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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覺得這很殘忍。”

“你的敵人只會比你更殘忍。”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必不可少的就是實力,不過,除了實力,該有的狠辣也是很必要的,這可以幫你減少很多毫無意義的麻煩,更能讓你在實力弱小時震懾住你的敵人。”

“而且,就算震懾不住,退一步來說,能有效的削弱敵人手下的力量,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就像游擊戰一樣,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大概的原理就是如此。”

似乎是看出了蕭炎的不適。

陸淵如此開導著蕭炎。

儘管他的手段很殘忍,但正如他上述所言,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就不可避免的要傷害其他人,他們只能做到儘量避免傷害自己人和那些相對無辜的人,所謂的道理確實存在,但是,也只有強者才能遵循這些道理來約束其他人。

“舉個最現實的例子吧……”

“這樣,或許你能理解的更快一點……”

陸淵敏銳的察覺到了蕭炎的迷茫,但他卻很理解這份迷茫,並沒有因此而大聲呵斥蕭炎的愚鈍,畢竟,只有穿越者才懂穿越者的心態。

穿越前,他們都生活在一個幸福安穩的社會里,正常人在日常生活中能受到的最大的屈辱,也就是被上司打罵,最多最多被私企的老闆扇耳光,並不會有性命之危,更不會留下什麼終身難以治癒的傷勢。

某些思想極端者另算。

比如說拿著硫酸潑人的那種。

這些都是個例,不具備參考價值。

所以,別說是擊殺一個人了,就算是看見車禍的現場,不少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弱的普通人都會趕緊避開,要麼就是會產生諸如嘔吐等一系列的不良反應。

至於殺豬……

說實話,不適肯定也是有的。

但是,人和豬畢竟不同。

在人的眼裡,人,才是自己的同類。

而在人的眼裡,牲畜並非自己的同類。

所以,很少有人對牲畜的死亡抱有憐憫之心,部分負責宰殺牲畜的人倒是有這份憐憫,但是,憐憫歸憐憫,因為憐憫而選擇放生牲畜的人終究是極少數的,而負責宰殺牲畜的人也是這個社會里的一小部分人,大多數人是沒有見過這種開膛破肚的場面,所以在擊殺一個敵人和擊殺一隻魔獸的感受上也是截然不同的。

蕭炎會產生不適,情理之中。

其實,他之所以沒產生不適,也不是在於他擊殺了多少隻魂獸,更不是在於他擊殺了多少名魂師,他之所以在下殺手時能做到毫不猶豫,主要是因為他給自己進行過一次次的手術,為了活命,他必須要在星斗大森林裡自行縫合傷口。

這種工作哪怕是對於一位專業的手術醫生而言,都是一種不小的考驗,畢竟,為了保持手部的平穩,保持自己意識的情形,保證自己下手時不會割下點什麼不應該割的東西,自行縫合傷口的人絕對不能使用任何型別的麻藥,相當於要忍著疼痛,還要準確無誤的處理好每一處傷口。

這和手術醫生在平日裡做的手術完全是兩種概念。

平日裡做手術,耗費的是精力,就算一不小心失敗了,在手術之前,患者也都簽了相對應的免責宣告。

但是給自己做手術,耗費的不僅僅是精力,還有血液,忍著疼痛操作只是基本中的基本,一但持續時間過長,哪怕有血包作為補充血液的備用手段,自身的意識也會漸漸模糊,失血過多的後遺症不是鬧著玩的,一但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手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死亡,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一,或許能遇到什麼好心的魂獸,救你一命。

當然,機率很小就是了。

所以,對於陸淵來講,他的膽量早就在那一次次的手術中磨鍊了出來,他的心也漸漸變得冰冷,學會了在大多數情況下用理智去思考問題。

但在沒進入星斗大森林前……

他也是個天真的青年……

天真的認為規則不會被打破……

哪怕他當時已經最好了唐三被他打敗後耍賴的心理準備,也沒對從唐三手裡要來玄天功的事抱有什麼希望,但他也是真沒想到過唐昊會以大欺小,用殺氣限制他,讓他動彈不得!

因此,自那以後,他就明白了,只有實力才是踐行理想的唯一保障,所謂的公道不過是強者眼中的公道,而所謂的正義,也不過是強者眼中的正義。

所以……

這個最現實的例子其實很好列舉……

因為在生活中,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你今天吃了一塊魔獸肉。”

“這是你家下人從市場上買回來的一隻新鮮魔獸,現宰現殺,專門為了給你補貼一下身體,完全出自於好心,而且,也確實達到了這個效果。”

“但出產這塊肉的魔獸,卻是一隻六階魔獸的唯一子嗣。”

“發現自己的子嗣被人獵殺後,這隻六階魔獸非常憤怒,覆滅了包括青山鎮在內的很多小鎮,荼毒一方,殺人無數,傷害了很多很多和它沒有關係的修煉者,當然,還有更多的普通人。”

“請問,罪魁禍首是誰?”

