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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對於那名“祖先”的具體身份,人們尚且一無所知。畢竟基因溯源不可能那麼詳細,史料記載更是多有疏漏。尤其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哪怕是家譜族譜,或者地方誌上都不太可能留下名字。
他或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農民,生活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度過了普普通通的平凡一生。但就在他的身體之中,因為某些原因,一個基因產生了突變,生成了一個全新的,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全新基因。
這個基因的突變,讓他的頭髮相比起其餘人來說更為濃密了一些。不過這種事情,恐怕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伴隨著他的結婚成家,他的後代也從他身上遺傳到了這個基因。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後代漸漸繁衍,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開枝散葉,遷徙到了世界各地。
這其實只是很尋常的事情,尋常到根本不會有人去特意關注。畢竟這種事情幾乎可以說每一天都在發生。因為新的基因突變每時每刻都有,它們也同樣會伴隨著新生命的孕育傳承下去。
但事情就是這麼奇怪。偏偏是他所突變出的這個基因,導致他的後代們揹負了神秘的“詛咒”,成為了X組織的目標。
對於這不知道多少代以前的祖宗,陸銘心中沒有任何概念,更談不上感情。要說怨恨,也說不上。
他打起了精神:“如果僅僅是現在這些資料的話,還是太籠統了,無法精準定位我的這位祖先究竟是什麼人,生活在具體哪個年代,生活在哪個地方。下一步,還是要想辦法更進一步定位才是。”
現階段所進行的基因溯源工作僅僅只是科技層面的,只是透過技術手段來進行籠統的定位。要更進一步詳細的話,單單科技手段已經不行了。
還需要再加入一些別的手段才行。
“這件事情簡單。”呂卿良立刻說道:“我去找幾個人類學教授來,讓他們多帶點研究生,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課題去做。唔,還得找幾個遺傳學的專家,石國富教授的團隊就不錯。還得有歷史學家、考古學家,還得要有計算機專家……”
呂卿良報出的一連串學科,讓陸銘略微有些迷糊。
之前的人類學、遺傳學、歷史學、考古學之類的學科,陸銘勉強還能理解,說到計算機專家的時候,他就有些無法理解了。
“找計算機專家幹什麼?”
“資料建模啊。”呂卿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蒐集了族譜、家譜,基因資料之後,當然要請計算機專家來做一個遷徙模型出來分析資料,這樣才能儘可能逼近事實。”
陸銘聽不太懂。但他看呂卿良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還是選擇相信他。
張定山沉吟片刻,說道:“人類基因庫的資料也啟用吧。把其餘我們未掌握的具備該基因的人也找出來,對他們也進行資料蒐集。”
資料越多,最終定位才越精準。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
何薇略有些猶豫:“那,我們要保護的人會不會太多了?”
“處長和局長那裡,我去打報告。”張定山平靜說道:“X組織不是希望我們在這方面更多投入一些精力麼?我們如他們所願就是。”
張定山如此大動干戈,倒是讓陸銘心中有些沒底。畢竟這僅僅只是他一個略顯瘋狂和不靠譜的想法而已。
張定山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消耗一些資源和人力物力,不算什麼大事。”
陸銘默然片刻,心中終於釋然。
確實,相比起一個可能隨時隨地弄出堪比核爆威力爆炸的神秘團伙,消耗些資源,確實不算大事。
於是三人的具體分工快速完成。之後,何薇看向陸銘:“你就在基地裡等訊息吧。”
陸銘再度苦笑。
好好的活著,安全的活著,便是他唯一的工作。
時間快速的流逝著。在張定山的調動之下,許多人紛紛匯聚而來。
面對著這個經費十分充裕,且完全由星球安全域性提供經費的課題,那些研究生和教授們俱都十分興奮。剛一到位便立刻開展了工作。
透過對人們的實地走訪,調查,談話等等,眾多資料紛紛生成,又與石國富教授採取科技手段獲取到的進一步資訊一起,匯入到了那個由計算機專家建成的分析模型之中。專門聘請的考古學家與歷史學家,則在已經圈定的範圍之內,透過蒐集史料,拜訪、走訪等方式,同樣進行著實地探查。
