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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安全部生化實驗大樓,神色古板的周誠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冰冷屍體沉默不語。
“所有證據都證明死者死因是腦梗?但是你們懷疑這是一場謀殺?”
呂卿良說道:“是。”
“資料給我。”
呂卿良急忙將厚厚一疊資料交給了他。
翻看了資料,周誠又在一群助手的協助之下親自解剖了屍體,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了。
“你們懷疑是謀殺的理由確切嗎?”
具體的實情,基於保密原則,呂卿良無法透露。面對這個問題,他只能答道:“死者是某件重大案件的重要嫌疑人,身上可能藏著許多線索。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就這樣忽然間死了,我們不能不懷疑這是謀殺。”
“從屍檢結果看,確確實實是死於腦梗。有意思,有意思。”周誠額頭上的皺紋漸漸鬆開:“這樣的事情,確實也只有我出馬才能擺平了。你們那個領導,眼光還算不錯。”
陪同在一邊的陳宇暗暗翻了個白眼,呂卿良神色卻絲毫不見異常,仍舊十分真摯:“確實如此。離了您老,這工作還真沒有辦法推進下去。”
“我已經有了一點思路,等幾天吧,相信就有結果了。”
“這個實驗室裡的所有器械您都可以使用。不管缺什麼,您都跟我說。”
又恭維了周誠幾句,呂卿良才離開這裡。
此刻,荒漠之中,野戰醫院旁邊。一架直升機轟鳴著降落,略有些愣神的石國富教授在張定山的攙扶之下跳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這一趟任務竟然要跑這麼遠。
“石教授,您好。這件事情的資料您應該都已經看過了。那個人現在就在這所野戰醫院裡。”
“就那個你們懷疑的,死了好幾天又活過來的那個?這還真是奇了怪了,走,帶我去見見他,我給他檢查一下。”
何薇上前一步說道:“抱歉石教授,出於安全方面考慮,您不能直接與他見面。您有什麼檢查專案都可以轉告我們,我們安排人代替您去檢查。”
“也好。”
石國富最終並未立刻對陸銘展開檢查,而是先拿來了前期的檢查資料翻看了起來。足足七八個小時之後,他才神色凝重的抬起了頭。
“你們確定這個人,哦,陸銘,他曾經死了,在冰櫃和冰棺裡躺了好幾天,結果又活過來了?”
“確定。”
張定山需要石國富做的,其實是希望他能確定現在這個陸銘究竟是否假死過。如果是,則那個隱藏在暗中的組織的作案手法就基本上可以判定了。如果否,那便證明現在這個陸銘只是個複製體,調查思路便也需要做出相應調整。
當然,因為無法透露實情的緣故,面對石國富的詢問,張定山也只能做一定的隱瞞了。
“這些檢查結果上完全沒有體現出來啊……怎麼會這樣……”
石國富喃喃著,最終才道:“能不能把他帶到我的實驗室去?還有,一些檢材恐怕需要另外幾個尖端實驗室交叉檢查,對了,還得有一些人來協助我……”
“抱歉石教授,他暫時不能離開基地。不過沒有關係,您需要誰的協助,我們負責請過來。需要哪個實驗室、研究所協助,我們也負責聯絡。”
“那好,我列個清單給你。”
半個小時後,拿著那張寫滿了字的紙張,何薇心中暗暗苦笑。張定山接過了,掃了一眼,輕描淡寫道:“交給卿良,讓他去做。”
“是。”
何薇走開片刻,又走了回來。
“卿良要和你通話。”
張定山接過了電話,呂卿良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隊長,周誠老爺子這邊有了點進展,但還需要更多的資料才能確定。我不確定哪些可以透露,哪些不可以,如果你那邊有空,最好你過來一趟。”
“也好。”
把電話交給何薇,張定山道:“你留在這裡,我回去一趟。”
星球安全部生化實驗大樓,張定山見到了周誠。
“基於現在的資料,嫌疑人死於腦梗這是確定無疑的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這便不是謀殺。因為從理論上來說,存在著某種‘故意誘發腦梗’的可能性。”
此刻的周誠意氣風發,頗有一種老夫聊發少年狂,揮斥方遒的味道。
“我想知道,在臨死之前,嫌疑人經歷了什麼。這有助於判斷他當時的身體狀態,縮小搜尋範圍。”
張定山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們並不確定嫌疑人究竟是誰,所以我們把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全都控制了起來,一一審查。嫌疑人就是在這個過程之中突發腦梗的。”
周誠若有所思:“嫌疑人的身份是?”
“普通人。可以確定沒有受過專業訓練。”
“也即,如果嫌疑人真的與那件事情有關,被審查期間,他應該是處於慌亂和恐懼之中的。”
“對。”
呂卿良問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周誠瞟了她一眼:“關係大了去了。慌亂恐懼之下,人的內分泌會改變,會有許多化學物質分泌出來。唔,我有了思路了。”
周誠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腳步快到如同小夥子。僅僅幾個小時之後,他便走出了實驗室,臉上滿是興奮。
“確定了,嫌疑人就是被謀殺的。”
這麼快就有了結果,頗為出乎張定山的預料。
“哦?怎麼回事?”
