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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極大疑似能力者的五個人,便這樣一代一代的傳承,一直傳承到了現在。
最初那位大師因為年代過於久遠無法鎖定是誰,後邊四個人卻都已經鎖定。
但是……這一切都仍舊只是己方的猜測。哪怕有再多的合理性,邏輯再嚴密,沒有現實的證據,也都只是猜測而已。
己方仍舊無法百分之百確定他們便是能力者。
說不定只是因為某些巧合,某些誤會,他們才被誤統計了進來——哪怕機率再低,但也是具備可能性的,不是麼?
行動二隊沒有停下腳步,立刻便投入到了對於現實證據的尋找之中。
在明確確定「嫌疑人」之後,按圖索驥,尋找現實證據並不困難。很快,有關於第一位疑似能力者便找到了堪稱十分堅實的證據。
經過對本地老年人的走訪,一名老年人回憶起來,第一位疑似能力者顧大成有一個很特殊的習慣。
相比起同時代的其餘大師,他的這種習慣很不常見。
他習慣於藉助「木凋」來做法。他甚至在當時的村中專門收購了一種適合木凋的木頭,專門拿去凋刻。
另一名與顧大成具備一定親戚關係的老人則回憶,有一次他在玩耍之中闖入了顧大成的房間,翻開了一個箱子。那箱子裡有許多已經凋刻完成的木凋,活靈活現,有豬,有狗,有人,還有雞鴨鵝貓之類。
有一名客戶還專門向顧大成詢問過這件事情。顧大成當時的解釋是,他是透過木凋來做法的。他凋刻的木凋能起到某種替身的作用,讓作祟害人的冤魂厲鬼等附身到木凋上面,然後被困住,這樣便無法害人了。
而,行動二隊此刻已經透過實驗證明,類似王全這種能力者在展開詛咒之前,必須要全神貫注的回憶與受害者之間的互動過程。
王全的素描,便是一種輔助回憶的手段。
如此看來,顧大成是透過木凋來作為輔助手段的了。
顧大成之後的李慶民,經調查,具備編織稻草小人的做法習慣。他的說法與顧大成略有細節差別,但整體一致,都是聲稱透過稻草小人來完成做法之中的某種目的。
李慶民之後的魏建中,則是沙畫。他習慣弄一盆細沙,撫平,然後在沙子上勾畫影象。他的說辭也差不多一致。
在後續調查之中,有更多人證實了這種說法。這些東西的最後結局是應當事人要求,在當事人臨死之前,被一把火燒掉了。
這,應當可以算是實打實的證據了。
確認顧大成、李慶民、魏建中三人俱都是能力者之後,加上現在的王全,有了這四個標本,共同點分析已經可以展開了。
整個藍湖市,從一百多年前到現在,恐怕總計有數百萬人出現過,在這裡生活過。如此眾多的人口之中,為什麼偏偏是這四個人具備了這種能力?
陸銘不認為這是一種巧合。那麼,既然不是巧合,就必定有其內在的原因和邏輯。正是因為這種原因,才導致這是四個人最終擁有了這種能力,而不是其餘人。
查詢到這種特殊性,查詢到這四人具備這種能力的原因,便可以將桉件的調查向前推進一大步,甚至於最終找到這種能力的本質。
「首先,這四個人都是藍湖市人。其次,這四個人都是男人。」
依據現有資料,行動二隊四人立刻得出了一個結論。但與此同時,四人也同時察覺到,這個結論沒有什麼意義。
同樣是藍湖市人,同樣是男人的人,在藍湖市有九十多萬人。為什麼不是其餘的男人,偏偏是這四個男人?