在眾多資料的匯聚之下,對於這一名“祖先”的定位工作愈發精準。此刻,時間範圍已經從之前的200年,縮短到了80年左右,地域則從之前籠統的“太行山南麓”,縮小到了一個名為沃野的縣級行政單位。
又在進一步的工作之後,時間範圍最終確定到了公元1500到公元1540年,僅有的40年時間之中。
就在這40年之中,他生下了第一個男孩,將這個基因傳承了下來。以古代普遍的育齡年齡,15-50歲之間計算的話,他的出生年代最早是1450年,最晚則是1525年,也即,明代正統帝到嘉靖帝之間。
生活的區域,則以一個名為“南集”的村落為核心,方圓十公里範圍之內。
這是當前技術手段與資料記錄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再更進一步基本上不太可能了。
在這個過程之中,星球安全域性十三處行動二隊的這三人,還順帶著發現了數起新的失蹤案。而依據何薇之前提出的“先確定第一代傳承者,然後以此為起點,透過各種資料分析,將其已經遷徙往世界各地的疑似後代篩選出來,最終重點篩查出具備Hag.1基因的人並將其綁架”的思路,三人還進行了覆盤。
最終的結果是,三人發現,在確定了該名祖先的生活區域在南集村附近,出生年代大概在公元1450-1525年之後,透過手頭上已有的資料,竟然真的能將這已經失蹤了的幾人找出來!
這便從現實層面實打實的證明了這種方案確實是可行的。由此也反證,這極有可能就是X組織在己方進行了大規模的“社會學實驗”以及資訊封鎖之後,所採取的新辦法!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從某種層面來說,之前斷掉的線索又再一次被接上了,新的局面也已經開啟。
但這也意味著一個新的問題出現。
“X組織是怎麼做到精準定位這名祖先的?”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行動二隊這裡,三人是在已經掌握具備該基因的眾多人員名單,在這個前提之下,又輔以眾多調查,譬如人類學、社會學、計算機學、考古、基因、歷史等方面的助力,才從最終的“結果”反推出了這名祖先的“原因”。
而,X組織是不可能掌握這些人員名單的——如果他們有這份名單在,直接去綁人就是了,還溯源做什麼。畢竟綁人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但這些人員的名單又是進行後續一切調查與反推的基礎,沒有這些名單,就不可能做到定位這名祖先。
這就引申出了兩種可能。一,行動二隊三人,包括陸銘在內,所做的這一切推測都是錯的,只是倒果為因。X組織所採取的那種新的辦法,根本就不是人們以為的這種。
第二種可能便比較可怕了。那便是……
X組織一開始就知道這名祖先是誰。
他們不用做任何溯源調查,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並且,在知道這名祖先詳細資訊的前提之下,不像行動二隊這樣由結果倒推原因,而是直接從原因推算結果,並最終將那些失蹤人員篩選了出來。
可是,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一名在歷史之中籍籍無名的普通人,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能讓X組織一開始便掌握他的資料?
這種猜測,讓人們的心跳開始加快。
畢竟,Hag.1基因究竟有何特殊之處,能讓X組織如此鍥而不捨始終是一個謎團。解開這個謎團,事實真相便幾乎搞清楚了一大半。
而,如果那名祖先真的具備某種特殊性,導致X組織一開始便掌握他的資料的話……豈不是說,此刻己方距離真相已經不遠了?
在一段時間的討論之後,三人最終完成了任務分工。
“我去調查這幾起失蹤案。”
張定山主動承攬過了最為艱苦繁瑣,也最為重要的任務。
何薇則說道:“如果X組織真的一開始便掌握了那名祖先的資料,想要由因到果,最終將他的後代篩選出來,恐怕也少不了詳細的資料調查。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在這南集村周邊區域進行過調查了。我去核實這件事情。”
如果真的找到了X組織進行調查的蛛絲馬跡,那麼,“X組織一開始便知曉這名祖先的資料”這件事情便也可以得到確認了。
呂卿良說道:“我去搜集並分析該時段的歷史資料記錄,找找看在那個時間段,這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
“好。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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