陸淵緩緩抬手。

舉起一隻手,反問道:“罪魁禍首是你這個吃肉的人嗎?”

旋即,自顧自的回答道:“不是,因為你只是一個坐享其成的人,你並沒有親手宰殺這隻魔獸,所以,這隻魔獸的死亡和你沒有直接關係,只有間接關係。”

旋即,繼續反問道:“那,罪魁禍首是那個揮刀的下人嗎?”

接著,自顧自的反駁道:“不是,因為他也只是一個買家,他雖然與這隻小魔獸的死亡有直接關係,但是,如果賣魔獸的那名商販將這隻小魔獸列為非賣品,或者是根本沒從屠宰場那邊進貨,這隻小魔獸也不會被你家的下人買來,成為刀下亡魂。”

聽陸淵說到這裡,蕭炎已經是有所明悟了,沒等陸淵繼續往下說去,就主動的接過了這個話題,根據陸淵提供的模板,輕聲自問道:

“所以,能怪哪名賣貨者嗎?”

“自然也不能,他並不知道這隻小魔獸的來頭有那麼大,不知情者不怪,這句話放在這裡雖然有些殘酷,但是,這也確實不能把責任完全推卸到此人的身上。”

“所以,能怪抓捕魔獸的人嗎?”

“自然也不能,沒有人嫌棄自己兜裡的錢太多,而且,每個進入魔獸山脈的人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失去性命,為了錢連命都不要的人,根本沒法指責。”

“那能怪六階魔獸的遷怒之舉嗎?”

“自然還是不能的,那畢竟是人家唯一的孩子,正常父母看見自己的孩子死在眼前都要衝上去拼命,人家找不到兇手,只知道是人類偷的,那麼,在憤怒之下,給孩子報仇也是合情合理的……”

蕭炎越說,聲就越低。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眼中的不忍漸漸消退。

最後,緊皺著眉頭,沉聲道:“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存在絕對無辜的人,如果有人發現這名抓走了小魔獸的修煉者並進行舉報或阻攔,或許,一切都有轉機,但他並沒有阻止,所以,他也有一部分責任。”

“沒錯。”

陸淵無奈的攤攤手。

看著幾個腦子不太靈光,很明顯沒太聽懂的傭兵,微微挑眉,毫不猶豫的踩住了下一個傭兵的手掌,總結道:“所以,我們只需要分辨出三種人就能決定自己為人處世的態度——第一種是自己人,第二種是敵人,而第三種就是相對無辜的陌生人!”

“他們是敵人。”

蕭炎看著這些倒地不起的傭兵。

強行讓自己狠下心,沉聲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我想,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會學著去適應,但是,第一次所見,肯定還是有點不適應的。”

人心險惡的道理蕭炎明白。

但他是真沒想到生死搏殺。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正是因為狼頭傭兵團的存在,才讓原著裡的蕭炎第一次狠下了心,一手覆滅狼頭傭兵團後,在心境上才漸漸的成長了起來。

“說的很好。”

陸淵點點頭,誇讚了一句。

旋即,看向這些戰戰兢兢的傭兵。

頭也不回的對蕭炎科普道:“所以,我並不是在折磨他們,我只是用一種見效更快的方法讓他們配合我,說出我想知道或是有價值的訊息,而在這個過程中,必要的犧牲是存在的。”

藥塵並沒有蹦出來指責陸淵。

因為他也覺得陸淵這番話說的很多。

也覺得陸淵舉的例子很有啟發性。

既然誰都沒錯,那又如何能用公道去評判這些人呢?

這已經不是實力能決定的問題了。

這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

而強者只是賦予了一個他眼中所見到的答案,卻並不代表這個答案就一定是絕對正確的答案。

更何況……

出身藥族的他很清楚……

在這個世界上,人不狠,站不穩!

不會真有人以為星隕閣是靠他的煉藥術組建起來的吧?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有人這麼想吧?