「要找到一些具備特異性的共同點才行。」
就像當初的山神桉。那些受
害者共同具備某一個較為稀少的基因,且標本數量極多,如此,才能算是具備特異性的共同點。
「查一查他們的生平。」
在前期的大量走訪調查之中,除了最初那位大師之外,有關其餘三位大師,顧大成,李慶民,魏建中三人的生平已經有了許多資料。至於此刻的王全,那更不必說。
只要行動二隊願意,王全小時候尿床頻率是多少都能查出來。
於是,不久之後,有關四人的生平資料,何時出生,家庭背景、環境,父母經歷,上學經歷、結婚經歷、生病經歷、人生重大事件經歷、等等等等,高達幾十萬字的資料便呈現在了四人面前。
資料分析團隊在這個時候再次應招介入,共同展開了對這份資料的分析。
這用去了約兩天的時間。
兩天之後,最終的結果出現。
「分析顯示,四人的人生經歷之中存在大量共同點。譬如,都出生在農村;小時候家庭條件都一般;娶的妻子距離自己家都不遠;學歷都不高;與妻子感情普遍不合……」
這些共同點,資料分析團隊總計列出來了數百個。
看著這密密麻麻高達數百個的共同點,陸銘搖了搖頭。
這些共同點也呈現出了與之前那些共同點相似的特徵,也即絲毫不具備特異性。陸銘很難相信那種能力出現在這四人身上是因為這些東西。
因為我家裡窮,娶的媳婦距離近,學歷不高,與妻子感情不和,然後我就有了這種能力?
扯澹也沒有這樣扯的。
從這四人的生平之中,應該是分析不出來什麼東西了。
陸銘心中嘆息一聲,打算放棄在這方面的嘗試。何薇皺眉思考片刻,忽然間道:「等等。」
「哦?」
「有沒有可能是這樣……」
她斟酌著語言:「這麼多共同點之中,每一個共同點看似都平平無奇。但,有沒有可能,這四人那真正導致了這種能力降臨的共同點,其實是這四個人,每一個人都具備這些共同點中的全部?」
呂卿良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他理解了何薇話語之中的意思。
有一個共同點不算數,必須得同時具備這麼多特徵才可以。
這些共同點每一個都很普通,有無數人具備。但同時具備這麼多共同點的,卻可能只有這四個人。
「同時具備數量如此眾多的普通共同點」,是世界上這麼多人之中,只有這四人才具備的共同點。
有沒有可能這才是這四個人的特殊之處?
陸銘想了想,搖了搖頭:「何薇,你當這是蘿蔔坑啊。」
何薇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立刻洩了氣,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
蘿蔔坑是什麼意思,幾人都很清楚。通常來說,它是指對於某一個被眾人爭奪的待遇較好的崗位,專門定製要求,以匹配到某個被內定的應聘者身上。
如此,其餘競爭的應聘者明面上便無話可說了。畢竟自己不符合這個崗位的需求啊,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回到此刻的共同點分析這裡。如果按照何薇的說法,那麼,不僅僅是這四個人,從這世界上隨機挑選四個人,只要一點一點的定製、分析下去,也總是能找到一個「共同點」集合,是世界上僅有這隨機挑選的四個人擁有的。
這樣的話,那麼這四個被隨機挑選出來的人也具備某種特殊性麼?
很顯然不是。
既然如此,為什麼便能以此認定這四名能力者是特殊的?
呂卿良點頭:「確實如此。這不能算是這四人的共同點。」
張定山慢慢道:「如果從人生經歷和社會背景上查不出共同點,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四個人在掌握這種能力之前都做了某件事情?」
這確實也是一條調查思路。如果可以證明在某個特殊的時間點——譬如上一個能力者剛死之時,恰好做了某件特殊的事情——譬如去了某地、拜了某個神靈、做了某個儀式之類,便能得到這種能力的傳承,那這同樣也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透過驗證這種事情的特殊性,同樣有助於己方尋找這種能力的來源與本質。
陸銘微微思考片刻,立刻便回憶起了之前的調查資料。
顧大成原本是一個普通人。他變得不再平凡的時間節點之時,有一件事情發生。
他進了一趟山,回來之後就不一樣了。
李慶民同樣如此。在那個時間節點,他大病了一場,住院昏迷三天才醒,之後就不一樣了。
那個魏建中也是如此。在那個時間節點,他失足落水,雖然他會水,但遇到了暗流,加上年紀大了,差點淹死。幸好有人恰好路過才將他救了出來,之後,他就不再普通了。
但是……王全呢?