“你看……”
周誠拿了一大疊化驗單,唾沫橫飛的給張定山講了起來。呂卿良不得不打斷了他,略顯尷尬道:“老爺子,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您的話我們都聽不懂啊,能不能用那個,嘿嘿,通俗易懂的話,給我們略微解釋一下。”
“哦……哦?哈哈,是我老糊塗了。”
周誠笑了笑:“簡單來說便是,我從嫌疑人體內檢查到了某種人體不能自行分泌的化學物質。這種化學物質平常時候對人體無害,但在人體處於慌亂恐懼的狀態之下時——這種時候,人體也會分泌出某些特定的化學物質,兩種化學物質一結合,經過反應之後,會生成第三種物質。
這第三種物質作用於人體,會令人體血管略微收縮。平常時候也沒什麼,但對於原本就有腦梗跡象的嫌疑人來說就不一樣了。他的腦部血管原本就不順暢,現在血管再一收縮,可不就腦梗了麼。但人一死,這種作用就消失了,所以從屍檢結果上來看完全看不出端倪。
所以,謀殺的手段就很簡單了麼,這種化學物質是無色無味的氣體,謀殺者只要往你們的通風系統裡放那麼一點,普通人吸了沒一點反應,嫌疑人吸了就死了。”
張定山皺眉思考,呂卿良則立刻迎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周誠的雙手。
“哎呀,周老爺子您到底是不一樣啊……”
一番奉承,把周誠哄得眉開眼笑。
現在,火化工死於謀殺這件事情已經確定了。
之前張定山便已經安排了人手,對這名火化工的社會關係、行蹤軌跡等展開排查,但現在看來,這些事情要更加提升力度才對。
但是想來,那個隱秘組織既然能透過這種堪稱匪夷所思的手段暗殺一個人,對於事後的痕跡清掃應該也很徹底才對。
希望可以查到什麼線索吧。
張定山忙碌於後續排查,野戰醫院這裡,陸銘則陷入到了苦惱之中。
如果僅僅是被軟禁,那對於陸銘來說還沒有什麼。
關鍵是,在這段時間之中,政府一方供應給他的食物,實在是一言難盡。
就算用屁股想,陸銘也能知道,供應給自己的食物一定是經過了重重稽核的。這些東西一定是營養均衡且安全的,但是味道,就實在不好說了。
陸銘在這段時間之中,真切的體會到了“吃東西僅僅只是為了維持生存”究竟是什麼感覺。
如果僅僅只是被軟禁和食物不合口味,那勉強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是近期以來,在這兩者之外又加了一項。
以往,醫生與護士在他眼中毫無疑問都是白衣天使。可是現在,白衣天使的身影卻隱隱與惡魔重合。
最近的檢查實在是,實在是太多了。
單單是血,這一天就抽走了足足十三管。其餘的什麼脊髓液啊,穿刺啊,生物檢材啊什麼的,讓陸銘痛不欲生。
更讓他難受的是,每一名前來與自己接觸的醫護人員俱都滿臉凝重與緊張,好像自己是吃人的怪獸一樣。
有一次,他略微不耐煩了一點,口氣衝了一點,便直接將一名護士嚇到癱在了地上。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每一名前來與自己接觸的醫護人員,在出發之前,都是提前寫了遺書的。
他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和自己接觸的……
種種原因綜合,陸銘終於真切的體會到了度日如年是什麼感覺。
眼見又一名護士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粗大的針管,陸銘下意識的驚恐的躲到了床上,虛弱的叫道:“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何薇呢?我要見何薇!”
見到陸銘抗拒,那名護士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身體開始輕微發抖。
她如臨大敵一般,顫抖著慢慢退出房間,然後拿起了緊急通訊器。
陸銘的要求迅速得到了滿足。影片接通,他便看到了何薇的身影。
此刻的何薇坐在桌子前,面前擺著一大碗麵。
又寬又厚的麵條,漂浮著幾根長長的紅辣椒,還有牛肉和青菜。
陸銘怔了怔。
“AH,正宗牛肉,板,板面?”
何薇乾咳一聲,把麵碗推開,面無表情道:“河北產的。”
“這裡有麵館?”
“沒,我自己帶的半成品速食麵。”何薇再次咳嗽一聲:“不說這個,你有事?”
“檢查能不能少一點啊,再折騰我就要被你們折騰死了。”
陸銘哀嚎了起來。
何薇旁邊,石國富教授略顯尷尬道:“那個,陸銘,你放心,檢查快結束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何薇道:“陸銘,想早點出去,你就得配合。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身子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萬一以後爆發了呢?”
想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父母和姐姐,陸銘咬咬牙,終於低了頭。
“配合可以,你把你的面給我幾包。你們給的飯太難吃了,嘴巴里實在沒有滋味。”
何薇似乎有些不捨。但最終咬了咬牙:“好,就給你幾包。”
通訊結束通話,何薇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開啟,在一大堆寫著牛肉板面、羊肉泡饃、醬板鴨、熱乾麵、羊雜湯、牛雜煲、襄陽牛肉麵、串串香、羊肉燴麵等詞語的半成品速食品之中翻了良久,才狠心拿出幾包牛肉板面,交給了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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