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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結束後的暑假,暑氣逼人。麟柳陪奶奶聊天后,就騎車出去散散心。緊張的學習生活實在太累了,下個學期更要奮力應戰。
她騎車來到瀦水河邊,看蘆葦搖盪、眾鳥飛翔,極目遠眺,天水相接。緊張的心在河邊風景种放松,詩情畫意湧上麟柳的心頭而醞釀成詩句——“碧波湧天際,蒼鷹擊長空”,詩句意境非凡。
麟柳正迷戀風景而失神之時,遠處突然飄來的悠悠二胡之聲,如同仙樂,如泣如訴。麟柳心頭一震,為此傾心。她聽出來這是“二泉映月”的名曲,作者是盲人阿炳,看不到景物,便以音樂表達感受。曲子抒發人間悲憫之情,美感蘊含其中。麟柳順著二胡去尋找樂師,心想樂師肯定是一位音樂造詣很深的老者。
在一棵大柳樹下,一個穿白上衣的人在拉二胡。麟柳從背影看不出對方的年齡,便走到樂師的前面,定睛一看——對方是高中同學商羽。他從外地轉學來班裡剛半年,相貌很帥,眉宇間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氣質,高鼻樑,大眼睛,相貌很帥,性格深沉。在班裡,他是唯一沒有給麟柳寫過紙條的男生,這讓麟柳感覺好奇。但自從上次斬斷情絲之後,麟柳對任何男生沒有動過心思。
商羽神情專注地拉完二胡,才睜眼看見站在前面的麟柳,猛一吃驚。
“哦!麟柳怎麼在這裡?”
“我閒玩來這裡。你拉二胡真棒。怎麼喜歡這個,拉這個多久了。”
“我爸爸是音樂教師,我從小就學會拉這個了。我打算按器樂特長生報考大學,所以出來練習一下。”
“你會拉很多曲子嗎?”
“是的,我會拉很多古典名曲,也會用鋼琴彈奏。我給你拉《高山流水》吧。”
一支優美的《高山流水》的曲子在瀦水河畔響起,撥動麟柳的心絃。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專門為麟柳演奏音樂,一種又驚喜又自豪又美妙的感覺佔據了她的心頭。好像一種微弱的電流從頭上一直傳到腳底。“不,不要,我麟柳是鋼鐵戰士,不能有私心雜念,再說好不容易斬斷了情絲。”麟柳心裡想。
“麟柳,你唱首歌吧,我用二胡給你伴奏。”
“好吧,那我就唱《沂蒙山小調》吧。”
歌聲伴著二胡聲,傳得很遠,把這個河畔烘托地愈加美麗,引來放羊娃兒觀看。
不到半天,村裡傳開了“新聞”——麟柳約男子唱歌了。麟柳的娘又呵斥麟柳了。麟柳沒有煩惱,也沒放在心上,經過一些是是非非之後,她把這些看淡了。
不知為什麼,瀦水河畔的二胡聲從此縈繞在麟柳的心頭,揮之不去。這是二胡惹的禍嗎?麟柳暗暗地罵自己:“我是水性楊花嗎!?”童年缺失愛的人,常常會在潛意識中渴望愛的陽光。哪怕是心靈的慰藉也是其愛的滋養。
在未來的高中生活中,麟柳在商羽面前故意表現得很淡然,目的是把那種感覺淡化,淡化得如霧如煙,哪怕是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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