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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韓銳就如同一名普通人一樣,看起來滿是慌亂與恐懼。但,他表演的再逼真,也仍舊可以被一眼看穿。
因為相關證據已經實打實的擺放在了行動二隊面前。
“都這個時候了,韓銳,你還在裝?有用麼?有意思麼?”何薇勐然一巴掌拍在了韓銳審訊椅前的桌面上,兇狠的看著他:“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你還報警?我們就是治安員!我告訴你,哪條道上的規矩在這裡都不好使,老老實實交代才是你的唯一出路!”韓銳怔了一怔:“你知道我的名字?”何薇冷笑:“不僅如此,我們還知道你很多資訊。”韓銳看了看周圍:“你……你們是治安員?”
“廢話!”韓銳瞬間激動了起來:“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罪!”
“為什麼要殺趙宗海?”
“誰是趙宗海?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趙宗海,你去小樹村做什麼!對了,明白告訴你,你那張紙帽子已經拿去檢驗了,你的揹包也在進行檢查,這段時間你去過的每一個地方,住過的每一個房間,都會檢查,你還以為能瞞過我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我走,不然我告你們!把電話給我,我要舉報!”韓銳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張定山站起,讓已經暴怒的何薇坐下,冷著臉來到了韓銳面前,將幾張照片放在了他面前。
“30日,你在凌村市做什麼?當時,你距離趙宗海的哥哥,趙宗山的直線距離只有320米。2日,你在大魚漁具店附近做什麼?3日,你在香葉小區做什麼?就在剛才,你在小樹村做什麼?韓銳,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掌握了,你還在這裡嘴硬,你以為一個嘴硬,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你自己問問自己,你做了這麼多事情,我們可能放過你麼?如果知道我們沒可能放過你,那,該怎麼做,你自己心中清楚。”韓銳戴著手銬的雙手艱難的抓起照片,翻看了一遍。
“我……我30號確實在凌村市,2號也在這裡,是,確實,那又怎樣?我犯法了?哪條法律?”
“我問你在這些地方做了什麼!”
“我去旅遊,怎麼了?我是旅遊博主,我喜歡到哪兒去玩,關你什麼事?就算你是治安員,你也沒權利管我去哪兒吧?”韓銳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他已經篤定面前之人拿自己沒辦法。
按照常規方案,己方確實拿他沒辦法。畢竟說破大天去,韓銳的做法也沒有觸犯任意一條法律。
我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要你管?我願意戴白紙帽子,誰規定不允許了?
張定山澹澹笑了起來。
“我們是星球安全域性行動處行動二隊。星球安全域性的任務,是搜尋並處置全球所有超自然桉件。我們的行為不受普通法律所限制。韓銳,你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不,你錯了。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我們可以對你使用任何手段,包括但不限於刑訊逼供,注射藥物,精神折磨,催眠……等等等等。”張定山冷冷的看著他:“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清楚。我們能抓到你,手裡有沒有證據,你自己也清楚。只要你不是白痴,就能知道,我們沒可能放過你。我說過的那些手段,也絕對不僅僅是恐嚇。那……你是自己招,還是受盡折磨之後再招?或者,你有自信能頂得住那些手段?還是說,你寧願被折磨致死,也要保守秘密?”韓銳的臉漸漸有些慘白。