如果他只會煉藥術的話,恐怕早就被某個鬥尊抓走當成一個煉藥的工具了,星隕閣就算再強,沒有硬實力的保障,也只不過是一個肉包子,誰想吃了都能過來咬一口,一點都不用擔心崩牙。

就像丹塔以煉藥術出名,但也有鬥聖坐鎮一樣,任何勢力想要成長起來,不能忽視的就是硬實力,這和他們的起家之本是兩個概念,而且,並不衝突。

用時髦點的話來說……

好比一座大學,這座大學可以有自己最強的專業,是那種放在全世界都能數一數二的專業,但是,決定這座大學最終排名的永遠是總師資力量,而在這個所謂的總師資力量裡,這個最強專業裡的導師人數也許連十分之一都佔不到。

因此,藥塵才沒有蹦出來否認陸淵所說的這番話。

“好了,閒聊到此結束。”

“說說吧,為什麼搶佔地盤。”

“是你們有什麼計劃?”

“還是一些其他的東西?”

輕輕的踩了踩這名傭兵的手掌,陸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在確保這名傭兵能很好領悟自己微笑中的意思後,才把問題扔給了其他傭兵:“不要想著騙我,我有無數種方式來讓你們說出真話,只不過,無非是死的人多與少的問題,多幾個人說真話,自然就能少死幾個人,你們不會真以為,沒了你們我就調查不出來了吧?”

陸淵一邊說著。

鬥氣微微浮現。

一層銀色的鬥氣鎧甲頓時浮現。

只不過,被陸淵眨眼間再度收回。

但是,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釋放,就徹底攻破了這些傭兵的心理防線。

不得不說,這些傭兵很聰明,如果說先前他們還有坑陸淵的心思,那麼現在,在得知陸淵是一名大斗師後,很清楚自家團長是二星斗師的這些傭兵徹底失去了這種陰險的小心思。

沒辦法。

明知道這位是設伏都打不過的那種。

為了活命,還是老實交代比較好。

畢竟,如果說鬥之氣是踏上修煉之路的初始,擁有一定的殺傷能力,那麼鬥者加瑪帝國的大部分城鎮內也算不上什麼不起眼的小嘍囉了,哪怕放在加瑪帝國的軍隊裡也是構建基礎的中堅力量,而鬥師在正常情況下可以單刷近百位鬥者,哪怕放在加瑪帝國的軍隊裡也是中堅力量,像大斗師,已經算的上是高層了,有點指揮能力的,手下管著三五千人很正常。

至於鬥靈,算的上是頂尖人物了。

納蘭桀只是鬥王,就能成為加瑪帝國的三軍總元帥,雖然最後卸任了,但獅心元帥的名頭在加瑪帝國裡也是很好使的,足以證明鬥靈就能成為加瑪帝國軍隊裡的頂尖人物了。

而在一位大斗師的面前……

別說是一位二星斗師……

就算十位二星斗師,都只有被對方砍瓜切菜的份!

不怪他們轉變的太快。

他們是真不想死的冤枉。

更何況,不僅僅是死的冤枉,還是死的沒價值,就算他們全死了,也一樣保守不住秘密。

所以……

耐心聽完了這些傭兵的描述。

蕭炎的表情略有些古怪:“就只是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寶藏,就要封鎖周圍,寧願與青山鎮的這些傭兵團為敵,賭這個寶藏是真的機率?”

“怎麼會是不知真假的呢?”

一名傭兵不服氣的反駁道。

隨後,拿出了自以為是的證據:“如果是假的,那麼,小醫仙只要把鑰匙拿出來讓我們下去看看就一目瞭然了,目前,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寶藏已經被小醫仙發掘,另一種是寶藏還沒被小醫仙發掘,至於寶藏,有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這份寶藏究竟有多豐富!”

“所以,就因為這個,你們就對一個無冤無仇甚至還救過你們這些傭兵的醫生痛下殺手?”

蕭炎的表情上寫滿了荒謬。

說著,都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搖搖頭,沉聲道:“那你們還真是一群死有餘辜的貨色啊!”

他這個沒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在戰場上不主動攻擊醫療兵,是對彼此都比較好的結果,但是,這群被小醫仙救過的傭兵卻把自己手裡的武器對準了小醫仙,先不說這是否愧對救命之恩,也不說那份寶藏值不值得他們這麼做,就說這種做法的結果,無疑是與這青山鎮上上下下的所有醫生為敵。

下回,誰還敢給你們治傷?

今天你們敢殺一名醫師,還不是因為醫死了你們的同伴被你們憤怒的打殺,明天誰知道你們又會殺誰,又會找什麼荒謬可笑的理由?

說句實在話。

醫師本就以救人為職責使命。

要說學藝不精治死了人,那也算了。

畢竟,治不好本就是你醫師的問題,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既然選擇接下了這個陶瓷活,一但失敗,那自然要做好承擔代價的心理準備。

但不管怎麼說,在沒治死人的前提條件下,我救了你們,就算沒有幾分恩情,怎麼說也不至於成為仇人吧?

