身後的傘包,撿起隨身的戰術揹包,站起來,抬頭看去,天空中雪白色的花朵還在綻放,有些下面繫著一箱箱軍綠色的武器箱。
從這一刻開始,野獸們嘴上的嚼子被取了下來,尖銳的獠牙齜露著,等待著擇人而噬。
好戲似乎正要上場。
而遠處,滾滾塵煙中,還有一隊接著一隊的流浪獵人正在馬不停蹄往這邊趕來。
獵殺時刻,正式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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