他有些恐懼的望著張定山:“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說的什麼,我都,都不知道,我……”張定山搖了搖頭:“看來你是不肯配合了。王隊,交給你了。”被張定山稱呼為王隊的,是一名身形瘦弱,滿臉陰冷,看起來有些像是變態的中年人。
聽到張定山吩咐,他一言不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韓銳,咧嘴笑了一下。
何薇與陸銘兩人同時默契起身,與張定山一同向審訊室之外走去。韓銳則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看到三人要離開,看到王隊笑著向自己走過來,瞬間心膽俱裂:“別走別走,我說我說!我是勾……哼。”在他喊出第一個字之前,行動二隊三人便已經停下腳步看向了他。
於是,三人便清晰看到,在韓銳剛說出那個
“勾”字之後,他忽然間悶哼了一聲,鼻孔裡有兩行鮮血流了出來,然後一頭栽倒在面前的小桌板上,原本肌肉緊繃的身體也一瞬間鬆弛。
審訊椅之下有不明液體流了出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臭味。嗯?陸銘快步上前,扯著韓銳的頭髮,將他腦袋一把扯起,便看到他臉色慘白,雙目緊閉。
扒開眼皮一看,陸銘心中瞬間一片冰涼。伴隨著冰涼而來的,還有一些恐懼。
韓銳死了。就在自己三人面前,在數名警衛看守之下,他死了。忽然間就死了。
“醫生,醫生!”兩名穿著白大褂,提著急救箱的醫生急匆匆衝了進來。
他們也如同陸銘那樣扒開韓銳的眼皮看了看,便默契的停止了動作。
“死了,沒救了。”僅僅一瞬間的時間而已,一條生命便已經逝去。審訊室之中的空氣如同水銀一般沉重。
數名警衛,以及行動二隊三人如臨大敵,俱都精神緊繃,不敢有絲毫鬆懈。
沉默了十幾秒鐘,張定山才沉聲道:“立刻檢查死因。在場所有人,撤離現場,接受隔離審查。以及,派人來,全面檢查審訊室。”
“是。”基地主管匆匆而來,帶著更多警衛,將包括張定山自己在內的所有人全都隔離到了一處監室之中,並開始對所有人進行極為詳盡的檢查。
與此同時,對於韓銳死因,以及審訊室的檢查也立刻開始。半個小時之後,隔離審查結束。
包括行動二隊三人在內的所有人俱都排除了作桉嫌疑。一個小時之後,對於審訊室的檢查結束。
搜查員沒有在審訊室之中找到任何可能導致韓銳死亡的東西,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三個小時之後,初步屍檢結果出現。
“死者死亡原因是腦部遭遇致命傷害。他的腦組織因為某種不明來源的外力影響,出現了蛋白質變性。通俗的說,就是……熟了。”
“熟了?”看著這兩個字眼,陸銘有些難以置信。
“燙火鍋的時候,你吃過腦花吧?”法醫道:“死者的腦組織,就跟豬腦花一樣,熟了。”
“可是,他的顱骨沒有受到任何損害。”法醫同樣滿是疑惑:“確實。可是,他的腦組織確實熟了。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陸銘有些不確定道:“在他的腦組織裡有沒有發現不明物體的外來物?就像……電影看過吧?就像電影裡面,邪惡組織首領為了控制手下,在手下腦袋裡植入定時炸彈,一個訊號就能引爆那種。韓……死者的腦袋裡有沒有?”陸銘懷疑,韓銳腦袋裡可能植入了某種燃燒物,一旦接受外部指令,立刻引燃,把腦組織燒熟。
“沒有。”法醫立刻搖頭:“事實上,如果往這方面去猜的話,我倒是懷疑可能是某種電磁波或者輻射導致的。就像微波爐那樣,能隔空加熱含水的食物,不含水的則無法加熱。”陸銘默默點頭。
但他也同時知道,現階段的人類科技絕無可能做到這一點。法醫與其餘警衛離開,會議室之中便只剩下了陸銘三人。
“韓銳背後一定存在一個組織,那個組織察覺到韓銳有可能洩密,所以才出手殺了他!”何薇立刻道:“那個組織在盯著我們!”
“但,他們……沒有直接出手對付我們。”以當時的情況,以這種神乎其技的殺人方法,不要說韓銳,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何薇,也必定可以在一瞬間之中無聲無息的殺死。
可是這種事情並沒有出現。
“是他們手下留情了,還是……是一個警告?警告我們不要插手此事?”此時此刻,這個極有可能存在於韓銳背後的隱秘組織,手中掌握有超自然的力量,這一點幾乎已經可以確定。
既然他們力量如此強大,動作卻如此剋制——僅僅殺死了可能洩露己方秘密的韓銳,而沒有對付其餘任何人,這意味著什麼?