恩將仇報的狗東西,死了活該!

所以,如果說蕭炎剛剛還對這些人抱有猶豫的態度,那麼,在現在,這點猶豫可就一點都沒有了,轉而變成了無語的嘲笑與無名的憤怒。

不過……

“事情應該不像你看的這麼簡單!”

“應該也不像他們說的這樣簡單!”

眺望著遠處的魔獸山脈,陸淵制止住了蕭炎想要動手的動作,瞥了一眼在場的這些傭兵,一揮手,一串骨骼爆裂的聲音頓時響起:“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那名小醫仙既然敢進入這魔獸山脈,要麼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麼就是篤定了狼頭傭兵團不會動她,一個小姑娘能在這傭兵雲集的地方安安穩穩的活下來,聽這些傭兵的口風,容貌還相當漂亮,沒幾分心機和手腕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和就是說……”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蕭炎摸著下巴,思索道。

旋即,感覺這個形容不太準確,連忙修改道:“是獵人變成了獵物?”

“對,但也不對。”

陸淵罕見的拿出了斗笠。

在蕭炎意外的目光中,戴在了頭上。

在沉默片刻後,才一臉平靜的摘下了這頂斗笠,重新塞入了一旁的空間裡,無視掉蕭炎羨慕的小眼神,語氣裡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幾分欣喜:“一開始,我是以為這名小醫仙有一定的底牌,就算做不到反殺,再怎麼說也是有脫身的把握,所以,我簡單的預知了一下,但在現在,我突然想改變我不出手的念頭了,或許你沒聽說過,但我覺得,住在你戒指裡的那位藥老應當不介意給你解釋一下厄難毒體是什麼玩意吧?”

“厄難毒體?”

蕭炎和藥塵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了一起。

只不過,蕭炎的聲音裡滿是疑惑,而藥塵的聲音裡則滿是驚訝,甚至是直接從戒指裡跳了出來,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前因後果之後,追問道:“莫非,剛剛那些傭兵提到的小醫仙就是厄難毒體?”

“不是,你們倆先等等。”

“能不能解釋解釋這是什麼?”

“和碧蛇三花瞳一樣嗎?”

蕭炎連連擺手,插言道。

聽見蕭炎提到了自己的碧蛇三花瞳,青鱗也好奇的看向了陸淵和藥塵,似乎想從這兩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陸淵沒解釋。

當然,藥塵也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他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陸淵,自然不可能大費口舌的跟蕭炎長篇大論,意簡言賅的說道:“總之,就是一種很恐怖的體質,和碧蛇三花瞳不一樣,碧蛇三花瞳只是對蛇類魔獸有天然剋制的效果,而擁有厄難毒體的人可以提煉出特殊的毒屬性鬥氣,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不需要辛辛苦苦的提煉鬥氣用以提升境界,他們只需要不斷的吞服更高等級的毒藥就能直接提升境界,缺點就是抵達鬥尊之後,要麼凝聚出毒丹,要麼就是被自身的體質坑死,壓制不住毒性,最後死於萬毒噬身上,總的來說,上限和碧蛇三花瞳其實是差不多的,但是,提升境界的速度和在同級別中的戰鬥能力,還是要超過擁有碧蛇三花瞳的使用者的,前提是,這兩種人都是單打獨鬥。”

碧蛇三花瞳是典型的召喚流。

而厄難毒體是典型的群攻流。

如果青鱗拉出一批鬥尊或鬥聖且填充了蛇族魔獸靈魂的天妖傀,哪怕是同境界的小醫仙上去了,也只有捱打的份。

畢竟,天妖傀不怕毒。

變相封鎖了小醫仙恐怖的範圍性殺傷能咯。

“是的。”

陸淵在一旁補充了一句:“而毒丹的凝聚方法過於苛刻,很多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湊不出相對應的材料——選用三種異火和一枚七階天毒蠍龍獸的魂核,外加一滴世所罕見的菩提化體涎,其中,這枚七階的魂核反倒是最容易獲取到的東西,而最難獲取的卻是菩提化體涎,三種異火都算不上最難收集的,可想而知,解決厄難毒體的條件究竟有多苛刻。”

蕭炎點點頭。

旋即,一敲手掌。

在陸淵、青鱗和藥塵無語的表情中。

提出了一個很有想法的論證:“那我們完全可以試著接觸她,我手裡的海心焰,老師手裡的骨靈冷火,外加據說存在於塔戈爾大沙漠裡的青蓮地心火,這就已經湊滿三種異火了,獵殺魔獸是個簡單的過程,無非是打得過或打不過,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什麼菩提化體涎了,只要小醫仙不傻,應該會跟著咱們賭一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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