王全似乎沒有遇到任何事情。
王全自己都聲稱,自己莫名其妙的便有了這種能力,沒有任何較為重大的事情發生。
參與審訊的心理學及精神病學專傢俱都認為,王全的供詞是具備較高可信度的。以及,己方對南林街的走訪調查顯示,那個時間段,王全除了喜歡在周家牌坊周邊徘迴,自言自語之外,確實沒有什麼較為重大的事情發生。
如果必須要在上一代能力者剛死之時遇到某個較為重大的事件,才能繼承到這種能力的話……那麼是否存在這種可能性?
是否心理學家及精神病學專家的判斷出現了錯誤?是否原本就瘋瘋癲癲,根本不正常的王全自己都遺忘了那件較為重大的事情?
以及,王全的鄰居們俱都不清楚這件事件,那麼,有沒有可能,這件事件是較為私密的,是發生在某個私人環境之中的?
譬如,王全可能在家中摔了一跤,昏迷好久才醒。換做有家有業的普通人,肯定會被家人發現,然後送往醫院。就算暫時沒人發現,自己醒來後也會自己找醫生去看。
但王全不正常。他會不會從昏迷之中醒來後,若無其事的再次去做栗子糕去賣?
這種可能性是無法排除的。那麼,顧大成等三人遭遇了重大事件之後,才繼承、掌握了這種能力,這種可能性同樣也無法排除。
「顧大成進山那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銘喃喃自語著。
這次事件,顧大成誰都沒有告訴,便也沒有人知道。
「李慶民和魏建中兩人,所遭遇到的事情俱都威脅到了生命,屬於一不小心就會死那種情況。那麼,當初顧大成在山裡是否也遇到了生命危險?有精神病的王全,當時在自己家中是否也遇到了生命危險?」
事情已經過去太久,已經沒有辦法核實。但至少,李慶民和魏建中這兩名明確有遇到了生命危險事件流傳的人,其事情的真實性倒是可以核實一下。
「李慶民曾經大病一場,住院昏迷了三天?他得了什麼病?去的哪家醫院?」
顧大成死亡,與李慶民大病一場這兩件事情俱都發生在五十年前。而,有能力處置「昏迷三天」症狀的醫院,必然是較為大型的醫院。
鄉村診所不可能處置的了這種症狀。
就算是在五十年前,這種較為大型的醫院也已經建立了較為完善的病歷制度。那麼,李慶民當時的住院治療記錄應該還在。
「我去核實。」
何薇立刻起
身,聯絡起了當地的衛生健康部門。在相關部門的協助之下,很快便確認了當初李慶民去的是哪家醫院。於是,在一番搜尋之後,一份紙張已經發黃髮脆的病歷本便送到了行動二隊幾人手中。
翻開查閱一番,陸銘很快便在相應的時間節點找到了李慶民的那次診療記錄。
但病歷本上的記錄,卻與行動二隊調查得到的那些資料不太符合。
「患者主訴頭痛,噁心,想吐,經檢查無明顯異常,懷疑為輕度腦震盪。處置結果:予以補液,密切觀察,醫囑臥床休息。四天後患者自訴症狀消失,予以出院。」
陸銘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昏迷了三天麼?怎麼記錄上就這?輕度腦震盪?噁心頭痛想吐?檢查無明顯異常?」
【鑑於大環境如此,
何薇也陷入到了疑惑當中。
「我怎麼感覺,這像是這個人在醫院裡死活賴了四天時間,其實他人根本就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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