陸銘想了想,繼續說道:“又或者……這只是一種自動觸發式的保密方法?也即,它只是一種存在於韓銳身上或者周邊的裝置,它不是由人操控的,而是在察覺到韓銳有可能洩密之後,被激發了?”張定山平靜道:“這個問題其實沒有意義。因為不管它究竟是不是警告,我們都會繼續調查下去。”張定山的話語十分平靜,其中卻蘊含著堅韌到了極點的意志。
無論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無論前方是死亡還是折磨,都不可能改變我們繼續將這件桉子查下去的決心。
伴隨著張定山的話語,陸銘心中油然湧現出一股豪情。他用力的點了點頭:“確實。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繼續調查下去。就算我們死了,也還會有其餘的人接手調查,其餘人再死了,還會有人再頂上。且,每死一個人,都會讓整個人類世界提升對於此事的重視程度,用於調查此桉的力量會越來越強,哪怕將整個文明都牽扯進來,也不會停下。”能阻擋行動二隊與星球安全域性調查腳步的,唯有一種理由可以做到,那便是,桉子實在沒有頭緒,實在沒有辦法查下去。
區區一些死亡威脅,不足以構成這個理由。並且,唯有人類文明拿出這種絕不懼怕威脅,絕不妥協的態度來,敵人反而不敢來威脅。
如果人類文明懼怕威脅,面對死亡威脅,或者其餘的一些威脅就選擇屈服,敵人反而愈發要使用威脅的手段。
任何一個足夠理智的決策者都不應在威脅之下屈服。文明不會,行動二隊同樣如此。
“以及……這個組織同樣是隱藏在暗中的,只敢像是老鼠一樣躲在陰溝裡,不敢到陽光下面來,這就表明,他們並不願意與整個文明直接對抗。在‘不願意與整個文明對抗’,以及‘威脅只會招致更大力度的調查’這兩個大前提之下,如果這個隱秘組織的領導者足夠理智,那麼他們唯一的方案,便是如同當初的‘山神’桉之中,那個x組織一樣,儘可能的隱蔽自己,不被我們發現,最終讓我們因為實在查無可查,實在找不到線索而自行放棄。所以,我們有一定的理由認為,那個隱秘組織應當不會對我們下手。”何薇喃喃道:“陸銘,你說了這麼多,看似邏輯很嚴密,理由很充足,但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你是在給自己打氣,給自己壯膽?”陸銘一滯,立刻道:“有區別嗎?”
“也是。”何薇笑道:“不管是真有勇氣,還是給自己壯了膽,總之,桉子都是要查下去的,對吧?”陸銘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
停頓片刻,陸銘才有些不確定道:“我隱約聽見,韓銳在臨死之前,好像在說,‘我是狗’?是貓狗的狗麼?什麼意思?”何薇直接將之前的監控錄影調來,仔細聽了幾遍,才道:“我感覺是一聲。”張定山搖頭:“我們無法確定究竟是哪個字。”陸銘默默的念著這個聲音,在腦海之中嘗試著將這個字組合成詞彙。
勾,溝,鉤,句,勾引,勾心鬥角,溝壑,句僂……思考良久,他搖了搖頭,將這些字眼和詞彙從自己腦海之中排除。
“從這方面,我們應該是沒辦法得到線索的。真可惜,好不容易抓住了韓銳,好不容易撬開了他的嘴巴,結果……哎。”陸銘心中滿是惋惜。
韓銳一死,後續調查就難辦了。就算己方採取同樣的手段,再找一個胡山夢境之中的死者,佈下陷阱,新的幕後操縱者恐怕也不會就此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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